友達以上成為豬完整章節

2025-03-05     游啊游     反饋
3/3
我知道林閱川說這句話是真心的,可我不想拖累他。

第二天我請假回家問了我的父母,我小的時候是不是遭遇過性侵。

我爸媽的臉色變了又變,追問我從哪裡聽到的這種消息。

我看著他們複雜又小心翼翼的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我才從我爸媽的口中得到小時候遭遇的真相。

大概在我四歲左右,我爺爺的哥哥,我叫他大爺爺。

那一年他 98 歲,因為年紀大了,身體很不好,他家裡人就把 98 歲的生日當 100 大壽辦,請了很多親朋好友來賀壽。

我們家算是比較親近的親戚,當時我爸媽也帶著我去了。

本來只是一場簡單的赴宴,沒有人想到我堂姑再婚的老公,是個剛出獄沒多久的禽獸。

肥頭大耳,性格暴躁,且那幾天在跟堂姑吵架,他滿腔的火氣沒地方泄,恰巧看到在人群里鑽來鑽去玩鬧的我,頓時起了邪念。

等我爸媽發現的時候,我已經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我爸氣紅了眼睛掄起凳子把那人打了個半死,想一拳拳打死他的時候被人攔住,場面亂成一團,報警的報警,打 120 的打 120。

我在醫院昏迷不醒,腦袋被重創,砸出了一個大口子。

我媽天天坐在我的床邊哭,恨自己沒看好我,自己扇自己的臉,扇到紅腫。

我爸在醫院和警察局兩頭跑,整個人暴瘦十多斤,憔悴得生了滿頭白髮。

我在三天後醒過來,完全沒有了當時的記憶,還一臉呆愣地問:「我怎麼在醫院呀?」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爸媽絕口不提當初的事情。

後面我小學的時候跟他們說我看到同學會變成豬之後,他們緊張了一陣子。

去了好幾趟醫院都沒查出問題之後,他們以為這是我因為小時候的事情產生的生理反應,不喜歡男人的接觸,加上我慢慢長大後,很少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他們也沒有太在意。

直到我今天回來問出了這個問題。

在他們的講述中我的腦海中有一些片段閃過,讓我的腦袋發疼,疼痛難忍。

我父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幫我辦了休學,帶我去精神病院看病。

離家那天晚上,我收拾好東西坐在床邊,打開手機,點進我和林閱川的聊天框。

他一如既往地給我發了很多的消息:

【我今天跟何毅松去了一些科室諮詢,你這種不算是大問題,只要治就可以治好的,別怕啊。】

【你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我給你點了午飯和點心,東西已經到了,如果你不想下去拿的話,就拜託一下你舍友下去一趟,我還點了兩杯喝的,你分她一杯當跑腿辛苦費。】

【你呀,喝點甜甜的東西,吃點小蛋糕心情會好很多的哦。】

密密麻麻,一字一句,話里話外都是我。

眼淚一滴滴地打在螢幕上,一點點模糊了螢幕上的字。

我鼻頭酸澀,給他打字道:

【林閱川,我們分手吧。】

別再管我啦,我根本配不上你啊。

我甚至不是個普通人。

我是個劣質的人,是個有病的人。

拜託,別再靠近我了,我根本不該得到你的這些愛。

8

我單方面刪掉了林閱川,去了李清研工作的精神病院。

經過更加詳細的測試和檢查,我看著檢寫著【重度抑鬱、焦慮、創傷後應激障礙和精神分裂症前兆】的診斷書,才發覺,原來我之前的那些舉動早就有跡可循。

我入院治療,開始不斷地吃藥,時而感覺自己的腦子很清醒,時而感覺渾渾噩噩。

腦子裡好像不斷有個聲音,一直在勸我逃出這個逼仄的牢籠,或許窗戶是個絕佳的逃跑位置。

只要站上去,往下一跳,草地那麼近,我可以輕飄飄地跳到草地上,然後往外跑,逃跑!

那個時候我好像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在爬上窗台即將跳下去時,我猛地反應過來,這裡是五樓!

我拚命抑制腦子裡那些危險的想法,每晚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後面慢慢發展成整晚整晚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再也睡不著,睡不好。

一旦睡著,我就好像沉入黑暗裡,永遠不知道會由什麼情緒掌管這具身體。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是我知道,我真的病了,還病得不輕。

我努力把自己偽裝成正常人,私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

但還是被李清研直接看穿,她看了我近期的表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我說:「你的焦慮症加重了,很奇怪,吃了這麼久的藥,你的焦慮症和抑鬱反而越來越重。」

「你思慮過重了。」李清研深深地看向我,「最近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我盯著她桌面上的薄荷葉看,沉默地搖搖頭。

看我不願意開口的態度,李清研嘆了口氣忽然問我:「你知道何毅松的那個舍友,就那個喜歡你的小子,最近一直在找你。」

我愣了愣,摩挲著手上的傷口終於開口說:

「可以請你不要告訴他嗎?

「他很優秀,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種人的身上。不值得的。」

我自嘲地笑笑,嘆了口氣,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個人鄭重地在我身後回答:「值得的。」

我身子猛地頓住,想要回頭卻生生遏制住這種念頭。

我太害怕了,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抖,害怕一回頭看到那個恐怖的豬頭後的反應,會再次傷了林閱川的心。

可是身後的人卻沒有絲毫顧慮,他一點點地朝我走來。

我閉著眼睛朝他大喊:「別過來了!林閱川,算我求你!」

身後的聲音慢慢停了下來,良久,我的身後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一分鐘後,我聽到林閱川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

「我不過去。

「你回頭,回頭看看我,就一眼,行嗎?

「看我一眼,如果還是不行,我就走,再也不回來了,可以嗎?」

他的聲音沙啞,似是壓抑著巨大的痛苦。

我掙扎著,遲疑著,不敢再次嘗試,林閱川沒有催促我。

他站在我身後很久,沒有出聲,我只能依稀感受到他強忍著放緩的呼吸聲。

李清研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去門外抽根煙,抽完回來,如果你還不想見他,那我就叫保安把他帶出去。」

李清研說完要往外走,我慌張地扯住她的手。

李清研又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沒往外面去,她叼了根煙,手上打火機要摁響時,忽然察覺我慢慢鬆開了她的手。

她挑挑眉,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和林閱川。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先說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在心裡默默數著數字,從 1 到 60,數了三次。

然後我聽到身後傳來林閱川沙啞的聲音,他說:「姜滿,我還沒同意分手。」

我的手攥緊拳,沒應答,只聽到他繼續說著:「你回頭,當著我的面跟我說分手,不然我絕不同意,我會一直來,一直來見你。」

這是他能想到對我唯一的威脅。

我垂著頭,沉默著。

「就一次,最後一次。

「姜滿,這次換我求你,行嗎?」

林閱川的聲線顫抖,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我的掌心被指甲扎破,腦子裡想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最後在身後林閱川帶著哽咽的聲音里,還是敗下陣來,低低地應了聲:「好。」

我僵硬地回頭,看到林閱川時,腦子突然「嗡」地一下。

那些亂糟糟的念頭,那些慌張,那些恐懼驟然煙消雲散。

穿著天藍色裙子,踩著高跟鞋,戴著黑長直假髮的林閱川站在不遠處。

明明眼裡盛滿了淚,但是臉上卻在笑。

他露出漂亮的虎牙,笑著對我說:「嗨,姜滿,好久不見了。」

我看著他女裝的樣子,張著嘴,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林閱川一步步朝我走近,這次,我沒有逃跑。

我想,再試一試,為了林閱川。

為了那些愛我的人。

番外

1(何毅松 x 李清研)

何毅松撅著屁股往裡面看,看到屋裡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後,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

他扭頭對旁邊抽煙的李清研說:「學姐,你看看我出的這主意怎麼樣?」

「還不錯。」李清研難得給出了一個不錯的評價。

不過她吐了口煙,深深地看向何毅松問:

「姜滿有創傷後遺症,你讓你舍友穿女裝我可以理解。

「但是你為什麼也要穿著女裝過來?

「你有異裝癖?」

何毅松扭扭捏捏地攥著粉紅色的裙角,十分矯揉造作地轉了個圈,然後順帶著對李清研拋了個媚眼:「我這不是想給學姐一點新鮮感嗎,你不覺得我穿裙子也別有一番風味嗎?」

李清研像是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粉嬌你幾?」

一句話懟得何毅松哈哈大笑,還想貼過來,被李清研嫌棄地踹開。

李清研抽完這根煙,沒再嘮嗑, 往外走。

何毅松站在原地, 看著李清研的背影,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就在此時, 李清研回頭瞥了他一眼。

何毅松嚇了一跳, 臉上下意識露出一抹笑,然後他聽到李清研揚聲對他說:

「老實說,你穿女裝比你舍友好看。」

何毅松的眼睛越睜越大,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李清研笑笑,轉身走了, 徒留一個在原地傻樂的何毅松。

2(姜滿 x 林閱川)

我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年多。

這一年來林閱川在學校和醫院兩頭跑。

周六日的時候, 他就會穿上女裝來醫院陪我。

他也不懂什麼治療的方法,多數是陪我說話, 陪我散步,跟我一起看戀愛綜藝, 看無腦的古偶電視劇, 陪我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

我曾經問他:「陪我干這些, 你會不會很無聊啊?」

林閱川把自己做的手打檸檬茶放在我的掌心, 挑挑眉道:「我不太懂這些東西, 沒辦法跟你更深入地討論劇情, 你不嫌棄我無聊,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捂著嘴偷笑, 林閱川則是把自己新學會做的提拉米蘇和點心擺滿了我面前的一桌子。

我對林閱川已經很少有抗拒的情緒了,哪怕是被他觸碰也不再心慌害怕。

我清楚地明白,我在林閱川的陪伴下正在一點點地好轉。

直到那天, 我鼓足勇氣對林閱川說:「你換回男裝給我看看吧。」

林閱川比我還慌,本來拿著水杯,手抖得差點摔了杯子。

他緊張地一遍遍問我:「你確定嗎,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真準備好了。」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林閱川還是不肯, 他找李清研問了我的狀況, 在知道我的病情大好之後, 他還是不敢。

「我真的很怕,怕你還沒完全好。」林閱川很慌。

我知道他在怕什麼,他在怕我像以前一樣,看到他換回男裝後會噁心得扭頭就跑。

後來他做了不少心理建設, 才終於同意了我的請求。

林閱川摘掉假髮,脫掉裙子,穿上了帶帽子的外套, 戴上口罩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緩慢卻堅定地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站在林閱川的面前。

他屏住呼吸,緊張得額頭上都在冒汗。

而我仰著頭, 忽地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手, 摘掉了他的口罩。

我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嗨,林閱川。」

林閱川驟然紅了眼,唇瓣顫抖著,小心地牽起了我的手。

我們在一起很久之後, 我發現他有一個短視頻帳號,記錄著和我在精神病院的點點滴滴。

評論區有人說他:【世界上真什麼 XP 的人都有啊,竟然還有人愛精神病這掛的,真 TM 服了!】

林閱川沒有回覆, 而是置頂了一個和我坐在一起看夕陽的照片。

那張照片的配文是:

【不是愛上精神病,是我的愛人,她生病了。】

?

- 完 -

備案號:YXXBqkdEk5baZpigNbGYrcK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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