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死人堆里把離湛拖出來。
用我的血喂養它,用我的命保護它,讓它從人人可欺的小黑蛇,變成能呼風喚雨的主宰。
他卻用鐵鏈把我鎖起來,可勁欺負。
「好哥哥,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我不過是你的任務而已。」
「但沒關係,現在你只能是我的了,給我生好多小蛇蛇好不好?」
「你個逆子,老子特麼是個男的!老子還是你師父!」
1
「族長,您就喝了吧,不然等會兒離湛來了您還是得喝的。它現在是龍,您跟了它也不吃虧的。您就眼睛一閉,嘴一張就好了。」
「是啊,族長,天下厲害的人多的是選擇雙修的,我聽說離湛還專門去了一個合歡宗的地方學習了,不會弄疼您的,反正也都是男子,也沒誰吃虧的,您就從了他吧。」
呵……
離湛那個欺師滅祖的兔崽子,老子非剁了他。
可看著這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我吐了。
屋裡一眾人也已經習慣了,畢竟我每天都要吐上十幾次。
他們還練就了一邊看我吐,一邊勸我從了離湛。
我嫌惡的擺擺手,」藥放下,你們出去。」
眾人麻溜的跑了。
因為他們知道,離湛馬上要來了,他們在這裡礙離湛的事會死無全屍的。
我被關在一間透明玻璃圍起來的監獄。
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玻璃外的離湛都是能清楚看見的。
我問系統:」我還要幾個小時才能死?」
系統:」你再忍忍,反正避孕藥也還有,你不會懷孕的。我找到新的攻略者替代你,你就可以死了。」
我無力的笑了。
這麼變態的世界,哪個傻子會來?
從來沒有想過,我堂堂八尺男兒有一天居然要靠吃避孕藥才能活著。
不吃不行啊。
不吃會懷孕的,懷的還可能不是人,懷的會是一肚子的蛇。
離湛隔著玻璃對我笑。
他身穿金黃色的戰袍,器宇軒昂,滿臉的肅殺之氣。
他應該是剛剛打了勝仗剛回來。
他那臉上還粘著鮮紅的血。
只是不知道是人的血?還是哪個動植物的血?
跟當時死人堆人奄奄一息的小黑蛇,完全不一樣了。
說起來,他能有今天都虧了我。
他直勾勾的看著我,朝我走來。
我掙扎的最後一次問系統,」你就不能救救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被……」
被一條蛇給侮辱了?
「好哥哥,我又不會打你,又不會吃了你,你讓系統救你什麼呢?」
離湛笑著靠近我,高大的身子蹲下,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我的衣領,把我拽進他的堅實的懷裡。
系統那狗東西已經跑沒影了。
離湛用力的抱著我,貼著我的耳朵,慢條斯理的說:」好哥哥,今天你又不乖嗎?好子藥還不喝?我可是特意給哥哥尋來的,你這不喝,我會很傷心的。」
喝喝喝,喝你的死人頭。
但這話,我不敢說出來。
離湛的花樣太多了,一條蛇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那些?他會把我搞的站不起來,下不床。
特麼的,要是這一秒就能死掉,我一定感謝老天爺。
他捏著我的下巴,一把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東西,就往我的嘴裡灌。
滑溜溜的,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蛇爭先恐後的往我嘴裡鑽。
我又想吐了。
但離湛死死捂著我的嘴,不讓我吐。
他咬著我的耳朵,濕漉漉的舌尖一下一下的蹭著我的耳朵。
「好哥哥,千萬不能吐,喝下去了,你才能生好多蛇子蛇孫。你努力努力,我也努力,我們一起努力。」
「努力個毛線,老子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你到底懂不懂?老子把你從死人堆救出來,老子費勁巴拉的把你養大,你就這樣……」
嗯……
我的嘴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的蛇信子那麼長,鑽進我的嘴裡,橫衝直撞的,我說不了話了。
他的大手一把撕碎了我身上,那用來遮羞的特製薄紗。
他把我抱起,他把我的雙腳放到他那精壯的腰間,我腳上的鐵鏈嘩嘩作響。
我的不配合讓他紅了眼,他的動作更加的粗暴了。
鐵鏈的響聲也變得有節奏起來。
這些天,我也明白了。
蛇這種東西本性涼薄,之前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了。
我一個普通人,每天用血喂養它,為了它不被其他獸人欺負,用命護著它。
教它讀書認字,教它舞刀弄劍,教它禮義廉恥,事事以它為先,就算我自己沒東西,也覺沒讓它餓過一頓。
好不容易,它長大了,它厲害了,它能呼風喚雨了,再沒人能欺負我們了。
它就把我鎖了起來,成了它的玩物。
它夜夜叫我給它生孩子。
不管我怎麼跟它說,我是個男的,生不了,它就是不信,還說它找到了偏方。
我現在只能祈禱系統那狗東西快點找到新的攻略者了,老子情願死也不想受這個屈辱了。
離湛咬住了我的舌頭。
咬一下,松一下。
松一下,咬一下。
「好哥哥,我今天又打勝仗了,你為什麼不誇我了?」
「是不是我沒有把你伺候舒服?那我們換個姿勢怎麼樣?我這次攻打的是狐族,她們最擅長這方面,我學了幾手,馬上就來找哥哥回報了。你說我是不是很棒?我是不是很聽你的話?」
「你表揚我啊,你不是說,孩子就得要用誇獎的教育方式才能成才嗎?我現在成才了,你怎麼又不開心了呢?」
我喘著氣,」你個逆子,你還知道我教過你什麼嗎?老子是你師父,你怎麼敢這樣對我?放開我,我不要你了。」
離湛忽然就瘋了,一把抓住我的頭髮,迫使我的眼睛跟他對視,」好哥哥,你怎麼可以不要我了呢?所以,我只是你的一個攻略對象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你是不是要去攻略別的了?你是不是要去找別的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從小就能聽見你跟一個叫系統的說話?我就知道,沒生孩子的婚姻是不牢靠的。」
「師父,你就愛愛我,好不好?」
2
我渾身痛的癱坐在地上,眼裡蘊著霧氣。
我的身上原本那雪白的皮膚,已經紅一塊,紫一塊了……
離湛手裡拿著一罐大紅色的藥膏,一點一點的塗抹到我的身上。
這鬼東西也是神奇,不管我被離湛折騰的多慘,只要塗抹一點那藥膏,整個人又像活了過來。
可這次我不想活了。
我啞著嗓子,」就讓我死吧。你現在已經天下無敵了,想要什麼都會有的。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了,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的了。」
離湛一把捏碎了那紅藥膏,一臉兇狠。
「你情願死都不願跟我在一起嗎?什麼男子不能跟男子在一起,根本就是你想出來要離開我的說辭對不對?你到底是看上哪個了?老子現在就去滅他全族。」
「系統?你給老子滾出來,你敢帶走它,老子就是把天翻過來,也要弄死你。」
我笑了。
我發現我跟這個人,不對,這條蛇已經沒有辦法溝通了。
可我的沉默像是又惹到了離湛。
離湛又一把撕掉了我剛剛才穿好的新衣服。
他又要來了。
我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多麼希望,透明玻璃外有人能衝進來救救我。
但離湛現在強的,他的百步之內都沒有活物敢靠近了。
以前那個會哭唧唧的抱著我撒嬌的小黑蛇,也再也回不來了。
這次,我任由離湛折騰,一點也不掙扎。
我的心死了。
其實曾幾何時,我也想過不走了,就跟離湛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的。
我原本就是一個孤兒,白手起家創辦了一個上市公司而已。
但錢這種東西本就生不帶來死不帶我去,我也不是非要回去拿那些錢。
至於人,我一個孤兒,二十一世紀還真沒有我惦記的人。
一開始我很抗拒這個拯救反派的任務,可當時的離湛,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屍山,一整個小可憐樣。
我想,我也是沒人要的可憐,它也是,乾脆就兩人湊合湊合算了。
我一直把離湛當成是我的孩子來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養著養著就成了這樣?
其實我在它長大些,有發情期的時候就給它找過母蛇,但這狗東西就是不要。
是的,不管是母的動物,還是母的人,它一概不要。
就要,要我這個雄性。
離湛瞬間不開心,他抱著我哭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非要你不可?我現在就去找個女人回來,讓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沒人要。」
離湛丟下這麼一句話,丟下渾身猩紅的我,離開了。
呵呵,這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孩子,總算是開竅了?
3
我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我廢了好大勁才靠著牆調整好坐姿,立馬開始祈禱離湛是真的去找女人了。
當然了,不是女人也可以,只要是個雌性的就行。
動物可以,植物也可以。
天生飛的,水裡游的,地里跑的,只要是能讓離湛看上就可以。
也就是現在我的手腳都被鎖住了,不然我高低要去燒燒香,求各路神明保佑趕緊來個能迷住離湛的雌性。
「族長,您沒事吧?」
走進來一個兩條腿的蛤蟆,我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雖然只是一隻蛤蟆,還沒幻化成人,但你是有眼睛吧?看不見我渾身都是傷嗎?」
「嘿嘿,族長,我剛剛眼睛瞎了一下。族長,我剛剛看見離湛抱了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一輩子沒這麼高興過。
「你趕緊再去看看,然後告訴我那女人的消息。家裡幹什麼的?家裡都還有誰?她自己是幹什麼的?她的脾氣秉性怎麼樣?對了,一定還要去了解下她多少歲了,要是太小的,肯定是承受不了離湛那該死的強硬身體。」
這蛤蟆一瘸一拐的走了,我接著靠在玻璃牆上喘氣。
同時,我聽見了那蛤蟆的碎碎念,」族長真是,這麼緊張跟吃醋了一樣。難道族長其實很在意離湛的?喜歡離湛的?那喜歡為什麼還天天不從呢?」
?
難怪這個蛤蟆修煉了五百年都幻化不成人,這腦迴路太清奇了。
剛剛跑了的狗系統來了,【宿主,最近都沒有新的攻略者,你再堅持堅持。還有一個消息,系統站被不明生物惡意攻擊,我會消失一段時間。】
「什麼?你消失?那我怎麼辦?」
我的要咆哮了。
誰的系統那麼不靠譜的?
【要不然,你就從了離湛,反正它是你養大的,知根知底的,在一起了也不錯,你在21世紀不也沒有談過戀愛嗎?離湛雖然本身是條蛇,但你不能否認它的人身很不錯的。沒辦法,你就跟它處下對象吧。再見。】
「不是,喂,系統?狗系統?喂,喂……」
這是消失了?
「族長,族長,出事了。離湛渾身都是血,還,還變成了一條小黑蛇。我們佘山也被包圍了,族長怎麼辦?」
剛剛那蛤蟆急沖沖的跑過來。
我看見它的腿少了一隻。
這是?
「怎麼回事?」
蛤蟆手裡拿著一個斧頭,」族長,那個女的不是人。」
我扯了扯嘴角,」整個佘山,除了我,還有人嗎?你們不也都不是人?」
我動了動後背,打算找個舒適的位置睡一覺。
「族長,離湛從您這齣去之後就喝了雄黃酒,一缸接一缸的喝。那個女人是魔族的,她趁離湛變成蛇的時候,化成鬼氣鑽進了離湛的身體。」
「什麼?快點砍掉這些鐵鏈。」
魔族已經上千年沒有出現了,這突然的出現,還是奔著離湛來的。
看來會有一場大戰。
我忽然想起,今天是十五。
十五是離湛最弱的時刻,他那個一杯倒還喝雄黃酒?
真的是不要命了。
「族長,我砍不開。這是用離湛的精血所制的鐵鏈,只有離湛的血才能弄開的。」
飛進來一隻鳥,嘰里呱啦的說著。
這隻鳥身上的鳥毛都沒有,看來外面的戰況真的不樂觀。
我咬著唇,艱難的說出。
「你去跟離湛說,說我願意跟他。讓他現在來找我。」
我閉著眼,靠在玻璃牆上。
生死有關,情愛先放一邊了。
「族長,這話剛剛我就說了。可我一說您,離湛就瘋了,它拿刀子割它自己的尾巴,沒人能攔得住。」
割尾巴?
砰的一聲。
整個玻璃屋像是被什麼龐然大物給撞擊了一樣。
這隻鳥跟剛才的蛤蟆都嚇的立馬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有些無奈,」你們夠了,我現在是一個廢人,你們躲我身後有什麼用?」
是的,之前我有外掛,各種外掛,在這些獸人的眼裡,我就是天神,什麼都會,什麼都能解決,還被推選為族長。
可現在狗系統消失了,我的雙手雙腳還被綁著,我除了等死,什麼都幹不了。
一隻大大的雪白的大老虎,邁著步子出現在我眼前。
到了我眼前,這隻老虎抖一抖身子,幻化成了一個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
他蹲在我身前,粗糙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
「哈哈哈,許久不見,族長長的越發絕色了,嘖嘖嘖,這小嘴艷的,這皮膚白的,難怪離湛那條死蛇非要你。可惜了,今天往後,你就是老子的了。
今日就讓我來嘗嘗,你這個天下第一族長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到底是怎麼把離湛那條臭蛇,迷的為你殺光天下人的?」
我掙脫開了這老虎的手,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玄燁?你把離湛怎麼了?你是一個獸人,你跟魔族勾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族長還記得我的名字?我真是感動!
當時我跟離湛同樣在屍山中,你為什麼選它不選我?現在它把你囚禁起來,夜夜的欺負你,你居然還擔心它?為什麼?我可是百獸之王,你非要一條快要死的臭蛇?」
玄燁一雙眸子猩紅,對著我嘶喊。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嘴摁到他的脖子處,」來啊,你平常怎麼服侍離湛的,今天就怎麼來服侍老子。舌頭伸出來,給老子舔。」
我咬著牙,」離湛就是比你好,就算你勾結魔族,你也,也打不贏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