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線條健碩的胳膊。
「你們來了?剛好樊齊接他女朋友去了,最多半小時就回來。」
白姨和樊叔都在家裡。
家中擺設基本沒什麼變化。
「什麼東西?鑰匙嗎?你說你怎麼還這麼馬馬虎虎的?等會給你拿下去,房間抽屜?好知道了。」
白姨接了個電話。
「這小子就是不靠譜,人都下去了,說車鑰匙忘帶了,在地下停車場等我送下去呢。」
「這有啥?讓小晏送下去不就得了?」
我媽對我使了個眼色。
宋女士發什麼瘋?
「行,小晏,你去樊齊房間拿下鑰匙給他送下去,我和你媽再嘮會,說實在的我還有點緊張。」
白姨指了指樊齊的房間。
「這不太……」
「快去!別磨磨唧唧的。」
宋女士今天火氣特別大。
我只能認命進房間找鑰匙。
房間裡還是熟悉的格局。
我的視線掃過床鋪,書桌……
背後靠著門,心臟突然開始不受控制瘋狂跳動。
那年我被樊齊壓在門板上使勁親吻。
連空氣都是熾熱的。
我使勁晃了晃頭,保持清醒。
「抽屜……咦?」
拉開書桌抽屜。
車鑰匙就放在一邊。
只不過裡面的一件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茄子?
同款掛件。
竟然和我一樣,盤成了銀灰色。
底下壓著厚厚一疊紙。
最上面那張尤為矚目。
「晏安,等你回來,你看我不幹死你!」
哈??
往下一翻。
幾乎都出現我的名字。
有時候一兩句話。
有時候一大段都是。
日期竟然都是這四年期間。
我的心臟又開始瘋狂叫囂。
這是什麼意思?
樊齊他……
「找個鑰匙這麼久?別耽誤事了!」
我媽大嗓門由遠及近。
我快速拿了車鑰匙出門。
不忘拿著最上面的那張信紙塞進口袋。
我坐電梯到停車場的時候。
樊齊看到我那一剎那表情定格。
「怎麼,是你?」
9
「去接女朋友?一起啊?」
我把玩著車鑰匙。
這樣顯得我好卑劣。
可惜剛才那一疊信紙對我太震撼。
樊齊是在意我的。
為什麼他又要逃?
「別鬧了。」
樊齊伸手來奪我手中的鑰匙。
我眼疾手快一下子把他反扭在車前。
胸口緊貼著他的背。
「你發什麼瘋?!」
樊齊急了。
掙扎了幾下。
沒掙脫。
我右手緊緊鉗住他雙手。
貪婪地看著他的脖子。
「樊齊,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靠近。
狠狠在他後脖頸咬下一口。
「嘶!疼死了!你這個瘋子!」
他扭頭想用頭撞我。
「到底是誰瘋了?!」
「嗯?」
「帶女朋友見家長?訂婚?」
我眼眶又熱又酸。
壓著他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呼吸都開始粗重。
「晏安!別以為你現在長得比我大就了不起!」
樊齊有些氣急敗壞。
「當然比你大。」
我理智開始離家出走。
重重頂了他一下。
樊齊好像被按下暫停鍵的玩具。
瞬間僵硬在原地。
看著他面色開始發白。
我心臟有些刺痛。
然後疼痛開始蔓延。
他又要逃了?
「算了,滾吧,這是最後一次,我放開了。」
我鬆開手,把車鑰匙扔在他手裡。
他都要訂婚了。
他已經有穩定發展的女朋友。
我何必還要苦苦掙扎?
親眼看到,徹底死心吧晏安。
也許……四年前就應該死心的。
「晏安,你等下,晏安!你這個膽小鬼!!」
樊齊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我。
我大腦一片空白。
「你這個瘋子!聽人把話說完行不行?!」
「四年前是那樣,現在又這樣?!」
「你是不是又打算消失讓我找不到?」
……
後背傳來溫熱的濕意。
他哭了?
我心臟像被人開了一槍。
「你什麼意思?!」
我掙開他的雙手,轉過身死死抓著他的肩膀。
「就這個意思!」
樊齊突然狠狠勾住我的脖頸親吻。
看著他顫動的睫毛。
他眼角的淚痕。
我心底最深處那枚種子進化成藤蔓狠狠糾纏住心臟。
去他媽的!
我反客為主。
按住他的後腦勺開始掠奪他的呼吸。
「唔……嗯……」
「放……」
樊齊突然開始拍打我的頭。
我大腦開始清醒。
這才鬆開手。
「呼!呼!你他媽的……差點憋死我。」
樊齊大口喘氣。
10
我也沒好到哪去。
胸口劇烈起伏。
「先上車吧,去接人。」
樊齊這句話讓我瞪眼。
我感覺眼珠子都快變紅了。
這臭小子?
他在玩我?!
「上來再說,你去了就知道。」
樊齊看到我的臭臉。
耍賴一樣湊過來在我唇上又親了下。
這這這臭小子!
我不爭氣妥協了。
「是四年前那個女的?」
我沒忍住。
樊齊突然笑了。
越笑越大聲。
要不是他在開車。
我非得給他兩腳不可。
「嗯,應該是。」
他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愧疚?
「那時候我找你要個解釋你怎麼說是新奇而已?」
我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別提了,我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聽那女人說的,什麼激將法,把你直接給我激走了。」
樊齊一臉懊惱。
開車也就二十分鐘。
「噥,我女朋友來了。」
樊齊下車,讓我看對面的女人。
我發誓我臉色臭得無人能比。
不過。
為什麼是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很眼熟。
好像的確是四年前我看到的那個。
咦咦咦?!
我臉色巨變。
那兩為什麼親上了?!
「噗!哈哈哈!」
樊齊指著我爆笑。
「笑屁啊!」
我惱羞成怒,掐住他的後脖子咬牙切齒。
「怎麼提前來了?不是六點半?」
那女人被打擾興致。
有些不高興。
可是看到我的時候。
她眼前一亮。
「這是?!」
她眼神瘋狂示意樊齊回答。
「就是他啦。」
樊齊突然不自在地摸著鼻子,視線亂飄就是不肯看我。
他彆扭什麼?
「啊?!是一個人嗎?!」
???
丫的我看起來不是一個人難不成是只狗?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前看過樊齊拍的照片,那時候你……長得很細狗。」
這多冒昧啊!
「她叫連瑤,我的緋聞女朋友,旁邊這個是她女朋友李裊裊。」
哈?
什麼鬼?
這什麼關係?!
「聽說你是誤會我和樊齊是一對然後玩消失整整四年,你對樊齊真狠心,他都快碎了。」
連瑤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閉嘴吧你!什麼碎不碎的?」
樊齊漲紅著臉反駁。
「也不知道是誰喝得大醉抱著手機照片嗷嗷哭說被拋棄了。」
我看著樊齊。
「她說的是真的?」
我緊緊盯著他的表情。
「當然是真的!我對男的又沒興趣,要不是剛好寫的是耽美,樊齊我壓根不會搭理他。」
連瑤一把摟過身邊的李裊裊。
「這才是我喜歡的類型,嬌小,香軟,樊齊哪裡像了?」
我啞口無言。
「那,見家長……」
「那是為了堵住雙方家裡人的嘴,互相利用而已,這次本來就打算攤開說找個藉口分手,然後來一個被情所傷逃避男女感情啥的。」
連瑤大咧咧說明。
「所以,晏安,是你逃避了我。」
樊齊那雙眼睛此刻只有我。
11
所以我在國外憋著一口氣待了四年。
最後告訴我這是個烏龍?
我差點被把自己憋成一個王八!
「不過,你們兩個誰上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