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總愛管教我的叔叔遠離我。
我故意穿上女裙跨坐在他大腿上噁心他。
「叔叔,我知道男同違背常理,可是我好喜歡你。」
我等著他發飆讓我收拾行李滾蛋。
誰想,穩如老狗的男人不怒反手撕破黑絲,伸進我裙底。
「說不如做,證明給我看。」
1
醫生辦公室。
時俞視線落在我花費二百找同學畫的妝容。
水手服外加黑長直發,即便故意扮丑,可底子好的我還是有種二次元美少女的感覺。
「遲禮?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他單指上推銀框眼鏡,在看到露到腿根的短裙時,呼吸一滯。
我心裡暗爽。
朋友說直男最恐同和女裝大佬。
現在我這樣子站在他的面前,就不信他還能忍了我。
我露出在鏡子前演練無數次的嗲笑。
「叔叔喜歡這樣的我嗎。」
跨坐在他腿上,略帶肌肉線條的大腿被黑絲包裹,過短的裙子堪堪遮住某處。
就在我手指不安分解他襯衫扣子的時候,時俞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制止。
「想做什麼?」
呼吸有瞬間凌亂,又恢復正常。
我以為他在克制自己憤怒。
目光交匯,我盯著他越來越濃的黑眸。
夾著嗓子,嘟起紅嘴唇:「叔叔,我知道男同違背常理,可是我喜歡你喜歡的都要瘋了怎麼辦。」
「今天,就算你不認我這個侄子,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膩死人的聲音讓我自己都覺得反胃。
就在我等著他發怒讓我趕緊滾蛋的時候。
穩如老狗的男人,大掌輕易撕破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穿上的黑絲。
沒有阻礙,修長的手指如同蛇一樣貼著我的肌膚遊走我的裙底馬上就到危險位置。
「喜歡我?那你躲什麼。」
我瞪圓眼睛再也裝不下去。
「時俞,我他媽有的你沒有嗎,摸我的幹什麼。」
「不是說喜歡我?說不如做,證明給我看。」
我不敢相信這葷話是從一貫冷漠斯文的男人嘴裡發出。
渾身氣得哆嗦:「時俞你是禽獸嗎!」
時俞手上動作微頓,緊接著粗糲的指腹摻著熱氣懲罰般狠捏我的大腿。
「說過多少次讓你叫叔叔。」
2
時俞是我爸的學生。
我爸死前他就總來我家蹭飯。
我爸死後,更是直接將正值叛逆期的我領回家裡。
僅比我大七歲的他以叔叔自稱。
明明是個外人卻對我處處限制。
不允許說髒話。
洗澡他會主動進來給我搓背。
就連貼身衣物都是經他手購買。
美名其曰怕我是小孩上當受騙。
20歲,這年紀有干實事的都已經當孩子爸了。
他卻處處拿我還小限制。
最可氣,前兩天為了挑釁他故意和女生朋友在他面前路過。
他直接拎著我脖領回家。
他帶著十足壓迫感:「再不乖,我不介意教你如何當一個聽話的侄子。」
我看他分明不是想當我叔叔,純粹是想白撿了個好大兒。
敲門聲響起。
護士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時主任在嗎?」
靠。
這熟悉甜美的嗓音,是我讓時俞幫我要微信的女生。
雖然他冷著臉警告,禁止我交友。
可那小姑娘長相甜美,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現在這副樣子萬一被她當作變態……
慌張想要鑽進桌底。
肩膀被大掌摁回去。
避無可避又坐回他的大腿上。
他低笑挑釁:「剛才膽子大的勁呢。」
狗日的時俞,就想看我出醜是吧。
「進。」
「別……」
好在最後一刻,他良心發現,將搭在椅子上的白大褂裹住我的身體。
我被迫將臉抵在他的肩膀。
這姿勢糟透了。
我抓住他胸前襯衫。
臀部下,他褲兜里的手機硌我頭皮發麻。
「啊……主任……你、你們。」
女生顯然誤會了。
畢竟平時以禁慾示人的時俞居然在辦公室里如此澀澀,這比狗會開車還讓人震驚。
偏偏時俞感受到我沒坐穩下滑,顛了一下腿。
我不小心咬到舌頭唇齒泄出聲低吟。
異物硌得我更不舒服,我又挪了挪屁股。
時俞喉結明顯一滾,低斥:「先別動。」
女生更誤會。
忘記來的目的:「主任你……你們繼續。」
隨後顫抖著跑出去。
聽到關門聲,我直起腰,將白大褂丟到一旁。
「時俞,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對小姑娘有好感,你還……」
他強硬拉扯不讓我起身,眼中滿是被慾望吞噬的黑暗。
「別動。」
溫熱的氣息呵在我臉頰上。
我不服。
說不動就不動。
我憑什麼非要聽他的。
我扭動屁股,直到……
我餘光掃到放在桌上的手機。
他手機在桌上。
那剛才一直硌著我的是什麼……
我僵硬低頭看向他的某處。
「立、立了……」
「時俞你他媽是變態啊,我可是男的,你對我居然有感覺。」
時俞眸底漸深,手輕撫我的後背:「所以,繼續沒完成的?」
輕飄飄一句話,壓迫感十足。
我偷偷瞄著還支起帳篷的某處,心一緊。
哪還顧得上噁心他的事情。
轉身要逃。
「慢著。」
身體一僵。
就在我以為他不打算放過我的時候,他將白大褂丟過來,淡淡說:「穿著,外面風大。」
4
之後幾天,時俞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依舊早起為我做飯,晚上接我放學。
但在家裡,我再也不敢光著膀子瞎溜達甚至躲著他。
可他依舊我行我素。
夜裡打雷主動進入我的房間躺倒一旁沙發安靜陪著我。
我跟朋友說了這事。
朋友卻嘲笑我自戀。
「時俞是誰,那可是醫學界新起之秀,年紀輕輕發表多個學術文章,還參加各種學術研討。」
我嗤笑反駁:「空有虛名,我怎麼沒見過他親自下場做大手術,打嘴炮誰不會。」
朋友思考。
「是啊,之前幾年,他還有過手術上的新聞報道,這兩年倒真沒聽說,不過追他的男女繞城一圈,這絕對是真的。」
「就算是同,那也是大猛1,一堆0上趕著撲他。」
「你放心他就算看上路邊的野鴨子都不會看上你。」
「說不定那天是他故意嚇唬你,讓你知難而退。」
這話聽著扎心但不無道理。
我摸著下巴思考。
那玩意還能硬控?
不愧是我爸徒弟。
我漸漸放下戒備。
因為我真的信了,那麼優秀的時俞絕不會看上我這個廢物。
更不可能為我當gay。
不知道,為什麼明白這點後,連學校女生送到手上的奶茶都不那麼香了。
我把這歸功於,是我太要強。
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激怒他,脫離他掌控。
機會就來了。
5
晚上放學,剛走到校門口,時俞電話打來。
「今天要飛外省做學術講解,你先自己回家,我儘快趕回去。」
「你胃不好,不要吃路邊攤,家裡飯我做好了在冰箱熱一下就行。」
不得不說,有時俞在我吃喝不愁,他總是第一時間打理井井有條。
我表面答應,掛斷電話後轉頭約了哥們晚上喝酒通宵。
「喲,今天不回去陪你叔叔睡了。」
「不怕你叔叔知道了打你屁股。」
酒吧燈光閃爍,照在哥們嘲笑我的那張臉。
我覺得有些丟了面子。
「他不過是我爸的一個學生,聽他話是給他面子,有什麼能耐真管的了我。」
時俞掌控欲極強。
即便上大學也從不允許我住校,十一點前必須回家。
明明只是個沒有血緣的叔叔,卻仗著我父親的遺言端起長輩架子處處對我限制。
但我還是忍不住心虛看眼表。
後又想起,今天時俞出差根本不能回來。
我乾了一口酒,不過癮,直接對瓶喝。
燈光亂晃,舞曲震耳欲聾。
不知喝了幾瓶。
扔在桌上電話震動。
不用看也知道是時俞。
「呦,叔叔這是催你回家睡覺呢。」
「追的這麼緊你倆不會有什麼事兄弟不知道的吧。」
「你看你急的酒都倒撒了。」
夾雜哥們猥瑣笑聲傳來。
我氣得摔下酒杯。
「老子是大直男,不會喜歡男的。」
「退一步來說,我就算喜歡男的,我又不是有受虐傾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時俞那個大冰塊。」
「砰地。」
身後玻璃瓶被砸碎的聲音。
有個男生被高挑身影撞倒在地,怒罵:「走路是不是瞎。」
高挑身影看都沒看轉身離去。
酒吧這種事時有發生。
很快又歸於熱鬧之中。
我收回視線,只覺得有些眼熟。
可酒精作祟懶得細究。
男生在一起無外乎就是討論哪個院的女生胸大長得漂亮,身材帶勁。
我受時俞禁慾影響,對這方面也沒特別衝動。
但今天我聽到他們隱約說「無力反抗,迷暈」字眼。
頓時來了精神。
如果把他撂倒,我再用他的指紋解鎖書房那道鎖,進去把證件拿出來……
我不就能脫離他的掌控嗎。
我拉著坐在我身旁的哥們問:「你剛才說的那個藥哪裡有賣。」
哥們盯著我,一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樣子。
「你用這藥想搞定誰?」
沒細究他怪異的眼神,我快速回答:「我叔叔。」
「你叔叔?」眾人笑容僵在臉上異口同聲。
「怎麼了,這藥男生不能用嗎,還是傷身體?」
哥們摸著下巴沉思:「男生也能用吧。」
「你小子平時看上去正經,居然會對你叔叔藏這心思。」
我有點不好意思。
「還不是我叔叔這人掌控欲太強了,我也是沒辦法。」
「呦,沒看出來你需求這麼高。」
「當然,這關係到我下半輩子幸福,是哥們就給我弄來。」
哥們生怕耽誤我。
不一會就把藥塞到我手裡。
鄭重交代:「千萬千萬別多下,不然……你吃不消。」
可惜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被即將到來的自由沖昏頭腦。
根本沒聽見。
6
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
屋內一片漆黑,寂靜。
我聞了聞身上煙味混著酒味。
怕被時俞發現正要鑽進浴室沖洗。
就被腳底下一個啤酒瓶絆倒。
伴隨著「叮噹」酒瓶晃動的聲音。
一道委屈要哭了的男聲炸響耳後。
「遲禮。」
我汗毛直立,還以為家裡進了賊。
直到我看清蜷縮在沙發角落轉動酒瓶的男人。
我連忙把藥藏進袖子:「叔……叔?」
時俞怎麼回來這麼早,那這藥……
為了確保我不是喝多做夢。
我屏住呼吸上前。
沒想到滴酒不沾的時俞身邊居然擺滿了空酒瓶。
時俞看到我後,愣了一瞬。
突然埋頭肩膀顫抖哽咽。
什麼情況。
我走到他身邊腦袋還處於蒙的狀態。
「誰欺負你了?」
「別碰我,反正你也不喜歡我這個叔叔。」
時俞胡亂揮舞著手。
冷白皮的臉色染上薄紅,迷離的眼像蒙層水霧,泛著紅潤的雙唇。
加上半開的襯衫,在燈光左右下竟有幾分想讓人凌辱的意味。
天,我在想什麼。
他可是我的叔叔,我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思想。
果然喝酒誤事。
我將他扶起來。
他嘴裡雖然念叨不讓我碰,但還是整個人倒在我身上。
我這才發現他居然比我高出整整一頭。
想起哥們給的那包藥。
我安撫他:「叔叔,你先消氣,我給你倒杯茶。」
7
時俞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過於灼熱。
就好像猛獸盯著獵物。
我背對著他,手不停抖動將藥放到茶杯里。
只要成功解鎖拿到證件,我就能辦理出國留學。
到時候我離開,時俞沒有我這個累贅也會交往女友吧。
不知為什麼,腦海中勾勒出他牽著女人的手臉上洋溢幸福笑容,胸口就會微微酸澀。
為了不讓時俞察覺異樣,我特沏了兩杯。
結果剛放到茶几上,他就抓住我的手腕傾身壓了過來。
淡淡的酒味充斥鼻腔。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穿女裙也是為了離開我。」
「可我好喜歡你,怎麼辦,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一滴滾燙的淚滴到臉上。
緊接著脖頸被一道柔軟覆蓋。
我有些慌躲閃。
「沒有,我不討厭你,只是……」
他抬起泛紅的眼眸,有絲竊喜:「真的嗎,那你為什麼要和別人跳舞,卻沒正眼看過我一次,是我做的哪不夠好嗎。」
我猛地想起。
剛才我在酒吧被哥們起鬨和女生跳舞。
摟著女生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滿腦子都是時俞扯破我絲襪的動作。
所以為了證明我不是gay,叫哥們上台摟著跳。
原來……
他去了酒吧。
那是不是也聽見了我和朋友下藥遠離他的計劃。
所以他才回家自暴自棄喝酒。
「我是……喜歡叔叔的。」
「那你能不能多說幾遍聽聽。」
清冷叔叔,壓著嗓子撒嬌。
幾個人能抵抗。
真是要了命。
我怕激怒醉酒的時俞。
硬著頭皮不停重複。
時俞緊緊禁錮住我的腰,胡亂遊走。
每一個動作,都讓我激動心跳出來。
腿逐漸酥軟。
更可惡的是,我發現自己竟然並不反感他的觸碰。
眼看要被他牽引著走。
我連忙推開他,緊張拿起桌上的杯子大喝一口。
直到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輕輕從後面環住我的腰。
開口的話,如同釘子一根根將我釘住動彈不得。
「阿禮,你喝的是我的那杯。」
「什麼?」
眼前的男人哪還有半分醉意。
8
我怕時俞中途醒來特意下了最大藥劑。
但現在……
我只能安慰自己。
還好是迷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時俞像是讀懂我心一般,垂眸欣賞臉色逐漸紅潤的我。
在我轉移視線的時候,他輕輕勾起我的下巴。
「供你上大學,供狗肚子裡了,竟然學會給叔叔下藥。」
「看你的表情應該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吧。」
「怎麼辦,如果是我中藥的話,阿禮你肯定不會幫我,但你就不同了,我會幫你。」
「所以……是我故意調換的。」
我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不然怎麼聽不懂時俞話里的意思。
更可氣的是,他居然裝醉。
我感受到身體燥熱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