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為後,是為了讓李家和白家露出馬腳的手段。
我想到自己自作聰明做出的蠢事,還撬開鎖鏈逃了出來,生怕我讓他為難,讓他被群臣針對。
我才是那個傻子。
同我說話的村民見我忽然流淚,立刻閉了嘴,尷尬地撓了撓頭轉過身去。
巨大的無力感和悲痛讓我生了一場重病,好些日子下不了床。
我又開始做夢,夢裡的李啟冷笑地看著我,說我痴心妄想,居然還想回來找他。
嫡妹攀在他肩膀,說我是天生的怪胎,居然還想當皇后。
封后大典在七日後進行。
村民都興高采烈地慶祝,高興於大楚終於有了一位明君。
我強忍著病體,不顧村子裡人的勸阻,執意要去看帝後遊街。
就一眼,看一眼,我就死心。
身上還在發著熱,但腦子卻無比清醒,看著李啟被護衛簇擁著過來,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我已經有多久沒見他了,之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般思念他。
沒發現......我這麼愛他呢。
我被人擠來擠去,看不清前面的人。
忽然有人驚呼:「有刺客!」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有人高喊陛下受傷了,我失去了全部思考的力氣,奮力擠開前面的人,朝著李啟走去。
侍衛是幹什麼吃的!我養了他這麼多年都不敢讓他受半分傷害。
到底是誰敢傷他!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撥開了所有人,來到了最前面。
和幾月不見的李啟對視著。
10
哪裡有刺客,哪裡受傷了。
就連應該有的皇后,都沒有出現。
侍衛都定定看了我半晌,接著便將我扭送到了他面前。
李啟沉著臉,慢慢走過來,抬起我的臉,感受到手中滾燙的觸感,他不由得蹙起眉。
看到他安好,我骨頭登時軟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昏昏沉沉的,只感覺苦澀無比的藥物被喂了一碗又一碗。
聞到熟悉的薰香,我留戀般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好像李啟。
我猛然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深邃精緻的眉眼,喉嚨又哽咽起來。
想抬手摸摸他的臉,卻發現身上綁著各種鏈子,比之前的粗了不知道多少。
李啟冷靜地可怕,沒有問我為什麼逃走,也沒有和我解釋封后大典的事情,只是痴迷地摸著我的臉。
「母妃,是我太仁慈了,才讓你有機會離開我。」他嘴角緩緩勾起。「但我將你又搶回來了,本來我在想,如果你還是不肯回來,那我就殺了那個村子的人,逼你回來好了。」
我瞪大眼睛,聽著他如同瘋子一般的言論。
但李啟像是魔怔了一般,根本不聽我說話,見我想開口,就用一個精緻的玉器塞進了我嘴裡。
「真漂亮。」
他痴痴地摸著我的臉,他冰冷的指尖一點點摸到我的小腹,然後畫著圈揉弄。
李啟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露出笑容:「對啊,母妃是陰陽人,那是不是代表,母妃可以懷上我的孩子。」
瘋了!一定是吃錯藥了!
我想要掙脫開鏈子,卻發現只能無力地抖動。
李啟越說越激動,笑意更加明顯,他另一隻手朝著上面摸去,滑落到我平坦的胸口。
「然後母后這裡也會腫起,但不能來哺育孩子,我才是母妃唯一的好孩子,要養也只能養我,我會每日來喝。」
11
我被他說的滿臉通紅,忽然口中的玉器被人拿走,更為滾燙的手指伸了進來。
就像從前一樣。
更該死的是,我居然莫名感到了心安。
我就這樣被困在了偏殿,被鎖住了腿腳。
服侍我的老太監見我目光呆滯地看著殿外,連忙走來寬慰我:「公子,陛下只是太愛你了,你失蹤那日他差點殺了整個長寧宮的侍衛,日後便夜夜難以入眠,喝藥才能勉強入睡,不到幾日便瘦了許多。」
我發愣地聽著他說著我消失的日子。
他搖了搖頭,直言自己也很是心疼陛下,但又不能為陛下分憂。
心中沉寂已久的悸動再次活了過來,隨著老太監說著的話,一點點恢復生機。
他找了我很久。
他沒有要娶其他人,他只愛我。
李啟只愛我。
意識到這一點,難以言喻的狂喜一下子讓我活了過來,之前在村裡的頹廢,自我懷疑頓時煙消雲散。
我看著腰間的鎖鏈,都覺得好看了起來。
夜間,李啟揉著眉心進了偏殿,看著眼前漆黑的一片,他不耐法地就要招手讓宮人進來服侍。
我悄悄靠近他,拉開他的褲子。
忽然,鐵鏈被人拽住,強烈的窒息感傳來,但我無奈於閉不上嘴巴,只能痛苦地哼哼。
「陳安。」
李啟冷冷地喊著我的名字,用手在黑夜中摸著我不斷滾動的喉結。
用力摁下去。
我後退不得,被施虐的痛苦卻遠沒有心中的歡娛來的強烈。
他第一次沒有喊我母妃,但這種近幾乎命令的口吻讓我卻激動地渾身顫抖起來。
12
李啟沒有因為我的賣乖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