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產的富家千金,系統要我維持嬌生慣養的人設。
我只好黏著高冷的豪門未婚夫。
上下班要豪車接送,四件套要真絲的,只吃挑掉了魚刺的魚。
我以為他很討厭我。系統解除後,依依不捨地想和他道別。
話沒出口,他:「知道了,新上的限量款的包已經買好了。
「走不動了?這才走幾步?算了,上來,我背你。」
我:「……」
1
我穿書了,穿成了惡毒女配林聽。
林聽原本是富家千金,和男二程煦有婚約。林聽父母和程煦父母也算熟識,所以林家剛破產時,程家並沒有立馬解除婚約。
但是林聽一心愛慕男主,一直給男女主使絆子,犯下了很多錯誤,最終被眾人所厭棄,落了個悽慘的結局。
我穿來的時候,正好林聽家破產了,父母回了老家。
而本想就此回歸普通人的我,卻被綁定了系統。
系統要我保持原來林聽的人設,否則會受到懲罰。
我:【什麼人設?】
系統:【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人設。】
我看著坐落於沒有電梯的老舊小區、家徒四壁、總面積還沒以前廁所大的出租屋,一時無言以對。
系統好心給我提醒:【其實還有個方法。】
我:【什麼?】
它說:【你可以選擇投奔你的未婚夫,程煦。】
程煦,霸總男二,冷酷刻薄。
原書里,程煦和林聽雖然有婚約,但屬於兩看兩相厭的狀態。他嫌棄林聽嬌氣脾氣臭,林聽嫌棄他冰山臉。
雖然我覺得程煦百分百會把我趕出去,但這是我唯一的辦法了。
沒辦法,我只好拖著行李箱,按下了程煦的別墅的門鈴。
程煦開門後,那張帥絕人寰的臉面無表情地看了我幾秒。
在他反手就要關上門的時候,我連忙將半個身子懟了進去,熱情地打招呼:「Hello!晚上好呀!今天月亮好圓哦!這麼久沒見了,你還是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閉嘴。」程煦打斷了我,「說人話。」
我立馬裝可憐,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程煦,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時間啊?」
2
程煦眼神仿佛在發射寒冰光線,要將我凍成一座雕像。
隨即他冷哼一聲:「做夢呢。」
眼看他就要把我擠出門外,我眼一閉,心一橫,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耍起了無賴:「求你了!不然我就去求你爸媽,叔叔阿姨肯定會同意的!
「我爸媽對你也很好是不是!小時候逢年過節還給你買禮物呢!你不照顧照顧他們的寶貝女兒嗎?」
聽到我把雙方爸媽搬了出來,程煦有些鬆動,但仍咬牙切齒:「放開!」
「你答應我我就放開!」小命要緊,面子什麼的我都不要了,「求你了!我很好養的,不會打擾你的!好不好嘛!」
我們是在大門口,剛好有鄰居經過,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哭著抱著程煦的大腿,臉上明晃晃寫著幾個字:「現在的年輕人,玩得真花啊。」
程煦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大概被鄰居審視的目光看得汗流浹背了,迅速把我挪進了院子,關上了門。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不放開,就滾出去。」
聽出他話語裡的言外之意,我連忙放開手,笑逐顏開:「謝謝你!大好人!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程煦根本不想理我,徑直往屋子裡走。
我跟在他屁股後面進了門。程煦上了二樓,指著一間客房對我說:「你住這裡。」
我正要謝謝他,突然,系統說話了:【不行。】
我:【什麼不行?】
系統:【這個四件套不是真絲的。】
我沒有反應過來:【啊?】
系統向我解釋:【違背人設了。】
我:【……】
雖然我萬般無語,但也只好艱難無比地開口:「程煦……」
「不要撒嬌。」程煦皺了皺眉,「又怎麼了?」
我指了指純棉的床上四件套:「這不是真絲的,我睡不著。」
如果眼神會殺人,我應該已經被程煦千刀萬剮了。
他扔下一句「不睡拉倒」就走了,根本沒理我。
我沒轍了,想著要不就試一下,說不定沒事呢。
睡前,我按系統的要求,找熱牛奶喝。
程煦在客廳,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那個,你家有沒有熱牛奶啊?」
我越說越心虛,聲音也越小,「我睡前要喝一杯熱牛奶的。」
「沒有。」程煦非常冷酷,「我不喝牛奶。」
「那豆漿呢?豆漿應該也可以。」
「沒有。」
我非常失望地「啊」了一聲:「你家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程煦忍無可忍:
「到底誰說自己好養的!」
3
最終,還是程煦讓人送了新鮮的牛奶過來,我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後,得到了一杯系統要求的熱牛奶。
我邊喝牛奶邊拍程煦馬屁:「程煦,你真好,你就是當代活雷鋒!感動中國明年沒你我不看!」
程煦只回我四個字:「少來這套。」
喝完牛奶,洗完澡,我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然而不過十幾分鐘,我便覺得身上又癢又痛的,打開燈一看,露出皮膚的地方,密密麻麻一片紅疹。
我問系統:【這是懲罰嗎?】
系統:【是的呢,親。】
我欲哭無淚。
沒辦法,我只好敲響了程煦的房門。
程煦怒氣沖沖地開了門。
在他開口罵我之前,我先發制人,伸出我的手臂給他看:「看!我沒騙你吧。」
程煦看著駭人的紅疹,皺了皺眉。
眼見有戲,我乘勢而上,將衣領稍微往下拉些,露出了脖頸的大片緋紅:「還有這裡!你看!全都紅了!是不是很可憐!」
程煦眼神在我脖頸處掃過,又飛速移開,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豌豆公主嗎。」
他走到客廳,從藥箱裡找出一管藥膏給我,「自己塗。」
我感激涕零地接過藥膏,又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床單……」
「這大半夜的,我去哪裡給你找真絲四件套!」
「那個……」我的眼神不住往他房間裡瞟,「你房間裡的床單,好像就是真絲的。」
「不可能。」程煦果斷地打斷我,「絕對不可能。」
半個小時後。
我舒服地躺在程煦的大床上,真絲的觸感貼著皮膚,冰涼柔軟。
程煦,好人啊!
大大的好人啊!
4
起床後,程煦已經去上班了,餐桌上有保姆做好的早餐。
吃完早餐,我也準備出門上班了。
然而剛走到地鐵站的進站口,我的腳突然像被磁鐵吸住般,牢牢吸在了地面,無法動彈。
我驚恐地呼喚系統:【系統!我這是怎麼了啊!】
系統非常淡定:【親,原來的林聽是不會坐地鐵上下班的哦。】
我:【?】
我疑惑地轉了個身,試探著往前踏出一步。
成功了。
我又試了試,只要不往地鐵站里走,其他方向是沒問題的。
我不死心,去坐公交。
公交遲遲不來。
掃共享單車,不是這裡壞就是那裡壞,一掃一個不吱聲。
眼看就要遲到了,我點開打車軟體:【那我打車行了吧!】
系統:【可以的哦。】
三秒後,系統看了眼我的螢幕,再次開口:【親,拼車也是不行的哦。】
我含淚取消了【拼車】的選項。
上下班,高峰期,專車,花掉我300大洋。
程煦下班回到家時,我正抱著四瓶依雲,迷茫地看著手機里兩位數的餘額。
哈哈,被自己窮笑了。
看見他回來,我兩眼一亮,沖了上去:「回來啦?
「工作辛不辛苦?累不累?渴不渴?
「喝水嗎?」我開了一瓶水,殷勤地把水遞過去,「75一瓶。」
程煦剛要接過水的手又收了回去:「哪裡來的水?」
我想起下車時,專車司機「你真是渴了」的眼神:「從車裡順的。」
程煦:「?」
「這都不是重點。」我維持著殷勤的姿態,「重點是,你以後上班能不能順路帶我一程啊?」
系統說按照人物設定,我上下班都得讓司機接送。
然而我的餘額,都不夠再打一次車的。
想來想去,也只能去蹭程煦的車了。
程煦嘴角抽了一下:「不行。」
我立馬說:「男人不能說不行。」
程煦:「……」
5
經過我的百般努力,終於獲得了一個尊貴的帕拉梅拉后座席位。
為了感謝程煦,我想要送他一個禮物。
發工資那天,我熱情地邀請程煦一起去商場。
「去商場幹什麼?」
「給你買禮物呀!」我非常真摯,「你對我這麼好,我要回報你的嘛!所以給你挑個禮物!」
程煦眯著眼看了看我,隨後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行啊。」
我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
直到到了商場,我才知道他那個笑容是為什麼。
因為這是不可錯過的、絕佳的、可以盡情嘲笑我的機會。
他帶我去了奢侈品店,坐在沙發上,隨意地說:「就這家店,隨便什麼都行,買吧。」
我看著店裡最便宜的四位數的袖扣,絕望地閉上了眼。
你說巧不巧,我的工資也就四位數。
剛收到工資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買的什麼東西退款了。
櫃姐期待地看著我,我憤憤扭頭看程煦。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悲從中來,「你以為我真的買不起嗎!」
他胸有成竹地看著我。
於是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怎麼這麼聰明!
「我真的買不起。」
程煦輕笑了聲,從沙發上起身:「行了,走吧。今天沒有看上的。」
我如釋重負:「你不買,那我也不買了。」
「不用你送禮物。」出了門後,程煦帶我去了另一家店,「要感謝的話,幫我挑個送給我媽的包。以前送的她都不喜歡,說我審美差。」
這個簡單啊!
我迅速挑好了一款經典款的包,簡潔大方,程煦媽媽肯定會喜歡。
挑好後,我在店裡隨便看了看,不經意瞥到一款粉色鱷魚皮的birkin。
我走不動道了。
不是心理上的走不動,而是物理上的。
這腿根本動彈不得啊!
我問系統:【不會吧……】
系統開心地【嗯】了一聲:【作為尊貴的豪門千金,怎麼能沒有一款鱷魚皮的包包呢!】
也許是見我看著那個包一動不動,程煦走到我旁邊:「想要?」
他好懂我!
我用力點了點頭。
程煦笑眼眯眯:「那就想著吧。」
我:「……」
6
程煦拔腿就要走,我立馬抓住了他。
「求你了。」我欲哭無淚,「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一定會報答你的!」
櫃員小姐姐非常熱情地湊了過來:「女士您的眼光真好!這是款定款,我們市一共只有三個,這是最後一個了!」
原來是限定款,難怪要將近七位數。
「走了。」程煦不理我了,拿著櫃員包裝好的袋子,出了門。
留我一個人對著那隻粉色鱷魚皮站成了雕塑。
櫃員熱情四溢:「怎麼樣女士?喜歡就拿下吧!」
我裝作風輕雲淡:「沒事,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
罰站了十分鐘後,櫃員又過來了:「女士還在考慮嗎?是有什麼心事嗎?」
也沒什麼,我最大的心事就是窮。
罰站的第二十分鐘,我旁邊又過來一個人。
我以為又是櫃員:「老師,能不能讓我再多看我家子涵一會兒?」
沒想到是程煦的聲音傳來:「看了20分鐘了,還沒看夠?」
我不僅夠了,我是夠夠了。
我感覺雙腿都快僵硬成木頭了,又不能動,只能眼巴巴看著程煦。
下一刻,程煦從口袋裡拿出張黑卡,遞給了櫃員:
他的話音剛落地,我的腿就恢復了正常。
「麻煩這個也幫我包起來。」
我拿著包好的包跟在他後面:「程煦,你真好,你怎麼這麼好啊?」
「少拍馬屁,」他頭也沒回,「就當是你爸媽小時候給我送生日禮物的回禮了。」
他人高腿長的,走得很快,我努力想跟上他,然而由於剛剛站太久了,腿不聽使喚,根本走不了幾步,就又在走廊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程煦走了一小段,發現我沒跟上來,用一種「你又作什麼妖」的眼神看著我。
我尷尬一笑:「走不動了。」
「你才走了幾步路?」程煦氣笑了,「我在停車場等你。10分鐘後不來,你自己回去。」
一想到巨額打車費,我好像又行了。
然而撐不過三秒,我又被定在了店門口。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櫥窗里展示的新款禮服。
7
最終,我再也不敢往兩邊看,手裡拎著包包和裙子的袋子,跟做賊一樣,全程低頭看著地板,才順利地回到了家。
程煦無語地看著我,一臉不想認識我的表情:「抬頭走路在你們那判幾年?」
我:「……」
我判你個無妻徒刑!
不得不說,這個系統,真的很不方便。
我不會開車,司機沒空時我就出不了門,出門了還哪哪都不能去。
高級商場不能去,去了就變成奢侈店門口的雕像,會被保安當成小偷抬走的那種。
小商品市場也去不了,說我違反人設了。
周六晚上,程煦有飯局,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得快發霉了,就想在小區里隨便走走,散散步。
沒想到走了沒多久,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沒帶傘,急忙跑到最近的亭子裡,想著躲一會兒雨。
然而在震耳欲聾的雷雨聲之中,我好像聽見了虛弱的貓叫聲。
聲音不大,有氣無力的,聽著非常可憐。
我四處張望,發現在不遠處的草叢下,似乎縮著一團小小的身影。
我冒著大雨沖了過去。
真的是一隻小貓,應該是流浪貓,瘦骨嶙峋的,腿上還有個血紅的傷口。
沒有多想,我立馬抱起它,想帶它去附近的寵物醫院看看。
系統企圖阻止我:【那個嬌生慣養的林聽可不會為了一隻流浪貓這麼狼狽的。】
的確,我現在渾身濕漉漉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完全違背人設了。
但我哪管得了這麼多,雖然雙腳如同黏在了地上般,但我卻好像湧出無限力量,艱難地抬起腿,努力往大門口跑。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我掏出手機打車,但是下雨天,根本打不到車。
偶爾有路過的出租,看見我們這狼狽的一人一貓,也拒絕載客。
就在我急得六神無主時,一輛熟悉的帕拉梅拉停在了我們面前。
後排車窗降下,程煦的臉龐逐漸露出。
「林聽?」他看見我這副模樣,神色凝起,「怎麼回事?」
他迅速打開車門。我坐進車裡,給他看了看小貓,語氣著急:「能不能先去一趟附近的寵物醫院?小貓好像快不行了。」
程煦沒有半分猶豫,和司機說:「先去一趟寵物醫院。」
我知道程煦有潔癖,不敢坐得離他太近。但他好像不太在意,拿出手帕遞給我。
「擦一下。」程煦從我手中接過小貓,讓我騰出手可以擦拭衣服。
他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又叮囑司機,「空調溫度調高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小貓一直在發抖,我便想脫下程煦的外套去裹住小貓的身體。
剛一動作,他就好像知道我要幹什麼一樣,按住我的手:「你披著。」
隨後,他從腳下的袋子裡拿出一件襯衫,應該是新買的,吊牌還沒拆掉,上面標著的價格顯示五位數。
程煦扯掉了標籤,溫柔地用寬大的襯衫將小貓裹了幾層。又安撫般拍了拍我的肩,「別擔心,快到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寵物醫院。醫生將小貓送去搶救後,我高懸的心才稍微落下一些。
程煦眼疾手快地穩住我,寬大的手掌覆上我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我頭暈腦漲地想:完了。
然而剛放下些心來,我就感到一陣頭暈,有些站不穩地往旁邊倒。
違背人設的懲罰來了。
8
高燒持續了一個晚上,白天好不容易才退了些。
程煦讓阿姨煮了粥,但我沒什麼胃口,也沒有吃。
下午他回了趟家,看到我還躺在床上:「好點了嗎?」
「好點了。」我咳了兩聲,又問,「小貓呢,怎麼樣了啊?」
他打開手機,給我看了小貓乖乖喝奶的視頻:「它沒事,現在還在寵物醫院。」
我放下心來:「太好了嗚嗚。」
我還想多看幾眼,程煦按了關機鍵:「別看了,多休息。」
他大概是看到了原封不動的飯菜,問我,「沒吃飯?」
我搖搖頭:「中午沒胃口。」
「一天都沒吃?」程煦眉頭蹙了起來,「那現在有胃口了嗎?」
我覺得自己好些了,便點了點頭:「有了。」
程煦大發慈悲地幫我把粥端了過來,放在床頭柜上。
程煦:「吃吧。」
我:「好的。」
然後我們大眼瞪小眼,無聲對看了三分鐘。
程煦:「?」
我是想吃的。
但是,系統告訴我,林聽,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在這種生病脆弱的時刻,是需要人喂的。
我不想再受到懲罰了,只好硬著頭皮說:「我的手沒力氣。」
「……」程煦表情閃過一絲空白,「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我點點頭:「應該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程煦無言片刻,腦海中似乎在進行激烈的鬥爭。不過很快,他認命般長嘆一口氣,拿起粥,用湯匙舀了一勺,送到我嘴邊。
我的肚子飢腸轆轆,我的嘴半分不張。
程煦見我一動不動:「又怎麼了,大小姐?」
我心如死灰地複述系統在我腦海里說的荒謬言論:「有蔥。」
「什麼?」
「有蔥。」我不敢看程煦的臉,怕他下一秒就要發射動感光波把我擊斃,「我不吃蔥。」
程煦沒聲了。
過了幾秒,我偷偷往他那裡瞄。
我以為他偷偷在粥里下瀉藥呢,沒想到程煦低著頭,很認真地在挑著粥里的蔥。
我看著他安靜挑蔥的側臉,心跳不知為何快了幾分。
果然,賢惠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嘿嘿。」我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討好地夸程煦,「你真好,你就是全世界最帥的帥哥。」
程煦頭都沒抬,繼續挑蔥:「除了會說這句,你還會些什麼?」
我立馬把之前學的彩虹屁背了出來:「哥哥真是四套減三套,帥得有一套!
「你好帥!是帥如維納斯黃金比例般的奇蹟!我恨不得又哭又叫,從五行山下竄出來,跑遍五嶽爬珠穆朗瑪峰,來一個螺旋跪地!我為您的美貌而哭泣,眼淚形成長江黃河太平洋滋養了整個中國!」
程煦把蔥都挑了出來,舀了勺粥塞我嘴裡:
「別貧了,快吃。」
9
小貓出院後,程煦把它接回了家裡。
這是一隻長得不那麼好看的貓,但我很喜歡它,給它取名字叫「小咪」。
程煦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因為我對貓毛過敏。
我其實原本是不會過敏的,但是這是我違背人設的懲罰。
因為原來的林聽如果養貓,只會養一隻可愛的高貴貓咪,身價起碼4位數的那種。
而不是這只不是那麼好看的、過於瘦弱的小流浪。
但我可喜歡小咪了,我覺得它就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貓咪。
「不行,我不能和小咪分開。」我死纏爛打,「你聽,它剛剛是不是叫我媽媽了!寶寶!媽媽想你想得一天只吃得下三頓正餐一頓下午茶一頓夜宵了!」
程煦無可奈何,只好同意。
只是他買了台昂貴的空氣凈化儀,又囑咐阿姨加大打掃頻率,還幫我預約了去打脫敏針。
我感動得鼻涕淚流,無以為報,差點就以身相許了。
但考慮到程煦應該也不想要我以身相許,我還是沒有說出這個提議。
直到有天,程煦無意間提到,下周是他表弟生日,要辦一個生日宴會。
我猛地想起,程煦的表哥秦臻,好像就是男主。
而程煦,就是在秦臻的生日宴會上遇到女主陳籽月的。
陳籽月是倔強小白花,勇敢善良,和原來的女二剛好是個對照組。
對呀,我可以撮合他們兩個,來報答程煦啊!
此時陳籽月和秦臻還只是工作上認識的程度,挖牆腳豈不是輕而易舉。
放心吧!我一定讓你從男二變成男主!
因為我和程煦有婚約,所以我也收到了邀請函。
然而秦臻生日那天,我剛想和程煦一起上車,就慘遭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