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剛爬出浴室,寬厚的手掌又把我拖了回去。
戰況激烈得嚇人,他也將整個宅子的傭人放了假。
能想到的地方他全把人糟蹋了個遍。
這一次我元氣大傷,可靳澤還是沒放過我。
後期滋補的藥湯都是讓人致幻之物,幾番下來,我似乎成為了靳澤的一條真正的狗。
他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連行動也是。
「我再也不敢去找周醫生了……」
靳澤很滿意我這樣說,似乎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就連平時的傭人與我搭話我也是這一句,翻來覆去的這一句讓靳澤有點厭煩了。
可當他意識到不對勁時,我已經神志不清到認不出人的地步。
直到周醫生的上門醫治,我才慢慢有所好轉。
「之前給的藥是你保命的關鍵。」
隨後我服用了這藥,恰逢靳澤公司出了些問題。
我成功死在了他離開老宅去辦事的第二天。
得知死訊的靳澤,嚇得連夜趕回老宅。
10.
梨花鎮上來了個極酷的紋身師,更古怪的是他的店裡常常傳來歡愉的叫聲。
假死後的我趕在了靳澤回家之前溜之大吉。
在此之前還極力懇求了靳柯宇,他本就不贊成我們的事,更不要說我當時人不人鬼不鬼的樣。
遺憾地是過了一年半後靳柯宇一臉狼狽地來找到我。
他懇求我去看看靳澤,因為當時我的未婚妻假消息,他吵著要去做手術。
我不敢吱聲,良久後還是搖了搖頭。
最終以電話的方式安撫住了靳澤,而靳澤宇為了弟弟不得不說出他所做的一切。
給我打錢的人一直是靳澤,他是早知道我的窘狀,可還是在小心翼翼地維護我的好勝心。
他說過娶了當老婆是認真的。
他早就因為打黑球拉不了小提琴了,明明他的手是最寶貴的。
看到那麼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為了客戶唱歌賣丑扮笑,我說不出任何話。
原來何娜住進來還有他故意講的壞話都是為了保護我,之前摸到的傷疤有一道是三叔劃的。
好在命大,沒死。
可他還是怕再次抓不緊我,做了那些錯事。
接下來的日子裡,靳澤只敢遠遠在店對面望著。
時間久了居然能和小白一塊在店門口站崗了。
我也能總能看到他對我周圍人的羨慕和嫉妒。
我做不到接受他,可也不忍心趕走他。
興許是日子久了,我這文身店居然也有找茬的人光顧。
「你會不會刺啊,不會別開店行嗎。」
靳澤一把搶過,冷幽幽看著面前膀大腰圓的壯漢。
後半段時間竟出乎意料的安靜,等我再去時顧客早已走光。
「鯉哥你居然給他紋在腰腹下側,我都沒有!我能不能紋一個?」
近乎卑微的語氣讓我控制不住地心軟,如果知道之後的他會叫出那樣的死動靜我一定趕他走。
「鯉哥能不能多和我說說話,我們……」
「不能!不能!就是不能!我恨你都恨得想殺了你,可你愛我又愛得那麼真切,靳澤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其實我知道靳澤也有屬於他的委屈,為什麼上午的鯉哥剛說自己直男,下午就成了他小媽。
為什麼給老頭也送了禮物,難道這些不都是他的專屬嗎,為什麼和別人歡聲笑語,而他卻是愁雲滿布。
「其實我一直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和我在一起你會瘋掉的吧靳澤。」
靳澤一把抱住我,良久的沉默後我聽了極重的一句對不起。
「那不是你的錯,這正是鯉魚的可愛,也是我犯錯的地方,建議讓靳先生用一生去彌補。」
說到激動的地方,依稀可以窺見靳澤的淚眼和無措的面容。
我拍了拍他的背,裝作為難的樣子:「可我特別愛錢怎麼辦,還是個大直男。」
靳澤突然笑得很靦腆,偷瞄了我幾眼給出滿分回答。
「你喜歡錢,我努力賺錢,這可能就是天生一對吧,鯉哥什麼男都行。」
兜兜轉轉終於在今年的秋天正式在一起,每一個城市都有婚禮安排,而我和靳澤的熱戀才剛剛開始。
其實靳澤還沒說完的是儲物盒裝著最心愛的小提琴,那最心愛的人也要珍惜地放在裡面。
當初下藥的牛奶他心甘情願,正如鯉魚的所作所為無論讓他恨還是愛,他也心甘情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