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青禾完整後續

2025-02-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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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顧辭真的高高興興地收拾好了行李要陪我去法國。

美其名曰,我散心,他賠罪。

大概是我的演技太好了,一直到機場,李遙和許榮出現的時候,顧辭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還在和我解釋:

「沈林對我有救命之恩,是我誤會了這種感情。

「我知道你和沈林不對付,以後我們不跟他們來往了,好不好?」

被許榮手下的保鏢按住的時候,顧辭還試圖擋在我面前,想要保護我:「青禾,你先走。我……」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因為我已經一腳踹在他背後,斷了他掏手機的動作。

手機砸在地上,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飛出去很遠。

顧辭被按在地上的時候目眥欲裂,死死地盯著我,掙扎著伸手想要抓住我的褲腳,看上去很可憐、很痛苦的樣子:「青禾……老婆……」

我站在李遙身邊,許榮凶神惡煞地隔在我們之間,居高臨下地看著顧辭:「嘖,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賤人?」

我點頭的瞬間,顧辭幾乎是暴怒而起,衝著許榮揮拳:「你是個什麼東西!」

許榮的保鏢把他按了回去,嚇得臉色蒼白,非常熟練地一拳捶在顧辭的小腹上,顧辭一聲乾嘔,剩下的髒話全都沒了。

他汗涔涔地被壓在地上,仇恨地瞪著許榮:「只要你不傷害沈青禾,一切好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許榮冷笑一聲,指了指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自己騙自己?傷害沈青禾的,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

顧辭低著頭沒有看我,聲音啞得厲害,如同砂礫摩挲:「老婆,你不會拋下我的,對不對?」

我面無表情:「對你個頭。

「顧辭,那天在包廂門口聽完了你對我所有的欺騙之後,我對你就沒有愛,只剩下恨。

「你猜你為什麼能和沈林從小長大?因為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心眼很小。對小三和小三的兒子趕盡殺絕,他那個廢物被我逼得沒辦法才離開這裡。」

許榮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沈家培養了這麼多年的繼承人,除了找男朋友的眼光不行,其他確實不賴。」

許榮看顧辭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垃圾,摟著李遙:「老婆,我們走吧。有了沈青禾,以後我肯定有更多時間陪你了。」

我:「……」

謝謝,夸人真髒。

我抬腳和顧辭錯開,準備離開,顧辭突然暴起,被壓住的手腕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從保安的桎梏中掙脫,又毫不猶豫地撲向了我。

我整個人被他撲倒在地,額頭墊在他的手掌心,然後他就這麼壓在我身上,像是護食的狗,任由其他人拳打腳踢,死咬著不放。

他敞開的外套把我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能聽見拳拳到肉的聲音和顧辭的悶哼,再然後就是許榮無語的冷嘲:「手都被扭斷了,還有這個本事……」

沉默了片刻,他應該是安撫了李遙幾句,聲音變得狠厲:「別為這種人耽誤了時間。顧家也不是不能連鍋端,算了,直接打死,算我的。」

但很快,周圍變得嘈雜,等我被拉起來的時候,兩邊的人已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峙狀態。

我心下一沉——顧辭的保鏢到了。

18

顧辭冷著臉看向許榮:「想要帶走青禾的,都該死。」

但他那邊的保鏢明顯是認出了許榮,神色猶豫,畏畏縮縮地上前跟顧辭說了什麼,顧辭沉著臉,一巴掌扇在那個人臉上,反手搶過了他手裡的槍。

黑洞洞的槍口穩穩地對著許榮。

我沒有想到這個瘋子居然會做到這個份上,下意識擋在了許榮面前。

不管怎麼說,他和李遙是無辜的。

顧辭的手抖得厲害,神情狠戾,聲音充滿渴求,割裂感十足:「老婆,你過來。」

我搖頭:「顧辭,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只是在生氣。你不了解我,我好像也從來沒有了解過你。說到底,我們不是能一起和諧聊天的關係。」

嘆了口氣,我很坦誠:「說真的,如果不是我已經沒了權勢,如果你不是顧家的繼承人,現在應該是我喂你吃槍子,而不是在這裡好言好語地試圖勸動你這條瘋狗。」

許榮摟著李遙,站在我身後甚至有閒情逸緻鼓掌:「說得好。這個送你。」

他像是遞一包瓜子、一根烤腸一樣隨意,給我遞了一把槍:「本來想直接動手的,但覺得還是你自己來會比較有儀式感。」

我:「……」

有的時候覺得許榮和顧辭一樣,都是瘋狗。

許榮笑眯眯:「現在不開槍,這個蠢貨這輩子都會覺得他還有機會獲得你的原諒。你想被他糾纏一輩子?」

我對準了顧辭。

顧辭手裡明明也拿著槍,但他不僅收回去了,還上前一步。他笑得很難看:「跟我回去吧老婆,我真的錯了,我會改的。我不會……」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我扣了扳機。

很好笑,他倒地之前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噙滿了眼淚,似乎不可置信一樣,死死地看著我, 囁嚅著嘴唇吐不出半個字。

那些保鏢刺啦一下全都圍了上來,我緊急安撫他們的情緒:「放心, 我有分寸,不會死的。不過如果你們不及時去醫院, 那就不好說了。」

他們抬著顧辭走了。

和我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坐上飛機看向窗外的雲層,李遙幫我要了一杯溫水:「喝下去會好一點兒。」

半晌, 遞過來一張紙巾。

我慢條斯理地展開, 按在臉上, 直到水漬在紙上暈開,變得濕濕軟軟。再睜眼,又是一片清明。

我試圖解釋:「我不是在為他哭。」

我哭的是我自以為是的愛情。哭的是三十來歲變得孑然一身的我自己。

李遙點頭:「我知道。但你也要哭自己的新生。法國這個浪漫之都很包容也很有意思。我認識一個有意思的網友, 他過幾天也會過來,我介紹你們兩個認識。」

見我不吭聲, 他笑笑:「別誤會。我不是要給你們牽線,我只是先告訴你們,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也不一定是感情的首選。」

光刺破雲層,亮得晃眼。

我點點頭,從此決定新生。

我目光鎖定在顧辭身上,順手操起了桌上的一瓶酒,舉起來對著他:「顧辭,你說清楚。」

「不畢」「後來呢?」許聞半塊排骨還叼在嘴裡, 含含糊糊地八卦。

我翻白眼:「後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許聞咂摸半天:「不對啊。A 市都傳當時是你不死心,追著顧辭去機場, 然後被人打傷。」

我:「……這就要問許榮了。他不想應付顧家那個爛攤子, 就扯了謊, 沒想到顧辭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這個謠言就這樣傳下去了。」

許聞看上去很震驚:「我靠……小道消息害人不淺啊。我那個時候真的以為你跟我一樣, 是純舔狗呢。沒想到你比我硬氣多了。」

我:「……」

這也沒必要比。李遙說得對, 在感情里我們都是很認真的人。

認真地付出,認真地愛。

認真的人不應該受到傷害。

收拾完盤子之後,許聞一拉窗簾:「嘖, 那隻瘋狗還在樓下。你今天還散步嗎?」

我一聳肩:「散啊。」

許聞不厭其煩:「他到底什麼時候消失啊?」

我摸摸下巴:「快了。」

顧辭強勢殺回了 A 城之後, 像是一條見誰咬誰的瘋狗,連沈林都沒有放過,從沈氏手底下搶了不少資源出來,幾乎把 A 城的勢力都得罪了個遍。然後又一廂情願地把公司轉給我。

許聞一直以為我是顧辭的秘書, 是為了五萬月薪才「忍辱負重」讓顧辭在我身邊逗留。

其實不是。

饒是我再怎麼噁心顧辭, 也必須承認,他是個優秀的商業獵手。有這樣的人替我打理公司, 定期給我送錢,我求之不得。

不過最近不太行了,因為我邂逅了一位畫家。

比我小五歲, 笑起來很可愛。

我好像天生就是喜歡這個類型的, 他追了我半個月, 我招架不住,和他約會了兩次,感覺很不錯。

今天給許聞做這頓飯, 就是為了慶祝我的「第二春」。

許聞意有所指:「你啥時候公開?不怕他又發瘋?」

我一聳肩:「無所謂。他敢耍手段, 我多的是辦法對付。」

畢竟多年以前我就說過,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心眼很小。

不過是人生的中途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很疼,但已經過去了。這世上風光無限,我還有大好的生活要去揮霍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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