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校霸前,我提前在澡堂里驗了貨。
不愧是頭腦簡單,五肢極其發達的校霸。
我的目光太過直白,他惡狠狠地瞪著我。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的?」
我沉默將他掃視一圈,點點頭。
「嗯,沒見過又帥又大的男的。」
只見校霸紅著臉問我:「那,你要試試嗎?」
我心下一喜,面上一慌。
「抱歉,我鐵1,不玩拼刺刀。」
校霸笑得更開心了:「猛0也是0,新品種,包入股不虧的。」
1
我在澡堂看過校霸蔣清頌洗澡。
薄肌寬肩,身材勻稱,某處大得驚人。
我面無表情走過,眼神卻一直往他身上瞄。
心裡在瘋狂吹口哨,那麼翹的ass,最適合背擁進入。
一連幾天在早上換內褲,我有些煩悶。
不等了。
我跟著蔣清頌進了澡堂,躺在他旁邊的搓澡台,和他面面相覷。
他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氣勢倒也唬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的?」
我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他。
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嗯,沒見過又帥又大的男的。」
聞言,蔣清頌一愣,嘴角壓制不住地雀躍,耳朵爬滿了粉紅。
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你小子,倒是沒說錯。」
我莞爾一笑,沒再搭理他。
說多了,魚兒就嚇跑了。
出了澡堂,我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前後不過兩米距離。
蔣清頌忍無可忍轉過頭,語氣極度自戀。
「雖然我很帥,但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是不會收你做小弟的!」
他有病吧?
我饞他的身子,他卻想要我為他賣命。
不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永遠很好拿捏。
我輕微皺眉,假意嫌棄道:「回學校的路,就這一條。」
蔣清頌尷尬地愣在原地,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沒看他,繼續往前走。
我心裡默念著數,三,二,一。
他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主動和我搭話。
「你也是華大的?」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嘴角微勾。
「嗯。」
蔣清頌習慣了別人地討好附和。
我這麼冷淡的,肯定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但太過冷淡,容易讓人失去熱情。
我假裝問他:「你也是?」
蔣清頌見我回應他,瞬間來了興趣,語氣都變得激昂。
「是啊!」
「我在華大名氣這麼大,你不認識我?」
「我怎麼沒在學校見過你啊!」
我漫不經心地回應道:「不好意思,沒留意。」
蔣清頌將手伸到我面前。
「沒關係,現在認識也不晚。」
「我叫蔣清頌!華大計算機系!」
「以後你在學校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我看著他潔白修長的手,想十指緊扣。
扣在別的地方的話,應該會很爽。
但我只是淺握了一下他的手,點到即止。
「沈淮安,外語系。」
2
我在學校圍著蔣清頌轉。
他卻以為是驚喜偶遇,更看不出來我想上他。
盯了許久,終於在食堂等到他飯卡刷不了。
「刷我的吧!」
蔣清頌又驚又喜:「沈淮安,我們又見面了!」
他要給我轉帳,我沒拒絕。
加了聯繫方式後。
我反悔了,連忙摁住他轉帳的手。
「算了,這次我請你,下次你再請回來就好了。」
聯繫方式到手就行。
魚兒釣不動的時候,有「下次請客」在,他不得不上鉤。
蔣清頌也不扭捏:「行!下次我請你吃好吃的。」
晚上,校門口。
算好時間和角度,我低頭撞進蔣清頌懷裡。
嗯,體感還不錯,軟硬適中。
想到在澡堂見過的大小和形狀。
我捻了捻手指,一隻手握住應該剛剛好。
後退兩步,我裝作慌忙的樣子,彎腰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沈淮安,好巧。」
我抬頭,對上蔣清頌笑吟吟的眸子,露出一副驚訝模樣。
「實在抱歉啊,你們這是要去哪?」
站著蔣清頌身後的宋時自來熟地搭話。
「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桌球室,我們打算去看看,一起啊。」
我有些為難:「我不太會玩。」
實際上,我可太會了。
就連花式撞球都手到擒來。
蔣清頌在我身上找到了優越感,笑著說道:「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啊!」
宋時作為蔣清頌的忠實小弟,在一旁附和:「蔣哥打撞球的技術很厲害!」
「他教你肯定能學會。」
我勉為其難地跟著去了。
心裡卻樂開了花。
一去到,蔣清頌開始教我基本功以及正確站姿。
「重心腿直立,輔助腿側彎。」
他彎腰,輕拍一下我的膝蓋,示意我彎曲。
隨後大手按在我的後腰窩,微微一按,讓我彎腰。
「側胸貼杆。」
「下巴貼杆。」
我按照他的指示,一步步照做。
蔣清頌拉著我的手臂,擺動作。
「手臂垂直。」
「撐桌的手掌五指張開,手背微微隆起,拇指緊貼食指,球桿放於V型凹槽處。」
怕我不懂,蔣清頌特意在我面前做示範。
引起了宋時的不滿:「少見蔣哥那麼有耐心。」
「不像教我的時候,腿不彎的時候,直接一桿子就打膝蓋上了。」
蔣清頌橫了他一眼:「少貧嘴!上次教你地學會了沒,等下檢查。」
宋時癟了癟嘴,默默地在一旁練習。
蔣清頌先開一球做示範。
我裝模作樣地跟著他做動作。
在打出去的時候,故意偏了方向,沒打中白球。
我轉過頭,朝他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真不太會。」
蔣清頌連忙解釋,哄著我:「沒事,你第一次接觸,慢慢來。。」
他耐心地教我,我要麼沒打中,要麼不夠力。
終於他意識到情況不太對,緊皺眉頭。
一下子勝負欲上頭,勢必要教會我開球。
「這樣,我手把手教你,多練幾次就好了。」
蔣清頌站在我身後,溫熱的胸膛貼著我的後背,壓了下來。
寬大的手掌,搭在我的手背上做常用手架。
右手覆在我的手上,一同握著球桿末端。
溫熱的鼻息噴洒在我的後脖頸上,弄得我痒痒的。
他帶著我一起用力,把球打了出去。
打出去那一瞬間,輕輕一頂,我們兩人都僵愣在原地。
宋時轉過頭來看我們。
「蔣哥,你倆臉咋那麼紅?」
我似乎感受到了那龐然大物……
好像站起來了……
蔣清頌支支吾吾地掩飾。
「這裡太熱了。」
宋時直接戳破他。
「北方的秋天,哪裡熱了?」
轉而把話題指向了我,「他是天熱,你又是為什麼?」
我看了看身邊佝僂著腰,試圖隱藏什麼的蔣清頌,笑了笑。
「打中球了,我開心的。」
聞言,蔣清頌突然劇烈咳起來,轉身就要走。
我把人拽住,另一隻手順著他的後背輕輕拍著,湊到他快要透血的耳邊。
「我好像學會怎麼開球了,下次你親自驗收。」
說完,我跟宋時打了個招呼,沒管呆滯在原地的蔣清頌,先行離開。
再不走,沈小安就要被勒斷了。
無人的後巷裡,我咬牙扯了扯緊繃的衣料邊,嘆了口氣。
真要命。
得買幾條寬鬆的,專門和他見面穿。
3
自那天一桿起立後,我刻意躲了蔣清頌幾天。
給足了蔣清頌時間,讓他和蔣小頌和解。
畢竟,以後他不用貼得那麼近,甚至只要看見我,蔣小頌就會鬧脾氣不安分。
這點,蔣清頌得習慣。
想到昨晚把蔣清頌壓在身下後就戛然而止的夢,我翻出和他的聊天介面。
該收網了。
不然做夢都沒素材。
【月底沒錢了,你欠我那頓飯啥時候補上?】
理由很充分,語氣不曖昧。
更看不出,我想給沈小安找個地方取取暖。
片刻後,蔣清頌發來消息。
【我沒空,我轉錢請你吃,可以嗎?】
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我直截了當。
【你是在為上次的事情躲我嗎?】
他遲疑了一會回覆:【沒有,地址發來我去找你。】
有時候,開門見山比拐彎抹角有用多了。
他若是想證明自己沒有躲我,只能選擇和我吃飯見面。
我坐在店裡,裝看不見蔣清頌在門口躊躇了快十分鐘才進來。
他進來時,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我與之對視,很快被他躲了過去。
我替他倒水,手指不小心滑過他的手背。
就連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我自己來就好。」
他飯也不大口吃了,開始變得斯文柔和。
飯吃得索然無味,草草收場。
我和他肩並肩地走在路上,對面一群酒混子走過來。
四五個人並排走,我側身避讓,他們卻故意撞了上來。
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糾纏,我主動道歉。
剛想要走,就被攔住。
「你眼睛長屁股上?這麼大條路都能撞。」
我眼睛瞥到蔣清頌剛要動身,我連忙攔著他。
我再次道歉。
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依舊不依不饒:「行啊,現在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就放了你。」
嬉笑聲四起,全在等看好戲。
那人話音剛落,下一秒,蔣清頌已經照著對方的臉來上一拳了。
我想著去攔他,發現根本不需要。
流氓哪裡比得過練家子,很快他們就被蔣清頌撂倒跑了。
他朝我生氣:「你是不會罵回去嗎?他們都那樣說你了,你是怎麼能忍的?」
「笨蛋,直接打回去啊!跟他們客氣什麼?」
他吼得我發懵,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而我身後的手快把肉掐紫了。
我對上他的眼神,委屈巴巴道:「我又不像你那麼好身手。」
「我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你吼我幹什麼?」
「你還罵我笨蛋!」
蔣清頌急得直打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別哭!」
他伸手擦拭我的眼淚,被我躲了過去。
見狀,他又來拽我的手,語氣著急。
「我是不想你被人欺負了!」
我不說話,繼續往前走,眼淚快擠不出來了。
蔣清頌從身後跟上來哄我。
「你生氣了?」
拽我沒拽動。
「我的祖宗!你快彆氣了!」
「我真的沒有吼你!」
「我才是笨蛋!行了嗎?」
蔣清頌惹我生氣,只敢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
哄了我一路。
那天后,蔣清頌給我發了好多消息,我都是敷衍地回。
終於他忍無可忍,把我堵在學校的後樓梯里。
他掙扎了很久,手不停地抓頭髮苦惱著。
「你要不說,我可走了。」
他連忙拉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把門摁地死死地。
一鼓作氣道:「我喜歡你!」
說完,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我面無表情,心中狂喜!
蔣清頌的眼神柔情似水,多看一眼我都要陷進去。
他緩緩道:
「我不想看你掉眼淚。」
「我不想你受欺負。」
「我想保護你。」
看他的意思,似乎想讓我做下面那個。
可我的征服欲才是我撩他的源頭。
沒什麼比征服校內最強者更有意思的了。
我委婉地拒絕道:「我們撞號了。」
他垂下眼眸,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
蔣清頌來找我,必定做了許多心理準備。
能讓他拉下臉來表白,已是難得。
更別提讓他這麼強勢的人做下位者了。
他試圖勸服我。
「要不……我們試試,你做下面那個。」
「你放心,我對你會很溫柔的。」
「你不會疼的!」
蔣清頌說到最後,自己都沒了底氣。
現在是他央求我和他在一起。
所以,他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我抬頭與他對視,眼神直白略帶侵略性。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蔣清頌呆愣地點點頭。
我的手從他的下顎攀附上耳廓,細細摩挲。
「那你怎麼會捨得委屈我?」
「我也可以很溫柔,你也可以試試做下面那個。」
蔣清頌的呼吸變得急促燥熱,臉頰一直在往我的掌心蹭。
但他卻始終勸服不了自己做零。
即便我被他撩起了慾望,手指還是輕拍他的臉頰。
理智又冷靜。
我慢慢湊近他的耳邊,溫聲細語。
「你都不願意為愛做零,我又怎敢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愛,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你得付出實際行動來證明。」
「想好再來找我,好嗎?」
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那麼早答應他。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沒人會珍惜。
感情也一樣。
所以我們的關係不急於一時。
在感情中處於主導地位的,永遠有利。
4
這段時間,我沒再找蔣清頌,也沒再故意出現在他面前。
但學校就這麼小,碰上了也難免。
只是我沒再主動去獻殷勤,點到即止的打了個招呼。
蔣清頌望著我欲言又止,邁開的步伐頓了頓。
顯然他似乎還沒能下定決心,該如何面對我。
一周了,都還沒能給我答覆。
我也不強求,反正是我的,遲早都是我的。
反倒是宋時見到我,還熱情地與我打招呼。
後來,我無意間聽到他們下午要去打桌球。
忽而心生妙計。
既然不能正面突破。
總有其他辦法,能側面推動一下他。
我搶先在他們之前,去了桌球室。
剛開始沒多久,我就看見宋時熱情地和前台打招呼。
蔣清頌面無表情地跟在他身後。
宋時見到我先是一愣,轉而撞了一下蔣清頌的手肘。
「嘿,看見熟人了。」
蔣清頌內心毫無波瀾,順著宋時指的方向望向了我,眼睛頓時亮了亮。
驚喜的表情轉瞬即逝,隨即眼神黯淡了下來。
宋時沒看出他的彆扭,率先走來和我打招呼。
「自己一個人?」
我搖搖頭,「和朋友,他去洗手間了。」
說曹操,曹操到。
室友陳意剛好從洗手間回來,濕答答的手擦我身上,我笑著躲開。
「那有空一起玩啊!」
宋時熱情識趣,相比蔣清頌簡直就是一個小太陽的存在。
在感受到他的冷漠後,宋時還替他解圍。
「最近蔣哥心情不好,碰巧下午沒課,我來帶他放鬆一下心情。」
可宋時不知道,惹蔣清頌心情不好的源頭就是我。
我莞爾一笑,始終沒給蔣清頌一個眼神。
但我能感受到在我身上,一直有股灼熱的視線纏繞。
他們在我們旁邊開了一桌。
陳意見他們走後,悄悄問我:「那個人不是蔣清頌嗎?」
「他為什麼一直盯著你看?」
我笑著打馬虎眼:「不知道,可能我長得帥吧。」
陳意白了我一眼,對我自戀的行為感到無語。
手肘碰了我一下,「輪到你開球了。」
我故技重施,手往外偏,球桿與白球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