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那群老傢伙出聲,自己就抬腳往上爬。
太子爺都親自爬山,其餘人還敢推辭,最後一群人都開始爬。
周忱的身體其實還沒有恢復,剛剛拉著我的時候,我看到他慘白的臉色。
剛開始他爬的很快,慢慢的一個人落在最後面。
有人想來扶他,全被我打發走了。
周忱弓著腰,扶著一塊石頭休息。
額頭的汗水不停的低落,他右手按在胃部,大口喘著粗氣。
「你要是病沒好,就別來拖後腿。」
「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他虛弱地對我笑了笑,臉色更加的慘白,聲音也有氣無力。
我懶得理他,轉身趕上其他人。
山頂的風景很美,要是沒有早上起這麼早的話。
我們一群人集體修整了一會,才發現周忱不見了。
一群人趕緊打電話,沒人接聽。
這下老傢伙們慌了,坐在原地叫喊著讓我們快找人。
大家心裡有氣,但還是分散去找周忱。
我坐在原地,擺弄著手裡的手機。
沒一會兒,一聲虛弱的喘息傳來。
我抬頭,周忱手腳並用地爬了上來。
他的額頭還有嘴上一片血紅,不知道是在哪磕的。
周忱看到我的方位,拖著腿朝我走來。
剛走兩步,周忱雙腿一軟,跪在我面前。
嚇得我趕緊彈開,我可不想折壽。
「你跪上癮了是吧。」
周忱張嘴,一個勁地咳嗽,我都怕他咳出血了。
「我去給你...求了個護身符,半路沒力氣...摔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物件,顫顫巍巍地遞給我。
我接過東西,才發現他手上被割了一個口子,正往外冒血。
我打量著手裡的東西,這玩意從前我媽也給了我一個。
我把它當寶一樣,只是後來還是不見了。
「我不喜歡。」
我鬆手,護身符就這樣掉在地上。
周忱伸手把他撿起來,小心放回了口袋。
「好,那我下次再送別的。」
「周忱,你還沒明白嗎,只要和你有關我都不喜歡,包括你。」
角落,一個鏡頭閃了一下。
8
內網被匿名帳號傳上一段視頻。
視頻做了處理,雖然模糊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助理打來電話問我怎麼處理,我讓她先等等,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我翻著下面的評論,不禁被他們的想像力雷倒。
「周總不會被袁總pua了吧,像只狗一樣這麼跪舔。」
「不好說,看起來也像小情侶吵架。」
「樓上的,不會吧,倆大男人搞對象?」
「倆男人怎麼了,說不定人家是真愛呢!羨慕袁總成功馴服太子爺。」
「誒,你們猜誰是1,誰是0啊!」
......
我繼續往下翻,突然網絡一陣卡頓,刷新的時候所有帖子都沒了。
座機響起,我放下手機接聽。
「來我辦公室。」
我進周永峰辦公室的時候,裡面坐了一個生面孔。
周永峰看到我,立馬站起來向我介紹他。
「魏林,魏氏集團獨子。」
我這才看清楚,他就是那天酒吧的那個人。
我和魏林打了招呼,在他對面坐下。
我以為周永峰想和魏家合作,可是說著說著我發現這似乎是個相親局。
而主角就是我和魏林。
那天我偶遇魏林之後,就派人調查過他。
他可真是臭名昭著,談戀愛都是日拋,更不說有些他只是玩玩而已。
「之前有人不從,他直接三天三夜,把人給搞廢了。」
我聽到這,嚇得背後一涼。
沒想到躲他這麼久,他直接找上門。
周永峰老謀深算,不會看不懂魏林的意思,擺明他拿我做人情。
「周董,魏總,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我站起身,魏林立馬站了起來。
「袁總,等會晚上賞臉,我請你吃個飯。」
我剛想回絕,魏林立馬補上一句周永峰也去,我只能禮貌一笑。
下班的時候,我在辦公室磨蹭了好一會,才開車赴宴。
進去了我才知道,魏林定的是個情侶餐廳,樓上就是酒店。
周永峰沒來,只有魏林在。
我站在門口,離著魏林遠遠的。
他被戳穿心思,不羞也不惱。
「喝杯酒,就放你走。」
魏林端來酒杯,我沒接,誰知道他會往裡面放什麼。
我轉身想走,魏林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趁他被打蒙的時候,一腳踹上了他的兄弟。
魏林疼得跪倒在地,手裡的瓶子掉了出來。
我撿起一看,下一秒起的直接砸他頭上。
他還真是歹毒,這玩意一噴,我等會就只有求他的份了。
我開車去了luckyboy,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周忱闖進來的時候,我懷裡正摟著一個男孩,就著他的手喝酒。
我聽到動靜,眼皮都沒抬,繼續用手勾人家。
周忱氣得眼睛都紅了,砸了一瓶路易十六。
「都給我滾,還有你。」
周忱特意指了指我懷裡那個,嚇得男孩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袁總,我...」
「去吧,等會找你。」
人都散了,周忱一下子泄了氣。
「為什麼人人都可以,就是我不行?」
周忱說著聲音哽咽起來,仿佛是來抓姦的妻子,質問丈夫為什麼不愛自己。
我累了一天,剛剛才死裡逃生,根本沒有心情應付他。
「你是我的誰,有資格管我嗎?」
周忱聽完沉默了,捏緊了拳頭。
「是不是有關係了我就能管,那你等著。」
9
秘書把電話遞過來的時候,我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
我本想不接的,可是聽到電話里尖叫聲。
「喂。」
「你快回來,小忱拿著刀要殺他爸。」
我聽完心跳立馬加快,面上仍舊裝出若無其事吩咐秘書代理,趕緊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司機都踩著紅線,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回家。
車子剛剛停下,張姨一臉著急地開門把我拉了進去。
一進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我立馬加快腳步。
客廳中央,周忱右手舉刀,左手死死掐住周永峰的脖子。
「住手。」
我大聲一喝,周忱聽到是我立馬回頭,眼神裡帶了幾分慌亂。
就在他分神的空當,周永峰一把搶了刀,狠狠給了周忱一拳。
周忱被打倒在地,周永峰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跑出大門。
張姨被這一幕嚇得不敢動彈,渾身直發抖。
我來不及安慰她,立馬走到地上把周忱拉起來。
等他坐到沙發上,我剛想質問他,才發現他身上的血腥味最濃厚。
低頭一看,我的雙手沾滿了血。
我徹底慌了,立馬去扒周忱的衣服。
周忱的身上全是劃傷,其中前胸的刀傷最重,不停地往外面冒血。
他穿著黑色衣服,所以不容易發現。
我捧起他的臉,雙手抖個不停。
他緩慢地抬起頭,臉色慘白,一雙眼睛裡全是恐懼和害怕。
我這才明白,這哪是周忱要殺他爸,分明是他爸要殺他,他不得以自保而已。
我用手堵住他的傷口,大聲叫著張姨趕緊叫救護車。
最終周忱沒等來救護車,一輛警車停在門口,兩個警察將他壓上了警車。
警察是周永峰叫來的,他已經發了話要周忱坐一輩子牢。
公司里周忱的一切職務被撤掉,就連辦公室都被清空。
許妍救子心切,跪下給周永峰磕頭。
周永峰的心和鐵打的一樣,根本不在乎髮妻和獨子。
最後許妍交了手裡所有的股權去國外,才換來周永峰鬆口。
人人都罵周忱逆子弒父,周永峰才翻臉,只有我察覺到了不對。
我瞞著周永峰的眼線,去了監獄探監。
周忱原本誰都不見,聽說是我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