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和我有高契合度的Alpha丈夫不曾一次碰過我。
他恨我用手段強行嫁給他,但他不得不同意。
因為我的血可以救他的白月光。
他隔三岔五把我拖去抽血打針,每次直到我昏迷才肯放過。
事後,他的白月光穿著病號服闖入我病房,將開水倒在我的腿上。
這一切他都冷眼旁觀,只擔心他心愛之人別被燙傷。
直到某次易感期,他的弟弟突然敲開我房門:「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1
明亮偌大的房間裡,我狼狽跪在地上,捏著地毯近乎抓狂。
Alpha信息素充盈鼻息間,激促著我的易感期。
「求你了、給我……!抑制劑,給我抑制劑也好……」
體內的熱流涌動近乎瘋狂,我終於忍不住,雙手攀附上男人的褲腿,跪著苦苦哀求。
可他只是微蹙眉心,鋥亮的皮鞋將我踹倒在地:「滾開。葉翊你記清楚,今天……是對你的懲罰。」
面前矜貴高傲的男人是我的丈夫,裴晟。
我是一名優質Omega,曾經用強制手段要求我深愛的裴晟娶我。
婚後我辭職專心照裴他,原以為真心足以打動他,可他卻一次又一次傷我、推開我。
他只愛那位總住在醫院裡的白月光尹安。
只因為上周我對尹安的霸凌進行了反抗,裴晟便刻意收走所有的抑制劑,單獨來我房間釋放了不少Alpha信息素。
他與我有著高達85%的契合度,這些雪松味無疑快要了我的命。
他眼睜睜看我丟下所有自尊哀求,看我深陷易感期無法自救的痛苦。
汗水浸濕了我的衣襟,冷風也熄不滅這慾火。我咬破了舌頭,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最後我被Alpha信息素折磨到快要昏迷,裴晟才起身,居高臨下冷笑:「這是你應得的,葉翊。」
他走後我爬到抽屜前,企圖用自殘冷靜下來。
可還沒等我翻出那把匕首,房門再次敲響了。
「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呼吸凝滯一瞬,我抖著腿躲到窗簾後,門開了。
清新的薄荷香頓時衝散雪松的酸味,少年的桃花眸含著笑。
來人不是裴晟,是他的親弟弟裴暮。
2
視野模糊之際,我猛然察覺到自己被裴暮標記了。
犬牙刺破後頸那片軟肉,強烈的薄荷味Alpha信息素還在源源不斷注入我的腺體中……
前所未有的快感幾乎要衝昏我的頭腦,我的身體忍不住迎合他,喉嚨卻嘶啞著發出求饒:「裴暮、不要……你看清楚,我是誰……」
裴暮,是裴晟同父異母的弟弟,裴家流落在外多年的私生子。
Alpha壓在我身上瘋狂馳騁,那張俊臉的笑意不達眼底:「嫂子,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啊。別亂動,舒服就要叫出來。」
我放棄掙扎,閉眼承受熾烈的快感,此刻才驚覺他與我的契合度遠超裴晟。
這場抵死纏綿整整進行了三天,直到我的易感期消退,裴晟推門打斷這一片狼藉。
他常年不回家,這次估計又是幫尹安拿什麼東西的。
就算被弄到神志不清,我也清晰地看見裴晟那張冷臉扭曲了一瞬,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他可能噁心得想吐。
被撞見春事的少年絲毫不慌亂,抽出身給我蓋好被子就下床挑釁:「哥,你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你先出去避避吧?嫂子餓了這麼久,我得把他喂飽才行。」
「沒想到我這麼幸運,謝謝哥這兩年幫他守身如玉啊……」
裴晟終於是忍不住了,抬起硬邦邦的拳頭就往親弟弟臉上砸,卻被裴暮輕鬆攔下。
業餘的果然不能和專業拳擊手比。
「急了,急了。」
裴暮回頭朝我笑:「嫂子你瞧!我哥他急了。」
裴暮是裴老爺子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兒子,找回來便是「生性頑劣」。但只要老爺子還在,裴家上下就沒人敢招惹裴暮。
就連准繼承人裴晟,也得慣著忍著這小祖宗。
裴晟眉心緊蹙,抽出手對他吼了聲「滾」,又怒目瞥向我罵了句「噁心的b子」。
我無意反駁,裴暮卻不依不饒和他槓上了:「滾?哥當初綠我、搶走尹安的時候,不挺義正詞嚴的麼?」
短短一句話,我立刻明白這三人之間的關係了……
原來裴暮也喜歡尹安,是想利用我復仇。所以才趁我易感期時,用頂級Alpha信息素讓我臣服。
不愧是親兄弟,作風如出一轍。
最終是裴晟破防,轉身摔門估計是找尹安去了。
他走後滿身肌肉的少年森然笑了,露出梨渦回頭問我:
「嫂子,要和我合作嗎?」
「合作……氣死我哥。」
3
這件事情之後的第二天,裴晟就把衣衫不整的我從床上拖到醫院,讓醫生往死里抽我的血。
醫院裡的消毒水氣息很濃,難聞到我想吐。
我渾身酸痛腿軟到站不穩,只能苦苦哀求:「求你了,今天不要再抽了,下次吧……」
「裴晟,我會死的。」
他嗤之以鼻:「你這條賤命,活著也只是給安安輸血而已,死了就死了。」
是啊,對他來說,我死了就死了。可能還比不上他和尹安養的一隻貓。
我心知自救不了,只好表面放棄掙扎,偷偷在口袋裡盲打九鍵,給裴暮發消息求救。
抽血抽到我發暈,裴晟一巴掌把我扇醒:「別給我裝死,待會去把標記洗了。」
我渾身剎那顫抖了下,抽走還未止血的手臂掙扎:「裴晟,你不愛我也不會碰我,何必這麼做?」
空氣里的雪松味驟然濃烈了起來,裴晟不顧我的傷口讓人將我拖到理療室,把我五花大綁在手術台上。
即使是臨時標記,強行洗去也會對Omega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體驗。
深愛尹安的裴晟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抓著他衣袖搖頭哀求:「裴晟,我錯了、真的錯了。別這樣……」
可他一把將我甩開,掐住我的脖子:「葉翊,你再反抗,想好有什麼後果。」
我瞳孔猛地震顫了下。
如果我不照做,他會讓我的父母付出代價。
「不用給他打麻藥。」
裴晟知道我不會再反抗,撂下冷到刺骨的言語後轉身離開。
隨著冰冷的手術刀在後頸划動,我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腺體正在被緩緩割開……最後卻只能無助地盯著手術室的大白燈。
「裴晟,我恨你。」
手術刀攪進那片脆弱的軟肉,我徹底絕望閉上了眼。
滾燙的淚珠滑落滲入了傷口,如千萬根細密的針同時紮下。
這是我最後一次為裴晟流淚。
汗水浸濕了衣服,身上卻被捆得動彈不得,頃刻間我如墜深淵。
沒有麻藥的手術讓我痛到抽搐,直到喉嚨深處吐出一口鮮血,深入骨髓的痛感才終於讓我昏迷了過去。
4
手術後,我竟然奇蹟般活了下來。
本就被抽了兩管子血,又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進行標記清洗手術,的確是醫學奇蹟。
後頸的痛實實在在留了下來,我明顯能感到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
可比起這個,空氣里瀰漫著的雪松味更讓我生不如死。
從小就說要守護我的Alpha,只因為見了尹安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
裴晟恨我當年強迫他結婚,可這兩年從我身上抽的血、留下的疤痕,早已還清了那一紙婚約。
我再也不會愛你。
我顫抖著腿下床,「砰」的一聲,我摔倒在地順勢拂落了花瓶。
可出乎我意料,匆忙進來的人不是護士,竟是……裴暮。
寒冬臘月,他穿著個方便訓練拳擊的短袖就衝過來扶我……衣衫比我還不整。
我勉強扯出了個笑:「裴暮,你還真的找了過來?」
那條消息只有短短兩個字:【救我】。
至於他是怎麼找過來的,我無從得知。
他不動聲色釋放安撫信息素,不適感頓時消散不少。
少年眸子裡含笑,我卻看出幾分心疼……或是同情。
「嫂子都給我發求救消息了,我怎麼能不來英雄救美。」
我點頭,「裴暮,我同意跟你合作。」
後來我才從護士口中得知,是裴暮中止了那場手術,將我從手術台上抱到了急診室。
不是醫學奇蹟,是他半途救了我的命。
那天還是市裡的拳擊比賽,裴暮為此準備了很久。
他們裴家的Alpha,一個想把我往死里弄,另一個卻放棄比賽趕來救我……我搖頭苦笑,心裡很清楚裴暮是為了什麼。
都是圍繞著尹安轉的Alpha罷了。
再次見到裴晟,已經是一周後。
他臉上掛了彩,像一幅完美的作品出現劃痕,可憐又可笑。
護士提過,這是他親弟弟趕來醫院那天打的,當時幾個保鏢和保安都沒能把裴暮拉住。
再厲害的Alpha怎麼可能打得過拳王?
最後是另一個Omega出現,裴暮才冷靜下來停止毆打。
我收拾好準備出院的東西,在醫院樓底被兩輛車攔住。
一輛是裴晟的勞斯萊斯,另一輛是紅色的蘭博基尼。
左邊的車窗緩緩降下,我丈夫懷裡摟著個貌美的Omega,歪頭朝我投來挑釁的視線。
二人都沒有看到對面的車上是裴暮。
「葉老師,不愧是優質Omega,身體恢復得可真快啊?」
他嘆了口氣,「不像我,一進醫院,就要躺十天半個月。」
裴晟睨了我一眼,替尹安攏好圍巾:
「安安別說這種喪氣話。你想的話,我也可以讓他在醫院裡住半個月。」
寒風瑟瑟,吹得我臉色發白。
我的腿腳仿佛在地上生了根,表面麻木地聽著他們的閒聊,衣兜里的手卻止不住發抖。
如果尹安願意,裴晟也許真的會叫司機開車撞上來,讓我瘸著腿在醫院躺半個月。
呼吸有些困難,一陣薄荷味突然闖入生澀的空氣,隔絕了我和他們的視線,也擋住了刺骨的寒風。
「嫂子別怕,有我在呢。」
溫熱有力的手掌覆住我的後腦勺,周圍吵鬧得我只能聽見裴暮的心跳聲。
我明白,這本不屬於我。
他是為了氣尹安,氣裴晟。
可我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尹安似乎又在演柔弱戲碼,裴晟突然下車將我從裴暮懷裡拉了開來,掐著我脖子抬手就要招呼我一巴掌……這次被裴暮攔了下來。
他二話不說和裴暮扭打了起來,隨後嘴裡嚷嚷著「葉翊他是你嫂子」、「裴暮你他媽清醒點」……
大庭廣眾之下,我第一次見裴晟如此失態。
他是真急眼了,連尹安的阻撓都不顧了。頂級Alpha之間的信息素相互抗衡廝殺,仿佛無形的戰爭。
場面一度混亂,越來越多的人湊近圍觀。
我企圖拉開裴暮,卻被裴晟失手砸了一拳,正中我的胸口。
「老師!」
「葉翊你……」
這讓我猛咳了幾聲,喉嚨里頓時瀰漫一股血腥味,裴暮及時摟住了我。
裴晟卻像慌了神,伸出手想拉回我卻被裴暮一把拍開,又被走上前的尹安叫住。
尹安神情複雜地看了眼我和裴暮,死死挽住裴晟,咬唇不語。
「這不是裴家的兩位公子哥嘛!現在這是打起來了?」
圍觀人群中不知是誰吼了一句,引得其他人紛紛拿出手機,咔咔狂拍。
「有意思,裴總放著自己的Omega不抱,挽著別人?小少爺抱上自己嫂子了!大新聞大新聞……」
……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拉上裴暮便要離開。
可向來顧全大局的裴晟冷冷撂下一句話。
「葉翊,你敢。」
有裴暮在,我怎麼就不敢了呢。
我頭也沒回擠出人群,上了裴暮的車。
5
裴暮把我帶到了一棟公寓。
這裡只有一位做飯阿姨,很和善,不像別墅里那幫欺壓我的傭人。
他悉心為我準備好了一切,一一介紹,仿佛早就預料到我會來這裡。
外界傳聞裴二公子脾氣暴躁,打比賽都得注意著他別殺人。
但除了關於那晚的回憶,我並未覺得裴暮有什麼可怕。
至少比起裴晟,他更像孤茫海上的救星。
「嫂子,在吃什麼?」
飯後,裴暮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藥盒,拿起打量。「這是什麼藥?」
「沒什麼,治失眠的。」
他歪頭疑惑:「這種藥是用來治失眠的?」
我淡淡點頭。
他沒反駁我的話,一把將藥塞進了抽屜。「我有治療失眠的好方法,嫂子不用吃藥。」
裴暮露出摻了蜜般的笑容,悄然反鎖了房門,帶著濃郁的Alpha信息素向我靠近。
我被迫吸入,沒有打過抑制劑的身體很快產生反應,不自覺溢出Omega信息素。
可現在不是易感期。
我抓著被子往後挪,卻被他欺壓上來箍住腳踝:「嫂子,你躲什麼?」
我心慌意亂,故作鎮定道:「別這樣、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少年釋然一笑,右手覆上我的後頸,在我耳邊吹了口熱氣。「Omega和Alpha,也是合作關係嘛……嫂子。」
薄荷香太過熾熱,後來發生了什麼,已經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裴暮熟稔地剝下我衣襟,嘴上叫著「嫂子」,可身下做的事卻絲毫不帶尊敬。
他鉚勁衝撞,在我最意亂情迷時,突然喊了句「老師」……
「老師,你知道你的白葡萄酒味很香嗎?我快要溺死進去了……我好喜歡,老師。」
我垂下的指尖微微掙動了一瞬。
「裴暮……」我喘得不能好好說話,「你是不是認識……以前的我?」
曾經我是大學老師,兼任心理諮詢師。
可那時裴暮才剛被裴家找回來,又怎麼會認識他哥哥的未婚妻?
「唔……!」
「老師,做這種事要認真點。別想其他的,想我。」
他沒有回答,忽然咬下後頸那片軟肉,注入薄荷味的信息素。
我再次被他標記了。
這次,是在我清醒的狀態下。
6
我們契合度極高,床笫之事便非常合得來。
這場不帶易感期、易感期的性事,竟也持續了整整兩天。
事後他做完了所有的清理,又悉心照裴下不了床的我。
一住便是兩周。
這期間裴晟沒有騷擾我,只有尹安給我打電話,說裴暮不可能愛我這個下賤胚子的,我不配。
我打了個哈欠,反問:「裴暮他愛你,可你……敢綠裴晟麼?」
他沉默了,惱怒罵了句「神經病」,便掛了電話。
我覺得很可笑。
尹安這是想和裴家人演燃冬吧,兩邊都捨不得放棄。
後來,我認可了裴暮的話。
Alpha和Omega的結合,本就是一種合作。
既然裴晟不願盡丈夫之責,他的弟弟也很不錯。
這段日子裴暮日日夜夜折騰我,仿佛我們真是一對合法夫妻。
他姓裴,還是我的小叔子,可我依舊情不自禁對裴暮產生了好感。
……你怎麼能再次愛上喜歡尹安的裴家人,葉翊。
7
「小翊,求求你再救救我和你爸吧!」
「你別在外邊得罪裴總了,快回家好嗎?再這樣下去,我和你爸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繼母在電話那頭哀求,我心下有些觸動。
葉家人從前待我不薄。
但葉氏集團是留給我那廢物Alpha弟弟的,他們其實不要公司也能好好活著。
他們求我,只是為了葉毅過上富二代的好日子。
可這次我沒得選。
不止是葉家人求我,裴暮對我好,也只是為了報仇。
我得回去,在裴晟面前演戲氣他。
可裴暮聽說我要離開,沒有意料之中的開心。
剛打完比賽的少年似有些失落,牢牢牽住我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裴暮,我該走了。」
我希望他留住我。
其實我很怕痛,不想再回去受折磨了。
但他最終只抿了抿唇,點頭鬆了手:
「好,我送你。」
8
回到這棟曾經我無比憧憬的別墅,我只覺喘不過氣來。
痛心疾首這個詞對於現狀,再合適不過。
剛跨進大門,園丁就給我翻了個白眼:「呦,原來沒死外邊啊?還知道回來。」
這棟房子的主人討厭我,所以這裡的傭人也隨意欺壓我。
「狗仗人勢。」
客廳里瀰漫著濃重的雪松味,我下意識捂鼻退後,抬眼對上一雙陰鷙眼眸。
裴晟皺著眉,盯著我脖頸上的吻痕不放。
「葉翊,這兩周和裴暮在一起,開心麼?」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衣袖下的指尖卻在顫抖:「當然開心。」
「我和他的契合度比你高,他能滿足我的……一切要求。」
裴晟臉色猛地一沉。
「你找死。」
話音剛落,他就把我拖去廁所,將我摁在浴缸里,放出冷水往我身上沖。
滿臉陰戾的Alpha抓著我頭髮,刺骨的冰水從發梢淋下,我打了個寒噤,凍得渾身發抖。
他沒有停下,直到浴缸里放滿了冷水,簌簌往外溢出。
冷水阻礙了信息素的干擾。
「葉翊,知錯嗎?」
我被凍得沒了知覺,仰頭朝他冷笑:「我錯?」
「裴晟,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曾經愛過你。」
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似乎被我的話深深刺痛了。
由於恐懼,我的信息素不受控制溢出。他猛地將我提起,壓在洗手台邊。
冷到徹骨的大理石貼合我的臉,下頜骨被撞擊得有些熱痛。
不待我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裴晟已經撕扯下我的上衣,企圖強行標記。
「裴晟你瘋了嗎?!放開我!!」
我往死里掙扎,他壓著我沉眸反問:「我標記合法妻子,有什麼錯?」
隔著布料,我能感到身下的硬物死死抵著我。
「合法妻子?是移動血庫吧。」
我不明白,裴晟怎麼會突然這樣。
許是Alpha之間那可笑的勝負欲。
Alpha眼裡的慾望越發濃重,在他手中,我顯得毫無還手之力。
「那麼喜歡被上,就別給我裝純。」
以前我是求他和我上床,可如今我只覺生理上的噁心。
我胡亂抓起洗漱台上的杯子就砸,卻被他反手攔下。
「你不是有潔癖嗎?我今早才和裴暮睡過,你放開……」
他不理這話,粗暴扒下我的褲子。
「尹安,尹安!」
我病急亂投醫,「你這麼做,對得起尹安麼?!」
裴晟果然一頓,眸色愈發深沉。
「葉翊,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我故作鎮定,遊刃有餘道:「可裴總你碰了我,就不怕尹安從天台上跳下去?」
我和裴晟結婚那天,尹安站在醫院頂樓威脅。
當時婚禮舉行一半,裴晟接到電話。他想也沒想就奪過車鑰匙離開,台下賓客頓時譁然。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Omega,可他從未承認我們的關係。
一時間,這場聯姻淪為商界笑柄。
最終是「啪」的一聲,漱口杯碎在我臉邊,玻璃碴與我的脖頸擦過。
「葉翊,你最好別再激怒我。」
裴晟走後,我腿軟得滑倒在地。
……第一次這麼感謝尹安的存在。
9
後來一個月里,裴晟都沒再回過家。
反而是裴暮,隔三岔五往這邊跑,偶爾吃頓飯過個夜……仿佛他才是這棟郊區別墅的主人。
傭人們不敢違抗裴家二少,對他的每個要求都照做。
得了他的照顧,我在裴家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再被其他人當做裴家請來的長期工。
他甚至靠關係幫我找回工作,送黑卡送豪車,一切他認為對我有利的東西……全部硬塞。
我明白他只是為了氣裴晟。
可每當他擋在我身前,偏袒、保護我時,我又忘了。
忘了裴暮的真正目的。
他易感期那晚,冒著大風雪找上門來。
我第一次見這種模樣的裴暮……像徹底失去理智的野獸,盯上獵物便要拆吞入腹,無論對方是誰。
薄荷味席捲而來,濃到快要讓人窒息,驅散了別墅里的其他人。
不待我後悔貿然開門,裴暮已將我撲倒在床。
一夜抵死纏綿,不減Alpha半分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