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故事叫《白瓷火種》。
沙漠深處有座神廟,女祭司世代守護永恆火種。她們有個殘酷規矩:若火苗出現黑煙,就要親手熄滅它,哪怕自己會被凍死在寒夜。
有位祭司愛上來取火的旅人。她偷偷把火種分裝在白瓷瓶里,每當他來就添一勺。直到某天發現,旅人懷裡揣著其他部落的火石。
那天黃昏,她把所有白瓷瓶砸在祭壇前。旅人驚慌地喊:"我可以解釋!" 她卻把最後半勺火種澆在沙地上:"火苗染黑時,及時熄滅是對光明的慈悲。"
三年後沙漠出現奇景:某處沙丘終年不結冰,據說底下埋著 99 片白瓷。偶爾風過時,能聽見有人哼唱:"我寧願要 99 次破碎的乾淨,也不要 1 次渾濁的永恆。"
你看,女人斷聯時像在守護最後的神性。她們能忍受灼燒的痛,卻容不下半點污濁的煙。轉身不是絕情,而是把僅存的火種留給值得的人 —— 哪怕這個人永遠不會出現。
那些碎掉的白瓷片會變成沙漠裡的星星,每片都刻著 "寧缺毋濫" 的碑文。後來經過的旅人都說,這裡的沙子特別燙腳,因為地底下埋著太多未曾說出口的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男人斷聯是把刀插在對方心口,女人斷聯是把刀插在自己軟肋。沉默是男人最後的體面,轉身是女人最後的教養。
他切斷的是看得見的通訊錄,她斷開的是看不見的荷爾蒙。當男人開始計算沉沒成本,連道別都能做成 ppt。女人在第六次失望時開始收拾行李,卻會在第九次心軟時把行李箱塞回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