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相親完整後續

2025-02-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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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頭被我揭開的那瞬,陳淮之眼神里的震驚、害怕、絕望呈現了一個梯次。

簡直堪比經驗演技老到的演員。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夠真實。

我頂著豬頭,踮著腳尖,猛地撲過去。

嘴裡興奮大喊:

「翠蘭~八戒哥哥來嘍!」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轉身跑得踉踉蹌蹌。

「妖怪,你,你不要過來啊。」

他逃,我追。

整個場地都跑爛了,他也插翅難飛。

順著音樂的尾聲,我追著他跑到幕布後。

台下顯然意猶未盡。

坐著的領導們笑作一團。

「哈哈哈這對活寶。」

後來我們班得了比賽第一名。

我們表演的視頻甚至上了地方電視台。

主持人點評我倆:

【一個演出了豬八戒急不可待的猥瑣勁,一個把高翠蘭嬌羞、驚恐的層次區分得恰到好處。】

學校里的同學看見我們都笑。

私下裡說陳淮之是我的童養夫,還說他像女生。

導致陳淮之氣得幾天不想跟我說話。

乾脆裝病不去上學。

我也跟著他學。

但我忘記了他是老手。

我說我肚子疼,結果我媽把我帶去醫院檢查。

醫生捏到哪,我就說哪疼。

他問我是不是先從胸口疼,我想也沒想就點頭。

直到被按在手術台上,我才意識到問題大了。

但是晚了。

等我從麻醉中醒來時。

就看見陳淮之坐在床邊,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我。

他幽幽說道:

「你以後不能當空軍飛行員了。」

那天。

我得到了陳淮之的原諒。

但我從此痛失了我的闌尾。

可能是怕我想不開,陳淮之腳不離床照顧了我半個月。

比我媽還貼心。

11.

陳淮之身體發育得慢。

但他心智比我早熟。

等我真正到了青春期,

才明白為什麼每次別人打趣陳淮之要嫁給我,他會生氣得臉紅脖子粗。

小時候兩個人的玩笑話,原來只有我一個人當了真。

於是我跟我媽說我不想娶陳淮之。

實際上他也沒法嫁給我。

我媽打趣問我喜歡什麼樣的。

「高的,壯的,身體好,成績好,廚藝好,反正不喜歡他那樣的。」

我掰著指頭數,每一條都和陳淮之相反。

我故意的。

誰讓他每次都表現得很不情願。

搞得我多差勁一樣。

明明是他一開始說要嫁給我的。

結果,打開門,他就站在門外。

眼神里滿是哀怨和受傷。

語氣憤然:

「宋時微,算我看錯你了!

「這麼多年,終究是錯付了。」

第二天,陳淮之來跟我告別。

他說陳阿姨和陸叔叔要去國外發展合作。

後來,我媽跟我說,其實是他吵著鬧著讓陳阿姨帶他去養身體。

陳淮之讓我等著瞧,他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還罵我負心漢,說我狗眼看人低。

氣得我當場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

那一年,我們十五歲。

這一等,就是十年。

等著等著,不僅氣消了,還差點把他給忘了。

12.

我看著眼前的人。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

但是氣質和身材完全變了。

從我一拳可以打倒五個的類型,到一拳打倒五個我。

當然,些許誇張。

發瘋胡扯到熟人面前。

即使我臉皮再厚,現在也忍不住發燙。

怪不得我媽那麼反常。

再三叮囑我穿好看點。

敢情大家都知道,只有我是蒙鼓族。

我捏了捏耳垂。

尬笑道:

「那什麼,好久不見哈。」

他輕嘆一口氣:

「確實,再久一點就不記得我了。」

我一噎。

這孩子。

盡說大實話。

我:「那你明知道今天來的是我,怎麼穿成這樣?」

他:「沒辦法,王子誓死追隨土鱉國公主的審美。」

我:「......」

倒也不必。

我攪了攪杯里的勺子。

「你也是被逼來相親的吧?」

同是天涯淪落人。

小時候一起被揍,長大後一起被催婚。

誰知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當然不是,我是自願的。」

「......?」

我呼吸一滯。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我現在怎麼樣?」

說著抬手秀了秀他的肌肉。

「......」

不是。

哥們兒你忍者啊。

一口氣憋十年。

怕不是就等著今天了吧?

我看了他半天。

實在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

這舊不能敘了。

「那什麼,我先回去了。」

「等會去哪吃飯?」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

他皺眉,不樂意道:

「不是吧,相親對象換成我,你連個流程都不願意走了?」

我實話實說:

「前幾個的流程也就到這步。」

我一通操作下來,別說吃飯,對方不罵我已經算很好了。

能體面地從咖啡廳里走出去,是我最大的期望。

不知道戳中了他哪個笑點。

他勾起唇角。

看起來很開心。

「他們能跟我比?」

這麼多年,你的自信是一點沒變啊。

他想到什麼。

抱臂後倚。

「你要是想走就走吧,反正我也攔不住。到時候,我只好跟我媽說你看不上我嘍。」

「......」

他俯身靠近,眨了眨眼。

「你也不想被文阿姨罵吧?」

我毫不懷疑。

如果我媽聽到我看不上她心目中的完美女婿,我能在二十五歲收穫一頓來自親媽的竹筍炒肉。

「算你狠。」

我拎著包罵罵咧咧,上了他的車。

13.

要是能提前預知,

我寧願選擇被我媽揍,也不會跟他去吃飯!

吃完日料,送我到家門口。

我倆的電話同時響起。

陳阿姨和我媽的聲音,震耳欲聾。

「陳淮之,你要死啊,穿成那個鬼樣子!」

「宋時微,你要死啊,穿成那個鬼樣子!」

下意識轉頭。

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陳阿姨、我媽:「看我回來不削你!」

「......」

「......」

在無數個朋友發來的幸災樂禍和嘲笑中,我勉強找到源頭。

原來我和陳淮之吃飯被偷拍了。

偷拍的視頻被熱心網友放到了某短視頻平台。

短短几個小時,點贊量已經破百萬。

視頻里,我倆互相攙扶著走向他騷包亮眼的黃色敞篷跑車。

我是吃多了撐的,他是因為鞋不合腳。

明亮的燈光,照出了他的金色切爾西和我的紅色旺仔緊身衣。

高清無碼。

鏡頭的最後幾秒,還特意放大了我們兩個人的臉。

評論區一片熱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年頭精神也要有門檻了?】

【豪車、美女、帥哥、非主流,一個視頻融合多重元素。】

【為什麼不邀請我加入?是因為我還不夠精神嗎?】

【我一個土狗,反思自己怎麼會刷到這麼潮的視頻。



【外面的世界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嗎?】

【起猛了,重新睡。】

【那什麼,牙有點熱,露出來涼快涼快。】

【哈哈哈哈哈笑得肚子疼。】

【為什麼要笑人家,真的很沒素質,我都是捂在被窩裡笑。】

我:「......」

丟臉丟大發了。

重逢後的矜持和尷尬被甩在腦後。

我徹底繃不住了。

咬牙切齒吼道:

「陳!淮!之!」

都怪他非要去吃什麼飯!

還要開那麼扎眼的車。

男人心虛地摸了摸鼻樑,目光閃爍。

小聲支吾:

「慌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上電視。」

「......」

冷靜冷靜。

不就丟個臉。

可是,我媽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我為什麼每次相親都沒成功。

這次她擺明是想撮合我倆。

要是因為我單方面搞砸了,

我回家不僅要挨罵,還有可能挨揍。

更可怕的是,

以後的相親勢如洪水。

馬德。

冷靜不下來。

我猛地伸手揪住他的領帶。

由於我沒收著勁,他沒使勁,男人精緻的臉倏然在眼前放大。

額頭相撞,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擦過唇角。

男人的神情一頓。

來不及思考,我痛呼出聲:

「陳淮之,你要死啊!」

下一秒。

溫熱的手掌撫在額角,力道輕柔適中。

帶著股淡淡的柑橘香。

男人聲音無奈:

「是是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抬頭,一字一頓道:

「陳淮之,你要負責。」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微怔了下,耳廓漸漸漫上紅色。

眼神四處亂飄。

「這麼快,可,可以嗎?」

我伸手就給他一拳。

快什麼快!

一點責任心沒有。

再慢我小命不保。

我理直氣壯:

「你回去就說你看不上我。反正我這麼大了,不能再挨揍。」

至於他怎麼跟陳阿姨交代,那是他的事情。

只見他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青。

失落中帶著氣憤。

像個河豚。

「那我就能挨揍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上下掃了掃他的身材,淡淡道:

「你現在皮厚,抗揍。」

「......」

他冷笑:

「宋時微,你笨得像豬一樣,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就不能說我們兩個正在試著相處中?」

「......」

「你非要這麼說,那也不是不行。

「還能幫我擋擋相親,讓我消停一陣。」

我默默補充。

「當然,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別又搞得像是我強迫了你。」

他按了按太陽穴,眼角抽搐。

「什麼叫又?」

我冷笑:

「呵呵。」

14.

按陳淮之說的話術,我跟我媽交代。

成功躲過一劫。

我媽笑得燦爛,她說她就知道我倆有情況。

半點不見幾個小時前還要削我的模樣。

可能是被陳淮之氣得。

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

網上衝浪看到一段話,特別應景。

乾脆複製下來。

發了個朋友圈:

【真正浪漫的不是坐跑車,而是我坐在電瓶車后座,因為風大,你側頭聽我說話。】

平等地嫉妒每一個會開車的人。

因為我殘廢般的車技,我媽說我到現在只配騎電驢。

沒過兩秒,頂部出現一個小紅點。

陳淮之評論:

「然後因為沒戴頭盔,你倆被交警騎摩托車追,罰款六十。」

我:「......」

你這張嘴,捐給寺廟都嫌有損功德。

15.

第二天。

我是被陳淮之吵醒的。

他把門鈴摁得比我的命還急。

幸虧這一層就住了兩戶。

除了我,另一戶不知道被誰買了,一直沒人住。

我面無表情。

「你最好是有什麼急事。」

他腰間系著圍裙,握拳輕咳。

「喊你吃飯。

「文阿姨說你吃飯不規律,我媽讓我多照顧照顧你,不得不從。」

行吧。

自從畢業後,我就搬出來自己住了。

靠著自己畫畫賺的錢,買了一套三室一廳。

我出錢買的窗戶,剩下全靠父母。

獨居雖然自由自在,

每天吃完睡,睡完畫,

但是作為全職漫畫師,

作息顛三倒四是常態。

又懶又不會做飯,除了我媽過來突擊檢查的那幾天,我會在冰箱裡囤些菜做做樣子,平時吃的都是外賣。

再好吃也膩了。

「去哪吃?」

「我家。」

他往旁邊挪了一步,露出對面敞開的大門。

室內裝修簡約,一看就是剛住進去的。

我看著他,帶著一絲不確定。

「對面是你家?」

他點頭。

「你說巧不巧,我也是剛知道我倆買在一起了。

「不為別的,主要是覺得這地風水好。

「人少,安靜,還靠海。

「那麼多房子,我就覺得這地住著最舒服。

「果然,我們眼光都不錯。」

我:「......」

我就隨口一問,你擱那當上房地產銷售了。

以前沒見你話這麼密。

我懷疑他做的飯狗都不吃。

他說我狗眼看人低。

「......」

這話似曾相識。

廚房的湯好了,他讓我坐著,自己去端。

桌上整整齊齊擺著油燜大蝦、紅燒排骨、板栗燒雞、香菜牛肉、清炒西藍花、手撕包菜、酸辣藕丁、干煸四季豆。

看著色香味俱全。

他端著玉米豬蹄湯,放在中間。

我驚訝道:

「今天過年?

「還是你要結婚了?」

他無語。

「.....」

眉梢輕佻,嗓音含著幾分高深莫測。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得。

又是一口憋了十年攢出的勁。

我是抱著挑刺的心理下筷的。

結果發現,出乎意料的好吃。

他驕傲地看我一眼,眉梢帶著得意的神色。

好像在說「打臉了吧」。

我故意拖長了音調,不屑道:

「就這?」

「......」

他一噎。

頓時像斷了屏的孔雀,深受打擊。

我憋著笑。

對不住。

實在看不得你那張狂的樣。

16.

陳淮之太照顧我了。

照顧得過了頭。

他不讓我點外賣。

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要多注重身體健康。

我:聽我說,謝謝你。

每天一到飯點,我家門鈴就響。

比外賣員還準時。

一天三頓,頓頓不落。

硬生生糾正了我的作息。

要不是看在他做飯好吃的份上,我早就揍他了。

我也不好意思白吃,想給他錢來著。

但是陳淮之當時臉色就拉下來,他說我羞辱他。

我:6。

一開始我還很客氣地說「謝謝」「辛苦了」「麻煩了」。

但他這人性子怪,聽不得客氣話。

我說一句「謝謝」,他能陰陽我十遍。

後來的我:

「陳淮之,飯好了沒有?」

「陳淮之,到飯點了。」

「陳淮之,我明天想吃可樂雞翅。」

......

一段時間下來,相處得越來越自然。

仿佛我們中間沒有缺失這十年。

無論多久沒聯繫,我們還是我們。

17.

我更新的漫畫被讀者吐槽了。

她們懷疑我是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身材。

畫得一點性張力沒有。

我這人擅長走劇情,你讓我搞瑟瑟,我是真搞不來。

為了更新,我打算找個男模特現場觀摩,找找靈感。

鬼使神差地,腦海中浮現一個身影。

我一邊暗罵自己下流,一邊又忍不住順從本心。

畢竟,他現在的身材看著是真不錯。

「陳淮之,你說我們還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他不置可否。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就是,做我的模特。」

怕他聽不懂,我又補充了一句:

「脫衣服的那種。」

他正喝著水,一口噴了出來。

嗆得臉紅脖子粗。

我拍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行不行?給句準話。」

他啞著嗓子:

「不行。」

「陳淮之,你這就不道義了。

「你還記得是誰小時候一見面就把最心愛的寵物送給了你,是誰把自己都捨不得吃的糖留給你吃,是誰在你吃不下飯的時候幫你吃,是誰每次和你一起挨揍,是誰處處護著你,是誰在口袋裡只有五塊錢的情況下,仍然給你買了一隻四塊錢的雪糕!

「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

越說越慷慨激昂。

越說越群情激奮。

聽到後面,陳淮之的表情已經麻木了。

「宋時微,你這段話都說了多少遍了?」

招不在多,有用就行。

我期盼地看著他。

他扭過頭,眼神閃躲。

沒說拒絕,但姿態已經表明。

莫名的煩躁在心裡升起。

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算了,我找別人去。」

我轉身就要走。

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手腕。

他深吸一口氣。

直接氣笑了。

聲音仿佛從牙縫裡發出來。

「你想找誰?」

「說實話,一開始想找姓陳的。但是姓陳的不願意,我打算花點人民幣找找誰樂意。」

他眸中情緒翻滾,最終化作一汪泛著漣漪的湖水。

「......你就不能多問我幾遍嗎?我不得矜持一下?」

「好的。你願意嗎?你願意嗎?你願意嗎?」

他僵硬兩秒,臉熱起來。

「什麼時候?」

「今晚八點,記得洗完澡過來哦。」

「......」

18.

晚上八點。

我布置好畫室。

門鈴摁響。

打開門,男人穿著嚴嚴實實的睡袍站在門外。

薄唇緊抿,神色僵硬,發梢還滴著水。

中間的腰帶緊系,勒出勁瘦的窄腰。

我偷偷掐手指,以防自己笑出聲。

從沒見過他這麼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把他帶到房間裡。

只有靠窗處放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沙發,其餘是四處擺放的木架和凌亂散落的稿紙。

「我應該坐在哪?」

聲音裡帶著喑啞。

「喏,那張床。」

為了更有氛圍感,我特意把燈光調得偏暖。

我架好工具。

陳淮之坐在床邊,手緊緊摳著腰帶,仿佛自己跟自己較勁。

我示意他快點脫。

他凝視我很久,倏然嘆了口氣。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腰帶邊緣,浴巾變得鬆鬆垮垮。

露出緊實的胸膛,往下腹部壁壘分明,線條利落,流暢得恰到好處,渾身透著股力量感,但並不誇張。

脫了一半的浴巾,層疊掩住腰下隱約的人魚線。

喉嚨逐漸乾澀,我剛想開口叫停,卻看見男人雙眼緊閉,一臉視死如歸。

手上動作迅速,一鼓作氣,連最後一點遮掩都被抹去。

「......」

目光所及之處,我大腦瞬間空白了幾秒。

他怎麼,怎麼裡面什麼也沒穿。

我說脫衣服。

可我沒說要全脫啊。

他慢慢睜開眼,瓷白的肌膚上漸漸瀰漫著紅。

「你畫吧。」

兩側的指尖微微蜷縮。

實不相瞞,我也想就這麼畫。

可我現在拿筆的手都在抖。

根本不敢看他。

「那什麼,你,你只用露個上半身就行。」

他霎時反應過來,臉黑了個徹底。

「那你剛剛怎麼不叫停?」

「誰知道你速度太快了,我沒來得及。」

我是不會承認我自己也想看的。

他無聲地把浴巾提到腰間圍住。

就這麼動也不動。

眸底看不清,但如同洶湧拍打著礁石的暗潮。

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

一片靜謐中,他看著我,我看著畫。

那晚的四個小時,是我度過最難描述的時光。

19.

經過現場觀摩,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揮之不去的身影。

靈感多得畫不完,根本畫不完。

我連續幾天都泡在畫室里。

有時會忘了時間。

陳淮之經常聯繫不到我會著急,我就把家裡的備用鑰匙給了他。

他會把飯做好,然後端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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