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你生氣了嗎?」
「停下,你把我抓痛了。」
我充耳不聞。
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張開翅膀,帶他飛了回去。
一路上溫仁都縮在我懷裡,緊緊抓著我衣服。
回到家後,我把他壓到門上。
看著那細白的脖頸。
張開尖牙,咬了上去。
「唔。」
溫仁嘴裡發出痛哼。
這次我咬得格外狠。
他想掙扎,卻被我死死摁住。
溫熱的血液不斷流進我的咽喉。
還是不能滿足。
除了血液外,還想要更多。
我掰過溫仁的臉,卻看到他咬著唇。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淚流滿面。
我愣住,對上那雙盛滿委屈的眼睛。
慢慢地,我卸了力,貼著他的臉道歉。
「對不起。」
「你為什麼生氣?」
10
溫仁流著淚問。
我沉默了。
答不出來,只能像撫慰犬一樣抱住他。
把他摁在我的胸前。
好不容易把溫仁哄好了,我把他抱到床上。
他抓住我的衣袖,固執地看著我。
我心裡又開始發堵,拿開他的手,給他掖好被角。
決定出去找吸血鬼單挑。
因為他窺探我的食物。
因為他窺探溫仁。
我順著同類的味道一路摸到吸血鬼老巢。
溫仁的學弟露出獠牙,沖我笑。
像是一直在等我。
「前輩,你還是來了。」
我皺眉。
「你認識我?」
「當年是你把我從吸血鬼獵人槍下救出,我怎麼會不認識前輩?」
他盯著我的眼睛變成紅色,裡面閃著怪異的光。
那個眼神莫名讓我不舒服。
「我不記得了。」
沒有說謊,醒來之後,我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
「我幫前輩從撫慰犬的身體里釋放出來,前輩居然不記得我,真是令人傷心。」
他走近我,尾巴掃上我的小腹。
我冷冷盯著他。
「毛毛是你毒的?」
11
他沒否認,手大膽地攀上我的肩。
「前輩,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一定要去給他當狗呢?」
「我哪裡比不上他?」
他低頭,嘴唇觸碰到我脖子上的血管。
原來是個瘋子。
我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他甩出十米遠。
鋼筋貫穿了他的胸膛。
這種程度,吸血鬼死不了。
我走向他,拍了拍他的臉。
「再靠近溫仁,我不介意把你親手把你送回獵人手上。」
他垂著頭,微微喘息。
警告完,我轉身離開。
心情很好。
解決了一個想搶食的瘋子。
回家,繼續哄哭包。
可走到一半,我就被撲倒了。
血腥味撲面而來,我被人從背後按住。
「前輩,沉睡了二十年,連警惕性都沒了嗎?」
下一秒,脖子一痛。
這瘋子怎麼連同類都咬。
我翻滾轉身,再次隔空抓住他的肩膀。
把他丟了出去。
緊接著無數鋼筋朝他飛去。
他看著我,伸出舌頭慢慢舔走嘴角殘留著鮮血,眼底還帶著饜足的笑意。
瘋子。
這次,我把他死死釘在牆上。
轉身走了。
我聞了聞身上的腥臭,找了個地方洗澡。
洗完後,還順路買了一個哭包喜歡的蛋糕。
可回了家,發現房子沒開燈,靜悄悄的。
「溫仁?」
沒有回應。
我突然有些慌。
12
我找遍了房間每個角落。
最後在雜物間找到了他。
雜物間黑漆漆的,沒有光。
房間裡有很多熟悉的東西。
毛毛的狗窩,玩的球,穿過的衣服,數不清的照片...
溫仁蜷縮在地上,抱著毛毛生前最喜歡的玩偶,在無聲的哭。
心裡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重擊了一下。
我嘆口氣。
一點點走過去,環抱住他。
溫仁把頭埋在我的胸前。
「我不問你了,別丟下我一個人。」
我摸著他的頭。
「我沒有走,我去給你買蛋糕了。」
他把手腕湊到我嘴邊問:「要咬嗎。」
我看著他哭泣的臉,嘴唇被他咬出了血印。
我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摁著他的後腦勺,吮吸著他的傷口。
還不夠。
尖牙輕輕划過他的舌頭。
血液和唾液混在一起,難捨難分。
溫仁沒有掙扎,他的身體又開始升溫。
離開後,我們都微微喘息。
我遮住溫仁的眼睛。
尖牙順著脖子一路往下滑...
這裡咬一口,好喝。
那裡舔一舔,甜。
溫仁身子隨著我的動作打著顫。
我興奮極了。
自己的耳朵和翅膀又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尾巴也緊緊纏住溫仁的手臂。
不知怎麼,總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就像是做過很多次一樣。
正舔著,哭包把我的手拿下來。
眼睛紅紅,臉也紅紅。
「夜淵,不是這麼舔的,我教你。」
我半信半疑地任他動作。
突然,一股怪異的感覺傳遍全身...
溫仁的眼淚留在我的背上,濕濕涼涼的。
他把我抱起來轉了個身。
我的頭被摁在他的頸窩。
低沉喘息的聲音響起。
「咬吧。」
13
溫仁把我抱去浴室洗澡。
「疼不疼?」
我搖搖頭。
一點點痛,更多的感覺是怪異。
人類的事,居然這麼奇怪,和舒服。
他看我搖頭,眼睛又紅了,在浴缸里親我的背。
「夜淵,你和我夢中的一樣好吃。」
「嗯。」
我懶洋洋地任他給我搓澡。
甩甩水,甩了他一身。
他也不惱,繼續給我打泡泡。
只是打著打著,又變了味。
「抱歉,你太棒了。」
他說著又流淚了,把布滿咬痕的脖子湊過來。
「給你咬。」
我全身軟得手臂都抬不起來。
只能湊過去,嘴唇晃晃悠悠擦過他的鎖骨。
那一晚之後,我和溫仁成了一種奇怪的關係。
不是主人和寵物,也不像吸血鬼和食物。
比這些都要親密。
溫仁依舊是個大哭包。
他哭,我哄。
只不過換了種方式。
「疼嗎,我忍不住。」
難受的明明是我,溫仁反而哭得更厲害。
他抱住我流淚,動作卻絲毫未停。
我說不出話,被他摁在頸窩處。
獠牙軟軟地叼著那塊肉吸。
罷了,只要有血喝。
哄就哄吧。
我又哄了溫仁一年。
他白天去學校上課,正常地不能再正常。
回到家就化身哭包要我哄。
哄完後,他給我揉腰。
我捂著屁股,咬他的脖頸肉吸。
可是有一天,溫仁沒回來。
在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後。
我出去找他。
又聞到了那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是那個瘋子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