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困火場,我沒有求助已經趕來的老公。
而是接上消防栓自己衝進火場。
上一世,我用自殘威脅,身為消防隊長的老公才肯先救兒子,
可他的白月光母女卻從樓上跌落雙雙墜亡。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卻在一年後的結婚周年把我和兒子死死綁住,潑了滿屋汽油。
我和兒子被活活燒死。
再睜眼,我回到火災那一天,火場的兒子卻不再哭喊要爸爸救他,而是開始自救。
原來,兒子和我一起回來了。
1
消防車尖銳的鳴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我和上次一樣,第一個趕到了幼兒園。
「你開消防栓幹什麼!你不能胡來啊!」
眼前拉住我的正是幼兒園的李園長。
上一世,因為我錯誤的決定,導致我和兒子慘死。
所以這次我沒有求助身為消防隊隊長的老公,而是第一時間打開了消防栓,同樣具有消防證的我,這種情況下操作非常迅速。
可我沒想到,李園長看到我要自己去救火,急忙趕來阻攔我。
李園長在這個幼兒園乾了幾十年,她女兒李芬芬也在這個幼兒園當老師。
李芬芬還是我兒子的班主任,這次幼兒園起火的消息,也是她打電話告訴我的。
這一次我比上一世更早趕到幼兒園,發現最先起火的果然是兒子的教室,現在全班孩子都在裡面。
我著急的懇求:「李園長,大班的情況真的不好了,他們班上火勢最大,如果再不能出來,會窒息的!」
李園長仍然抓住我的手不放,一臉平靜的說:
「你不要危言聳聽,情況怎麼不好了,只是一點小事故而已。」
「老師也和孩子在裡面,他們都經過專業的培訓,遇到問題自然會把孩子護好的。」
幼兒園的老師看到我在和園長拉扯,都跟了過來,對我指指點點。
「這位媽媽,就算你想優先救自己的孩子,也要顧及場合,現在誰不著急?」
「救火隊都在這裡了,難道你會比他們更專業嗎?」
是的,不但救火隊已經趕到了現場,兒子的親爹也在現場,而且還是消防隊隊長!
宋朝勝已經和上一世一樣,接到火警的第一時間就帶人趕到了現場,行動迅速,指揮有序。
三樓著火,可他的第一目標卻是根本沒有火苗的四樓。那裡李芬芬母女正在平常沒人的繪畫室里等他救援。
我抬頭看向兒子的班級,熟悉的迷彩服出現在走廊的窗台上,那是我兒子!
他們已經從著火的教室逃了出來了,但是樓梯的大火攔住了他們逃生的路,現在被困在走廊上進退不能!
我著急的手心冒汗,和李園長搶奪消防栓:
「我求求你了!你看看他們已經出教室了,現在他們前後都有火,濃煙會要他們的命的!」
「讓我去把樓梯的火滅了,救他們出來吧!」
李院長向上掃了一眼,仍然按住我的手,淡淡的說道:
「樓道都有水龍頭,他們自然會捂住口鼻等待救援的。」
「樓梯已經著火了,你現在讓他們從樓梯逃生,難道不怕他們被火燒傷了嗎?」
「你沒看到消防員已經在做事了嗎,看來他們是想從走廊的窗戶直接救人的!」
但是消防員不是要去三樓啊!
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我的一顆心像是被丟在油鍋裡面一樣。
兒子稚嫩的聲音從三樓傳來:「媽媽!快救救我們!」這次兒子沒有喊爸爸,而是在喊我。
我抬起頭,兒子已經開始帶頭往下扔雜物想引起大家注意,這不是我火災後教他的嗎?
原來,兒子和我一起回來了!
上一世我接到李芬芬的電話趕快去幼兒園時,消防隊已經從外面架好梯子。
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去三樓救火的打算,我攔在他們面前,跪在地上把頭都磕破了,最後以死要挾,消防隊員們也紛紛幫我講道理,宋朝勝才先去了三樓。
孩子們剛被救出,三樓的廚房立刻就發生了爆炸!一瞬間整個三樓被火焰吞沒。
孩子們有驚無險躲過一劫,而李芬芬母子因為固執的坐在窗台上,被爆炸震動波及,從樓上掉下來摔死。
按照上一世的情況,距離爆炸只有不到二十分鐘了,我必須要把兒子救出來!
2
李園長還在拉我,時間緊迫,我咬咬牙,強行推開李園長!
她力氣沒有我大,被我推倒在地上。
我趕緊把水帶接到消防栓的出水口上,拿起水槍對準著火的樓梯!
上一世滅火之後,大家發現其實樓梯上的火併不大,如果能把那裡的火滅掉,孩子們完全可以從樓梯逃生。
兒子再等等,我這就來救你!
我打開水槍!
可期待的水柱並沒有出現!
我心裡一抖,趕緊往回跑去,把另一個消防栓接上水帶,快速架起水槍,
可是仍然沒有一滴水流出來!
「幼兒園的消防栓竟然是壞的!!」我大聲喊著。
李園長毫不示弱:「跟你說了,讓你不要亂來!一切聽救火隊員的安排!」
我扔下水槍,再次衝下樓,瘋狂的開始尋找滅火器。
操場上,消防隊員的兄弟看到了,連忙叫住我:「嫂子,你怎麼在這裡?」
我回頭一看,是小王,隊里除了老公,就屬他資格最老。
我趕忙拉住他:「快!快給我一套滅火設備!我要進去救人!」
小王疑惑的勸著我:「嫂子,這裡很危險,你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我直接跪了下來:「你知道的,我也能救火,消防車上一定有備用裝備,給我一套!」
小王有些為難:「沒有隊長的命令,我真的不能自作主張。」
我急切的說:「不行的,廚房在三樓,如果再耽誤下去,馬上就會爆炸!」
上一世,他比宋朝勝更理智,也是他一直幫我勸宋朝勝改變了救援的方向。這次就算他不能給我裝備,如果他知道要爆炸,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小王果然吃了一驚,慌張起來:「剛才我們問園長的時候,她沒有告訴我們啊!」
「不行,嫂子,你去安全的地方等著。我這就去喊隊長!」
小王馬上轉身跑向宋朝勝:「隊長,三樓的火勢最大,起火點應該在那裡,我們先去三樓救援吧!」
宋朝勝不滿的喊道:「你懂什麼!現在四樓最危險,他們被烤得熱度最高、煙燻更大!而且四樓的人已經在窗台上了,隨時可能掉下來!」
李芬芬抱著自己的女兒,坐在窗台上,他們的腿已經懸空了,窗台上沒有任何遮擋,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抓住的地方。
她的女兒太小了,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現在一直在李芬芬的懷裡掙扎,看起來她們兩個人真的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小王急得冒汗,繼續喊道:「可是廚房在三樓,那裡煤氣一旦接觸火源,很容易爆炸!」
宋朝勝整個人都停了一下,但是看到李芬芬無助的樣子,他仍舊堅持道:「我心裡有數,現在快點行動,不要耽誤時間!」
「可是嫂子也往三樓去,我記得你兒子好像也在這個幼兒園吧?」
「閉嘴!我是現場指揮,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你要廢話就滾回去!」
我看著小王無可奈何的樣子,知道指望他也是不行了。
兒子他們班上的呼喊聲越來越弱,恐怕已經被濃煙嗆到不行了。
我加快速度奔跑,一間一間推開一樓的教室。
終於,讓我在監控室里找到了堆放在一起的滅火器!
3
李園長一直跟著我,把我攔在監控室裡面。
「凱凱媽媽!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你這樣完全是打亂現場救火!」
剛才李園長被我推倒,老師們也跟上來把我圍住:
「你怎麼這樣啊!我們園長一把年紀,你剛才竟然把她推倒。」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樣打亂秩序,孩子要是有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我瞪著他們:
「我是在救火!不是在打亂秩序。你們攔著我救火,是什麼居心!」
看我心急如焚的樣子,他們的表情多了一點遲疑。
監控室還有一台機器沒有燒壞,兒子正拉著大家往遠離廚房的一端退。看來,他已經把廚房要爆炸的事情告訴裡面的老師了。
他們用衣服掩好了口鼻,蹲在最靠近樓梯口的廁所旁邊。
現在只要樓梯上的火撲滅,他們就能第一時間跑出來!
「孩子們已經快不行了,難道你們要坐視不理嗎!」
老師們看著監控畫面,也紛紛發出緊張的唏噓聲,猶豫不決。
這時一個老師沖了過來:
「消防隊長發話了,要我們趕快把人都清出去,這裡很危險,在他們增援趕來之前,誰都不能再進來!」
「他說剛才已經有閒雜人等在影響他們施救!」
大家望向我,我被他們徹底堵住。
宋朝勝!你不救兒子也不讓我救嗎?!
園長對我說:「你現在盲目的衝進火場,出了事誰負責!」
老師們也來拉我:「對啊!隊長已經說了,讓我們阻止任何人再進去了! 」
「為了孩子們的生命安全,絕對不能讓你胡來!」
我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兒子根本等不了多久了,他們完全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在間接殺人!
我急切的解釋道:「我也有消防證,只要有設備,我是有資格救火的!」
老師們已經完全聽不進去,毫不相讓。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急得眼淚控制不住落下來,抱著滅火器不斷朝他們衝撞!
推拉之間,我漸漸沒了力氣。
「我的孩子呢!他在哪裡!」一個魁梧的男人扒開了人群!
4
男人著急的喊道:「門口出來的沒有我的孩子!他還在裡面嗎?」
李園長趕緊回答:「救火隊已經在救人了,這位家長,你不要著急。」
男人已經衝到園長面前,大聲呵斥著:「你是什麼話啊!著火了還不著急!」
李園長剛想說話,那個男人身後跟過來一大群家長!
家長的力量比老師們強大太多,大家一下子都進了監控室。
「啊!那是我的果果!她怎麼還在火場裡!」
「還有我家孩子!他也在裡面!怎麼還沒有人救他們?」
「煙這麼大!他們快撐不住了!」
果果的媽媽看到我狼狽的在哭:「凱凱媽媽!怎麼回事啊!」
我趕緊對他們喊起來:「他們攔著我救火!三樓快爆炸了!只要把樓道的火滅了,他們就有救!」
家長很激動,為了孩子沒有半分猶豫:「這裡有滅火器,我們一起去!」
園長竟然還要擋在大家前面:「要爆炸了你們就更不要亂來了,救火隊已經在救人了!」
「不能再等了!」我把滅火器往大家手上遞:「救火隊是去四樓救人的!三樓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家長們一起往外沖,老師們卻和園長一條線:「大家不要衝動!危險啊!」
大家憤怒了:「你們這是在殺人!知道嗎!」
「都給我滾開!」
「今天誰敢攔著我救兒子,我就殺了誰!」
最前面的男子不管不顧,一拳揮倒李園長,其他老師一看都不敢再阻攔。
大家一起奔向樓道!
剛才耽誤了太久,我已經沒時間再做任何防護,擰開滅火器沖在最前面。
家長們學著我的方法,紛紛打開滅火器。
而同時另一邊的宋朝勝,已經成功的抱到了林芬芬母女準備逃離「危險」。
張牙舞爪的火焰在我們一群寶媽寶爸面前逐漸偃旗息鼓,我們一步一步往前進,十米的樓道我們卻好像走了很久。
終於,一個小手從濃煙中向我們伸了過來!我抓起來不管是誰的娃就往後面傳遞!後面有力的手也將孩子穩穩的接起!
不到五分鐘,全部孩子都被救了出來。幸虧兒子他們早早的走到樓梯口等待了,為自己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我們安全退出的一瞬間,爆炸聲音響起,李芬芬母女正被我丈夫摟在懷裡在一旁看戲。
六歲的兒子緊緊抱著我,心疼的讓趕來的救護醫生給我上藥。
「媽媽,這次我們不需要爸爸了。」
我看向旁邊的宋朝勝和李芬芬,宋朝勝卻根本沒有心思來看我和兒子。
李芬芬指著我的方向對宋朝勝說著:「我知道是怎麼著火的,我有證據。」
李芬芬是幼兒園老師,又是宋朝勝十年前的初戀, 凱凱剛上幼兒園,她就和宋朝勝重遇了。
宋朝勝和我在一起十年,是眾人眼裡的好丈夫、好爸爸,我也從沒有懷疑過他。
我哪會想到,有朝一日,遇到火災,宋朝勝會先救她們,就連她們死了,宋朝勝也會要我和兒子為他們償命。
如果上一世我沒有以死要挾讓整個消防隊都動容。
如果這次我完全不懂消防、只是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盲目的衝進火場救兒子。
那麼這場大火,死的就只會是我和兒子班上的人啊!
因為今天早上,我是接到李芬芬的電話才趕來幼兒園的,又「剛好」撞見兒子班上起火!
我緊緊抱著兒子,這一世差點又失去他了:「凱凱,你們教室到底怎麼起火的?」
凱凱哭了:「是放書包的柜子先著火的!」
「上次我就記得李老師動過我的書包。這次我醒過來,就不讓李老師翻我書包了,但是她把我罵了一頓,還是把我書包搶走了!」
我心裡一驚,想起李芬芬剛才對宋朝勝說的話,加上早上李芬芬給我打的那通電話,
這之間是有什麼關係嗎?
我趕緊給家裡的保姆打了電話,確認了一些信息,馬上心裡有數了。
接著我又撥了幾個電話,做好了安排,才把手機放回口袋,準備看她們演戲。
5
等消防員把火全部撲滅,大家都灰頭土臉的在空地上集合。
幼兒園失火爆炸的事情鬧得很大,不少家長顧不得工作,請假趕了過來。不少爺爺奶奶收到消息後也急了,顫顫巍巍的相攜而來。
「你們幼兒園一定要查清楚原因,給大家一個交代!」
「現在不只是起火,還有爆炸!」
一直躲在宋朝勝身後的李芬芬這時候站了出來,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對著李園長哭道:
「媽……園長,都怪我不好,我發現凱凱書包有危險品,我只是通知他媽媽過來,沒想到還是造成了火災……」
家長要讓李芬芬把話說清楚。
「凱凱的書包里,有一個裝電池的發光氫氣彈丸,但是它的電池在漏電!」
宋朝勝皺起眉頭,這等於是把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放在身邊,隨時可能自燃!
李芬芬看到家長們都開始憤怒,繼續說:「我發現之後,馬上通知他媽媽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宋朝勝走到我和兒子跟前:「程心蕊,虧你還跟我一起考了消防證!你怎麼能夠給兒子買這種東西!還帶去幼兒園?!」
身穿消防服的他,此時說出的話有強大的說服力,
在場所有人幾乎直接確定火災是我和兒子引發的。
正在這個時候,消防總隊的書記帶著人趕到了幼兒園。
是我向書記舉報有人在幼兒園放火,還要毀滅證據的。關乎上百個孩子的性命,他不得不親自過來處理。
我還同時通知了我的好友鍾警長,他帶著警隊也已經出動了,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上一世,李芬芬母女死了,宋朝勝對起火的原因三緘其口,我也沒有再追問。
這一次,就讓這些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畜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現形!
6
家長們把我圍在中間,我剛想張嘴解釋,李芬芬卻先我一步開口:「凱凱媽媽,你也太不小心了,這種東西怎麼能給孩子玩呢?」
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這麼多孩子的命就在你手上,剛才我和女兒都差點死了呢!」
李園長也站了出來:
「凱凱媽媽,你簡直太不應該了。剛才還妨礙消防隊救火,你要對你的行為負責!」
在場的所有人瞬間怒了,有個情緒失控的男家長沖了上來,一巴掌狠狠朝我扇了過來。
可他的手被另外一個人攔下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和我一起衝進去滅火的家長,他牢牢擋在我面前:
「這位家長,你剛趕過來,不知道情況。著火的時候,是凱凱媽媽帶著我們救火的,如果不是她,孩子們早就被炸死了。」
我感激的對他點點頭。
還是有人憤怒:「可是剛才園長明明說她想妨礙救火的!」
果果媽媽站在我身邊,剛才在監控室她也在:「大家聽我說,凱凱媽媽根本沒有妨礙救火,我們這幾個家長剛才是在一起的。」
家長們都冷靜了下來。
我看向宋朝勝:「說我妨礙救火,那就讓消防隊隊長出來告訴大家,我剛才攔著那你們救哪裡的火?」
宋朝勝也不含糊,趕緊說道:「救火就是救火,還分哪裡的火?」
「你們剛才只去了四樓是嗎?」
「什麼叫只去了四樓,三樓的火也是我們撲滅的。」
我笑了,相處這麼多年,沒想到宋朝勝和人對峙起來這麼厚臉皮。
「那是爆炸之後,我問你,爆炸之前,你們去哪裡救火?」
「是去了四樓。那又怎麼樣,那裡也有人等待救援啊。」
「可四樓根本沒有著火啊!」
宋朝勝越解釋,事情反而越明朗。家長們恍然大悟:「本來就是消防隊處理不當在先,放著著火的樓層不管!不然最後三樓也不會爆炸。」
李園長站出來幫忙解釋:「大家不要再責怪消防隊的人了,他們只是事急從權,當時四樓有人已經在窗台上了,他們難道不去救嗎?」
大家一直覺得李園長是幼兒園的主心骨,發生大火她一定比誰都著急,況且她年齡又大,所以即便是出了事,大家對著她也格外理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太多責怪。
我瞪了她一眼:「事急從權?那你把廚房在三樓的事情如實告訴救火隊了嗎?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不說實話,消防隊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嗎?」
李園長老臉掛不住,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只是老糊塗了而已……現在大家不是都沒事了嗎?」
家長們不淡定了:「園長!你怎麼能這樣做呢?剛才孩子們差點被炸死了!」
「消息是錯誤的,那看來消防隊還是情有可原的。」
我打斷大家,指著宋朝勝:「消防隊長後來也是知道真相的,仍然沒有去三樓,不是嗎?」
7
家長們推搡起園長和宋朝勝:「你們完全是胡作非為!我們把孩子交到幼兒園,園長就這樣害他們性命嗎?」
「聽說四樓被困的是園長的女兒李芬芬老師和她的外孫女,難怪園長千方百計的要救火隊去四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