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女的自白完整後續

2025-02-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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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二與周四,是我在女僕咖啡館打工的日子。

也是我絕對不願意想起黃昊的日子。

只要不想起,就不會愧疚,也就可以依然堅定地向豪門進軍。

可陳爾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打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後來我收到了黃昊帶著抱怨與討好的微信:「淼淼,你這幾天都不理我。我都被朋友拉去女僕咖啡廳了呃。喂,某人醋不醋?」

我沒有回覆。

那天晚上,我握著那條簡訊,被愧疚感折磨地睡不著覺。

我記得曾和陳爾討論過這個話題,而他的觀點卻是:如果你還有愧疚感,正說明你是一個好人。

真正的壞人,是不可能有愧疚之心的。」

道理很歪,但我決定接受。

但我想要更多,陷入愛情的女人永遠貪心,何況我貪圖的不僅是人,還有他的家室。

也是在和陳爾熟悉一些了,我才從隻言片語中平湊出信息:

陳爾的爸爸應該是個大人物,並且在港澳台三地都有生意與地產,平日他的父母主要住在台灣。

但也給他在寸土寸金的中關村隨手買了車子和房子。

而我如果想要和他擁有未來,我就必須先解決了黃昊。

黃昊明顯感受到了我的疏遠,之後他試圖挽救過,但沒有任何效果。

我們見面的頻次越來越少,有一次他甚至給我發了郵件:簡訊不回,人找不見,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如果想要分手,不如直說?

我沉默了許久,依然不知如何回答。

巨大的愧疚感仍然在,而我思考了幾天之後,做出了一個消滅這份愧疚感的決定:

我要讓黃昊出軌。

是的,既然我出軌了,那麼公平起見,他也有機會出軌。

而只要他成功出軌,那麼分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件事聽起來匪夷所思,可做起來比想像中簡單。

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替他尋找候選人:

黃昊的微博照片總被學校官方帳號轉載,因而粉絲不少,總有幾個熟悉 ID 留言讚嘆,詢問約拍事宜。

交往一年,周遭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和黃昊的關係。於是心懷小九九的女生,也會順帶視奸我的微博。

其中,將牆角挖得最明目張胆的女生,叫作 S。

為了接近她,我特意找了個性別為男的微信號去加了 S 的微信。

S 對陌生男生的防範心不高,畢竟長得好看,被要微信是常有的事情。

我耐著性子與她聊了幾天,果然套出她的心事——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坦白自己正在攻略一個有女友的男神。

我哈哈一笑問,「得,要不要我幫你?」

「這麼好心?」她不信。

「成人之美嘛。當然,我更希望你失敗死心,我才有機會。」

她大笑起來。之後還真的會問我幾句挖牆腳的竅門。

挖牆腳的關鍵是「趁虛而入」。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完全可以為她造出這個:「虛」——

我開始變得小題大做,與黃昊吵架,忘記他生日,拒絕見面,無端的冷暴力。

而每一次吵完架後,我都會第一時間提醒那個女生:「你要不要去找黃昊聊聊?」

我做傷人劍,她做解語花。

S 其實很聰明,也很優秀,小狐狸一般的眼睛,腦袋卻維持著典型白富美被人保護很好的天真。

計劃也進行得比想像中順利許多:

黃昊從一開始對 S 的愛答不理,到後來暗示我「有挺多姑娘最近在撩我誒。」再到後來單方面減掉了每晚對我的晚安。

而 S 那裡則告訴我,她每天晚上,都會和黃昊聊到很晚很晚……

原來推開一個優秀的男孩子的難度,遠遠低於追到他。

僅僅過了半個月,黃昊就對我說:

「淼淼,我們分手吧。抱歉,我喜歡上別人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微信號里彈出 S 最興奮的一句:「啊啊啊我成功啦!順利脫單了!!」

我現在還記得自己當初的心情,如果非要形容,是一種被壓垮的「如釋重負」。

是想要長長舒一口氣,卻被人一拳砸在了胸口。

「嗯,恭喜你。也恭喜那個姑娘。」我木著臉,迅速敲打回復。

假裝和平地從一段關係里解脫了出來。

「不,應該是我恭喜你。」黃昊秒回了一句。

我胸口發緊,發了個明知故問的:「?」

他卻已經拉黑了我。

記得那是一個初秋的傍晚,我正一個人坐在校園湖邊的椅子上,抿了抿嘴,將手機揣進口袋裡,忽然無法抑制內心漫上的巨大失落。

我把那絲失落理解為寂寞,夕陽落在湖邊,我雙手托著下巴心不在焉地看湖面上凋零的可憐荷花。

像在看一段被夏日親手遺棄的愛情。

也正在這時,借著些微的日光,我看到了並肩攜手迎面走來的另一對熟悉面孔:

陳爾和肖纖纖。

我與黃昊分手的消息很快在他們的小圈子傳開。黃昊又帶了新女友參加聚會——男人嘛,果然比想像中更薄情。

當然,我來不及唏噓這些,令我惶恐的是,陳爾再也沒有在女僕咖啡廳里出現過了。

我試著去找他,邂逅他,可他看我的眼神里不復往日的熱切,剩下的只有冷漠。

我又想起那天他和肖纖纖並肩走來時的樣子。男神和女神,身上自帶光芒。

仿佛要把夕陽都照亮。

當他站在陽光下的時候,他又變成了向日葵,不會再多看一眼角落裡的苔蘚。

我這才意識到,哪怕過了這麼久,奉獻了身體與愛情,我對他的所有吸引力,也不過是那點禁忌的樂趣。

現在,這份禁忌感消失,仿佛十二點的鐘聲敲過,我是灰姑娘被打回原形。

我不信。

我親手摧毀了自己的初戀,絕不灰塵甘心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傻子。

我再一次堵到了陳爾,這次是在學校圖書館裡。

校圖書館二層的外文報刊館,平時人極少來。

也是之前他提到過自己每周三下午會在這裡看書。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最後一排書架前翻閱一本外國雜誌,抬眸看到我,眼裡明顯閃過不耐煩。

冷漠提醒我:「我約了肖纖纖。」

我卻輕描淡寫哦了一聲,很大度笑起來:「我知道的。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有意思。」

他愣了愣。有些始料未及。

以為我會纏著他,一哭二鬧三上吊。

當然不是。

我歪著頭走進他,壓低了聲音,踮著腳尖對著他的耳垂,用他最擅長的方式來對待他:

「陳爾,你和肖纖纖在一起吧。我想背著她偷了你。這樣多刺激。」

這番話是我精心準備的台詞與語氣,直白又冒犯,他第一反應是皺眉。

可我堅信,魔鬼只會被魔鬼吸引。

愛情片與喜劇片對陳爾不管用。

這個男人最吃不消的,是禁忌重口 cult 片。

果然,我的話勾起陳爾的興趣。

驚愕過後,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側了頭抓了我的手腕,另一手捏住了我的嘴唇。

指頭摩挲來摩挲去,語調危險:「膽子不小,你再說一遍?」

恰好這時他手機震動,是肖纖纖。

他瞥了我一眼,鬆開了我,壓低了聲音接起電話:「喂…」

肖纖纖明朗的聲音在聽筒那頭傳來:「我到門口了,你在哪裡?」

陳爾正要開口,我卻忽然傾身抱住他的腰,踮著腳,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用氣音挑釁他:

「別回答。你猜,她多久能找到我們?」

陳爾僵在原地。

資料館的門被輕輕推開,肖纖纖的腳步越來越近,陳爾卻始終沒有推開我。

一方面是擔心動靜太大,讓肖纖纖看到。

而另一方面,我的直覺告訴我,是因為他不想推開。

他站在書架前的身姿,像陽光下的向日葵。

而我知道,向日葵的背面,是永恆的陰暗與滿目瘡痍。

他無法拒絕這樣的遊戲。

我得寸進尺,手也不再安分。

他終究忍無可忍,摁住話筒,咬牙切齒地吻了下來。

「……怎麼了?你到底在哪啊?……喂?」肖纖纖儘量保持耐心。

可清淡柔和的嗓音仿佛在為他助興。

唇齒之間的私語,禁忌的遊戲。

他摟著我的腰的手更緊,把憤怒的吻加深。

直到陳爾吻夠,這才拿起話筒對那頭說了一聲:「哦,剛才信號不好」,又鎮定顧左右而言他。

肖纖纖的步伐與聲音逐步靠近,我掰下他環在腰上的手轉身打算逃跑,卻又被他拉住,只見他在我的掌心撓了撓,嘴角動動,對我做一個口型:

「妖精。」

我側頭對他眨了眨眼,很小聲留下了一句:「好好約會。不要想我。」

然後轉身一溜煙跑了。

圖書館的光透過舊紗窗照在書架上,從另一方書架跑出沒幾步,我就看見了肖纖纖。

她一愣。

我彎了彎嘴角,用陳爾恰好能聽到的聲音,落落大方對她打招呼:

「嗨,師姐好。」

我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是要證明我對他的價值,與吸引力。

女神一般的肖纖纖的確應該是陳爾的天生一對,她聰明、正派又正直。

可惜她永遠沒法真正虜獲陳爾的心,畢竟:

吸引一個底線低男人的方法,從來只有一個——

比他更沒有底線。

但我可以。



圖書館事件之後,陳爾終於徹底發現了我的好。

我用超越底線的方式,替自己拿到了一張門票。

用他的話說,我有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變態情懷,於是他開始把我當成一個「可塑之才」來寵愛。

他開始沒事就來找我,和我發微信,找我吃飯,耐心教我各色各樣的東西:

看電影、看話劇、聽音樂。

將他的一切品味灌輸於我。

隨著兩個人明目張胆地靠近,到後來,他去哪裡都不再避諱帶著我。

甚至會帶我旅遊,一起逛商場時給我買衣服、送禮物。

手筆誇張到嚇人。似乎真的一點也不差錢。

我這才知道他父親就是香港陳姓明星(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早年在港台火了之後,從 95、96 年開始,在北京買樓。

對,不是買房,是買樓,那時候北京的房價低到難以想像,而那時候的明星們買膩了港台的豪宅,就開始在北京上海不要錢一般地投資買樓。

我開始迷戀在社交網站上炫耀自己的包包、鞋子與口紅,也就是,直白的炫富。

我知道這樣很招人煩。但我忍不住。

這種心態你不知道能不能理解?

就是,但凡你忽然體驗到了一件從未體驗過的生活,巨大的滿足感與成就感會迫使你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你剛剛解鎖的成就。

迅速被財富籠罩的身體,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貪婪,像是餓急了的乞丐。

而暴發,本來就是一種低賤的心態。

剛開始的時候,我每天都特別特別的餓,從心理到生理雙方面的飢餓。

甚至會在和陳爾出門吃飯之前,先在樓下便利店買一大袋的垃圾食品狼吞虎咽,等到把最後一片薯片塞到嘴裡。我才能鎮定又優雅地繼續扮演白富美。

用室友的話說,我偷偷在宿舍里吃垃圾食品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千與千尋》里的那頭豬。

眼神中都透露著末日狂歡。

是的,在此前的二十年里,我瘋狂壓抑著我的慾望,我的感情。執著地追求財富與地位。

而現在,當我終於拿到入場券的那一剎那,那名牌包包與衣服被我捧在懷裡的瞬間,我滿足了。

我不知道愛情與金錢更愛哪一樣,但都不重要了——陳爾能給予我愛情,也能給予我金錢。

現在回想起來,這段一點點被填滿,而又陷入愛情的時光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幸福也最愚蠢的一段時光。

事實上,再聰明的女孩子一旦墜入愛河,就會變成世界上最傻的那一個。

那時候的我,我沒有去思考、總結為什麼他選的是我,更沒有想辦法去維繫並延展這一段關係。

甚至,我開始幻想他能給予我婚姻——

在我們相處到第二年的時候,也就是我大四、陳爾博三那天,陳爾帶我去見過一次他的父親。

見面地點在他在北京的另一套城區別墅里,他父親的普通話說得很好,人也慈眉善目。家裡到處掛著父母年輕時候的照片,是另一個時代的輝煌。

他嘴上稱呼我為「小同學」,問了我幾句專業,談起了愛好,走的時候還誇了我有靈氣。

又當著我的面特意叮囑了陳爾一句:「好好相處啊。」

我飄了。

其實那時候在學校里已經有很多關於我的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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