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測伏地挺身,情敵和我一組。
為了讓女神傾心,我做到全身顫抖。
以為完勝,結果轉頭看去。
得到的卻是情敵輕蔑一笑。
顏面掃地。
我榮獲「電臀馬達哥」稱號。
優先失去四年擇偶權。
誰知情敵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屁股上,使勁捏了一把。
「你屁股DuangDuang的,真想摸著睡覺啊。」
?
情敵變……情人了!?
1
幾十個伏地挺身下來,我是跪著爬起來的。
不敢抬頭。
因為閃光燈快把我射爆了!
我伸手揉了揉繃緊的屁股。
緩緩朝身後看去。
將近一百個伏地挺身啊。
我做得全身哆嗦。
葉司淮你也別想好受!
要丟人,一起丟!
結果我視線還沒掃到他。
一隻手卻伸了過來。
「還跪著幹嘛?沒過年呢。」
密碼的,他怎麼這麼快就站起來了?
還好心扶我起來?
「用不著!」
我打落他的手,撐著一口氣站起來。
漲紅了臉,從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路狂奔回宿舍。
拿起手機刷音符軟體時。
開屏暴擊。
是我Q彈的屁股,以及不斷攀升的熱度。
整個人生都黑暗了。
我只是想在女神顧言面前好好展現魅力。
去爭取一段甜甜的戀愛而已。
沒想到。
竟然把自己大學四年的擇偶權都搭進去了。
欲哭無淚,我縮進了被子裡。
舍友不合時宜的嘲笑聲刺進我的耳朵。
我握緊拳頭,真的很想一人一巴掌。
「不是宋哥,為了顧言你是真拼啊,都敢跟葉神槓上。」
「誰不知道他體育特長生,宋哥有種兒!地道兒!」
「你麻痹!」
我『噌』地坐了起來,火一下子起來了。
可屁股突然碰上堅硬的床板。
酸痛感立馬讓我面目扭曲,差點沒哭出來。
「他算個什麼東西,你們等著吧,我回來就找回場子!」
舍友看我揉著屁股,笑得前仰後翻。
他翻出視頻,一個個給我念評論。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啊!」
「訓練服價值不菲,可不僅沒贏下情敵,還顏面掃了地!」
我就是穿訓練服的那個人。
訓練服還是為了體測在顧言面前能凹造型。
吃了半個月榨菜買的。
「最新丟臉方式,哈哈哈!」
舍友要笑地背過氣了。
我捏緊拳頭,額頭上一層細汗。
「別念了!」
「還有還有,這個最絕!他們說你是電臀馬達男!」
密碼的!
青筋暴起,我拿起枕頭朝他扔去。
他站在門口躲閃。
下一刻,卻被突然打開的門拍到了牆上。
枕頭順勢砸了出去。
穩穩落到來人的手裡。
葉司淮拎著行李箱,笑得痞壞,對我挑挑眉。
「呦,這歡迎儀式,送我個枕頭?
「正好我沒有,真懂我。」
2
葉司淮把行李箱一橫。
舍友突然都有了事情要干。
紛紛出了門。
我氣不打一處來。
顧不上屁股疼,我直接起身拽住他的衣領。
「誰讓你來我們宿舍的!」
他蹲在行李箱旁邊,抬眸看我。
「我自己宿舍,我想來就來。」
他指了指旁邊的空床,握住我的手腕。
「這麼快就生龍活虎了,看來剛才沒用全力啊。」
「去你丫的。」
我憤憤抽出手又上了床。
這次我學聰明了,輕輕趴著。
看著他收拾就煩,索性把頭對著牆。
「我要睡覺!敢出聲我弄死你!」
言外之意,我不會睡著的,我會時刻保持清醒。
你敢出聲我就找你茬!
他拿東西的手一頓,緊接著站到了我床前。
整個人把我攏在陰影中。
「就這樣睡?」
他這話問得沒理頭。
於是我下床,從他床上搶過我的枕頭。
「就這樣睡!」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下一秒,他就將我的被子掀開。
粗糙的指關節狠狠頂在我屁股上。
酸痛感直衝大腦,差點沒讓我蹦起來。
可緊接著,他從行李箱翻出個筋膜槍。
「劇烈運動過後不放鬆,明天醒來你就廢了。」
我被他拽住雙手背在身後。
高速振動的筋膜槍打在肌肉上。
我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想慰問他八輩祖宗。
可開口,喉嚨只能溢出低吟。
「夠了夠了,停,疼死爹了!」
「不行,這才哪到哪?」
我想掙脫,可他力氣大。
鉗制我就跟抓小雞似的。
幾十分鐘!
我叫了整整幾十分鐘。
直到喉嚨發澀,全身軟趴趴。
一張枕巾都被我淚水浸濕。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睡吧,睡一覺明天就舒服了。」
我啞著嗓子,將濕漉漉的枕巾扔他身上。
「睡你大爺!」
3
這一覺睡得的確踏實。
從早晨十點多到下午四點。
要不是餓了,我絕對醒不來。
「醒了。」
葉司淮坐在我對面床,放下手機。
我看著收拾一半的行李箱,散落的物件。
他真的沒發出聲音。
「餓了吧,我讓舍友帶飯了。」
我點頭,心裡莫名煩躁。
搞什麼?
以為討好我幾次就能讓我放棄跟他競爭顧言?
那不能夠!
我一邊巴拉飯,一邊想對策。
宿舍氣氛降到了冰點,舍友都識趣閉嘴。
直到另一個舍友氣喘吁吁回來。
「體測一千你們都跑了嗎?聽說明天暴雨,不測要掛了!」
我們全都搖搖頭。
畢竟光顧著看我熱鬧,估計一堆人都沒測。
我放下筷子,突然有了主意。
於是我走上前,用下巴指著葉司淮。
「跟我比一千誰用時短嗎?你贏了我......我就放棄和你爭顧言!」
後幾個字,我幾乎用喊得。
舍友驚掉下巴,都覺得我必敗。
可我卻不怕。
畢竟高中我也曾學過一段時間體育。
當時跑步是我的強項。
一千米而已,我有一戰之力!
葉司淮嘴角上揚,笑意在眼中流轉。
我知道他一樣覺得我在開玩笑。
可我要的就是他輕敵!
「敢不敢!」
我再一次大聲下戰帖。
「好啊,聽你的。」他輕緩開口。
我壓住想升起的嘴角,蔑視看他。
換上『戰衣』就往外走。
卻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我歪起腦袋,目露鄙夷。
「怎麼,怕了?」
他卻輕輕彈了我個腦瓜崩。
「飯後兩小時才能跑步,不想難受到吐就乖乖等。」
4
「放心,我要輸了一定遵守諾言。」
我站在跑道熱身,他在旁邊不咸不淡說。
「不用。」
這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可真讓人火大。
「什麼叫不用!那你答應跟我比幾個意思。
「還是說!言言女神已經選擇了你!」
想到這,我感覺我一下卸了力氣。
要是連備胎都不是了,我還蹦躂什麼!
真像個小丑。
「沒有,但我不想以此為賭注。」
我拍拍胸脯,重拾焰火。
操場上人越來越多。
這已經不是一場簡單的競技。
而是我奪回擇偶權唯一機會!
「那你想幹什麼?」
「等你輸了就知道了。」
密碼的。
他可真自信!
我環顧四周,一眼就在人群看到了顧言。
她站在跑道邊。
一頭黑髮飄在身後,人又高又瘦,皮膚白透。
是大一公認的美女。
鬼使神差,我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打招呼。
「顧言你好,我叫宋泊簡。」
她點點頭,彎彎眼眸撞進了我的心。
「加油,同學。」
短短四個字,直接給我打了雞血。
只是,怎麼感覺女神聲音有點粗?
顧不上這麼多,我拚命點頭告訴她。
「等我去乾死他。」
再上跑道,葉司淮抱胸看著我。
「你真的喜歡顧言?」
他問的莫名其妙,索性我也懶得回。
「快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在女神面前碾壓你。」
我擺出起跑姿勢,他則從喉嚨溢出譏諷聲。
「別後悔就行。」
「怎麼可能!」
發令槍響起。
全場沸騰起來。
我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葉司淮則跟在我身後一米左右。
「屁股還疼嗎?」
?
跑著步還跟我說話?
想打亂我的節奏,想都別想!
「看來是不疼了,挺好。」
前面四百米,他都穩穩跟在我身旁。
為了甩開他,我幾乎用了全力。
可他就像狗皮膏藥貼著我。
六百米,我開始吃力。
不自覺的輕喘。
可他依舊面不改色,大跨一步壓我一頭。
「你節奏亂了,呼吸。」
「我...沒...嗯哈......」
他媽的,腿像被灌了鉛。
屁股酸痛感又開始傳來了。
要跑不動了。
「加油,二百米衝刺了。」
我用你給我加油!
節奏亂了,徹底亂了。
好像岔氣了。
腎疼怎麼回事?
我咬著牙,嘴裡滿是鐵鏽味。
明明葉司淮就在我面前,我卻怎麼都追不上。
旁邊顧言靜靜看著跑道上的我們。
我握緊拳頭,沖了上去。
拼著摔跤,跌進了終點線。
5
「差一秒,三分鐘很厲害了。」
「明眼看葉神放海了啊,嘖,我突然發現了別的看頭。」
「總感覺他倆有點曖昧了。」
我看著膝蓋上斑駁的痕跡,顧不上周圍怎麼說我。
肉疼心也疼。
這『戰衣』算是毀了。
伸出手想看看傷口。
結果衣服沾著血液連著肉皮。
輕輕一撕。
我差點沒疼昏過去。
我蹲在跑道上。
下一瞬,卻被葉司淮打橫抱起。
「跑完步不可以蹲著。」
「我蹲個球,你沒看我呼呼流血!放我下來。」
他點頭,卻抱著我大步流星往前走。
「這個點校醫院關門了,回宿舍我替你處理。」
「那也不用抱著我啊。」
他不說話,直接穿過人群把我抱上宿舍樓。
一口氣上五樓。
葉司淮額頭侵出一層薄汗,呼吸急促。
可把我放到床上後,馬不停蹄打開了急救箱。
拿出剪刀,輕輕將我的褲子剪開。
『戰衣』徹底報廢了。
我倚在床邊,任由他剝離粘連的布料。
兩個膝蓋鮮紅一片。
我真佩服自己。
「你真的很喜歡顧言嗎?」
他手上動作一停,抬起頭看向我。
我被他問地發矇。
「誰不喜歡養眼的啊。」
他「嗯」聲,繼續處理我的傷口。
我從小打到就受不了別人觸碰我。
替我梳頭,替我按摩。
甚至替我處理傷口。
我都會從生理上給這個人打高分。
「謝謝你啊,葉司淮。」
我撓著頭,不好意思看他。
「雖說你很厲害,但要是顧言不喜歡你,我不會放棄和你爭的。」
他低著頭,給我包紮傷口。
卻在收尾時,重重打了個結。
「我靠,疼疼疼!」
他笑出聲,收拾好急救箱坐到了我對面。
「我不是說了賭注不是這個嗎?」
我疑惑發問。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什麼都行!」
反正已經夠丟人了,不差這一樁。
他看著我,轉動小指上的戒指,拍了拍床。
「我被子忘帶了,今晚就跟你擠一宿吧。」
6
「行啊!這也算賭注?」
擠個床,這不是男寢常有的事?
葉司淮是傻的吧。
「你可想好了啊,我睡相不好,擠著你別賴我。」
他點頭,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跑完步一身的汗,衣服黏黏糊糊掛在身上。
我想洗澡,可膝蓋還纏著繃帶。
去澡堂是不能了。
看來只能打點熱水在廁所擦擦了。
「葉司淮。」我倚在床上憨笑看他。
「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給我接點熱水擦擦身子行嗎?」
他目光瞥過,一時怔住。
大眼瞪小眼,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冒昧。
畢竟剛回宿舍就被使喚。
他不會以為我要霸凌他吧。
「別誤會。」我急忙擺手。
「我就是腿疼,我自己接去,自己去。」
我呲牙裂嘴起身。
卻被他摁了回去。
他拿起桶出了門。
不一會兒,滿滿一桶熱水就被他穩穩提了回來。
我利索給自己脫了個精光。
拿個小馬扎坐到了廁所里。
他把毛巾擰乾,愣愣站在門口。
一句話也不說。
我想從他手上拽過毛巾自己擦。
可他卻死死攥著。
不讓我自己擦,也不給我擦?
「不是,我要凍死了哥,你給我,我自個擦也行啊。」
「我來吧。」
廁所門被關上。
一桶水冒著熱氣。
逼仄的空間瞬間被占滿。
他又投了一遍毛巾。
也不知道在醞釀什麼,許久才挨上我的肩膀。
「你別攥太干,多來點水淋下來。」
他蹲在我身後,輕輕「嗯」聲。
熱水從肩膀淌下。
我舒服的深呼一口氣,哼出聲。
「別叫。」
我無語。
「你舒服了不叫喚啊,洗舒服了叫出來才爽啊。」
他手上動作一頓。
卻遲遲不從身後移到我面前。
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剛開口說我前面還沒擦。
他就把毛巾丟到了我肩膀。
「自己擦吧,前面你擦得到。」
嘖,我是哪句話又得罪他了嗎?
自己擦就自己擦。
7
繃帶沾了水。
我坐在床上,葉司淮不知道去哪裡了。
想著不用換,結果突然印出了血跡。
索性,我直接拆了下來晾著傷口。
擦乾了濕漉漉的發尾。
快十點了。
舍友陸續也都會回了宿舍。
葉司淮卻久久未歸。
一天超量運動,我困得不行。
沾枕頭就睡著了。
但沒忘給他騰了個位置,放上枕頭。
夜裡我越睡越熱。
尤其是腰間。
感覺有個發熱棒在加熱我的被窩。
喉嚨乾澀,我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葉司淮貼的很近。
我半邊身子都麻了。
微微挪動身體,恢復知覺。
這才發覺到,我屁股上搭著一隻大手。
這是什麼癖好?
睡覺喜歡摸人屁股。
我不情不願推掉他的手掌。
他卻立馬又搭了上來。
「葉司淮,邊靠靠行嗎?」
我小聲呢喃,帶著不願。
可他依舊有節奏的呼吸著,睡得死死。
我沒好氣挪動身子。
腰間卻被頂住。
大腦一瞬間宕機。
葉司淮的手又搭在了我屁股上。
而且還五指併攏,一張一合地捏著呢喃道。
「屁股...duangduang的,想...睡......」
呼吸一滯,我呆愣好一會兒。
直到他停下手上動作,我這才放鬆繃緊的肌肉。
不對勁!
相當不對勁!
葉司淮將下巴抵在我肩窩,鼻息打在我臉頰。
把我環地死死。
我掙脫不得,反手去拍他臉。
可剛伸手,身下一抹異樣。
不是,為什麼我會有反應!?
8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清晨又睡了過去。
一覺十點,我才悠悠轉醒。
揉著頭下床。
這才發現傷口又被重新包紮了。
洗漱完畢,我呆愣地坐在床上。
葉司淮不在寢室,舍友在打遊戲。
外面陰雲密布,一場大雨在醞釀。
我腦袋突然搭上線想起。
樓後我經常喂得流浪貓,它們那小破房子可禁不住暴雨!
我穿好衣服,帶上雨具。
火速出門。
雖然它們每天都會有同學喂。
但長期管它們的也就我跟我大二的堂哥。
還有群里一直資金資助的好心人。
我火速給堂哥打電話。
好半天電話才接通。
開口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洗澡去了,有什麼事嗎?」
我頓住腳步,大腦飛速旋轉。
據我所知,我堂哥有潔癖,一直在外面租房住。
我去過他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