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強取豪奪了個清冷病弱美人,
但和我毫無關係。
因為我是霸總文里的怨種秘書,就連半夜要給霸總買子孫嗝屁袋。
美人傲骨,不肯做金絲雀。
霸總震怒,讓我給他狠狠教育美人。
我:?
我不忍心啊。
於是,霸總讓我日夜折磨美人,我讓美人做了三天三夜的 PPT。
霸總讓我折斷他的傲骨,我讓美人穿上天使 Cosplay 衣服,狠狠扯斷翅膀羞辱他。
直到霸總讓我給美人小黑屋伺候,美人卻對我欺身而上。
我:?
美人迫不及待壓上我:「這次是小黑屋 Play?行,你躺下,我準備好了。」
我:???
1
半夜兩點,霸總的奪命連環電話又來了。
今晚第三次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我不是剛給他送了十盒子孫嗝屁袋嗎?
他和他的小辣椒金絲雀這麼快就用完了?
尼瑪十盒!
這就是男同小說的世界嗎?!
男同霸總攻捲成這麼恐怖啦!
幸好我只是個穿書的炮灰助理,不用擔心屁股流血。
我死死咬牙罵了一萬句草泥馬,在鈴響第二聲之前接起電話,語氣卻狗腿十足:「喂,謝總,我在!請問有什麼吩咐?」
謝冥一邊哼哧哼哧給辣椒犁地,一邊冷漠下令:「我新買的雀兒到了,你把他洗乾淨帶過來加入我們。」
我嚇得頭皮發麻,「加入我們?我們!我也要?」
電話對面的謝冥似乎笑了,低啞的嗓音饒有趣味:「我說的是我和小辣椒。你在想什麼?你想跟我們一起?」
我嚇得直接跪下,「不不不不,我癩蛤蟆,吃不起天鵝肉!」
用天鵝來形容謝冥在會所老鴇那兒新買的金絲雀江雪時毫不誇張。
他長了一張能掰彎無數直男的臉。
當然,我除外哈。
我鐵直,還恐同。
這麼漂亮又清傲的美人就要給謝冥糟蹋了。
我於心不忍啊。
美人被謝冥的黑衣保鏢推進浴室,拿花灑狂澆冷水。
他像被拉下神壇的神,狼狽又漂亮,看我的眼神有一瞬間冷漠犀利得像看一條狗。
只是下一秒,他摔倒在地,看著我輕呼一聲:「啊,好涼。」
2
我頓時燃起了憐憫心。
不是,謝冥這群手下怎麼能這麼不憐香惜玉呢!
我奪過花灑,趕退保鏢,調好熱水,彎腰輕聲跟他說:「你自己洗吧,洗乾淨點。」
我又想到江雪時還是頭一遭被謝冥那頭西裝暴徒的壯牛犁,又好心跟他交代幾句。
「你們小 0 的措施懂得吧?這次多用擴點,省得疼。」
也省得我等會兒又要被謝冥電話吵醒,半夜送人去醫院。
江雪時茫然地看著我:「不會,你能教教我嗎?」
啊,他還是第一次啊。
謝冥,真是畜生。
我拿起一罐東西,蹲下身來教他:「就這個,挖多點放那裡。」
江雪時:「哪裡?」
我耳朵一熱:「就那裡!」
江雪時搖頭:「還是不懂,你可以給我示範一下嗎?」
我急了,怎麼這麼笨呢!我差點示範完解開皮帶,拉鏈差點拉完我才意識到我在幹嘛啊!我他媽又不是零,我又沒有經驗,我教個 der 屁!
我怎麼那麼像被耍得團團轉的狗,也沒人耍我啊。
我掏出手機給他放男同視頻,狼狽逃竄:「不懂就看視頻自己學!」
3
浴室里的水花噼里啪啦,我的良心也噼里啪啦,備受煎熬。
等江雪時出來,看到他洗完後清冷出塵的模樣,我更是心裡堵得慌。
隔壁傳出謝冥的怒吼:「唐助!人呢?!把人給我壓進來!」
我嚇得一哆嗦,念叨著報一絲報一絲,將江雪時反剪雙手,推進房間。
餘光瞥到裡面的樣子。
我瞬間覺得我的眼睛不幹凈了。
轉頭,見江雪時還杵在門口。
他看著謝冥,竟然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
「走過去啊!別不識相。」
我催他。
結果這人我推一下他動一下。
等我將他推到床邊時,我看到江雪時又用那種看狗一樣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冥和他的小辣椒。
謝冥當然也注意到了江雪時的視線,他毫不意外地萎了。
任誰被看狗一樣看著,都會興趣全無。
謝冥怒了,「真是根木頭!」
但他是顏狗,對新養的金絲雀耐心不錯,於是怒氣發到了我身上。
煙灰缸「砰」的一聲砸在我胸口,我也怒了:「我去你——」
我特麼堂堂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就是被這樣對待的嗎?
嗚嗚可是我穿成了霸總金絲雀男同文里的炮灰助理,踢到我他算是踢到棉花了。
我撲通下跪:「我去您的門口罰跪,老闆您消消氣!」
謝冥冷哼一聲,指著江雪時問我:「你就沒教過他嗎?」
我點頭:「我分明教了啊。」
江雪時像個人機說:「他給我看了男同戀愛動畫片。」
我小聲反駁:「那也是動作片,只不過是海綿寶寶和派大星當主角的……」
動畫片入門多好啊!兩個不識相的人類!
又一個煙灰缸砸我腦袋上,伴隨著謝冥沉怒的嗓音:「唐助,我不喜歡在床上勉強人。」
「所以,你要認真教好他。」
4
這是謝冥給我的命令,也是威脅。
我去他爹的。
給我一清澈單純的男大學生干到男同的世界也就算了,還要我教別人?
我又沒有他們那圈子裡沒有那種的愛好!
老子不幹了!
謝冥冷冷地扔給我一個眼神:「唐助,我要出差三天,正好,我給你三天時間沒日沒夜地折磨他。」
我瑟瑟發抖,本能地應了聲「哎!」
應完我才反應過來,我是什麼新時代奴才啊!
我才打工了一個月,就軟骨頭成這樣啦!我命太苦了!
可是,我又看到了身側的江雪時。
成為爛牛子霸總的金絲雀,他的命好像更苦一點。
沒有我這個助理在,謝冥也會派其他手下教江雪時的。萬一那人不是我這種兩眼空空的正直男孩呢?
唉,還是我來吧。
至少我不貪圖江雪時的美色。
我話說得好像有點早。
謝冥出差,江雪時完全被交到我的手上。
江雪時在我面前脫掉了上衣。
白襯衫褪到腰間,堆在一起。鎖骨平直而凸起,牽連出好看的脖頸線條。
他白得沒有血色,可肩寬窄腰,腹肌壘層疊塊,人魚線明顯。
要不是他臉上隱忍的表情增加了幾分柔弱可憐,其實他也並不羸弱。
我炸毛了:「哎哎哎!你脫衣服幹什麼!顯得我要對你幹什麼一樣!」
江雪時抬頭看我,泫然欲泣,輕聲問:「你端著那些工具,不是要欺負我嗎?」
我立刻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扔掉謝冥讓我給我的工具。
我沒打算真的對他上刑。
我又不是變態,沒那愛好。
他白得太刺眼,而且脫光了上衣在我面前我總覺得怪怪的。眼前總有東西在晃。
我跑過去給他扣上襯衫扣子。
唉,這美人以前遭受了什麼啊,怎麼這麼平靜地接受懲罰。
扣到最上面一顆扣子,我抬頭,正好撞進江雪時眼裡。
他的凝視里有點天真的疑惑,還有我看不懂的柔和。
心情有一瞬間的奇怪。
我轉念又想到了謝冥給我的任務,還有別墅門外駐守的保鏢兼耳目。
金冥出差前給我的原話是「讓他三天三夜被折磨得合不上眼,隨你折騰,隨你糙。」
我自動忽略掉後半句話。
我揪住江雪時的衣領,惡狠狠扔給他十箱子報表。
「你——三天三夜給我錄完這批報表和 PPT!做不完不准合眼!」
5
誰懂啊,清澈愚蠢的十八歲男大學生穿進男同世界當旁觀主角做恨的炮灰助理也就算了,還要真的當打工人,做報表、PPT 和方案。
連 excel 公式都用不明白的我,能幹明白工作?
正好,讓江雪時給我分擔吧。
嘿嘿,分包工作給主角受,我也是勇上了一回!
「快做!一做起來就發了狠,忘了情,沒了命!」
我一邊扯著嗓子喊,一邊狂甩鞭子在門板上。
乍一聽,別人還以為我正在狠狠教育江雪時。
我可太聰明了!
這三天,我把工作都一股腦扔給江雪時干,我就在他房間吃了睡,睡了吃,睡醒偶爾念幾段經典小說里的小黃文里的台詞,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
誰說這日子不好,這日子可太好了!
這不,我吃完又監工著睡著了。
「哎,笨蛋,醒醒。」
我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盯著我,還掐了把我的臉,還輕聲罵我是披著狼皮的笨二哈。
說我笨?
我不服。
我要是笨,就不會在穿來這世界的第一天就敏銳感覺到周圍全是男同,第一時間就理了個狗啃髮型,還戴黑框眼鏡,抹黑黃粉底扮丑自己。
現實世界的男同本來就煩不勝煩了,在非法治社會,我更要保護好自己。
我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江雪時將電腦還給我。
「做好了。」
看到他俊臉上淡青色的眼底,我滿意了。
任誰看江雪時現在的樣子,都覺得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還是那種三天三夜不能閉眼的。
江雪時看了眼閒置在一旁的鞭子,又看了眼十箱報表材料,良久,淡聲問:「為什麼只讓我做這些?」
我支支吾吾。
我能說我是干不明白活兒才扔給他乾的嗎?!
那我還要不要臉啦!
我理了理西裝領子,裝模作樣,霸氣十足:「這叫制服 Play,你給我記住了。」
江雪時若有所思地點頭。
6
謝冥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和江雪時,讓我彙報教學進展。
謝冥問我:「你教了他什麼?」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報告老闆,是制服 Play。」
謝冥挑眉,似乎對我這個呆子能做出這種事情感到很有趣。
「哦,那你們再 Play 一回給我看看。」
我:啊,不是,他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讓自己的主角受跟手下 Play 給他看?!他喜歡頭上整點綠的?!
爹了個巴子。
這怎麼辦?他和小辣椒是真 Play!我和江雪時是假 Play!
西裝都要被我摳破時,江雪時忽然扯住我領帶,將我拽過去親了。
還是伸舌頭的那種親!
親得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他的舌頭像濕滑的蛇,死死地纏繞著我。
他的眼底也像燒了火,嗶啵一聲,火舌迅速蔓延到我身上。
他爹的,他力氣怎麼突然這麼大!我推都推不開!
「唔……!」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人推開,狠狠擦嘴唇,委屈得差點哭了。
「你……」
謝冥莫名其妙地盯著我嘴巴看著,仿佛有一瞬間的失神和刺激。
江雪時走到我面前,面對著謝冥,面無表情地說:「謝老闆,你要和我試試嗎?」
說完,又是那種居高臨下地看狗一樣的眼神。
帶著蔑視和冷漠。
這會讓被捧為天之驕子二十幾年的人很不舒服。
謝冥瞬間從剛才那種爽到的感覺抽離出來,只剩下厭惡和煩躁。
謝冥胸腔劇烈起伏,抓起旁邊柜子上的花瓶就要朝江雪時扔出去,但看到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後,他又沒捨得。
最後,花瓶砸在我下巴上。
「砰」。
又是主角身邊的炮灰——我,承受無妄之災。
被男人奪去初吻也就算了,還被老闆打罵。打罵也就算了,還要繼續給他幹活。
「唐助,給我繼續折磨他。」
謝冥盯著江雪時,從牙齒縫裡漏出一句陰狠的話:「他傲,你就給我折斷他的傲骨。」
「你最好讓他軟得不像話。」
7
我上輩子殺了人,讓我穿進這本書里了?
一個,動不動就讓我往法制邊緣開車;一個,平時不動,動起來就拉住我狂親。
都可怕得很。
我心裡帶著怨氣,推開江雪時的房間。
江雪時坐在床邊,似乎在等我。
他看了眼我手上端著的盤子,那上面有一把鋒利的剪刀。
這是謝冥讓人給我的,說可以劃開除了江雪時的臉以外的任何地方。
我故意舉起剪刀,在他面前齜牙。
怕了吧!
有一剎那,他平靜得讓我覺得仿佛有人在他面前舉刀他都不害怕。
我磨了磨牙,壓低嗓音惡狠狠地嚇唬他:「江雪時,你敢用看狗的眼神看我老闆,就別怪你敬酒不吃罰酒了!」
江雪時笑了下,「行啊,任你處置。」
這麼乖?
我心裡又很疑惑了,這一點也不像昨天我推都推不開的狂徒。
難道,我昨天的感覺錯了?他其實沒有那麼強勢,只是我誤會他了?
應該是這樣的。
他只是一個沒有依靠也沒有武力的柔弱主角受。
想到這裡,我心硬不起來。
唉,他好慘。
被神經病的主角攻要求跟我 Play,他照做了還要被主角攻欺負。
我握住剪刀,朝他撲過去,將他壓倒在床上。
「我這就撕爛你的衣服,折斷你的傲骨!」
說完,我舉著剪刀剪開了他的襯衫。
掏出一套帶翅膀的天使痛衣,用氣音說:「穿上。」
江雪時明顯愣了一下。
「你不欺負我?」
我摸摸痛衣上的蕾絲和白色羽毛,有點心疼這件新衣服,「啊,為什麼欺負你?」
江雪時垂眸,視線落在我的唇上,看得我莫名一激靈。
「我昨天,未經你允許,親你了。」
自己心裡想想是一回事,親耳聽他說這事又是另一回事。
啊啊啊啊,他怎麼能這麼毫無負擔地說出口!
我也儘量強裝鎮定說:「一個吻而已,有什麼。」
江雪時挑了下眉頭,「那是你初吻。」
可惡,我當時很呆嗎?他怎麼知道我之前沒跟人親過嘴!
我惱羞成怒:「閉嘴!」
「再說,我就真欺負你了!」
江雪時抓起我的手,放在他臉上。
「那你欺負我吧。」
「求你,扇我。」
8
怎麼會有人主動要求別人欺負自己的啊!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但更奇怪的是,我有點莫名其妙地爽到了。
糟了,我也沾了一身男同味。
這味道,還能洗掉嗎?
洗不洗掉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在扇完江雪時一巴掌後,在水龍頭底下搓了有十分鐘手掌心。
總感覺在扇過去的時候意外碰到了他的舌頭。
江雪時那麼純的人,總不會伸舌頭舔我手心吧?
一定是我的錯。
出於這種愧疚,我幫江雪時穿上了天使 Cosplay 衣服,沒讓他動手半分。
江雪時躺在床上,側目看著我,一邊神經兮兮地念著腳趾摳地的台詞,一邊剪他衣服上的翅膀。
「我叫你跟老闆擺臭臉!我叫你翅膀硬!看我不一根一根折斷你的翅膀!拔掉你的羽毛!」
我很貼心地自動給我的動作配上慘叫的配音。
「啊——!」
半個小時後,江雪時撐起身體湊過來看演獨角戲、演得氣喘吁吁的我,「我配合你玩吧。」
漫天飛舞的羽毛,還有躺在床上莫名寵溺笑著看我的漂亮男人,別說,還挺浪漫的。
如果我不是一個岌岌無名的炮灰助理,如果我不是命運被掌握在這個法制咖老闆手上,我或許還會覬覦一下江雪時。
我眨了下眼睛,將這種莫名的想法壓了下去。
「好啊。」我點頭,用氣音問他:「你知道該怎麼演了吧?」
最好痛哭流涕,最好哭著說他錯了。
江雪時說:「懂了。」
OK,那我們開演了。
我指著江雪時,下令:「跪下。」
江雪時眼皮似乎跳了一下,真的朝我岔開腿雙膝跪下了。
我視線沒由來地落在他肌肉泵張的大腿上。褲子好像有點緊了,但這條褲子我是拿的謝冥的,他怎麼感覺比謝冥還有力量?
他個頭也跟謝冥差不多。我感嘆,現在男同小說的主角受也那麼卷了。
難怪像我這種一米七八,長相在現實世界是男同 1 天菜的人穿進來也只能做炮灰。
哎,不是,外面的人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我們,江雪時沒必要那麼入戲,讓下跪就下跪吧?
他這麼一跪,我忽然有點振奮。
我戲精爆發繼續演:「你服了沒?!」
江雪時很配合我,雙手舉起:「服了。我服了。」
有對手搭檔就是好,我演戲都來勁了。
我掐住他的下巴惡狠狠問他:「下次翅膀還硬不硬了?!」
江雪時盯著我,盯得我心裡發毛。
過了良久:「硬。」
我:不是,兄弟,你台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