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完整後續

2025-02-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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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京圈小公主岑倩寧,最喜與眾不同。

最忌諱的,就是和別人有相似之處。

因為旁人無心的一句:「咦,這個服務員的眼睛和你好像。」

她便直接讓人挖掉了服務員的眼睛,將她推下遊艇活活溺死。

於是,我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再後來,我成了岑倩寧的替身。

用著這張她最恨的、與她相似的贗品臉。

奪走了她的一切。

1

隨著我媽的屍體一起被送到我面前的,還有一張高達兩百萬的支票。

我眼也不眨地在諒解書上籤了字。

主持完她的葬禮後,我馬不停蹄地開始了揮霍。

又是整容,又是買名牌衣服。

還報了一些藝術禮儀課程。

鄰居們都說:「桂芳命苦啊。

「辛辛苦苦養女兒那麼多年,養出了個白眼狼。」

她們說就任她們說,我才不在意。

時間一長,我媽的死就漸漸沒什麼人在意了。

她們轉而誇讚我:「顏顏現在是越來越俊了。

「哪家醫院技術這麼好啊?」

我笑而不語。

這張臉,可是照著京圈小公主、大明星岑倩寧的樣子整的。

能不美麼?

2

岑倩寧這樣的頂流,打個噴嚏都能上熱搜。

她和男友京圈太子陸時衡的愛情故事,更是全國人民酒足飯飽後最愛的談資。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然而太子爺花心,身邊各種緋聞從未斷過,兩人因此總是分分合合。

最近的一次,是陸時衡看上一個小明星。

那小明星甚至懷上了他的孩子。

頭條照片里,兩人十指相交,濃情蜜意。

但沒多久,就傳來那個小明星不慎失足墜樓的新聞。

當場死亡,一屍兩命。

不過她的死並沒有引起多大波瀾。

因為那天的熱搜前幾名是:

【小公主離家出走】

【衡寧cp又吵架啦】

【猜猜這次多久復合?】

沒有人在意那個小明星的死。

粉絲們更關注的,是陸時衡和岑倩寧似乎又吵架了。

這次,岑倩寧直接發了條微博。

說自己要去國外磨鍊演技,短期內不打算回國。

有路人質疑:「岑倩寧不是還有幾部劇待拍嗎?

「她這麼一走了之真的沒問題嗎?」

很快就收到了粉絲的群嘲。

「抱一絲啊,有錢是真的能為所欲為。」

「別的女明星只是資本的玩物,但我們岑姐就是資本本身。」

「我姐火到你了,忍一忍。」

……

岑倩寧走後不久,粉絲們很快就發現:

太子爺陸時衡身邊多了個人。

並且這個人,長著一張和岑倩寧有八分相似的臉。

對此,粉絲們態度很平和:

「喲,莞莞18號來啦。」

每次兩人吵架分開後不久,陸時衡身邊就會出現一個女人,並且多多少少和岑倩寧長相相似。

粉絲親切地管這些人叫「莞莞」。

還給她們打了編號。

在她們看來,這些替身都是陸時衡對岑倩寧愛的證明。

畢竟……

莞莞類卿。

她是卿。

「陸總也真是的(扶額苦笑)……

「放不下顏面追妻,每次都要整這死出。」

「但是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莞莞18和岑姐長得是真的像。

「不知道陸總哪裡找來的。」

能不像嗎?

我挽著陸時衡的手臂,小鳥依人地偎在他懷裡。

為了這張臉,我可下了不少苦功夫。

我媽和岑倩寧的眼睛很像。

我不但眼睛和她像,臉型也頗為相似。

我還費盡心思地微調了鼻子和嘴巴。

為了不讓陸時衡調查時,發現我是蓄意整容後接近他的。

我不敢去正規的醫院,只敢找一些地下黑診所。

冒著爛臉、甚至倒在手術台上再也醒不來的風險,用了三年的時間,花數倍的價格,一點一點微調出來的這張臉——

這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入場券!

很快我就有了個自己的超話。

怎麼能不像啊!

3

【莞莞18今天滾蛋了嗎?】

當然,這不是我專屬的待遇。

我的前17號前輩們,都同樣有屬於自己的超話。

都是衡寧cp粉閒著無聊建立的。

陸時衡是個喜新厭舊的人。

以往的替身們,最長不過25天。

最短的,只有3天。

於是,這些粉絲就每天在超話裡面打卡。

記錄新的這一任替身,猜測著我能在陸時衡身邊待多久。

大部分都猜不超過一個月。

也有個別的表示看好。

「說不定這一位能打破一個月魔咒呢?

「畢竟她和岑姐是真挺像的。」

但即便如此,他們最多也就猜到了三個月。

誰都沒想到我那麼能茍,一莞更比十七莞強。

一個月過去了,我在;

三個月過去了,我在;

半年過去了,我還在;

十個月過去了……

陸時衡宣布要和我訂婚了。微博炸了。

4

岑倩寧連夜買了機票,從國外殺了回來。

她回國的前一夜。

陸時衡抱著我,手指漫不經心地划過我的臉。

「到時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裡清楚。」

我乖巧地點點頭,說了聲「知道啦!」,就開始貼心地為陸時衡準備明天見岑倩寧要穿的衣服。

我們訂婚消息傳出時,微博上絕大多數人都在罵我。

也有一小部分人認為,這是陸時衡刺激岑倩寧的手段。

很遺憾的是,她們猜對了。

岑倩寧將近一年都沒回國。

陸大少等得不耐煩了,就想了這一出。

自始至終,我都十分配合。

畢竟,我能留在陸時衡身邊這麼久。

除了這張臉,再有的,就是我的百依百順。

是真的百依百順。

一點自尊含量都沒有的那種。

陸時衡喜歡電競。

我就去學著玩以前聽都沒聽過的遊戲,只為了每天能陪他玩一會。

陸時衡要吃核桃。

我就親手掰,掰到指甲磨禿,十指血肉淋漓。

陸時衡時常酗酒。

為了讓他能戒掉這個壞毛病,每次他喝多少,我就跟著喝多少。

原本滴酒不沾的身體,硬是灌了兩斤的白酒。

結果胃出血,差點沒搶救過來。

那之後,陸時衡就很少碰酒了。

甚至過了不久,他把煙都給戒了。

他身邊的那群兄弟對我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

最開始,他們只把我當陸時衡身邊的一個玩物。

可以隨意地調戲,拿我取樂。

但漸漸地,有人看不下去了。

「陸哥,沉顏這姑娘是真不錯。

「你別再這麼耽誤人家了。」

面對他們的忠告,陸時衡只是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少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有個公子哥嬉皮笑臉地說:

「陸哥,等什麼時候你要是玩膩了一定跟我說一聲。

「我不介意接接這個盤。」

說著,還無比油膩地掐了一把我的腰。

陸時衡當場黑了臉,拿酒瓶給他開了瓢。

還把他碰過我的那隻手,硬生生踩斷了。

你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在陸時衡心中還是有幾分分量的。

不然,我也不敢在他面前外放傻白甜網劇——

劇里的男主角為了刺激女主角,找了女配假裝結婚。

女主知道後跑來阻攔婚禮。

婚禮上,兩人互訴真心,解除誤會。

女主角當場穿上那本就是為她而準備的婚紗。

二人幸終。

陸大少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將劇本照搬。

現在,男主角和女配都已到位,只等女主角回國了。

這場好戲就可以開唱了。

5

岑倩寧回國,圈子裡照例為她設宴接風。

酒吧的包廂里……

我坐在陸時衡腿上,被他圈在懷裡。

他明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場所。

也明知道,我很抗拒在人前親熱。

更知道,自從那次胃出血後,我一滴酒都沾不了。

可他還是把一整杯紅酒塞在我手裡,要我當眾用嘴喂他。

只因為坐在對面的,是岑倩寧。

我微微垂了眸,還是依言照做。

唇舌還未相觸,後腦勺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岑倩寧拽著我的頭髮,把我扯開,隨後一把推在地上。

酒杯在倉促間碎落在地。

有碎片刺進我的掌心,鮮血和紅酒共同在白裙上暈開。

陸時衡看也沒看我一眼,而是微微翹起唇角,懶懶地看向岑倩寧。

「岑小姐有何貴幹?

「我跟我女朋友接吻,好像與岑小姐沒什麼關係吧。」

陸時衡語氣不陰不陽道。

岑倩寧眼睛一下紅了。

「陸時衡,你贏了。

「我承認我還是放不下你,行了吧?」

陸時衡唇角笑意愈深。

還沒等他說什麼,岑倩寧又道:

「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刺激我。

「可是你明知道我最恨跟別人一樣。

「為什麼還要用這種下等賤民來刺激我?

「做我的替身,她也配?」

說著,她通紅著眼睛跑了出去。

周圍有人笑道:「陸哥,玩大了翻車了吧。」

「還不快點去把岑妹追回來?」

陸時衡皺眉嘖了一聲,還是起身朝岑倩寧的方向追去。

周圍的人都在鬨笑,像是看了一齣好戲。

誰都能看得出來,陸時衡只是拿我刺激岑倩寧。

沒有人會質疑他對她的感情。

也沒有人會相信,陸時衡會真的和我訂婚。

自始至終,我都像個小丑,像個無關緊要的工具人。

笑聲中,我緩緩的站起身。

面容平靜地對所有人說了一句:「抱歉,我先失陪了。」

笑聲低了一些。

他們似乎這才意識到,我還在這裡。

我沒有再去看他們的反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6

出了包廂,我直接找了個廉價的旅店。

一住就是三天。

三天裡,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醒來就點個外賣,愜意得很。

三天後,陸時衡終於找上門來了。

他看起來不太好。

頭髮亂糟糟的,兩眼通紅,鬍渣也沒刮。

甚至穿的衣服都還是三天前那一套。

我適時地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即又像往常一般露出溫柔的笑。

「怎麼想到來找我了?

「岑小姐那邊怎麼樣了?

「你們把話說開了嗎?」

陸時衡無視了我的所有問題。

他直勾勾地望著我,眼神像將要噬咬獵物的狼。

「這三天為什麼沒回家?」

陸時衡聲音有些嘶啞,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後退了一步,微微皺眉道:「岑小姐已經回來了。

「我再留在那邊不合適吧。」

陸時衡一怔,有些煩躁道:

「你什麼意思?」

我繼續乖巧有禮道:「你放心,我不會死纏爛打的。

「別墅那邊我的東西,我過兩天會去全部收拾走。

「保證處理得乾乾淨淨的,免得讓岑小姐看了心煩。」

陸時衡看著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沉顏,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分手?」

面對陸時衡的問題,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慢吞吞道:「岑小姐都回來了。

「難道我不應該和你分手嗎?」

「你休想!」

陸時衡脫口而出道。

他下意識地逼近,狠狠地攥緊了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骨骼都似乎要被捏碎。

我吃痛驚呼出聲。

陸時衡卻分毫沒有減輕力道,反而順勢將我拉到了他懷裡。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雙目赤紅:「我沒說分手,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我紅了眼,抬頭看他:「你們都要在一起了,我還留著做什麼?

「當你們感情的第三者嗎?

「陸時衡,我還沒自輕自賤到這種程度。」

陸時衡怔了一瞬。

顯然,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岑倩寧回來後,要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但他骨子裡的霸道很快為他做出了答案。

「第三者又如何?

「我還養不起你嗎?

「你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

「啪——」

我反手給了陸時衡一個巴掌。

雙眼含淚,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陸時衡,你混蛋!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自甘下賤的人麼?」

我倔強地看著他。

「你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麼?

「你以為我沒有自尊,沒有感情嗎?

「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

「我告訴你,我之前為你做的種種,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心裡有你。

「所以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情。

「絕不是因為我是沒有底線,也沒有尊嚴的舔狗。

「你拒絕我一千次一萬次,我都有勇氣繼續走向你。

「但既然你已經找到了你的真愛,那我的尊嚴不允許我再向前一步。

「陸時衡,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對你、對我、對岑小姐都……唔。」

我話還沒說完,陸時衡高大的身軀就壓了過來。

他面容陰沉得可怕。

不顧我的掙扎,用領帶牢牢縛住了我的雙手。

「顏顏——」

明明是親密的暱稱,但陸時衡的語氣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還是太寵你了。

「把你縱成這樣無法無天的樣子。

「看來有必要,好好懲罰一下你了。」

……

7

我被陸時衡軟禁了起來。

陸時衡把我看得很緊,幾乎是寸步不離。

整整一個月里,他對我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各種高定奢侈品,流水一樣地送到我面前。

豪宅、豪車,更是毫不心疼地轉移到我名下。

甚至一收過去高高在上的少爺做派,開始對我噓寒問暖,呵護有加。

「顏顏,你想清楚了。

「離開我,你還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嗎?」

……

他不是真的變得尊重我了,只是想用錦衣玉食的牢籠徹底困住我,讓我心甘情願當一隻沒名沒分的金絲雀。

我冷冷地看著陸時衡,沒有絲毫屈服。

「有意思嗎?陸時衡。

「一邊和岑倩寧準備婚禮事宜。

「一邊又不肯放我離開。」

沒錯,陸時衡跟岑倩寧要結婚了。

微博上的倩寧cp粉普天同慶。

至於我這個前未婚妻,自然是被各種群嘲謾罵。

「陸時衡,你放我走吧。

「我——唔!」

明明已經決定要跟岑倩寧結婚了。

但每當我一提要離開,陸時衡就會立刻撕下溫情的外衣,露出暴戾的一面。

他毫不留情地啃咬著我的嘴唇,鮮血淋漓也全不在意。

只為了把我說的話全部堵上。

「顏顏,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陸時衡眉眼滿是冰冷。

我回以倔強的沉默。

當然,我心裡在笑。

我笑,陸時衡認不清我,也認不清自己。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

這些天,他陪在我身邊的時間,遠比陪岑倩寧多得多。

就連最重要的試婚紗的環節,他都以工作忙為由,推脫了。

但實際上,他對岑倩寧說工作忙的那一天,我「恰好」姨媽提前了。

陸時衡陪了我一天。

給我買止痛藥,煮紅糖水,用溫熱的手掌給我暖小腹。

等到好不容易把我哄睡了,才終於抽出空打電話給岑倩寧。

他在電話里說出「沒空」兩個字的時候,睡在一旁的我低低嚶嚀了一聲。

我想,岑倩寧一定聽見了。

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坐得住。

如果說先前,她只是對我這張,和她相似的臉深惡痛絕。

那麼在這一刻,她一定意識到了,我和陸時衡過往的每一任「莞莞」都不同。

這是陸時衡第一次,為了另一個女人,對岑倩寧說謊、敷衍。

甚至還是試婚紗這種大事。

我想,她一定意識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並且,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8

果真不出我所料。

又過了半個月,也就是離兩人婚禮還有一周的時候。

陸時衡忽然有急事要處理,不得不離開別墅。

他前腳剛走,後腳岑倩寧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殺進來了。

「賤人!」

我被岑倩寧的跟班壓著,跪在地上。

只能抬頭仰望她,仰望那因為怒火與嫉恨而扭曲的面容。

她那長長的指甲,直接在我臉上劃出血痕。

岑倩寧是真的恨極了。

耳光一個又一個落在我臉上,力道極大。

打到第二十四個耳光的時候,約莫是手疼了,她才終於停下。

稍微發泄了點怒火後,大小姐終於平和了一些。

她陰惻惻地看著我,冷笑道:

「你以為憑藉這張和我相似的臉,就能搶走阿衡了嗎?

「下賤的東西,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洩慾工具。

「像你這種底層賤民,打你我都嫌髒了手。

「和我爭,你也配?」

說著,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跟班。

有人識趣地端了一盆「水」過來。

岑倩寧氣定神閒道:

「這樣吧,你自己用這盆水洗臉。

「把你這張賤臉洗乾淨了。

「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我是真的想笑。

我這張照著她整出來的臉是賤臉,那她本人是什麼?

原汁原味的賤種?

至於岑倩寧讓人端來的那盆水。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普通的清水。

我想到陸時衡的歷任替身里,也有一位和岑倩寧相似度非常高的。

據說好好地走在路上,不知怎麼地被人潑了硫酸。

整張臉毀得不成樣子。

足足做了二十次整容手術,才勉強有個人形。

我看著那盆離我越來越近的「水」。

表面慌張,心裡卻默默倒數著:「五、四、三……」

「你們在做什麼?」

陸時衡憤怒的聲音響起。

他喘得有些厲害。

顯然是一秒都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

我在心裡給保姆吳阿姨點了個贊。

這群人剛進來的時候,吳阿姨就偷偷躲起來,去打電話通風報信了。

幸好,陸時衡來得夠快。

即便我心裡早就有準備,此時還是微微鬆了口氣。

岑倩寧被抓了個現行,卻絲毫不見心虛。

她冷笑一聲,看向邊上的跟班。

「愣著幹什麼?繼續!」

那群人果然聽話。

立刻就有人按住我的腦袋,要將我整張臉都往盆里摁。

「我讓你住手!」

情急之下,陸時衡直接飛身上前,狠狠一腳踢在端盆的人手腕上。

整個水盆被順勢踹飛出去。

陸時衡選的角度很好,水盆朝與我相反的方向飛去。

潑灑出來的水,一絲一毫都沒傷到我。

不巧的是,我對面,恰好是岑倩寧。

「啊!!!!!」

大小姐的慘叫聲瞬間遍斥整棟別墅。

其實水只是在她的裙子上溶出了幾個洞,有一些落在她的腿上了而已。

算不上多大的傷害。

然而,意義上不一樣。

陸時衡為了救我,而選擇傷害了她。

岑倩寧的眼睛直接就紅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陸時衡。

「你為了這個賤人這麼對我?」

陸時衡卻連看也沒看她。

他蹲下身,心疼地看著我被岑倩寧打得紅腫不堪的臉。

急切地檢查我身上的皮膚,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被不小心濺到?」

岑倩寧徹底氣瘋了。

她完全沒有了平日那副矜貴優雅的大小姐做派。

而是有些瘋魔地大喊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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