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遞給時桉。
「喏,買給你的,姨媽巾我不知道買什麼牌子的,就看網上別人推薦的買了。
「我看你會肚子痛,所以給你買了止痛藥。
「還有,這個紅糖薑茶,現在還是熱的,你趕緊喝。」
時桉神色複雜地看向我。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突然怔愣住。
是啊,我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思啊?
不解地撓了撓頭。
「你管老子,我怕你這副模樣都沒勁和我鬥嘴了。」
「神經,那你租房幹嘛?」
如今被我撞破他的秘密,那麼就會有被其他人撞破的可能。
再加上時桉這種情況,是不適合住校的。
對他來說太不方便了。
如果說住在學校附近,那他就可以不用每天都遮遮掩掩。
但是向來和時桉斗慣了,我總不能和他說,我是特意幫他租的。
不想讓他每天做不了自己,還處於難堪的處境之中。
明明是好意的,可出自我嘴裡就變了味。
「想天天噁心你,所以以後就我倆一起住了,好好期待我們的同居生活吧。」
「滾啊。」
7
周一的籃球比賽中,我擔心地看向時桉。
「你行嗎?要不讓替補隊員上吧?你還來著那玩意兒。」
他搖了搖頭,自如地運了兩下球。
「你沒有聽說過,男人不能說不行嗎?
「況且已經過了前三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現在換隊員的話,那我們之前打的配合不就白打了嗎?」
我還是有些擔憂。
據說這種時期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但他都這麼說了,那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看向不遠處的男人,今天他和我一樣穿著隊服。
褲子是運動短褲。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時桉的腿又細又白,還沒有腿毛。
乾乾淨淨的,還怪招人眼目的。
腦海里還浮現了莫名其妙的畫面。
那雙腿纏上我精壯的腰身,真正實現了小麥色與白膚的碰撞。
「衍哥幹嘛呢?快點做熱身啊。」
直到隊友提醒我,才從其中脫離出來。
我甩了甩腦袋,我都在想些什麼呢,都是哥們。
我走到時桉的身邊,提醒著他。
「要是到時候你有什麼不適,一定要喊停。」
時桉不屑一笑。
「傅衍,你太瞧不起我了吧,我可是雄鷹般的男人。」
嘴硬還是得他嘴硬。
比賽沒半場,男人就開始皺眉了。
經過他的時候,我低聲詢問:「沒事吧?」
這人還跟倔驢一樣在強撐著。
直到後面,有人大喊:「時桉你屁股流血了!」
時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我把球一扔,連忙走了過去。
大家也都圍了過來。
「沒事沒事,大家都散了吧,他就是痔瘡破了。」
局促不安的時桉聽到我的話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隨後我拿外套系在他的腰間,再將他公主抱起,把兩個替補隊員喊上場。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先帶他去醫務室。」
時桉像是不好意思一般,摟住我的後頸,將頭埋在我的胸前。
大家都表示理解,讓我們趕緊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我輕笑了一聲。
男人感覺到我的胸腔一震,抬起頭來。
「你笑什麼?」
我垂眸看了他一眼。
「我笑某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
他怒瞪著我。
「那可不一定……」
我再次勾唇一笑。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是真的可愛啊。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你剛剛不是還挺享受的嗎?你就好好待在本少爺的懷裡,畢竟這種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
「滾啊。」
8
回到寢室之後,時桉有些彆扭。
「那個……剛剛謝謝了。」
我故意打趣他。
將手放在耳朵邊,一副欠揍的模樣。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他突然湊到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我心跳驟停了兩秒鐘。
如果仔細看的話,我的耳朵現在一定是通紅的。
「我說,他媽的謝謝您嘞。」
分貝驟然變大的聲音,響徹我的耳膜。
我真服了,我就知道時桉這副德行。
我掏了掏耳朵。
「耳朵都要被你震聾,還有這力氣呢,趕緊去換條褲子吧你。」
似乎在我知道他的秘密之後,在我面前都開始大大方方的了。
絲毫不避諱地拿到東西,大搖大擺地去了廁所。
「喂,你完事趕緊出來啊,我出了一身汗想洗澡。」
「哦。」
等我再次進浴室的時候,裡面水汽繚繞,全是時桉的味道。
以及泡在桶里的衣服。
不知道怎麼回事,洗澡的時候,我腦海里全是時桉的模樣。
洗澡洗得越來越熱,最後把水龍頭反方向轉動。
洗了個冷水澡才舒坦了許多。
「傅衍!我就出去買了個奶,你怎麼把我衣服都洗了!」
我泰然自若,拿起撐衣架把衣服晾上。
「害,順手的事。」
我心想他還是盡少碰冷水,衣服碰到了那玩意又必須手洗才能洗得乾淨。
不知不覺就給洗了。
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看完籃球比賽的室友們恰好回來了。
他只好作罷。
「欸,聽說你們兩個要拋棄我們倆搬出去住了?為啥啊?是要和我們搞小團體嗎?」
我曬完衣服,隨手拿了兩個說話那人手裡剛買的橘子。
然後扔給了時桉一個。
「別瞎幾把亂想,只是我們兩個要準備一個比賽,加上要考研,晚上會很晚休息,會打擾到你們。」
我這話說得也沒毛病,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只不過也可以拿來當擋箭牌罷了。
「好好好,你們都在變優秀,只有我還在臭水溝里。」
看著他欠揍的模樣,沒忍住盤了一下他的頭。
「人各有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偷摸摸準備考公了,你個卷王。」
那人這才訕訕避開這個話題。
「時桉,你長痔瘡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啊?」
時桉結巴道:「這,這不怕你們笑話我嗎?」
「那傅衍怎麼知道?」
我搭上時桉的肩膀,幫他解著圍。
「還不是你們開黑那晚,就我倆待在寢室,我親自送他去的醫院,哥貼心不?」
「我怎麼記得你們向來不對付,怎麼現在看來,你倆關係還挺好的啊。」
「打是親罵是愛,看時桉平時怎麼罵我的,就說明他有多愛我。」
時桉終於忍不住我的胡說八道了,用手肘大打出擊,毫不留情地肘了我一下。
「滾啊。」
9
時桉問過我,當初的第一反應為什麼不是覺得他是痔瘡血。
「拜託,雖然我是男生,但還是有基本常識的。
「首先顏色不一樣,其次位置不一樣,再其次,我好像隱約看到了……」
時桉突然低聲警告著我:「閉嘴!」
看著他粉色的臉頰,好想捏捏。
「好,不說了,下次讓我看看。」
「想得美!」
很快房子就找好了,離學校很近,基本出校門一條街就到了。
「傅衍,我可沒有錢付房租,不然就不搬了,或者我以後再還你錢。」
我拿著他的衣服就往行李箱裡塞。
「爺說了,爺有的是錢,你放心接受。
「要是你覺得過意不去,那我的三餐你搞定,還有家裡的衛生。」
他這才嘟囔著嘴。
「真兇,行吧,讓你試試你桉哥的廚藝,絕對把你折服。」
我小聲呢喃著:「其實不用廚藝,就已經把我折服了。」
時桉沒有聽到。
「你說什麼?大聲點啊,蚊子聲呢。」
「我說,快點吧你!」
等到了住的地方,時桉沉默了。
房子大倒是挺大的,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