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東亦此刻的形象完全顛覆了我對他的印象。
他意外地很會做飯,只是光嘗調出的料汁都覺得美味的程度。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偏過頭,語氣僵硬。
「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那很奇怪嗎?」東亦端著盤子,耳尖微微泛紅:「在廢土的時候,我沒事就喜歡……看看做菜的書。」
「好厲害。」
被這麼一夸,東亦更不好意思了,拿過鍋鏟塞進我手裡。
「我站不起來,你來炒。」
東亦認真地教著我每一步,眼神專注,一直沒有從鍋上離開。
我心裡直癢,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上咬了咬。
東亦跟炸毛了一樣,轉著輪椅退後,驚慌失措地用手臂擋在面前。
「秦末,你做什麼?你今天明明……」
「什麼?」
「你今天明明……」東亦猶豫著,聲音都小了一些:「你跟那個人……」
看著他的狀態,我反應過來為什麼從醫院回來之後,總感覺東亦有些悶悶不樂。
「你吃醋了?」
東亦不看我,抬手揉了揉耳尖:「你在開什麼玩笑。」
「那只是我的同事,我和她很久不見,所以多聊了兩句。」
「放心,我不會在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他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連脖頸都染上了點紅色。
「所以。」我俯下身,和東亦對視:「現在能親了嗎?」
13
情況隨著時間逐漸變好。
東亦不再抗拒複查,主動配合治療,會邀請我一起出去曬曬太陽。
最主要的是……
東亦不會再拒絕我的親吻,洗澡也不像以往那麼淡定了,現在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縮在一起。
那種樣子讓我不禁聯想到了小貓。
不過能把東亦一個一米八的男人比作小貓的, 大概也只有我了。
東亦瞪著我,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提出要自己洗的請求。
「秦末,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拆石膏了。」
「你在說什麼, 我可是很擔心你摔倒的。」
我癟著嘴, 一臉幽怨地引著東亦的視線向下。
視線在下方掃過, 東亦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我好難受啊,東亦,可以吻你嗎?」
他慌亂錯開目光,卻沒撒開攥著我的手腕的那隻手。
好一會, 東亦才悶悶出聲。
「可以......」
或許因為東亦也和我一樣忍耐了很長時間, 在雙唇接觸的瞬間我們就激烈糾纏在了一起。
浴缸內水溫漸涼,我帶著東亦走向臥室。
東亦躺下後,立馬扼住我的手腕向下移動。
溫熱的柔軟落在身上, 我享受地眯起眼。
東亦的頭髮上還掛著水珠, 很快水珠甩在我身上。
冰涼的觸感令我微微一顫,東亦當即笑了起來,手指挪動的軌跡愈發向下。
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得手的時候, 我猛地把東亦掀開, 翻過身。
東亦掙紮起來, 又是打又是咬,最後累得氣喘吁吁也沒從我手下掙脫出來。
他意識到自己敵不過我, 占不到便宜, 立馬換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秦末, 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不是家人嗎?」
我的手指順著腰線向下,停在了東亦沒能得逞的地點。
看著他受驚的表情, 我舔舔嘴角。
「妻子, 也是家人啊。」
番外:
我討厭系統下發的任務, 上面的每一條都違背了我本人的意願,傷害東亦。
明明他那麼可憐脆弱, 卻總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堅強不屈的樣子, 很難不讓人產生其他的想法。
比如困在房間, 讓他只能看著我, 依靠我, 日日夜夜都沉浸在我給予的溫暖中。
但系統實在煩人, 他拒絕任何我帶任何活物回去,甚至還想強行將我彈出世界。
不管我說什麼,系統還是不懂得什麼叫變通。
我放不下東亦,所以……我取代了系統。
替代系統後, 我的生活多了一些麻煩。
但每次看到東亦,我又後悔沒有更早一些取代系統。
身旁的人翻了身, 原本緊貼的身體也因為這個動作隔開了距離。
我伸出手臂,把東亦重新撈了回來。
東亦一結束便睡了過去。
我幫他洗澡時,在他的後頸來回地親吻。
天已經微微亮起,我把東亦擁進懷中, 雙臂緊緊捆在他的腰間。
束縛感令東亦輕哼了聲, 卻沒有想要掙開的意思。
我忍不住挑起唇,身體也因為逐漸無法控制的笑意而微微顫抖。
東亦不知道,如果他當初執意離開, 那我就會徹徹底底剝奪他的行動能力,那他的腿徹底變成裝飾品。
不過......
東亦再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
我輕輕吻上他的額角。
因為他早就離不開我了。
而我,會永遠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