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說他懷疑你是男同?
「沒有,你多心了吧。」
江席三連質問。
「是我多心嗎?」
「你是不是哄我?」
「為什麼他還能收到禮物?」
我頭髮都抓掉了幾根。
「他女朋友送的啊……不是,你總關注他幹什麼?我都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好特麼迷惑啊。
江席:「你不明白嗎?玻璃都映出你的影子了。你幫他拍的照片,你明知道他罵我,你還給他點贊了。你真的想讓我當你男朋友嗎?」
稍等。
我看見了一點線索。
「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就幫路馳拍個照片而已。」
「難道我會相信,你們只拍照片嗎?」
「好吧,我是知道他罵你,但他說是你前天先找他,說很奇怪的話。他腦子也不好,我說你不是那種人,他還不太信,才發朋友圈的。」
「點贊是隨手點的,那我去取消了。」
確實是我的問題。
怎麼能給罵我男朋友的朋友圈點贊呢?
江席發來一句語音,聲音偷偷摸摸的。
「我真的沒說什麼,就說了兩句話,他和你說了嗎?你生氣了?」
我努力思考了一會。
我生什麼氣啊?
「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你要和路馳離遠點,他腦子好像有問題。」
江席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包——白色薩摩耶的小狗,坐在地上,重重點頭。
我對著手機螢幕,忍不住笑了笑。
他怎麼這麼乖啊?
路馳正好看見了。
「姐姐,你又在被人釣?」
我冷冷地掃他:「別胡說,我在談戀愛。」
路馳疑神疑鬼地坐到我身邊。
「就那個白嫖你的?」
我不悅地看他。
「不許你這麼說他。」我往右歪頭,彎了彎唇,「我已經搞到名分了。」
他打量了我一會:「那怎麼不公開?」
「他不讓我公開。」
路馳嘆了口氣,站起來俯視我。
「姐姐,我現在是真想和你談了,感覺你能把這房子過戶給我。」
「……」
23
江席也發朋友圈了。
配圖:道家八卦。
文案:「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什麼奇怪的朋友圈?
我給他點了個贊。
他讓我快點取消。
路馳一拍大腿。
「看到了沒有?他是在暗示,要給我當小三。」
我看路馳的症狀更嚴重。
我認真地給江席打預防針。
「你上班和路馳保持距離。我怕他造你的黃謠。」
江席說他不怕,大不了辭職,再出國發展,移民永居。
我無奈扶額,這還叫不怕啊?
路馳下班開心不已。
他的朋友圈警告很有成效。
江教授連邁巴赫都不敢開了,又換回寶馬五系了。
偶爾狹路相逢,師生四目相對,江教授都會移開視線,默默自行迴避了。
路馳面上很冷漠,「哼」了一聲。
……
路馳的表達能力真浮誇。
江席被他描述得像是心裡有鬼。
而我最近和江席也經常見面。
他絕對是直男。
我都沒怎麼撩,他都已經直了。
他還想要搬來和我同居,暗示我讓路馳趕緊離開。
我在他懷裡閉眼小憩。
「快了,就這兩個月的事了,我肯定和他說搬走的事。」
再過一個多月,路馳的租約就到期了。
江席低頭認真地說:「我等你。」
我把臉埋在他懷裡,輕輕地笑個不停。
今天休假。
我準備給男朋友一個驚喜。
「江醫生,我掛到你的號了。」
江席:「可我今天不出診。」
「我知道啊,有位特殊的客人,就在你辦公室門口。」
24
我很久以前就想和江席玩這個來著。
門從裡面打開。
江席慌亂地把我拉進房間。
「你怎麼敢來醫院找我的?」
他這是什麼話?
我淡定地坐下來,睨他一眼。
「江醫生,天天跟做賊似的,你在外面還有別的女朋友?」
江席坐到了我面前,緊緊地注視著我,長嘆了一口氣。
「你說呢?我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寡廉鮮恥了。」
他總是不情不願的。
算了,不管他。
我就喜歡強扭他的樣子。
我身體前傾,眉頭微蹙。
「江醫生,我身體不舒服,你幫我看看。」
江席可能是知道我的德行,表情敷衍地配合我。
「說吧,哪兒不舒服?」
我做作地「哼」了一聲。
「乳房疼,腰也疼,腿也不舒服,使不上勁。」
江席冷漠地抬眼看我,用鋼筆指了指胸牌。
「哦,我是內科醫生,你換個人看吧。」
我就知道,他不跟我玩。
我往前靠在他的辦公桌上。
「江醫生,我還沒說裡面呢,裡面就更不舒服了。」
江席將手指按上額頭,極其無奈地看我。
「我的台詞是不是不重要?」
我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
「你是正規醫生嗎?怎麼不問我哪裡不舒服?」
江席被迫服從:「哪裡不舒服?」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
「裡面特別想你,江醫生。」
那鋼筆突然脫了手,突兀地砸落到桌上,又滾落到地上,發出慌亂的聲音。
江席已經怔住了。
他偏過頭去,耳垂透紅。
「我已經很喜歡你了,你別勾引我了。我不可能在醫院和你亂來的。」
我也就是過過嘴癮。
「我就是來看看你,可能打擾到你看文獻了。」
我打量他的辦公室,邊站起來邊說話。
「對了,路馳呢,也和你在一層嗎?」
江席以為我要走,也跟著站起來,表情很著急,卻答非所問。
「他沒有獨立辦公室!」
25
我不理解。
實習生當然沒有獨立辦公室了。
「那我也可以和他打個招呼吧?」
我在他辦公室晃蕩著,不經意對他的眼睛。
江席單手撐在桌側,正朝我望過來,目光繾綣克制。
「你不是說來看我的嗎?」
他在撒嬌啊。
我的心都漏了一拍。
「江醫生,現在能給親嗎?」
江席的回應是「給親」。
他坐在沙發里,抱著我的腿,壓在我身上親吻。
這人好像很容易調教。
但我真的很容易對他得寸進尺。
「江醫生,別欺負我不懂,這是在治病嗎?」
我用手推開他的下巴。
江席面色隱忍難耐。
「當然是。」他只盯著我,喉結滾動,帶出「嗯」的低喘,「你病得很重,你不知道嗎?」
我抓著他的衣領,湊了上去,離得極近的距離,盯著他的眼睛看。
「可醫生你都沒有對症下藥。」
江席心虛垂眸:「你想怎麼樣?」
我動手去摸他的頭髮。
「我想知道,江醫生接診夠不夠認真,可以重複一下我剛開始說的症狀嗎?」
江席垂下眼睫,側頭試圖回想。
應該是想起來了。
他的臉燒得滾燙起來,緊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言。
江席真挺可愛的。
我用指尖去敲他的胸牌。
「看來教授不善言辭,但肯定都記得,是嗎?」
江席如逢大赦地點頭。
我朝他挑眉眨眼。
「那往下親吧。」
江席沉默了。
……
兩個人親得沉迷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江教授,我是路馳,過來交報告。」
26
江席猛地睜眼。
他從我身上起來,很快脫下外套,雙手攏到我身前。
他整個人如臨大敵。
具體形體表現,參見「被捉姦的姦夫」。
他雙手握著我的肩,額頭沁出汗來,說話時輕輕喘氣。
「我們怎麼辦?」
我抿唇無語,看了看他,低頭整理衣服,又想不通,看了看他。
「不是,你真的很奇怪,你讓路馳進來就行了。」
「他年輕衝動,萬一打我呢?」
他好像很害怕路馳。
我沒好氣地把外套扔到他身上。
「他為什麼要打你?你是老師,他是學生……就因為你上班時間和我接吻?就你上次騷擾路馳,他都沒打你,他脾氣還不好啊?」
江席好像看出我不開心了。
他利落地穿起外套。
「我脾氣也很好。那他真要打我,」他語氣堅定,「我就讓他打。」
我真服了。
「他不會打你的啊。」
「我去開門了。這樣遮遮掩掩不開門,別人才會覺得我們有鬼。」
江席跟在我身後:「你真聰明。」
我:「……」
自從和江席復合以後,我的雙眼皮都寬了——天天翻白眼翻的。
江席搶到我身前,將手搭上門把手,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醞釀情緒。
「千千,你記得保持沉默,我會處理好的。」
「我懂,我保持無語就好了。」
路馳看到我,還是很驚訝。
路馳張大了嘴,連報告都掉地上了。
「姐姐?!你怎麼在江老師這裡?」
江席不自然道:「咳咳,你別誤會,她在醫院迷路了。」
媽的。
我就知道。
這人真是有病。
路馳肯定不信。
而且他很是提防江席。
「江老師,你當我是傻子是嗎?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還敢找我身邊的人?你非要我舉報你是嗎?」
江席羞愧地低頭了。
「對你造成的傷害,我真的很抱歉……」
路馳才懶得聽他,趁機朝我招手:「快過來,姐姐。」
我:「???」
我自巋然不動,繼續旁觀。
像個剛開智的山頂洞人。
江席將頭埋得極低,雙手攥成了拳頭,聲線微微顫抖。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移民。」
空氣里頓時瀰漫著悲傷的氣息。
氣氛安靜了幾秒鐘。
我在思考——
他在問……誰?
27
「呸!不要臉。」
路馳拉著我就跑了。
江席站在原地,沒有追來。
……
路馳和我在便利店喝酒。
「你看,你還不相信,他都邀請我出國移民了!」
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不通啊。你知道你進來之前,他在幹什麼嗎?」
路馳喝口酒:「在跟你打聽我?」
我搖頭:「他在和我接吻。」
路馳猛地伏在桌上。
一口酒全噴我臉上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我閉了閉眼睛,去扯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
路馳:「我靠,你們是什麼情況?」
我皺緊眉頭,語氣也猶豫了。
「他是我男朋友啊,我們好了一段時間了。之前我半夜出去就是找他,那個男人就是他啊。」
「他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渣啊?」路馳由衷感慨,「有女朋友還……」
「你別造謠了,他比你都直。」
我站起來打斷他的話,把紙巾扔到垃圾桶里。
「我總感覺,我們三個有很大的誤會,只是我找不到頭緒。」
路馳雙手抱在胸前生氣,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這種渣男,都能追到你?我真服了。」
我雙手撐在桌沿,沒好氣地問他。
「怎麼,你也喜歡我,是嗎?」
路馳臉色停滯,歪起頭看我,笑得很無奈。
「不明顯嗎,這事?」
我一時怔住了。
突如其來的告白。
「我不知道你是認真的,畢竟你說話跟開玩笑似的,我以為……」
路馳長嘆了口氣,語氣頗為嫌棄。
「算了,也就剛開始對你有點意思,但你老玩手機。誰教你和異性同居,老玩你那個破手機的?後來我工作突然很忙,你又和前男友搞到一起……」
不敢說,我在網上勾引前男友。
我咳了咳:「聽你這麼說,你不喜歡了,也很合理。」
路馳無所謂地聳肩。
「主要你對我不感興趣啊。」
路馳開始數落我的罪狀。
比如說,趁他累得睡覺了,跑出門找男人。
比如說,他上夜班回來,發現我不在家。
都是我無視他這個大帥哥的證據。
我也是極其無語。
「我們只是室友。這話讓你說得好像我偷人去了。」
我突然停住了。
腦子裡閃過一道白光。
我微微眯起眼睛。
「等等,你在醫院,有說過你女朋友是誰嗎?」
路馳在看手機。
「沒說啊,都不存在的人,說多了不露餡嗎?」
我沉默了一會。
「你說,」我低低地抬眸看他,每個字都擠得很猶豫,「有沒有可能,他以為你女朋友,是我?」
路馳抬頭看我,直接愣怔住了。
我咬了咬唇。
「我記得你請假睡懶覺,你說你女朋友生病來著,然後江席准了你的假,他還來看我了……」
路馳往後靠著椅背,把手機一擱,連腿都伸長了。
「那他還是個人嗎?我上班那麼辛苦,他都看在眼裡,他居然想要綠我?」
我們都沉默了。
好像事情就是這樣的。
「他只是以為,他沒有綠你。」
「他已經綠了!精神層面上的!」
路馳的情緒很激動,比我想像的氣憤。
每句話都說得咬牙切齒。
「把我叫去開會,自己請假了,給我女朋友送粥。」
「讓我空調冷,多蓋毯子,他回家抱我女朋友。」
「他真是賤人啊。」
我都不敢說,我和江席還旅遊了一個星期。
28
路馳已經罵了江席半個小時。
直到他收到了江席發過來的微信。
「對不起。我準備辭職了,我會在一個月內出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公開道歉,你也可以向我主張賠償。希望你不要責怪她,因為是我鬼迷心竅,總是糾纏她。再次表示對不起。」
「以上這段話你可以曝光。」
「但希望你保護女方的隱私,我會盡我所有,滿足你的條件。」
路馳怔愣地看我。
「江老師,說他要辭職了?」
「什麼?!」
天吶。
事情搞大了。
我和路馳打了一輛車,就往江席那裡趕過去。
路馳嘴又很賤:「喲,打車默認地址就是啊。」
我們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開。
我直接輸入密碼了。
路馳無語:「你有密碼,你擱這演我,是吧?」
我真服了。
他也太有代入感了。
進門的時候,江席正在收拾行李。
他站在客廳里,怔怔地看向我們,眼睛有點紅了。
「你是要打我嗎?」
路馳居然猶豫了。
「呃,可以嗎?」
路馳附耳過來和我說悄悄話。
「我可以打完,再和他說真相嗎?趁機白打他一頓,我也開心開心。」
我:「……」
江席微微抬頭,走到客廳空曠處,低頭動手摘下腕錶,隨意拋到了黑灰色的沙發。
「那你動手吧。我不會反抗的。」
明明他是要被打的人,可他看起來好帥啊。
不敢想像,如果我在床上聽到他說這句話,我不得被他迷死。
江席轉而看向我,無奈地彎唇:「千千,你去書房避一下。」
路馳看我沒有反應,偏頭看我在想什麼,輕輕「哎喲」了一聲。
「姐,你能不能清醒一點?要打架了啊!」
我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
路馳則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我就不信,真被打了,還能這麼帥?」
路馳走了過來,伸手推了下江席的肩膀。
江席被推得身形晃動,腳下仍堅持站著不動。
他偏過頭去,垂下眼眸,面無表情。
啊,我心疼壞了。
「你不許打他。」我跑了過去。
路馳:「我還沒動手呢?」
江席看我攔在他面前,也一時怔住了。
「千千,我沒事。」
路馳無語地搖頭:「你當然沒事。」
江席乾脆把我攬在懷裡,和路馳四目相對。
「路馳,你也看出來了,她根本不喜歡你。她要是喜歡你,我也沒有機會。你們分手吧,我可以補償你,錢也可以,資源也可以,只要你把你女朋友讓給我。」
路馳目光複雜地看他。
雙手擼起袖子。
「我不要錢,也不要資源,我就要打你。」
「你是說,你只要打完我,你就和她分手嗎?」
江席面色堅定,不躲不避。
「差不多是這意思吧。」
路馳握緊拳頭,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緊急調停矛盾。
「都住手!要打,我來打。」
29
我想要打江席。
剛才他被推搡那一下,都給我看爽了。
路馳嫌棄地看我。
我狠狠地瞪了回去。
江席低頭看我,目光專注。
他捉住我的手,指尖划過掌心。
「你打我,他能承認嗎?這算是懲罰嗎?」
路馳作為圍觀群眾,已經是生無可戀了。
「怎麼不算是懲罰呢?對我的懲罰……」
我握拳重咳,暗示路馳。
路馳敷衍道:「算算算。趕緊吧,我要回去上班了。」
他遲疑了下:「算了,也不著急,我領導在這兒呢。」
江席為了方便我打他,特意坐到了沙發上,減少我們的身高差。
我站著,他坐著。
我居高臨下地看他,微微眯眼,勾了勾唇。
「我打人耳光,可是很疼的。」
江席抬頭笑了。
「沒事,我不怕疼。」
我往前彎腰,傾身盯著他,五指併攏,連拍兩下他的臉。
「把眼睛閉上。」
江席盯著我的眼睛,眸光流轉,不自覺地低頭,被我制止了。
「不許低頭。」
他抬起下巴,聽話地閉眼,睫毛不自控地輕顫。
我揚起手,高高落下,帶動陣風。
江席將眼睛閉得更緊。
我低頭,笑得抿唇,捧住他的臉,輕輕貼上了雙唇。
江席怔愣地睜眼。
我忍不住歪頭,笑著去看他。
「我打完了,你是我男朋友了,疼嗎?」
江席瞄了路馳一眼,對方情緒正常,才定定地看我。
「疼。」
我笑得不行,撲上去抱他。
不遠處的路馳:「……」
其實這麼一對比,他剛才下手確實太重了,把江教授的臉都打得不要了。
30
腰間被人環著。
我挽著江席的胳膊。
「他就是我的租客。還有四十多天,房租都到期了。」
江席面色複雜地看向路馳。
他剛才還想跑,被當場叫住了。
路馳現在很尷尬。
「江老師,我沒有女朋友,我在外吹牛的。我虛榮心太重了。」
「我關注你很久了,你從來不提你女朋友。」
江席冷冷地看他,補上後半句話:「除了請假。」
真相呼之欲出。
路馳握拳輕咳。
「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就不計較你綠我了。」
江席開始現場教學。
「捏造事實,欺騙老師,朋友圈也是假的,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就前幾天寫的論文,我想跟你聊聊,你在走廊碰見我,就哼我一聲……再說你不是她男朋友,你動不動給我臉色看?」
我和路馳面面相覷。
絕對不能說。
就讓這個秘密爛在心裡吧。
我扯了扯江席的胳膊。
「江教授,你就讓你學生走唄,他該回去改論文了。」
我貼到他耳邊:「我今天休假呢。」
江席轉過身去,低咳了一聲,語氣正經。
「小路,你回去吧。」
路馳無語地走了。
江席躺倒在沙發上,將手搭在自己額頭上,長嘆了一口氣。
「天吶,我居然以為我在當小三。」
我轉身爬過去,撐起手肘看他。
「那江教授的小三很成功,我今晚都不想回家了。」
江席平躺在我身下,緩緩抬眸,與我對視,薄唇輕啟。
「你很喜歡,玩弄我,是嗎?」
我慌了,準備起身逃跑。
江席單手撈回我的腰,用力往下收回,讓我不得不趴在他身上。
「跑什麼?又沒說不讓。」
他垂眸,俯看我,突然就笑了。
「千千,你以前能和我談兩年,肯定悶死你了。」
我還以為他要指責我。
江席低下了頭,唇角勾出弧度,伸出手來,同我五指相扣。
「現在我抓住你了。」
【正文完】
——番外篇:《江醫生的小三日常》
婚後的某天,林千發現男朋友在某女性社區竟然有幾萬粉絲。
還有人在催他出小三後續。
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