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魅魔大少爺,陪聊一次給一百,摸摸抱抱一次給一千,陪睡一次給一萬。
偶然被發情的大少爺抱了一下午,他要轉我一千。
跟我斷崖式分手的前男友 pua 我:「你還真信,你除了臉長得好看一無是處,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
「他昨天還跟我嘲諷你,你是只要給錢就能隨便玩的舔狗,招招手就過來了。」
我當即給少爺發了三個字:【絕交吧!】
眼前忽然出現一排彈幕:【小說里就是這樣,男配聽信他的話,跟反派少爺鬧掰了,還處處跟他作對。】
【結果提出絕交後,少爺罰得他三天三夜合不攏腿,幾天下不來床。】
【我記得魅魔的本體有八根觸手吧!嘖嘖,區區八根,難怪差點被玩壞了。】
看完彈幕,我戰戰兢兢收到少爺的私信轟炸:
【你過來,有種當著我的面再說一次。】
1
我看著凌夜的消息,閉了閉眼睛。
不敢睜開眼,以為是我的幻覺。
彈幕卻已經開始群魔亂舞。
【目前少爺還能忍得住,只是對男配摸摸抱抱,但是現在……恐怕男配只要一回去,少爺就拉著他把陪睡這個項目強制解鎖了!】
【知道男配喜歡錢,一邊大做特做,一邊往他身上塞錢,真不愧是大少爺,想看,愛看。】
【樓上說清楚,把錢塞哪裡?】
【難怪少爺特地在學校的旁邊買了個超大別墅,原來就是為了這種時候金屋藏嬌,爆炒男配啊!難怪後面男配一看見少爺就感覺屁股疼呢!】
我顫抖著手,想跟凌夜解釋絕交這件事,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被我的前男友抽走了。
程瑜用手機拍了拍我的臉。
「跟我分手後,你怎麼瘦這麼多?是不是還想著怎麼跟我復合?」
「你就別痴心妄想了,你連你弟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更何況……」
他嗤笑一聲:「你這個人真是沒勁透了,談戀愛的時候跟個木頭似的,連親一下都不給。
他嘲諷地看著我手中提著的一小塊生日蛋糕,扯了扯嘴角:「你一個月兩百塊的生活費,怎麼敢給自己買生日蛋糕?
「好好想想,你配不配?」
我跟我弟同一天出生,我比他早出生一分鐘。
他天生體弱,奪走了父母所有的愛和關注。
只要是我的東西,最終都會被我弟弟搶走。
甚至於連一次架都捨不得跟我吵的前男友程瑜,在看見他第一眼後也選擇跟我斷崖式分手。
我家並不貧困,但我弟一個月的生活費是五千,我兩百,昨天他還給男網紅直播打賞了兩千塊。
就在剛剛,我刷朋友圈看見弟弟過生日,程瑜買了個大蛋糕為他慶祝,全班同學都在給他慶生。
我才忽然想起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我把我的手機奪回來:「程瑜,你想多了,我沒想過跟你復合。」
程瑜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最後冷嗤一聲:「我倒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2
回寢的路上,我從彈幕透露的信息中拼湊出一個事實。
我是一本耽美團寵文里的惡毒男配。
我弟弟葉南是小說中的萬人迷團寵。
而我,是下場悽慘的惡毒男配。
對凌夜說出絕交這件事,我其實已經醞釀了很久。
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其實,我嫉妒我的室友凌夜。
看見凌夜的第一眼,我就對他有莫名的敵意。
他是港圈豪門世家重點培養的獨生子,近乎全能,跟我平時在電視里才能見到的大佬都能侃侃而談,遊刃有餘。
而且長得比電影明星還要帥。
一個人怎麼能完美成這樣?
越是待在他身邊,我越是覺得自己很可憐。
而我,好像正如程瑜所言,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按照劇情發展,我被程瑜挑撥,幾乎處處跟凌夜對著干,最後被他折磨致死。
合理。
回寢的路上,我無比忐忑。
3
剛打開宿舍門,我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了進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凌夜強硬地按在牆上。
他的聲音涼颼颼的。
「葉星河,有種你把那句話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
彈幕更是猖狂得沒邊了:
【別跟男配說那麼多了,做!做!做!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同意,上面的嘴再硬,把另一張嘴喂飽了就知道服軟了,不敢提絕交了。】
【來不及解釋了,我先上車了!】
不想事情發展成那樣,我果斷甩鍋:
「程瑜跟我說,你說我是給錢就能隨便玩的舔狗。」
凌夜愣了愣,眉宇間滿是不悅。
「就以為他說的話,你要跟我絕交。
「你就這麼信任你前男友,他說什麼你都信。」
是的,凌夜知道我不直,也知道我前男友是誰。
正因為知道我的性取向,他才敢肆無忌憚地跟我做這筆交易。
而我缺錢,恰巧也需要這筆交易。
凌夜拿出懷表,輕輕笑了笑。
「現在距離其他室友回來還有兩小時。
「讓我摸到爽,這次我就放過你。」
我咽了咽口水,緩緩開口:「那,你記得給錢。」
凌夜撩起我的衣擺,呼吸拂過我的耳廓,音色撩人:
「你放心,獎勵豐厚。」
他的手指慢慢從我的後腰探了上去,順著我的尾椎一寸寸往上爬。
他輕笑出聲:「怎麼又瘦了?」
凌夜緩緩湊近我,聲音仿佛帶著一絲蠱惑:「我得把你養肥一點。」
我一言不發,咬著唇,默默忍受著。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凌夜的身上總是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香味讓我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只能任由他抱在懷裡,肆意蹂躪。
我拽著他的衣角,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發顫。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這麼敏感,只是輕輕的觸碰都讓我忍不住想要退縮,發出難堪的嗚咽。
胸前兩點被他不慎碰到時,我瑟縮一瞬,身體忍不住蜷起來,反應很大。
我下意識推開他作祟的手:「差……差不多可以了吧?」
凌夜卻攥住了我的兩隻手腕,壓在牆上。
我受制於人,動彈不得。
他的下巴輕輕蹭在我身上,嗓音低啞,喟嘆著:「不行……還不夠。」
他滿眼欲色:「說好了兩小時。」
不知過了多久。
意識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黑色的觸手,黏膩得纏繞在了我的身上。
那些觸手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我的身體上緩緩蠕動,每一寸接觸都帶來一種令人顫慄的感覺。
我幾乎忘記了掙扎。
直到,我聽到了室友走在走廊上的打鬧聲。
我想推開他,但是發現自己竟然渾身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
我喘著氣說:「快放開我,他們回來了。」
凌夜半張臉隱沒在黑暗裡,笑而不語。
被人發現的恐懼讓我渾身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每一寸被觸碰到的地方,都泛起一陣又一陣難以言喻的痙攣。
門把手已經轉動。
我怕極了。
完了,要被發現了!
就在室友開門的那一瞬間,凌夜迅速將他的風衣罩在了我的頭上。
室友問他:「葉星河怎麼了?」
凌夜自然而然地將手搭在我的身上,溫柔得讓人生不起一點疑心:「沒什麼,剛剛看了一場恐怖電影,嚇壞了。」
他湊近我:「陪我看電影辛苦你了,轉你一點零花錢,把自己養胖一點。」
室友紛紛笑道:「你真是把他當老婆養。」
我的手機傳來轉帳提示音。
我打開一看,整整五千塊。
不愧是大少爺,有錢是真給。
我想站起來,但是雙腿發軟,只能扶著牆慢慢起來。
彈幕又出現了:
【這才哪到哪,男配就受不了了,那等將來少爺八根觸手一起上,不得把人玩廢了。】
【你懂什麼,咱們男配可純情了,跟程瑜在一塊的時候連接吻都不敢,要做很久很久心理準備。】
【我的天,這麼純,看來還需要少爺多多調教啊!】
4
我連滾帶爬躲到圖書館的時候,還頻頻失神。
或許是被欺負狠,被凌夜碰過的皮膚現在還隱約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酥麻,分不清Ṫũₛ是爽還是痛苦。
我將頭埋在手臂里,緩了很久。
就在這時,我弟弟葉南給我發了幾條消息。
按照我的經驗,他只有有求於我的時候踩我來找我。
果然,他發的第一條消息就是:
【哥,聽說你跟凌夜在一間宿舍。
【你能把他的微信推給我嗎?】
彈幕在我眼前刷屏:
【我差點忘了,葉南入學第一天就一直偷偷喜歡凌夜,每天拐彎抹角打探他的消息,日記裡面全是他的名字。】
【葉南喜歡凌夜的理由很簡單,一方面,在這本團寵文里,所有人都無條件地寵著他,只有反派對他愛答不理。
【另一方面是因為反派的配置是全書的天花板級別,港圈闊少,各方面全能,而且會玩的 play 還特別多,能跟他在一起的人一定很性福。】
我對凌夜並沒有什麼占有欲。
但葉南想要,我一定不給。
我拒絕他:【不行,他不喜歡我把他推給陌生人。】
葉南不說話了。
然後很快,媽媽就給我發消息:
【你弟說你在學校又欺負他了。
【跟你說過多少遍你弟弟身體不好,你是哥哥,為什麼不讓著他,這個月生活費減半,聽到沒有?】
我差點氣笑了。
我一個月只有兩百的生活費,減半就只剩一百。
她真的覺得我在學校用這些錢真的能活下去嗎?
好在,我已經習慣了,所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因為她的話激起太多的情緒。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葉南喜歡凌夜喜歡得要命。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一樣東西是能整爭過他的。
如果葉南知道,凌夜現在需要靠我來度過發情期呢?
不過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凌夜對我來說,只是普通室友。
或許對凌夜來說,我也只是個發洩慾望的工具,除我之外,他跟誰都可以。
但我並不在意。
他只要完事給錢就好。
5
自從跟凌夜開始這筆交易後,我的日子明顯好過多了。
我的專業課很忙,有了這筆錢,我就不用再為了學費生活費每晚在外兼職了。
我甚至還能攢下一些。
家裡沒有我的房間,我睡覺的地方是床和沙發兩用。
晚上我睡客廳,白天我就要把床摺疊起來變成沙發。
這樣的家沒有任何歸屬感。
等我再攢一些錢,畢業就可以出去租房子。
我這樣計劃著。
可是,我忽然感到一陣失落。
等畢業,我跟凌夜應該就不會再產生任何交集了吧?
他是天之驕子,原本跟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
我這一整天都有點悶悶不樂。
下課跟凌夜一起出來,葉南在教學樓下面擋住了我。
「哥,你要去圖書館嗎?一起啊!」
他伸手拉我的胳膊,被我不動聲色避開。
葉南雖然在叫我的名字,但目光卻始終落在凌夜身上。
他自來熟地走在我跟凌夜中間。
凌夜伸手將我拉到他旁邊,笑容不達眼底:「不好意思,我認生。」
葉南變了變臉色。
最後,他只好走在我旁邊。
過了一會,他有意無意將話題扯到程瑜身上來:「哥,程瑜跟你分手,你緩過勁了嗎?」
他用講笑話的語氣把這件事說出來:「你們剛分手的時候,你可太不像樣啦,天天哭著求他跟你復合呢!甚至還天天鬧自殺來威脅他。
「程瑜說你是因為不願意跟他接吻才跟你分手的,要不你主動去親親他,說不定他就跟你復合了。」
凌夜越聽,臉色越陰沉。
彈幕卻愈發興奮:
【他醋了!他醋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今晚就八根觸手齊齊上陣,把男配的肚子喂得飽飽的,再也不敢想程瑜了!】
【點蠟了,希望明天男配還能下得來床。】
6
我還沒從這些彈幕中回過神來,葉南已經拿出手機忍不住朝凌夜湊過去。
「凌夜,我能加一下你的聯繫方式嗎?」
我看向凌夜。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人能拒絕葉南的邀請。
他就像小太陽一樣,眼神讓人難以拒絕。
凌夜只淡淡吐出兩個字:「沒空。」
然後甩下我,徑直離開。
葉南笑眯眯地看著我:「哥,他好像討厭你了。」
彈幕都炸了。
【反派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嘖嘖嘖,心疼男配的腰。】
【你這麼一說我發現男配的腰好細,今天晚上應該不會斷吧?】
【男配最好趕緊去找凌夜解釋一下自己跟程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否則,今天夜裡估計要抓著床單哭一整晚了。】
我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跟凌夜解釋。
可是,我是站在什麼立場對他解釋這些呢?
我們之間除了是室友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實質性的關係。
解釋太多,反而有些自作多情。
所以我並沒有管他,照常去圖書館學習,試圖跟凌夜爭一爭一等獎學金。
畢竟他常年占據第一的寶座,從來沒有被誰拽下來過。
回寢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推開宿舍門,兩個室友正在開黑打遊戲。
凌夜坐在電競椅上,戴著耳機看法語原版書。
氣氛倒是還算和睦。
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彈幕果然只是嚇嚇我,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嚴重。
而且,晚上宿舍裡面都是人,凌夜也不可能當著兩個室友的面動我吧。
我漸漸放鬆下來,自然而然融入進去,跟另外兩個室友打遊戲。
我這個人做任何事都很容易專注,全身心地投入,全然忘記了身後還坐著一言不發的凌夜。
彈幕紛紛為我點蠟。
【這孩子怎麼還傻樂呢!怎麼連什麼叫暴風雨前的平靜都不知道。】
晚上十二點,宿舍準時熄燈。
今晚並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
平靜地甚至有點異常。
我以為凌夜會一直這麼跟我冷戰下去。
沒想到在睡前,他居然笑著對我說了一句:「祝你好夢。」
只是他的笑容,不知為何,讓我後背發涼。
我慢慢躺下,反覆琢磨這句話的用意。
終究還是慢慢沉入了夢鄉。
7
我發現我不知何時回到了家。
我正躺在家中的那張沙發床上。
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這只是我做的一個夢。
可能是因為葉南白天主動找我說話的緣故。
就在這時,窗外,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
我剛想坐起來看清楚。
就在這時,一根觸手忽然纏住我的脖子,另外四根觸手也迅速圈住我的手腳,將我牢牢鎖在床上。
觸手?怎麼會?
我的父母都在一牆之隔的地方。
我忍不住出聲:「救命!」
但就在這時,一根觸手毫不留情地堵住了我的嘴,撬開我的牙關,不容拒絕地深入。
我拚命掙扎,奈何這觸手越纏越緊,根本無法逃脫。
冷汗如雨般不斷滑落,我的嘴裡溢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為什麼?
這明明只是我的夢境,為什麼凌夜能來我的夢中?
觸手在我的口中毫不留情地翻攪。
另一根觸手已經不知不覺撩起了我的衣擺,鑽了進去。
觸手上的吸盤刺激得我哽咽出聲。
我忍不住哭出來,喊出凌夜的名字:「凌夜,不要這樣。」
他停下來了。
我整個人忍不住輕輕發顫,被吸盤爬過的皮膚留下了吻痕一般的印記。
他輕笑一聲:「被你發現了。」
他的手指輕輕擦掉我的眼淚,指尖泛著絲絲涼意。
他撐在我身上,目光從我的身上一寸寸描摹,最後發出一句喟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被玩壞的漂亮娃娃。」
我咬著唇,用力推開他:「少囉嗦。」
我的聲音還忍不住打著顫:「你太過分了。」
凌夜長久地看著我,忽然沒來由地說出一句:「星河……我好像有點嫉妒你前男友了。」
……
早上從睡夢中驚醒。
我發了會呆,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掀開我的衣服查看我的身上有沒有夢裡留下的痕跡。
好在,什麼都沒有。
夢中,那些觸手上面的吸盤留下來的觸感卻似乎還縈繞不去。
我耳朵都紅了,根本不敢看凌夜。
彈幕開始抱怨:
【啊啊啊!為什麼夢裡的東西我們看不見啊!】
【嘻嘻嘻,不過男配似乎終於發現了魅魔的可怕之處了哈哈哈,魅魔中的極品是可以控夢的!】
【他還傻乎乎地以為只要室友在,凌夜就不敢對他做什麼,實際上,凌夜可以在他夢裡為所欲Ṱůₖ為,探索身體的極限。】
【而且,就算到達了極限,也不會壞掉。】
想到夢裡的一切,我氣壞了。
直接揪住凌夜的衣領:「你怎麼能在夢裡對我做這種事……」
「夢?什麼夢?」
他歪了歪腦袋,輕輕笑了笑:「怎麼了,你夢到我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跟我裝傻!
我生了一天悶氣,不像往常一樣跟他一起去上課。
到教室的時候,我的手機里收到了一萬的轉帳。
我發獃了很久,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這一萬提醒我,我跟凌夜在夢裡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交易ẗű₎。
不是因為他吃醋了。
等他玩膩我了,就會離開。
也是。
我跟凌夜本來就是相安無事的室友。
大一那年我正和程瑜談戀愛,幾乎沒跟凌夜有過任何交流。
他這個人很高冷,我們一年說話的次數一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後來我跟程瑜分手了,被他看見。
再後來,我回宿舍,正好撞見了處於發情期的凌夜。
他求我抱抱他,他可以給錢。
我們不清不楚地開始了第一筆交易。
可是任何關係,不清不楚的開始,就會不清不楚的結束。
8
情人節那天,街邊氣氛濃厚。
我跟凌夜約好今天一塊喂我們社團收養的流浪貓,我在小樹林等他。
路上安靜異常。
直到一道聲音叫住了我。
「葉星河。」
我回頭一看,是程瑜。
他熟絡地按住了我的肩膀:「今天是情人節,你今天下午有空嗎?」
見我好久沒說話,他忽然笑出聲來:「葉星河,你剛剛不會以為我想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