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慾大佬惦記我很久了完整後續

2025-0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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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為了掰彎我,不惜斷了一條腿。

整個京圈都知道,他愛上了一個男人。

後來,滿城的螢幕亮起了他和豪門千金的聯姻新聞。

有人問他,那個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小啞巴怎麼辦?

他燃起一支煙,眉眼薄涼:「還能怎麼辦,養著唄,我他媽又不可能跟男人結婚。」

1

宋知樾訂婚的消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是個孤兒,從小患有自閉症,不喜歡跟人交流,也不愛說話。

沒有家庭願意領養我,我是靠著好心人的資助長大的。

遇見宋知樾之前,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我也不需要別人。

是他,強硬地闖進了我的世界,占據了我所有的生活,告訴我:「許霧,不要再推開我,我可以成為你的家人。」

我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死纏爛打的男人。

那天漫天火焰,騰起的煙霧熏紅了我的眼。

我恍惚間看到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火海。

他的聲音嘶啞,拚命地喊著我的名字。

堅硬的外殼倏地裂開一道縫隙,有光照了進來。

那次為了救我,宋知樾被倒塌的書櫃壓斷了一條腿。

整個京圈都知道,宋知樾愛上了一個男人。

我們在一起五年,他說會給我一個家,結果我等到的卻是他要和別人結婚的消息。

2

「兄弟,真要結婚了?」

「不然呢,再不結,車跟房子都得被老爺子收回去了。」

宋知樾燃起一支煙,神色倦倦。

有人問:「那個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小啞巴怎麼辦?」

隔著薄薄的一扇門,我聽見了宋知樾懶散的聲音:「還能怎麼辦,養著唄,我他媽又不可能跟男人結婚。」

一陣電流從頭直衝到腳底,我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宋知樾要結婚了,要跟別人結婚了。

這個出門前因為我一句想吃菠蘿包,跑了半個京北市的男人。

現在在和他的兄弟們調侃,男人的滋味和女人的滋味有什麼不一樣。

「哎,兄弟我是真好奇,你們家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啞巴一天嘴裡蹦不出來幾個字兒,床上怎麼叫啊?是不是也兩個字兩個字地叫,『老公好疼,老公輕點』?啊哈哈哈——」

他們的笑聲隨著門推開的剎那,戛然而止。

3

「阿霧!」

宋知樾慌亂地追了出來,按住我打開車門的手。

「你都聽見了?」

「嗯,聽見了。」

鼻腔酸脹,我強壓著胸口的不適,抬頭看他。

宋知樾低頭「操」了一聲,抬手按住太陽穴:「阿霧,你別生氣,他們就是嘴賤,喜歡開玩笑——」

「你要,結婚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聲音都有些發顫。

宋知樾僵滯片刻,很快又俯下身來握住我的肩膀。

「這件事你聽我跟你解釋,不是我要結的,是我爸非逼著我結。你也知道的,他就想早點抱上孫子。阿霧,你放心,那個女人不會對我們的感情有任何的影響,也不會住進我們的家裡。只要孩子一生下來,把他扔給我爸,那個女人我這輩子也不會再見。」

見我沒有說話,他鬆了一口氣,上前來像往常那樣把我抱進懷裡。

「阿霧,我就知道,你那麼懂事一定能理解我。」

「嗯,分手。」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們,分手。」

4

宋知樾沒有同意分手,還把我關在了家裡。

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去上班,直到醫院趙主任的電話輾轉打到了家裡。

「小許,高速路上出了重大連環車禍,醫院裡來了很多病人。有個病人傷得很重,這台手術難度太大,院裡只有你能做,你趕快過來!」

宋知樾不接電話,我對著監控說話,也沒有得到回應。

不得已,我從二樓陽台翻了下去,摔破了膝蓋。

等到我一瘸一拐趕到醫院的時候,那個病人因為來不及搶救去世了。

大家看著我沒有說話,可是沉重的眼神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趙主任拍了拍我的胳膊,安慰道:「小許,別太自責,還有其他病人等著你。這場意外太突然了,醫院現在亂成一團,咱們可得穩住。」

我點頭,喉嚨哽咽。

我沒法不自責,如果我能趕到,至少有 50% 的可能救下他。

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始終沉浸在這種情緒里,我必須提起精神來,還有更多的病人等著我。

醫院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已經是兩天後了,我要回家換洗一下,順便把我的東西從那個房子裡搬走。

「小許,你這是什麼時候摔的?」

趙主任送我到停車場,注意到了我膝蓋上的傷口。

因為一直得不到處理,那裡的血肉已經混合著褲子擦破的纖維長在了一起。

稍微一動,痛得不行。

「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趙哥,謝謝。」

我不愛說話,和醫院同事的關係都很一般。

但趙主任性格好,即便得不到我的熱情回應,仍然很熱心。

就在我們推搡間,不遠處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許霧!你們在幹嗎!」

5

剛進門,不等我解釋,宋知樾將我一把甩在了沙發上。

「可以啊,許霧,這邊跟我提著分手,那邊就已經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醫院的同事是吧?呵,我倒是見過幾面,不會你們早就背著我上過床了吧——」

「你,閉嘴。」

他的話越發難聽,膝蓋剛剛撞到了茶几,我掙扎著想站起來。

宋知樾長腿一邁,將我整個人重新按回沙發上,緊緊抓住我的肩膀:「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做過了?」

「不可理喻!」

我很少會生氣,更不喜歡吵架,面紅耳赤的爭吵只會讓人喪失理智。

可是宋知樾的話越來越難聽,好像在他眼裡,我是個多麼不堪的人。

而這所有的源頭僅僅是因為我跟他提了分手,可明明是他要跟別人結婚了。

連日的疲憊,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情緒瀕臨崩潰。

我咬牙看向他:「宋知樾,我要分手!我不想,再見到你——」

「放屁!你憑什麼和我說分手?許霧,別忘了,我的腿是因為誰變成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分手?我們兩個之間,只有我不要你的份兒!」

6

我仍然記得,戀愛一周年,我們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

宋知樾沉默地抱住我不敢再動。

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他小聲的啜泣聲。

他說:「阿霧,好不容易你才喜歡我的,別討厭我好不好?」

可是現在,他不顧我的反抗,將我的衣服撕碎,把我狠狠按在沙發上。

「說實話吧,你在床上就跟條死魚一樣。許霧,那麼多年我早就膩了,你要分手是吧?可以,只要今天你把我伺候爽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夜幕降臨,落地窗外是京北市最繁華的夜景。

透過玻璃倒影,我看到自己晃動的身體,像一個任人操控的,毫無生氣的物件。

等到我甦醒過來,空寂的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

身體仿佛被卡車軋過,反覆拼湊又撕裂。

我的衣服、褲子上都是血,而我竟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從小到大,我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

我的人生好像和我的人一樣,已經稀巴爛了。

有一瞬間,我想從陽台跳下去。

7

這麼多年來,我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只有宋知樾。

莫名的悲愴籠罩住我,鬼使神差地,我艱難地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我只看過一遍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那頭的男人一口京腔,嗓音低沉硬朗,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誰?」

「請您,幫幫我。」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唯有老式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頭很痛,片段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

被踹開的大門,騰起的直升機,機艙里模糊的側影——

直到一位老者推門而入,打斷了我的回憶,他說:「許先生,老闆要見您。」

我跟隨著他在這幢宛若 20 世紀古堡的房子裡穿梭,最終見到了他口中的那個老闆。

男人披著深色羊毛絨大衣,渾身氣質極冷,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一雙長腿肆意交疊,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雪茄,燃起的星火在昏暗的房間裡明明滅滅。

我上一次見到他是在三年前,他很狼狽,血染紅了半邊身體。

那個時候,為了治療宋知樾的腿,我主動外派到義大利學習,在街上目睹了這場惡意襲擊事件。

沒有人敢上前,他的動脈斷了,脖子上的血仍在不停地噴涌而出。

血流乾了的話,他會死的。

「人,都散開!救護車!」

我跪在地上,死死地按住他血肉模糊的動脈,甚至隱隱還能感受到跳動的脈搏。

8

我在醫院走廊外坐了半宿,確定這個人沒事後準備離開。

有人攔住了我的去路,給我塞了一張名片。

他的中文很蹩腳,但不難聽懂:「先生,感謝您的幫助,老闆醒後會親自向您道謝,並會贈予您三百萬歐元作為酬謝。」

到醫院不久後,湧入了一大批人。他們西裝革履,訓練有素,都是為我救下的那個男人而來。

即便我早有心理準備,救下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但三百萬歐元,光是聽起來,都足以讓我震驚幾分鐘。

我當然不會收,我坐在這裡,是為了確定自己救下的人沒事,並不是為了索要報酬。

名片我只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我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沈眠。

回國後,我在網絡上搜索過這個人的相關資料,信息不多,寥寥幾行字,但足以讓我認清自己與他之間的階級差距。

我原以為這輩子也不會跟這個人再有交集,即便是那天撥打那個電話,其實也並沒有抱希望。

可是,我沒想到沈眠竟然來了,而且,還把我帶到了義大利。

9

「過來。」

他的腔調懶洋洋地,聲線微啞,話裡帶著淺淺的倦意。

相比起現在,我還是覺得上一次渾身是血的他,沒有那麼嚇人。

「沈先生。」

我躊躇地走上前,借著月光看清了他的樣貌。

不難看出,沈眠是混血。他的五官很好看,天生眉目深邃,高鼻薄唇,那是極矜貴清冷的一張臉。

他嘴角勾起,竟露出了一對淺淺的酒窩。

「怕我?」

我搖頭,忍不住攥緊了衣擺。

男人撣了撣煙灰,掀起眼皮掃了我一眼:「說謊。」

「嗯……沈先生,您,為什麼,願意幫我?」

「你救過我,我幫你,很難理解嗎?」

我並不認為,他這樣的大人物,真會因為我救過他,特地從義大利調用直升飛機來接走我。

實在是很不值,至少我從沒覺得自己擁有多麼大的價值。

興許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沈眠摁熄了雪茄,繼續道:「不過是跑那麼一趟,算得了什麼?許醫生的救命之恩,怎麼報都不為過。所以,我決定——」

他的尾調拉長,帶著幾分懶散的笑意。

就在我脫口而出不用給我錢的剎那,我聽到了他的話。

「以身相許。」

10

直到跟沈眠重新回國後,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我真的和一個男人結了婚。

半月前,我跟沈眠在義大利辦理了結婚證。因為是協議結婚,並沒有舉辦儀式,他只是帶著我出席了他的家宴。

我見到了沈眠的爺爺,一個只剩下三個月壽命的老人,這也是沈眠和我協議結婚的原因。

沈眠的家人開明得不可思議,沒有因為我是個男人,而讓我感到任何不適,甚至還將我當作家族裡的小輩看待。

尤其是沈眠的爺爺,對我十分親昵,更像是跟我認識已久。

由於沈眠近幾年在國內開拓市場,目前大部分的工作都集中在江宜,加上我還需要回去工作,所以見過他的家人後,我們離開義大利回到了國內。

回國後,即便我刻意不去探聽宋知樾的消息,但作為京北有名的太子爺,他和林氏集團千金訂婚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我這裡。

據說,宋知樾發現我不見後,他把京北市翻了個遍,更是對外放言,他一天沒有同意分手,我一天都是他的人。誰也不准幫我,更不准收留我,他遲早會把我找到,抓回去。

宋知樾一邊出現在京北市各處會所喝到吐還喊著我的名字,一邊配合著林初言出席各種場合扮演一對金童玉女。

再次相見,就是在宋林聯姻的訂婚晚宴上。因為林氏在江宜,所以訂婚晚宴是在江宜舉辦的。

沈眠在國外黑白通吃,涉獵甚廣,又是手握雄厚資金的商界大鱷,剛回國就被各家族企業爭趕著結交。

宋家作為京北有頭有臉的人物,沈眠自然要賣這個面子。

加之沈眠的母親本身也是京北人,他小時候在京北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和宋家老大也有些交情。

「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我現在是你的丈夫,你可以對我說不。」

來京北接我前,沈眠特意徵求過我的意見。

我的確不想見宋知樾,但是陪沈眠出席各種商業場合,是協議上的規定。

而且,我總不能躲宋知樾一輩子。

11

隔著重重疊疊的人群,我們視線相撞,宋知樾明顯慌了。

我和宋知樾在一起那麼多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此刻的心情。

重新見到我的喜悅,在他冷靜下來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是的,他害怕,害怕我來這裡,是為了破壞他的訂婚。

「我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處理,不會太久,一個人可以嗎?」

沈眠撫上我的腰,側過身來問我。

他比我高出一個頭,但每每跟我說話,都會低下頭來,認真看著我。

察覺到不遠處那道灼熱的視線,我貼近沈眠,整理了他胸前的領帶,點頭道:「嗯,等你。」

沈眠眉頭半挑,俯下身來在我額頭落下一個點到即止的吻。

我的身體僵滯住,就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聲道:「算是——利用我的報酬。」

12

沈眠特地把他的特助留下陪著我,即便如此還是讓宋知樾找到了機會。

酒侍不小心撞到我,我被帶領著來到後廳的房間換衣服。

我的衣服剛換到一半,宋知樾闖了進來。

「那個男人是誰?你這麼久躲到哪裡去了?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帶走了你!」

他蠻不講理地攥住我的手腕,一步步向我逼近。

「宋先生,今天是你和林小姐訂婚的日子,請自重。」

「自重個屁!」

宋知樾氣極,整張臉漲紅,額上的青筋凸顯。

「許霧,我不同意分手,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

他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就要湊上前來吻我,那天被強迫的記憶重新湧現。

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抬手給了他一拳,逼得宋知樾後退一步。

「宋知樾,你混蛋!是你要,要跟別人結婚。你憑什麼,說這種話?」我抬手擦去眼角因恐懼而滲出的生理性淚水,看著他平靜道,「我今天敢來,就是讓你知道,我,不在乎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阿霧……」他看著我,滿眼不可置信,上前來緊緊握住我的手,顫聲道,「你不能不在乎,你不就是不想我結婚才鬧脾氣的嗎?你心裡是愛我的,那個男人也是你找來氣我的對不對?阿霧,你相信我,我跟那個女人結婚,不過是被逼的!你知道,我頭上還有個大哥虎視眈眈,我聯姻都是迫不得已。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

我甩開他的手,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

誰能想到,他突然發瘋地將我攔腰抱起:「你哪裡也不能去!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13

我正掙扎,只聽見嘭的一聲,眼前天旋地轉。

宋知樾失重摔倒將我扔下,我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扶住。

「我在門口聽半天了,你這個渣男!你都要結婚了還纏著人家幹嗎?吃著碗里的還想看著鍋里的,你要不要臉!」

說話這人我不認識,看著年紀不大,即便穿著合身的西裝,也掩不住健碩的身材。

他這一腳,顯然力度不小,宋知樾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這裡的動靜鬧得很大,很快宋家的人趕了過來。

這個年輕人顯然沒搞清楚狀況,我抓住他的胳膊想離開這裡,被宋知樾大聲呵斥住:「打了我還想走?把他們都給我扣下來!」

「你扣一個試試。」

門外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不緊不慢,低沉中帶著幾分冷冽,讓人不自覺脊背發涼。

緊接著,沈眠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走了進來。他神情淡漠,壓低的眸子裡透出森冷的訊息。

跟隨沈眠身後而來的,是宋家老大,也就是宋知樾的大哥。

晚宴還在舉行,林家的人多半都在,宋知樾在沈眠和宋家老大的壓迫下,只好忍氣吞聲放我們離開。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轎車後排,沈眠將西裝外套搭在我的肩上,語氣滿是歉意。

本身這件事就與他無關,我剛想說沒關係,就聽見他沉聲道:「只要你想,我可以讓他的另一條腿也廢掉。」

……

「不——不用了,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沈眠突然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睛:「是沒有關係,還是捨不得,嗯?」

他的目光透著審視,直直望向我的心底。

14

車窗被敲響,外面傳來特助的聲音。

「老闆,剛剛那個人想見您,說是從臨南特地趕來的,好像是什麼晨盛集團——」

是剛剛幫忙的那個年輕人。

我下意識地看向沈眠,只見他眉頭半挑:「哦,祁晨的人。」

車窗被搖下,沈眠抬手看了看腕錶道:「告訴他,雖然他剛剛幫了我的愛人,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讓他明天下午來公司找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讓他準備好方案書。」

愛人——沈眠說,我是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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