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夫妻完整後續

2025-02-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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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院子裡的親信都被我尋著各種理由塞去了別處,如今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

她目露驚恐,眼睜睜見我將一顆藥丸從盒子裡掏了出來。

「你說得對,這沈家有你們在的一天,我都要被左右掣肘,處處不得方便。

「但好在,是你們背信棄義害人在先,如此,我為自己報仇雪恨,也算不得不仁不義了。」

她伸出那隻經常對我拍桌子摔茶碗的手,來拽我的衣袖,卻被我一把揮落。

「沈家的富貴我要,你們的命,我也要。」

說完,我嵌著她的下頜,將早就準備好的藥塞進了她嘴裡。

​‍‍‍​‍‍‍​‍‍‍‍​​​​‍‍​‍​​‍​‍‍​​‍​​​​‍‍‍​‍​​‍‍‍​‍‍‍​‍‍‍‍​​​​‍‍​‍​​‍​‍‍​​‍​​​‍​‍‍‍‍‍​​‍‍​‍​​​‍‍​​​​‍​‍‍​‍​​‍​​‍‍​‍‍‍​‍‍‍​​‍‍​‍‍​​‍‍​​‍‍​‍​​‍​​‍‍​‍​‍​​‍‍​​​​​‍‍‍‍​​‍​‍‍​​​‍​​‍‍‍‍​‍​​​‍‍​​‍​​​‍‍‍​​‍​​‍‍‍​‍‍​‍‍​​‍‍​​‍‍‍​​‍​​‍‍​‍‍‍‍​‍‍​‍‍​‍​‍​‍​‍‍‍​‍‍‍‍​​​​‍‍​‍​​‍​‍‍​​‍​​​​‍‍‍​‍​​​‍‍​‍​‍​​‍‍​​‍​​​‍‍​‍‍‍​​‍‍‍​​‍​​‍‍​​‍​​​‍‍​​‍‍​​‍‍​​‍​​​‍‍​‍​​​​‍‍​​​‍​​‍‍‍​​‍​​‍‍​​‍​​‍​​​​​​​‍‍​​​‍‍​‍‍​‍​​​​‍‍​​​​‍​‍‍‍​‍​​​‍‍‍​​‍​​‍‍​‍‍‍‍​‍‍​‍‍‍‍​‍‍​‍‍​‍​​‍‍‍​‍‍​‍‍​​‍‍​​‍‍​‍​​‍​‍‍​‍‍‍​​‍‍​​​​‍​‍‍​‍‍​​​‍​​​‍‍​​‍‍‍​​‍​​‍‍​‍‍‍‍​‍‍​‍‍​‍​‍​‍​‍‍‍​‍‍‍‍​​​​‍‍​‍​​‍​‍‍​​‍​​​​‍‍‍​‍​​‍‍‍​‍‍‍​‍‍‍‍​​​​‍‍​‍​​‍​‍‍​​‍​​​‍​‍‍‍‍‍​‍‍​‍​‍‍​​‍‍​‍‍​​‍‍​‍​‍‍​‍‍‍‍​​​​‍‍‍​‍​‍​‍‍​​‍‍‍​‍‍​‍‍​‍​‍‍​‍​‍​​‍‍​​​‍‍​​‍‍​‍​‍​‍‍​‍​‍‍​‍‍​​‍​​​​‍‍​​‍​​​‍‍​​‍​「放心,死不了。畢竟你這般惡毒的老東西,就該受盡痛楚才咽氣。」

那顆讓她徹底淪為廢人的藥,一路而下,穿腸刮肚,讓人痛不欲生。

那是與我難產那日不分伯仲的痛楚。

眼睜睜看她一次次吐血,在氣若遊絲里徹底昏死過去,我才出了門。

欠我的,都要還。

13

寧若雪母子大抵傷得很重,沈念安整整三日都不曾回府,連京中最好的太醫,也覥著臉請了三撥。

我的阿淵醒了。

他還不知道府中發生了什麼,只沉著一張小臉整日鬱鬱寡歡。

直到青杏蹲在廊下,一邊為阿淵的湯藥試毒,一邊絮絮叨叨咒罵:

「小少爺傷了腿時,三催四請他都不願回府,更舍不下他那張金貴的臉去請個太醫為小少爺治腿。外面的母子傷了他倒是心疼壞了,沒日沒夜陪在他們身邊,半點不曾想過府中還有一對妻兒。渣男賤女,早晚死在一張床上。」

一抬頭,與開窗透氣的阿淵撞了個滿懷。

不等青杏愧疚道歉,阿淵便強忍著淚花沖我道歉:

「母親,孩兒對不起你。外面的那對母子,阿淵知曉。」

我靜靜看他垂下了頭,豆大的淚水砸在受傷的腿上,也砸在了我的心坎上:

「阿淵再是不濟,也不至於會跌落下馬。是那個孩子沖我揮馬球桿時,刻意露出了祖父贈給父親的護身牌。我一瞬間的失神,才導致一招不慎,跌下了馬。

「他帶著滿滿的惡意拽著韁繩縱馬往我身上踏來時,我雖竭力翻滾,護住了腰腹,仍被踩斷了腿骨。那時候,他居高臨下沖我冷笑著說,只要我廢了,母親才生不如死,他與他阿娘才能得到侯府的一切,順便狠狠出口惡氣。

「阿淵腿痛,但心更痛。阿淵不敢說,那樣的心痛,阿淵不願母親去承受。是阿淵對不起母親。」

六歲的孩子泣不成聲,我看得心疼不已,將他摟進了懷裡:

「與你何干,真正作惡的人尚且理直氣壯,你不過一個受害者,又何必自責。」

可他搖頭:

「父親荒唐,祖母糊塗,他們都配不上母親的謀劃與付出。母親是為了我,為了有著沈家骯髒骨血的我,才忍氣吞聲為父親善後,為姑母謀劃,為沈家撐家的。

「阿淵是罪人,是阿淵困住了母親的一生。」

我倒吸涼氣,捧起他那張像極了我的臉:

「你怎會這般想?若不是有了你,我這一生風裡雨里,又怎會在意命的長短。可因我有了你,我才看到了另一個需要我的我,才願把殺人的刀撐成遮雨的傘,為那樣的你和我,活出另一樣的人生與可能。

「阿淵,大人的因果不是你的錯。何況四方宅院裡不痛不癢的伎倆,與我戰場上招招見血的計謀相比,實在不夠看的。」

哐當。

14

木門再次被踢開,沈念安帶著滿目仇恨,死死瞪著我們母子:

「那又如何?

「毀了阿昭你兒子也一樣是個廢人一個,可你偏偏傷了身子無緣子嗣。只要我想,要多少若雪都能再給我生。

「你以為你贏了?雲蘅,你的報應在後頭。」

阿淵攥著我衣襟的手一抖,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慘白得厲害。

隱忍著痛意與眼淚,他問沈念安:

「所以,我廢了腿,父親很高興?」

沈念安眉頭微皺,淡淡掃了阿淵一眼:

「技不如人,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莫非也要學你那粗魯的娘一般,死揪著不放?你阿弟因你一輩子都毀了,你滿意了?

「我看你這斷的腿,是你母親殺人太多報應在了你身上。」

「沈念安!」

阿淵瞬間血色褪盡,身抖如篩。

沈念安不僅半分悔意都沒有,甚至因在我們母子臉上看到了痛楚,一閃而過了三分快意。

「我今日前來,不是與你糾纏不休的。沈家祖宗長輩已被請入祠堂,我要給若雪母子平妻嫡子的身份,以作補償。」

見我眉頭微擰,他笑出了聲:

「我不是來同你商量的,而是來通知你。我沈家總不能毀在你二人手上。」

他折身而去,漫天飛雪迅速掩蓋了他的背影。

阿淵仰面哆哆嗦嗦道:

「母親若覺得委屈,帶著銀錢與和離書離開吧,阿淵不願拖累母親。」

傻孩子,這沈家的一切都該是你的啊。

我若走了,誰讓他們血債血償,誰又為你拿回一切呢。

摸了摸他的頭,我笑道:

「別怕,想讓外室子認祖歸宗?他還沒那樣的本事!」

15

大開的祠堂里,整整齊齊坐著沈家的宗族長輩們。

應沈念安所求,將沈家族譜攤開,對我冷臉施壓。

「沈家血脈豈可流落在外,你既為一門主母,就該有容人之度。獨占沈家後院這麼多年,阿嫂不曾責怪,也因沈家向來寬厚。雲氏,你莫要得寸進尺才是。」

沈念安妹妹如今寵慣六宮,沈家整個宗族跟著水漲船高,自然與從前對我笑臉相迎的態度截然不同。

不等他們端著長輩的架子,按沈念安的吩咐一一細數我的七宗罪,我忙應道:

「諸位叔伯說得都對,我這個做嫡母的,豈會將自己的孩子拒之門外。

「不僅要接回來,還要風風光光接回來。」

眾人一噎,要訓斥我的話根本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便下意識看向了沈念安。

他輕嗤一聲,視線在我臉上打量半晌: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若雪進了侯府大門,這管家之權便給她。你若乖順,這府中仍有你一口飯吃。

「後面的廢院子,收拾出來後你便住進去為沈家兒孫誦經祈福吧。」

若是不乖順就要了我的命嗎?

我笑他自不量力。

他志得意滿,打開了族譜,可筆剛握在手上,管家便急急闖了進來:

「侯爺,不好了,府外來了三對母子,皆打著要帶孩子認祖歸宗的旗號,攔在了大門口。如今,侯府大門被圍得水泄不通。那……那些女子都是……侯爺的舊相識!」

「什麼?」

沈念安的筆砸在了地上。

偏偏門外的母子們不肯進沈家的大門,她們站在人前弱弱流淚:

「侯府門第之高,只怕我們進去後悄無聲息沒在了裡面也無人知曉。我們不要別的,只要侯爺的一個說法。」

沈念安不出去,她們便不肯離去,揣著我給的銀票,一把鼻涕一把淚得細數與沈念安郎情妾意的過往。

怕圍觀的人不信,她們甚至把沈念安屁股上的紅痣,後腰上的胎記,和最喜歡的姿勢都故作隱晦,實際明目張胆地說了個遍。

羞於啟齒的管家被逼得沒辦法,才一跺腳,當著一眾長輩的面說了個遍。

「都是侯爺曾經養過一段時日的,皆找得來證據證明與侯爺……恩愛過。」

沈念安吃人般的眼神落在我臉上,我掃了掃衣袖,含笑回道:

「那些都是我的孩子?既要認祖歸宗,便一併都認了吧。誠如叔伯所言,開枝散葉是我的職責與本分,如此,也算我盡到了職責與本分了。」

沈念安氣得渾身發抖,伸出的手還來不及指我臉上,我便道:

「侯爺若不儘快去捂住她們的嘴,只怕如此家風被言官傳到御前,會毀了沈妃娘娘的前途啊。」

眾人面色一白,再沒了方才的盛氣凌人,七嘴八舌催著沈念安去處理外面的爛攤子。

一個外室子可尋著藉口遮掩過去,可四個外室子同時出現,只能說是沈家家風敗壞,沈念安品行低劣。

偏偏那三個女子理直氣壯:

「都是侯爺的女人,她能帶著孩子認祖歸宗享受侯府里的富貴,我們憑什麼不可以?」

「哦,那孩子長得像侯爺就占理了?那你瞧瞧我的孩子,這美人尖桃花眼,是不是與侯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的孩子就罷了,你們瞧瞧我的孩子,修長的腿,粉白的肌膚,不是隨了他爹又隨了誰。」

「我的就不好說了,畢竟屁股上的胎記也不好當眾露出來給大家看的,侯爺奶娘一看便知。」

那三位被沈念安養了一年半載便棄如敝屣的女子們,也曾攔著沈念安的車馬要過名分,可得到的不過是赤裸裸的羞辱與無情的拋棄罷了。

最後還是我拿著銀錢給的她們退路。

聽說沈念安有難,自然八方支援,能踩一腳的絕對兩隻腳都擠進來。

一夜之間不知從何處找來了幾個孩子,都要認祖歸宗了。

沈念安被逼得毫無退路,只能認慫:

「沈家家風良好,不曾有過外室之說,更不可能讓外室子登堂入室。爾等若在此糾纏不休,休怪我報官。」

那躺在床上的沈老夫人又是吐了好一陣血,大晚上折騰得沈念安沒了半條命。

16

坐在酒樓雅間裡,三人舉著茶杯敬我:

「以前你端著主母身份給我們銀錢的時候,我們還是心有不甘的。恨你不過仗著宮中有人罷了,才凌駕在我等之上,獨占了沈念安的後院。

「可後來我們明白了,那樣的龍潭虎穴不是我們靠著床榻上的歡愉,就能站得住腳的。

「還好你給的銀錢足夠多,我們及時止損,看在銀錢的份上少傷了幾日心。也聽了你的另謀出路竟也過得不錯。

「如今借著這個機會還能給沈念安一腳,倒也算狠狠出了一口氣。

「敬你的清醒,敬我們的自由,也敬沈念安活該!」

燭火搖曳,我看到她們臉上與從前的期期艾艾都不相同的鮮活與自得。

天高海闊,我們不該畫地為牢任由眼下的困境囚住了自己的一生。

勇敢跳出去,便又是一番天地。

酒足飯飽之後,她們連夜出了京城。

畢竟,沈念安小氣,定會迅速想好對策,猝不及防向我們出手。

能在此時此刻對我拔刀相助,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女子義氣,我不能再將她們置於險境。

這黑壓壓的天,大有狂風暴雪欲來之勢。

看著三駕馬車消失在了無人的街頭,我緊了緊衣裳,衝著看不見的背影輕聲道:

「能過得這般愜意,我真心為你們開心。願,一路順風,餘生安好。」

次日午後,鵝毛大雪掩蓋了天地間的一切,空蕩蕩的大街上甚至鮮少看到車馬。

可沈妃娘娘就在這個時候宣我進宮。

內侍說,沈妃娘娘不曾生養過,太多惶恐與害怕,要我與阿淵開解她一二。

明知道我阿淵傷痛在身,腿腳不便,內侍還要頂著疾風驟雪將人抬進宮去。

好話說盡,他仍不肯鬆口。

最後,他似笑非笑道:

「若當真傷及筋骨,也算情有可原。但,咋家得打開這石膏瞧瞧,小公子到底是真的傷在了身上,還是夫人見風雪太大,不忍公子顛簸,非要忤逆娘娘的旨意。」

我便知刻意拿折磨我的孩子給我的敲打,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的。

我掏出了外祖父奮勇殺敵的那把大刀:

「也許我兒阿淵終是難逃痛楚一場,可也得是在血濺三尺以後,鬧到陛下跟前求個公道之時。

「公公且猜,鬧到沈家與雲家魚死網破之時,可會有人在意我院子裡死了個無關緊要的內侍?」

那公公臉色大變,忙開方便之門,請我一人入了宮。

大風大雪裡,我在廊下站了兩個時辰,眼見天都黑了下去,沈妃才宣我進了門。

她錦衣珠翠,像只華美的孔雀,躺在榻上仰著那顆高傲的頭顱,沖俯首跪在地上的我假意道歉道:

「本宮孕期貪睡,一覺睡到了現在,阿嫂不會怪我冷落了你吧?」

她的無心之失,便是告到皇帝跟前,被風雪打得全身濕透的我也得不到半分公道。

我瞭然回道:

「臣婦不敢!」

她絮絮叨叨問了沈母的身體,沈家的現狀以及沈淵的身子,整整半個時辰,沒叫我起身。

見我始終不卑不亢,她也失了興致,直接敲打我:

「那孩子聰慧博學,與阿兄幼時如出一轍。他很喜歡,母親也很喜歡。阿嫂向來走一步看三步,大抵也能看清沈家的日後的吧?

「今非昔比,從前沈家如何低三下四求的臉面,阿嫂當曉得如何給沈家撿起來才是。」

說完,她使了個眼色,便有下人捧著一筐銀炭和兩個肉包子到了我跟前。

她眉尾一挑,沖我笑道:

「去冷宮,看看你阿姐。這些她緊缺的東西,本宮賞的,她該感激本宮對她的寬厚與庇護。」

可在托盤底下,卻放著一把匕首。

她是在告訴我,她能給我阿姐安穩,也能要了她的命。

沈家一個個的,都拿阿姐威脅我。

他們不會以為,我那在後宮裡殺瘋了的阿姐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吧。

我帶著冷笑磕頭謝恩,和將死的沈妃做了最後的道別,才捧著那些東西進了冷宮的大門。

17

阿姐一身粗布棉衣,長發披散,跪在菩薩跟前敲著木魚。

屋外三尺寒冰,屋裡也冷得哈氣成霜,唯有阿姐將脊背挺得筆直。

聽到我的腳步,木魚一頓,她道了一句你來了。

外祖父手握重兵,父親母親雖戰死沙場,可阿姐仍被當作人質養在太后跟前多年。

與還是皇子的陛下青梅竹馬感情甚篤,不惜求著外祖父助他登上了皇帝寶座。

可他大權在握時,卻將皇后之位給了丞相女,補償給阿姐的是艷羨六宮的恩寵。

可這般的恩寵,也在去年歲末,皇后突然病故里戛然而止。

一夜爭執以後,阿姐砸了關雎宮,自請入了冷宮,一住便是一年。

她日日跪在菩薩面前誦經贖罪,贖她成了陛下的刀,手刃了皇后滿門的罪。

一年前我來看她,她咬著牙不甘地沖我嘶吼:

「那年我孩子在未央宮裡落的水,我要查個明白,他死死將我按住,告訴我丞相門生眾多,根深蒂固,他勢孤力薄惹不起,讓我忍忍。

「我忍了,又沒忍。與皇后你死我活地斗,在鮮血淋漓里滅了她丞相府全族,也一碗碗湯藥要了她的命。

「可她臨死之前求了我一見,我那落水的孩兒,自始至終與她是無關的。永寧宮裡他那不顯山不露水的表妹才是罪魁禍首。是他,刻意禍水東引,讓我與皇后兩敗俱傷,成全他與他表妹的郎情妾意。我兒死不瞑目,皇后更是在他的雷霆之勢下舉族覆滅,可淑妃踩著我們的血肉兒女成雙。

「我得知真相的當晚便將她溺死在了未央宮的湖水裡為我兒報了仇。他劍指我眉心那一刻,我才知,原來我最該殺的是他。

「我若不入冷宮,他如何會放鬆警惕?

「阿蘅,趁我在冷宮之時聯絡外祖父的白家軍。等我殺出冷宮之時,便是他命喪黃泉之日。」

這一年,我做到了。

將白家軍的兵符塞進阿姐手裡,我握住了她枯瘦的手:

「阿姐,該殺出去了。」

她掀開眼皮,露出了狹長眸子裡的冰冷恨意。

「大公主十三了,我暗暗培養多年,她才能不輸她父皇,魄力堪比外祖父,如何不比男兒強?

「殺了我兒子又如何?這天下還不是一樣要落入我雲家人的手上。

「他自求死路,便不能怪我讓他生不如死。」

狂風呼嘯,拍得木門吱呀作響。

阿姐眸中盛著一團火,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風雪太大,前路艱難,阿蘅,你敢嗎?」

我笑了。

轉身出門。

撐著單薄的傘,在三尺厚的白雪裡,蹚出了一條堅定的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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