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心動後續章節

2025-01-14     游啊游     反饋
1/3
我故意拆下老師自行車鏈條時,被校草逮到。

「給你五塊,不要說出去。」

「十塊!」

「五十塊,不能再多了!」

校草拿出手機,我加上微信含恨轉了五十塊。

我憑幫老師修好鏈條,成功當上她的學生。

去導師家吃飯,我看到校草沖她喊:「媽。」

1

我們大二選導師,我從入學就只有一個目標人物——

宋安老師!

她的臨床心理學大三才有,又十分搶手,非大三學生能搶到的機會很低。

加之她上課座無虛席,我沒有蹭課混臉熟的機會,能被她選上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所以,我只好另闢蹊徑。

宋老師平日騎自行車上下班,我踩點幾天,知道她上班的時間和自行車停放的地點。

周四下午三點,我偷偷摸摸來到停車棚,蹲在一輛黑色的老式自行車旁。

我的計劃是把鏈條拆下,等宋老師下班時假裝路過,主動請纓幫忙修理。

再跟宋老師自我介紹,混臉熟,增加我被選中的幾率。

前期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鏈條被我成功拆下。

我仿佛看到不遠的將來,宋老師對我慈祥微笑。

突然的聲音打破了我的幻想:「你在做什麼?」

我嚇得跌坐在地,轉頭髮現榕樹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男生。

這不是校草宋林希嗎?

2

最初從經營表白牆的室友口中聽說宋林希時,我嗤之以鼻。

上大學後,我連班裡的男生都認不全,竟還有校草這玩意?

我可沒投過票!

後來,她給我看了宋林希被發上表白牆的照片。

他長得是真不錯,又高又帥,戴著一副細邊黑框眼鏡,氣質卓然,明星似的。

不過,這跟我一個月兩百生活費的校園生存者有什麼關係?

3

沒想到,能在今天見到這人。

什麼帥哥,明明是惡魔!

我結結巴巴地撒了個謊:「我路過看到老師自行車的鏈條掉了,想幫忙安上去。」

他推了推眼鏡,淡淡道:「我都看到了。」

這一瞬間,我的腦子裡蹦出很多場景。

他把我發到表白牆,我受到全校同學的臭罵。

宋老師慈祥的笑臉變成嚴肅的訓斥。

我被全校通報批評,淪為過街老鼠。

不!

我忙掏出全身上下僅剩的錢,求道:「宋同學,我給你五塊錢,你別說出去行嗎?我是個好人。」

雖然我偷偷摸摸的行為很難跟好人搭上邊。

他不說話。

我咬咬牙:「十塊!」

他還是不為所動。

十塊都拿不下,跟男人交往果然是個燒錢的活:

「五十塊,不能再多了!」

他要是還不接受,曝出去就曝出去吧,我爛命一條。

宋林希總算點頭了:「加個微信。」

我疑惑:「直接轉帳不行嗎?」

「我擔心你是壞人,以後好找你。」

切,拜金男!

我憤憤地加上他的微信,給他轉了五十塊。

4

宋老師下班後,我「巧合」地路過,看到她正苦惱地看著自行車。

我滿臉堆笑地過去:「宋老師,我是應用心理學二班的木槿,您是自行車鏈條掉了嗎?我可以幫您弄好。」

宋老師沖我感激一笑。

我利索地修好:「宋老師,應用心理學二班的木槿幫您修好了。」

「謝謝你。」

我繼續說:「不用謝,我是應用心理學二班的木槿。」

宋老師表情怪異,點頭:「我知道了,木同學再見。」

她走後,我掌心上都是汗,心臟「怦怦」亂跳。

希望一切順利!

第二天選導師時,我顫抖地填上宋老師的名字。

晚上結果出來,我被選中了。

這兩天的米飯配酸黃瓜格外香甜。

5

宋老師在第一次組會上,問我們願不願意跟師兄師姐一起做實驗,所有人都點了頭。

我們被分配到一個新項目,前期主要是幫師兄師姐們打下手。

宋老師致力於研究阿爾茲海默症,發過好幾篇相關的 sci 一區,是學院內領軍人物。

她在學習時對我們很嚴厲,在生活中卻像一個和藹的媽媽,花錢毫不手軟。

周末還邀請我們去她家吃飯。

我跟其他同門在樓下買了一束康乃馨,按響門鈴,開門後露出的是一張俊俏的臉。

我呆若木雞。

宋林希卻好像不認識我,對裡面提高聲音說:「媽,你的學生來了。」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

媽……

6

宋老師招呼我們坐下,宋林希正好坐在我對面。

這一頓吃得我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從吃飯到跟老師閒聊,我都沒找到跟宋林希單獨相處的機會,只好把一肚子的話憋到線上。

回到宿舍已是晚上,我顫抖地點開還沒備註的微信好友:

【宋學弟,晚上好。】

——宋林希今年大一,叫一聲學弟能巧妙地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他回復得很快:【你好。】

【今晚月色好美。】

——還沒組織好語言呢,先瞎編一句發過去。

「……」

我好像能看到宋林希無語的表情了,手指一點:【宋安老師居然是你媽媽,太巧了。】

【確實很巧。】

這該怎麼接啊?

我可不覺得五十塊錢能封住宋林希的嘴三年。

我苦著臉,從床上探出頭,問舍友:「陶陶,怎麼討好一個人?」

陶陶活躍在各個社團,大二又跟學姐一起經營表白牆,與人交往的經驗比我豐富。

「男的女的?」

「男的。」

「你開竅了?我還以為你心裡只有實驗呢。」陶陶眼裡閃爍好奇的光,「誰啊?」

「不是你想得那樣。」

陶陶沒追問,邊刷劇邊隨口答:「噓寒問暖,一日三餐吧,女追男隔層紗。」

我忽略她後頭的話,若有所思地收回頭。

午餐晚餐別想了。

我這兩餐期間幾乎都在學校食堂兼職,包餐。

早餐便宜。

宋林希是校園風雲人物,我輕鬆地打聽到他的課程表。

第二天一大早,我買了一個茶葉蛋和一杯豆漿送過去。

他們班人很多。

我本想偷溜進去,沒想到他坐最前排,身姿挺拔,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

低調是不可能了,只能速戰速決,我彎腰從前面迅速衝到他的桌子前蹲下。

他明顯被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我。

我堆起笑:「宋學弟,還沒吃早餐吧?」

他挑挑眉:「吃了。」

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計劃不能亂,我保持笑容:「就知道你沒吃,這是我專門買給你的。」

他沉默半晌,修長的食指勾過我手中的袋子:「謝謝木學姐。」

他收了他收了!

拿人手短吃人手軟,他是願意把我的秘密帶到棺材的意思是不是?

我登時熱淚盈眶。

我趁熱打鐵,連送三天早餐。

最後,我這個月早餐的預算花完了。

我從宿舍的小冰箱裡翻出一袋荔枝,是陶陶從老家帶來的,我沒捨得吃,剛好借花獻佛。

第四天我送來三個荔枝。

看著他呆滯的表情,我忙說:「這是荔枝,能吃的。」

「哈哈哈!」

坐在宋林希旁邊的學生們笑得前俯後仰。

他眼神複雜地收下了。

7

晚上做完實驗回到宿舍,陶陶上來就問:「槿槿,你在泡宋林希啊?」

我被她一句話干懵了。

她繼續說:「上表白牆了。」

這是學姐發的,陶陶也是現在才看到:

「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最難搞的。」

「宋林希軍訓時就不知道被表白過幾次,他通通拒絕了,你連送四天早餐是怎麼做到的?」

我一頭霧水地接過手機,看到一篇匿名投稿——

我半蹲在宋林希的桌子前,給他遞荔枝的照片。

【這個女生好像是學姐,哈哈哈,太逗了,給校草連送三天茶葉蛋,今天變荔枝了。】

一開始的評論還算平和:

【笑崩潰了,早餐送荔枝是吧?】

【在現場,她說「這是荔枝,能吃的」,我爆笑!】

【連送四天了,好有毅力,不過宋林希不吃這套吧?】

後面逐漸有了刺耳的聲音:

【我坐在校草後面,他看她快哭了才接受的早餐,這女的好心機!】

【我在飯堂、圖書館都看過她兼職,還看見她好幾次就酸黃瓜吃飯,這條件也配糾纏校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女的最多 4 分,我都看不上。】

陶陶看到這些哪忍得了,搶回手機,直接「濫用職權」,把這篇刪了。

她安慰我:「槿槿別生氣,裡面混進了很多神經病。」

我倒是沒生氣,只是在想該如何面對宋林希,明天荔枝還送不送了。

此時,他發來一條微信:【方便下來嗎?】

我跑到陽台一看,他站在榕樹下,似感應到什麼,抬頭對上我的視線,嘴唇翕張。

8

我氣喘吁吁地下樓,不等我說表白牆的事,他突然說:「你可以當我女朋友嗎?」

我瞪大眼:「啊?」

他垂下眼,薄薄的眼皮半遮住眼底的情緒:「假裝。」

「很多人跟我告白,造成了我的困擾。」

這是凡爾賽嗎?

「作為回報,你拆我媽自行車鏈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

我眼睛一亮:「成交!」

虧的是我嗎?

必不是啊!

他握住我的手:「做個戲。」

他拍下一張我們十指相扣的照片。

這是我第一次跟男生握手,他鬆開時我緊張地出了一手心的汗。

宋林希清冷白皙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女朋友,晚安咯。」

我被他的笑電了一下,暈暈忽忽地上去,聽到陶陶驚呼:「校草加我了!」

接著,她震驚地看著我:「槿槿,你們在一起了?」

我猶豫道:「勉強,算是吧。」

陶陶嘆了一口氣,將宋林希發給她的官宣照片發上表白牆,吃瓜群眾震驚:

【這都行!】

【校草是被茶葉蛋還是荔枝拿下的啊?我也行啊,嗚嗚嗚。】

【拜託,女生也很優秀好嗎?她大一滿績點、還是學習年級長!】

【這麼牛嗎?】

陶陶用私人號渾水摸魚地誇了我一通。

9

「交往」的第二天,他來我們教室送早餐,我們全宿舍都有份。

陶陶邊吃小蛋糕邊感動道:「祝你們白頭偕老。」

他剛出現時我還驚訝呢,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他這是做戲做全套。

我朝他勾勾手指,在他湊過來後,我在他耳邊小聲問:「不用我給錢吧?」

他瞥了我一眼,也靠在我的耳邊低聲說:「不用。」

我喜出望外,口不擇言:「愛你!」

他臉上爬上兩抹紅,移開雙眸,咳嗽幾聲:「我走了,待會還有課。」

我們全宿舍都朝男菩薩招手:「好,再見咯。」

周五晚,宋林希打電話給我:「周末一起去圖書館嗎?」

我感慨他對演戲的熱愛,但不得不狠心拒絕:「我周末有事誒。」

為了表示我不是敷衍他,我在微信把周末的安排發給他。

周末早上去實驗室,晚上去給高中生一對一補習。

「下午?」

「去養老院看望我媽媽。」

我察覺到他失落的情緒,試探性地問:「一起去嗎?」

他答應得很迅速:「好。」

10

宋林希在校門口等我。

午後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淡淡的光。

他單單那麼站著,便宛如挺拔的青衫,引人注目。

我從後面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他回過頭,給我遞了一杯奶茶,是東坡荔枝生椰露,我咧開嘴:「你人怪好的嘞。」

清甜的奶茶一掃身體的悶熱。

宋林希打開傘,在我頭頂撐開一片陰影:「我們怎麼過去?」

我不好意思地說:「走路吧,就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我這個月沒錢坐地鐵了。」

我一個月生活費兩百,午飯和晚飯在兼職的食堂檔口吃,兩百塊不出意外,完全夠了。

只是這個月意外太多。

見宋林希的第一面就花了五十,加上給他送的三天的早餐,我真沒錢坐地鐵了。

「對不起。」

宋林希面露懊悔:「我先前要你五十塊是擔心你有十塊現金,不肯加我微信。」

我疑惑:「你當時為什麼要加我微信啊?」

難道我看上去真像壞人嗎?

他一怔,眸光微閃:「我——」

我想起賣茶女的故事,恍然大悟:「哦,你加我是想賣你爺爺種的茶。」

宋林希被氣笑了。

我悻悻道:「開個玩笑。」

他給我轉了一百,我只收了五十,其他的都轉回去:「我不能拿不該拿的。」

媽媽說了,人得有志氣。

所以,我的學費、生活費和媽媽住養老院的錢都是我寒暑假兼職掙來的。

我能接受他送來的早餐和奶茶,因為這是配合他演戲。

至於其他的,我不能收。

宋林希也沒說什麼。

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地鐵只需要三個站,半個小時就到了。

11

我每周都過來,護工認識我。

她笑容滿面:「小槿,又來看你媽媽呀,她在後花園。」

「謝謝琳姐。」

我很快找到媽媽。

她今年六十四,花白的頭髮整整齊齊地梳到腦後,用黑色的髮夾別著,坐在木椅上,呆滯地看著半空。

我緩步走上去,輕喚:「媽媽。」

她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表情瑟縮,似乎在害怕。

我蹲在她腳邊:「我是木槿呀。」

「我們小花才七歲,才那麼高,哪有你那麼大?」

她用手在半空中比畫,滿臉的防備。

我心裡泛起淡淡的酸澀,耐心道:「木阿姨好聰明啊,我是新來的護工,小花今天沒時間,拜託我來陪您玩拼圖。」

我從包里拿出拼圖,媽媽興奮起來,像個小孩子一般鼓掌:「好啊好啊。」

我把拼圖鋪在木椅上,跟她一起玩,宋林希默不作聲地坐在我身邊。

玩了好一會後,媽媽表情突變,將拼到一半的拼圖打亂。

她扶著木椅扶手站起來,怔怔地說:「小花放學了,我要去接我們小花回家。」

我看了看時間。

四點半,是我一年級時的放學時間。

我壓低聲音:「你是木槿的媽媽嗎?我是吳老師,木槿已經回家了。」

她呆呆地看著我:「她回家了。」

我肯定地點頭。

「回家就好。」

她看著我,幾秒之後,眼神漸漸清明,露出溫柔又慈祥的笑:「小花,你來看媽媽啦。」

我的心情猶如掃凈陰霾的晴空,抱著她的肩膀,把頭枕在她單薄的肩頭:「嗯,媽媽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看到小花媽媽就開心。」媽媽摸摸我的頭,看向安靜的宋林希,「他是?」

「這是我的朋友。」

「小花的男朋友啊?」

我臉一熱:「媽!」

宋林希「從善如流」:「嗯,阿姨,我是小花的男朋友,我叫宋林希。」

我媽用看女婿的眼神打量他:「宋林希,好名字,人也長得俊。」

「謝謝阿姨。」

宋林希笑得如沐春風,十分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

我媽擠開我,握住宋林希的手:「林希啊,麻煩你幫我看著我們小花吃飯,她一忙起來就不管不顧,把身體餓壞就不好了。」

宋林希垂下頭,溫順道:「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花的。」

我看著這宛若親母子的兩人,咬牙切齒。

小花是你能叫的嗎?

宋林希平日寡言,對老人竟很有一套,我媽被他哄得笑得合不攏嘴。

半天下來,他們還約定下次再見。

回去是下班高峰期,地鐵很擠,我夠不到扶手,隨著人流左右搖晃。

宋林希突然牽過我的手,放在他彎起的手臂上:「扶著吧。」

「謝謝。」

我手底下的觸感不如他看上去那樣清瘦,還有幾分結實,原來他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我胡思亂想之時,又有人擠進來,我被擠得幾乎貼到了宋林希的身上。

宋林希一米八幾,我一米六,剛到他的下巴,觸目之處是他白色 t 恤沒遮住的半截精緻鎖骨。

太尷尬了。

為了打破尷尬,我主動提起養老院的事:「你是不是奇怪我媽媽看上去歲數有點大?」

「嗯?」

「其實我是我媽媽撿的,沒人要,她就領養了我。」

媽媽撿到我時我才幾個月,被丟棄在垃圾桶旁,她撿紙箱時看到了我。

她抱著我從早上等到晚上都沒人來找,便把我送到警察局,警察找了幾天都沒找到我親生父母。

警察提議要不她領養我,要不送我到福利院。

她沒結婚,也沒孩子,於是領養了我。

二十年來,她含辛茹苦拉扯我長大,供我上大學。

雖然沒能給我富裕的生活,但別人有的,她一樣沒少我。

兩年前,她出現了阿爾茲海默症的症狀,迷路了好幾次。

我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老家,為了能一邊完成學業,一邊照顧她,我把她帶到市裡,安排她住進養老院。

為了負擔養老院的錢和她的醫藥費,我的閒暇時間都用來掙錢了。

我小聲說:「這是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宋林希沒應我,我疑惑地抬頭看他,卻正對上他黑亮的眼睛:

「我爸媽在我初中時離婚了,我跟著我媽媽長大,這也是一個秘密。」

我一愣,隨之與他相視一笑。

此時又有人上車,我被撞了一把,猝不及防地栽倒在他的懷裡。

我的鼻尖抵著他的胸口,嗅到了不知是他衣服上還是身上的淡淡柑橘香。

他伸出一隻手護在我的後腦勺。

我失了動作。

在他營造的小小空間裡,我的心臟越跳越快,耳邊的心跳聲也越發急促。

12

宋林希每周都陪我去養老院,也非常聽話地每天監督我吃飯。

我在食堂檔口乾完活,食堂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倒是坐得安安穩穩。

我無奈道:「你不用每天這麼盯著我,我不會餓著的。」

​‍‍‍​‍‍‍​‍‍‍‍​​​​‍‍​‍​​‍​‍‍​​‍​​​​‍‍‍​‍​​‍‍‍​‍‍‍​‍‍‍‍​​​​‍‍​‍​​‍​‍‍​​‍​​​‍​‍‍‍‍‍​​‍‍​​‍‍​‍‍‍​​​‍​​‍‍​​‍‍​​‍‍‍​​​​‍‍‍​​​​​‍‍‍​‍‍​​‍‍‍‍​​​​‍‍‍​​​​​​‍‍​‍‍‍​‍‍‍‍​‍​​​‍‍‍​​​​‍‍‍​‍​‍​​‍‍​​​‍​​‍‍​​‍​​​‍‍‍​‍‍​‍‍​​‍‍​​‍‍‍​​‍​​‍‍​‍‍‍‍​‍‍​‍‍​‍​‍​‍​‍‍‍​‍‍‍‍​​​​‍‍​‍​​‍​‍‍​​‍​​​​‍‍‍​‍​​​‍‍​‍​‍​​‍‍​​‍‍​​‍‍‍​​‍​​‍‍​‍​‍​​‍‍‍​​‍​​‍‍‍​​‍​​‍‍​​​​​​‍‍‍​​​​​‍‍​‍‍‍​​‍‍‍​​‍​​‍‍​​​​​‍​​​​​​​‍‍​​​‍‍​‍‍​‍​​​​‍‍​​​​‍​‍‍‍​‍​​​‍‍‍​​‍​​‍‍​‍‍‍‍​‍‍​‍‍‍‍​‍‍​‍‍​‍​​‍‍‍​‍‍​‍‍​​‍‍​​‍‍​‍​​‍​‍‍​‍‍‍​​‍‍​​​​‍​‍‍​‍‍​​​‍​​​‍‍​​‍‍‍​​‍​​‍‍​‍‍‍‍​‍‍​‍‍​‍​‍​‍​‍‍‍​‍‍‍‍​​​​‍‍​‍​​‍​‍‍​​‍​​​​‍‍‍​‍​​‍‍‍​‍‍‍​‍‍‍‍​​​​‍‍​‍​​‍​‍‍​​‍​​​‍​‍‍‍‍‍​‍‍‍​​‍​​​‍‍​​​‍​​‍‍​‍​​​‍‍‍​‍​‍​‍‍​‍​​​​‍‍​​‍​​​‍‍‍‍​‍​​​‍‍​‍‍‍​‍‍​​​‍‍​‍‍​​​‍‍​‍‍‍‍​​‍​​‍‍​​​​​​‍‍​‍​​​​‍‍​​​‍「我只是聽阿姨的話。」

他把我媽搬出來,我沒話了。

偶爾被他的舍友撞到,還會遭到一番調笑:

「宋哥,你都兩星期沒跟我們一起吃飯了,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啊。」

宋林希不咸不淡地瞥他們一眼,讓他們別站這裡礙眼。

他們離開時賤嗖嗖地跟我打招呼:「嫂子,再見!」

我紅著臉低頭扒飯,一聲不吭。

某周日晚,我在校外給學生補習,走出小區時突然下起雨。

我捨不得花錢打車,只得在便利店坐著,祈禱雨早點停。

宋林希在微信上找我聊天,問我在哪,我給他拍了一張窗外的照片,哀嘆今天出門沒帶傘。

他沒回話了。

雨一直下。

半小時後,宋林希氣喘吁吁地推開便利店的門,手上的傘不住地滴水:

「走吧。」

我失神地盯著他。

周邊的一切漸漸虛幻,他卻愈發清晰明亮。

走回去的路上,我問:「宋林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已經超出「假裝在交往」的界限。

他頓了頓,世界仿若都隨著他的沉默安靜下來。

半晌後,他的聲音如同穿過暗夜的光,不顧一切地撞向我:「因為我喜歡你。」

我的心臟猛地跳動幾下。

我看向傘外的雨,手悄悄往旁邊動。

他堅定地扣住我的手,看似平靜,通紅的耳尖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我們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

通往宿舍的這條路今天格外短。

我今天回宿舍的時間比平時晚,陶陶她們湊過來八卦:「我看到校草送你回來,今天去約會了?」

我眨眨眼:「你猜。」

剛洗完澡出來,宋林希給我打電話,講了一通沒營養的話後,他溫柔道:「明天見。」

我剛放下手機,電話又響了。

我以為又是宋林希,撒嬌:「又想我了呀?」

那邊安靜了一瞬。

我瞅了一眼來電,是陌生電話,與此同時,一道陌生的低沉男聲響起:「木小姐,我是宋林希的爸爸,我想跟你談談你故意接近宋林希的事。」

13

宋林希爸爸的話讓我徹夜難眠。

第二天早上的課我讓陶陶幫我答到,我到地方時,他慢悠悠地從 ipad 中抬頭:

「木小姐,請坐。」

宋林希跟他爸爸有三分相似,可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宋林希是水,最初看是冰冷的,只要接觸起來,便感知到柔軟。

而林幸川則是一塊冰,冷硬威嚴、高高在上,眼神輕輕掃過來,我便感到窒息,仿佛無所遁形。

我拘謹地坐下:「林叔叔,我不知道你在電話里說的是什麼意思。」

林幸川勾起唇,語氣冰冷:「你的目標是 M 國最頂尖的阿爾茲海默症研究所,研究所的負責人是宋安的博導。你接近宋林希,一是通過他接近宋安,二是想讓他負擔你出國留學的費用。」

「宋安的兒媳婦,比宋安的學生,有更大的成功可能性。」

「我說得沒錯吧,木小姐?」

我渾身冰涼。

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坨惡臭不堪的垃圾。

「咖啡多少錢?我轉給你。」他起身離開,我叫住他。

「不用。」

我固執地擋住他的路,把我這份的咖啡錢轉給他。

三十八元,我快一個星期的生活費。

他走時眼神嘲諷,似諷刺我無用的自尊。

14

我跟宋林希第一次見面不是大學,而是高中。

他被幾個混混圍在箱子裡勒索。

他比混混們高,但弓腰駝背,沒精沒神。

我是看他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才在外頭號一嗓子:「保安來了!」

混混拔腿就跑,留下宋林希在撿丟了一地的書。

他將書上沾染的灰塵一點點拍乾淨,再整齊地放回書包。

我過去幫他撿起最遠的一本書,拍打幹凈後,遞給他。

他雙手接過,我才發現這個看上去暮氣沉沉的少年有一雙很好看的手。

他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謝謝。」

「沒事。」

我想了想,補充道:「你比他們高,再凶一點,保准他們不敢欺負你。」

他頭都不敢抬:「嗯。」

這件事後,我的桌兜里總莫名其妙多出一堆零食,都是我沒見過的牌子,看上去不便宜。

我一開始不知道是誰送的,直到幾天後,他在下午放學時站在我們班門口等我。

我出來後,他磕磕絆絆地問:「學、學姐,零食好吃嗎?」

我這才知道是他送的。

剛想讓他別送了,他突然掏出一封情書。

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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