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無遮後續章節

2025-0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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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了一名女子。

師兄白衣瞧了瞧那女子,看了看我,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得滿臉通紅。

我拍了拍師兄,大驚小怪,長得像點怎麼了,至於這麼驚訝嗎?

那女子也是一臉驚訝瞧著我,伸手悄悄握住了師尊的手。

我心裡嘁了一聲,姐妹,你不用跟我宣誓主權,因為咱倆都是替身啊。

師尊拉著女子走到我們面前,「白衣,阿沅,這是安念,今後同我們一同住在梧山,將她安排在我旁邊的歲梧院。」

白衣呆愣愣點頭,瞧著師傅握著安念的手離開,轉頭瞧著我一臉哀痛,「阿沅,你,你,你可千萬別難過啊。」

我瞧著白衣,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師兄,嗚嗚嗚,我的心好痛啊,可我還得去抄月如經,嗚嗚嗚嗚~」

白衣拍了拍我的肩,「我來抄,明日後日埖乞殿洒掃的活師兄也包了。」

我抹了抹眼淚,「師兄你最好了!」

說罷,我就裊裊娜娜往月老的月老祠狂奔,月老瞧見我,一臉八卦,「你師尊又帶回來一個凡人?」

我,小雞啄米。

「你倆長得像?」

我,小雞啄米。

「這柢卿,真是。」月老大大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根紅繩,「小沅沅,這可是我親自編的,拿去,奪回你師尊的心。」

我伸手接過紅繩,「我能再要一根嗎?」

月老大方的又從懷裡抽出一根,「拿去,兩根綁得牢。」

我笑嘻嘻回梧山,在山口處看見了那凡間女子坐在石墩旁,瞧著我欲言又止。

我沒忍住問了句,「迷路了?」

安念搖了搖頭,默了片刻,低聲道:「我是真的喜歡柢卿的。」

師尊那張臉皮確實是招小姑娘喜歡,可她這話對我說,幾個意思?

我抽出懷中的紅繩,拿了一根遞給她,「這是月老給的紅繩,你剪開後跟師尊一人一半,可保你們恩愛兩不疑。」

安念瞧了瞧我,伸手拿走了我手裡的另一根。

哎呦我,不信我是吧,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準備回碎花殿。

隱約間聽見安念在我身後呢喃,「原來你真的不愛他。」

我沒回頭,廢話,我一開始就知道師尊瞧上的只有我這張臉,我巴不得師尊能找個別人將我忘在角落裡。

我坐在碎花殿房頂上,身邊放著一個精緻的小匣子。

沒一會兒,我身邊坐了個人,我獻寶似的遞上匣子,「敘白上仙,這是我昨日新做的毒。」

敘白打開匣子,「做得這麼好看,毒性應該翻了倍吧。」

「知我者,上仙也。」我搖頭晃腦,我做得毒藥越是好看,毒性就越猛,「藥死了也沒事。」

「做解藥了?」

我笑了下,「沒做,藥死了的話,你下輩子注意點唄。」

敘白哼了一聲,一塊一塊往嘴裡塞我做的毒。

我瞧著敘白一陣出神,這人本是師尊的好友,師尊帶我回梧山的時候,我還是塊剛化形的石頭,後來師尊經常外出,我就成了留守少女。

後來,敘白上仙許是瞧著我可憐就帶著我修靈法學醫術,可我一塊石頭,醫術學著學著就歪了,迷戀上了制毒,在毒死了梧山第一百隻兔子後,敘白忍無可忍吃了我剛制的毒。

我當時就驚呆了好吧,他不想活別拉上我啊,可半日後瞧著敘白啥事沒有,我才知道敘白體質特殊,百毒不侵,後來我就開始瘋狂制毒,瘋狂投喂敘白。

師尊在梧山的日子除外,因為師尊偶爾會想起我這個徒弟,也會叫過去,指點一二。

我想得出神,沒注意到身邊的敘白上仙一張俊臉已經黑了。

被人推了兩下,我才回過神來,瞧著敘白的一張黑臉,嚇了一跳,「這新毒還有這副作用?」

敘白揉了揉我的腦袋,「聽說你給了那凡間女子一根紅繩。」

我點點頭,敘白臉色好了一點,「月老說你要了兩根。」

「對呀。」我瞧了瞧我的藥圃旁的池塘,指著貼著游的兩尾錦鯉,「另一根栓大黃跟小紅了。」

敘白咳了半天后笑了起來,「你這顆石頭心啊。」

我沒忍住點了點頭,廢話嘛,我本來就是石頭精啊。

「敘白上仙,凡間好玩嗎?」我歪頭瞧著眼前的男子,「我還從未去過凡間呢。」

我站起身來,眼神亮晶晶的瞅著敘白,「上仙,要不你帶我去瞧瞧吧。」

敘白睨了我一眼,「也不是不行。」

「但是你得答應我,去了凡間後凡事聽我安排,不許隨意用靈術不許隨意給人投毒。」

我瘋狂眨眼,「明白明白,一切聽您安排。」

敘白上仙帶我去了回春鎮,鎮子很小,可當真是熱鬧極了,玩的是紅紅火火,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們高聲叫賣,凡塵煙火氣撲面而來,敘白帶我玩了好幾日,我手裡抱著牛軋糖,竹葉青,花傘,懷裡揣著竹釵,玉環,小耳墜。

玩得整個人都快瘋魔的時候,敘白點了點我的腦門,說是帶我去個地方後就該回去了。

我數了數日子,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師兄該擔心了,我問敘白上仙要帶去我哪,敘白上仙一臉神秘,只說讓我回房間把東西放下換身衣服。

我換好衣服推開門,敘白穿著月白的衣衫利落地站在篝火前,我瞧著自己身上水紅繡花曳地的長裙,心裡犯嘀咕,這裙子屬實是影響我活動啊。

敘白上仙扯著我的衣袖往遠處的火光處走去,遠遠就看見一群人高歌載舞。

我晃了晃衣袖問:「他們跳的什麼舞啊?」

「踏歌舞,他們在祭天地,感謝上蒼,慶祝收穫。」

我聽著人群中高歌,踢了下礙事的裙擺,拉著敘白的手擠進了人群,學著場上的男女搖晃著身子,扭腰,踢腿,揚手。

玩到了滿頭細汗才被敘白拉了出來,敘白將剛買的烤鹿肉遞給我,我吃的油花滿嘴,我接過了敘白遞過來的酒抿了兩口,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這日子過的真的是愜意啊。

耳邊炸了一聲巨響,突然騰起的煙花,照亮了夜空,以及敘白的臉。

心跳如雷,這人間的酒怎能如此醉人。

我偷偷溜回花碎殿,卻被師兄一把拎住了脖頸。

「你給那凡間女子做魅香了?」師兄一臉嚴肅瞧著我。

我忙搖頭,魅香是禁藥啊,我怎麼敢,「不是我,我這幾日都跟著敘白上仙在凡間玩啊。」

師兄拎著我,一路疾馳到稞年殿,我瞧著那凡間女子哭著跪在殿前,一頭霧水。

「師尊,師妹未曾給安念做過魅香,她這幾日都是與敘白上仙在一起的。」師兄朝著師尊朗聲道。

師尊冷瞧了我一眼,轉頭問安念,「安念,你可還有話要說?」

安念拄著腿慢慢站起來,啞聲笑了起來,「柢卿,我還能有什麼話要說?」

「是我,是我做的,我從藏書閣找的方子去阿沅的藥房配的。柢卿,我以為你帶我來這是要娶我的,可我將紅繩綁在你腕上,你都不肯碰我。」

「在這裡我與你們格格不入,可我未曾怕過,我以為有你的愛就行,可是柢卿,你愛我嗎?」

「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安念轉頭看著我,眼淚大朵大朵砸在地上,「阿沅啊,你清醒得早,還是你清醒的早啊。」

安念從懷中抽出一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我捏了訣想要打掉安念手裡的刀,卻被師兄攔了下來。

「柢卿,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愛呢?」

安念的刀快速划過脖頸,「我要你,永永遠遠記得我,就算有一日你能同那個人在一起,我也要你午夜夢回的時候,記起我,心存不安。」

我手腳發冷地瞧著安念倒在血泊里,又一個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人。

我抬頭瞧著師尊一臉冷靜,果然,南牆下都是痴情人的屍體。

我本該不知道什麼是害怕的,可我瞧著師尊踩著安念的血緩步向我走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雞皮疙瘩都在叫囂。

「阿沅,怎麼,玩了幾日心都收不回來了?」

我清了清嗓子給師尊行了禮,「徒弟沒有。」

「沒有的話,明日來我這跟我學心法吧。」

在師尊身邊學心法的日子,清冷而精緻,連著一舉一動都跟著慢了下來。

我百無賴聊坐在案幾前數手指,師尊放下了經書,咳了聲,「安念曾與你聊過什麼?」

來了,來了,果然來了,我就知道安念那日在殿上說我清醒就是拉我下水。

「安念跟我說,她是真的喜歡師尊,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與我說過。」

師尊摩挲著手指,「敘白帶你去凡間做什麼了?」

這話題轉的這麼硬,是要秋後算帳?

「是徒弟求敘白上仙帶我去凡間瞧瞧的,也沒做什麼就是去看了他們踏歌,師尊,今後我不會隨意溜出去了。」

師尊頓了頓,「下次想去同我說,為師帶你去。」

我嗯了一聲,打開經書接著看,卻瞧見師尊走到我案几旁,抬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瞧著我,「阿沅,你可知安念為何會死?」

我猛地搖了搖頭,但是心裡也猜出了大概。

「她給我下了魅香。」師尊拿起筆在我額頭畫了起來,這不是師尊第一次在我額間畫桃花。

我瞧著師尊臉色發冷,抖著聲音,「師尊冰清玉潔,豈能容他人染指?」

師尊的臉色更冷了,「阿沅,你呢?」

我什麼我啊,我閉上了眼睛,「阿沅這條命都是師尊撿回來的,師尊要什麼,徒弟自然願意給什麼。」

半晌耳邊都沒有傳來聲音,師尊將筆放下,「滾出去吧,這幾日不必來了。」

我走到門外,才發現,裡衣已經濕了一片,風一吹,渾身發冷得厲害。

出門時瞧見了晃悠悠走來的敘白,「這是挨了訓了?」

我搖了搖頭,小聲道:「師尊怕是又犯病了。」

敘白握了一下我的冰涼的手,瞧著我額頭的桃花,沉了臉,每次師尊想起心中那人都會說上我兩句,我統一跟敘白說師尊犯了病。

不用去師尊那的日子,我都窩在自己的藥圃除草制毒,敘白上仙偶爾來給我帶幾株罕見的草藥,順便把我制的毒都吃掉。

我滿足地瞧著池塘里的大黃跟小紅,日子若是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就好了。

我掰了掰手指頭,敘白上仙一連五日都沒有來我這小院,我剛讓靈鳥給敘白上仙送了個信就瞧見師兄慌慌張張朝師尊殿里跑去,瞧見我,又是滿臉心疼。

我?嗯?

沒等問上兩句,就瞧見了師兄身後緩步走來的綠衣女子,青絲如瀑般垂落,額中間綴著一朵小小的桃花,人面若桃花。

女子笑著瞧我,我驚得捂住了嘴,明白了,這是正主啊,正主回來了耶,撒花啊!

那女子越過我朝上看去,我也轉過頭瞧見師尊站在台階上往下瞧,身形微抖。

「姩姩。」師尊一開口,聲音已是一片喑啞。

師兄站在我身邊歪頭看著我,「阿沅,那個,你別難過,你要抄的經書我幫你抄,埖乞殿的洒掃師兄包一個月!」

我握住了師兄的手,內心感動的翻江倒海,眼窩裡蓄得是我的激動地淚水,今日都不用哭出聲走程序嗎?

三山九州都知道師尊的白月光櫟姩回來了,於是我這個小鬼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偷懶出去玩,一連小半個月我都廝混在月老祠。

其實也是為了避開櫟姩上仙,誰見到身邊有個自己的替身都會覺得厭煩,就是可惜了我那藥圃,好久都沒做毒藥了,我手癢啊。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好幾日都找不到敘白上仙了啊。

月老瞧著我無精打采的,「小沅沅,你這怎麼了?」

我拖著腮瞧著月老理紅線,「月老,心動是什麼感覺啊?」

月老激動的扯斷了手中的紅線,「小沅沅,你終於開竅了!」

月老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旁邊,「以本座千百年看話本子的經驗,小沅沅,幹掉正確答案,你就是正確答案!」

我瞧著月老胡言亂語,皺起眉頭,「說的什麼跟什麼啊?什麼正確答案啊?」

「你說的不是你櫟姩?」

我呆愣地搖了搖頭。

「那你剛問我什麼是心動?」月老也懵住了,「說的不是柢卿?」

我接著撥浪鼓搖頭。

「那你心動哪去了?」

「敘白上仙啊。」

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沉默。

月老拍了下腦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這那老鐵樹讓你一塊小石頭開了花了?」

「敘白上仙真身是棵鐵樹嗎?」我不知道搖頭還是點頭,「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他,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

「我聽說大荒有一種藥叫易醉,它能讓人看清自己的心意。」

月老撓了撓頭,「有是有,可是那藥勁太猛,許多用了的小仙都折了修行。」

「再說,你年齡尚小,慢慢感悟這世間情愛也不遲啊。」

我陷入了沉思,慢慢感悟要感悟到什麼時候啊,順手從月老的線團里抽出五根紅繩。

沒等我琢磨明白什麼是心動,師兄來尋我了,說是師尊設了宴,邀請三山九州都來參加。

梧山已經許多年都沒有過大肆宴請了,看來師尊對櫟姩上仙很是重視嘛。

我瞧著師兄欲言又止,師兄瞧著我支吾其詞。

我撓了撓頭,「師兄啊,我這張臉擺在那,怕招人討厭,影響師尊與櫟姩上仙的感情啊。」

師兄也撓了撓頭,「阿沅,我知道你不願意去,可櫟姩上仙說是不介意,還特地讓我來讓你回去啊。」

我大大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去問問敘白上仙去不去,他若是去的話,我明日同他一起。」

師兄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的肩膀,「阿沅,你放心,你永遠都是我師妹,無論發生什麼,師兄都罩著你。」

我扯了扯嘴角,回了師兄一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

等宴會快要開始時,我才拖著敘白上仙回了梧山,一路上眾人都一臉同情的瞧著我,瞧得我渾身發毛。

敘白上仙扯上我的袖子,將我摁在他的席位旁邊,我小狗瞪眼,感恩啊!

我瞧著坐在首位的師尊與櫟姩,悄聲問敘白:「上仙,您覺得我跟櫟姩上仙長得像嗎?」

敘白斜瞧了我一眼,「你比她長得好看。」

我拍了敘白手臂一下,「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我總覺得我與櫟姩上仙長得不是很像。」

敘白舉起酒卮喝了一口酒,「人家是端莊穩重,你是傻傻捏捏,當然不是很像。」

我從懷裡掏出一塊毒扔在敘白的酒卮里,這人真是煩人。

本次宴會的主題就是歡迎櫟姩上仙回來,一頓激烈的歡迎後,大家迅速進入主題,開始問師尊準備什麼時候娶櫟姩。

席間一片打趣中,我隱隱仿佛看見師尊瞧了我兩眼,莫名的心慌,我悄悄往敘白身後藏了藏。

敘白神色溫柔轉頭瞧了我一眼,低聲問道:「可是冷了?」

我點了點頭,敘白坐直起了身體擋住了我,果真一絲風都吹不過來。

第二日一大早,師尊從被窩裡拎起了我,一路提到了櫟姩在的辰桄閣。

我被大力甩在地上,一臉不解瞧著師尊與守在師尊旁邊的師兄,昨日本該與敘白一同離開的,可師兄說今日師尊有話要對我說,我就回了碎花殿準備今日聽完師尊訓話後就離開。

師尊冷著臉,沉聲問道:「你給櫟姩下毒了?」

我楞了片刻,答道:「我沒有。」

我瞧著躺在榻上的氣息微弱的櫟姩,慢慢跪直了身體,「我沒有。」

一小侍女拿出一份糕點,「師尊,這是上仙早晨吃過的糕餅,裡面摻了幾枚做成糕餅的毒餅。」

我忍住腿部傳來的疼痛,站了起來,「憑這糕餅就能評斷是我下的毒?」

「這糕餅中有一味辛草,是有毒的。」小侍女跪在地上,「這味藥只有硯沅的藥圃里才有。」

我瞧著師尊拿出一塊糕餅,聞了聞,將毒餅扔在我的腳邊,盯著我沒有說話。

心底颳起一陣風卷得渾身發冷,今日這是要等我入局。

「師兄,我想要兩碗清水。」我朝著師兄說,「我有辦法自證這毒與我無關。」

沒一會,師兄將兩碗清水放在我面前,我將毒餅掰下來一小塊放在水裡。

等了片刻一碗水毫無變化。

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放進去一小塊毒藥,水裡中慢慢浮現出紫色。

「敘白上仙說過,我在梧山制毒要防有心人謀害,所以教了我這招,安安穩穩多年,不成想今日倒用上了來自證清白。」

我朝著師尊行了一禮,「我制的所有毒浸到水裡,都會顯出紫色,師尊不信的話,可以去我的藥閣隨意拿一種毒接著試。」

「我的藥圃所有人都可以進,若是有人有心謀害從我藥圃中取藥陷害我也是有可能的。」

我瞧著那侍女,不願再做任何辯解。

半晌,師尊啞著聲音問我:「阿沅,你可會解這毒?」

沒等我回答,敘白的聲音傳來,「這是解清丸,基本可以解萬毒。」

一小盒子扔進師尊懷裡。

我瞧著站定在我身旁的敘白,癟起了嘴,眼裡蓄淚。

敘白翻了我一眼,眼含薄霜,「不知道派人去尋我?」

我扯著敘白的袖子,眼淚砸在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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