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混混纏上的我抱緊大佬大腿完整後續

2025-12-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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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包里掏出針包給他看。

他警惕起來,好像掏出的是兇器,要趁他不備暗殺他一樣。

我眼神堅定,竭力證明自己,「我爸爸是中醫,我爺爺也是中醫,我們家往上……」

「行了行了。」

三哥半信半疑,卸下那麼一丁點兒防備,由我擺弄他的腦袋跟脖子。

「醫院很多老大夫都比我會扎的,你可以去醫院做療程,很管用的。」我真誠給出建議。

「你給我錢?」

我嘴角抽搐,不想搭理他了。

幾分鐘後,我看著面前躺在沙發上有節奏打鼾的人,心裡盈滿了成就感。

10

窗外的雨稀稀拉拉下著。

我看了眼手錶,恍然一驚:這麼晚了。

還好提前給媽媽發了消息,會在何揚家留宿。

他會給我打掩護的。他有經驗。

我在小夜燈下寫完作業,迷迷糊糊趴在桌子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腰酸背痛中醒來,睜眼就看到三哥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我。

「干…幹嘛呀?」

然後他就開口,說我醫術高明,還叫我肖大夫。

我眼皮一跳,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緊接著就在我充滿疑惑的表情下要求我來給他施針。

「保護費減半,很划算吧?」

我討價還價,「為什麼不能是全免啊,我這可是治病救人呢!」

他後背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一臉理所應當地說,「那我吃什么喝什麼。」

我站起來,「你不是黑老大嗎,怎麼可能指望我給你的這點錢生活?!」

他好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要是真不缺你這點錢,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保護你,難不成因為你好看?」

說著,上下打量我一眼,點點頭,「是挺白嫩的。」

我面紅耳赤背起書包,就要奪門而出時,他叫住了我。

「幹嘛?」

他抖抖手裡的開鎖鑰匙,送你上學啊。

他說,「接你送你,夠稱職吧,老闆。」

11

就這樣,一連半月,他接我放學,我給他扎針。

我的生活從上學——放學變成了上學——放學——扎針。

扎完了還要我自己跑回家。

哼!

我使勁踩了踩腳邊活動的板磚泄氣。

打完球的何揚哐哧哐哧喝完一瓶水後,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孟孟…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啊,」他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開口,「你該不會真跟三哥談戀愛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說,「就算談了,你也要悠著點啊,天天去人家家裡…」

他兩隻手比了個手勢,「不能縱慾過度啊,傷身體。」

我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這人在說什麼!

轉頭看到他得逞的眼神,我心下瞭然,氣得追著他打。

「我都說了,我是去給他治療!」

何揚哈哈笑著跑走。

等三哥來接我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又想起他比的那個形神兼備的手勢,臉上剛消散下去的溫度又燒了回來。

三哥皺眉,奇怪地盯著我,「你很熱?」

我有些結巴,「是…是啊,夏天升溫真快啊。」

我神色慌張,撒謊時眼神亂飄。

旁邊有同學經過,熱情地跟我打招呼,「肖孟,你男朋友又來接你啦。」

我哽了哽,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見三哥自然地揮了揮手,「你們好啊。」

他一笑,呈現出不著調的帥。

幾個同學被他蠱惑,啊啊啊啊叫著,走之前看了好幾眼。

我莫名不自在起來,趕緊上車,叫他快走。

路過一家商店的時候,三哥停下車,買了兩根冰棍回來。

我跟他蹲在樹蔭底下吃著,心裡感嘆三哥這個鐵公雞終於拔毛了。

雖說只有一塊錢。

「你能不能好好吃?」身旁的人開口。

「我怎麼沒好好吃了,你看,冰棍一滴都沒浪費!」

為了證明自己,我舉起冰棍給他看,又怕化太多趕緊拿回來吃。

他嘖了一聲,三兩下咬完冰棍,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嚼了嚼咽下去,末了還不忘吐槽。

「長個小嘴只會叭叭。」

他站起來,我瞬間覺得沒了氣勢,也站起來。

然後踮起腳艱難地跟他平視,「我長嘴就是要說話啊,不說話我長嘴幹什麼。」

「哦。」他看著我,出乎意料沒反駁,視線落在我的嘴上。

電摩的噪音從遠處傳來,多日不見劉橋的我還是一驚。

踮起的腳一下子站不住,眼看就要往前倒。

一隻手握住我的胳膊,額頭擦過一片溫熱。

我瞬間呆滯了。

剛剛那觸感……是、是什麼。

啪嗒,一滴液體悄然落地。

「喂。」

幾秒後我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三哥僅有的一件白色衣服被冰棍給弄髒了。

我正想道歉,就見他一把脫下衣服,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

我呼吸猛地一窒。

不自覺一瞥又一瞥。

一塊兩塊三塊……嘖嘖,真有資本啊。

我扣扣大腿,想起每天都抱怨健身沒什麼成果的何揚,不禁感嘆,人比人氣死人。

三哥跟個沒事人一樣,好像全然沒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將衣服往車筐里一扔。

問我,「走不走啊,肖大夫?」

我不再多想,趕緊學著他的樣子吃完冰棍,嘶哈嘶哈著上了車。

12

夜裡,我久違地做起了夢。

夢裡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只覺著熱。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躺在床上,一人躺在我旁邊。

片刻後他抱住了我,我有被籠罩住的感覺。

我在潮濕中抬頭,在霧氣中看清了他的臉……

啪———

一捧水潑在臉上,我使勁搓搓還熱著的臉,拿起洗好的內褲去陽台。

「寶貝,今天怎麼那麼久,飯要涼啦……」

我拉上陽台玻璃門,連忙回應:「就來,媽媽。」

這事發生以後,我給三哥發了消息,讓他不用再接我放學。

理由很正當,一點也不牽強。

劉橋應該不會再來騷擾我了。

他沒回我,但應該是同意了。

因為從那之後,我再沒從校門口看到過他的身影。

事後想想自己在他面前不自然的扭捏,還是認為這個決定正確。

對不起三哥,是我的錯,是我思想骯髒,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你的病在漸漸轉好,我會隨著病情漸漸減少施針的次數。

等你痊癒的時候,我們之間的交易就該結束了。

就讓我們的友誼在那個時候畫上句號吧。

「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啊?」

何揚收拾書包,準備放學,扭頭對我說。

「啊,沒有吧,我挺好的啊。」

何揚嘖嘖,「從你男朋友不來那天開始,你就一直這樣。」

他兩隻手指向下扒拉嘴角,做出個哭喪的表情。

我敷衍地笑笑,很快又面無表情,對他的玩笑沒什麼情緒波動。

他頓時感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奇了奇了,真是奇了……」

臨下課兩分鐘的時候,老班發布了周五召開家長會的通知。

我心下暗道糟糕,媽媽上周出差了,起碼要再十天才能回來。

唉。

又是這樣。

又是一個人。

我神情沮喪地走出教室,腳步有些虛。

不經意間撞到了拐角處的牆壁。

我哎呦一聲,摸著額頭回過神來。

回頭就發現同學們看著我的目光很怪異。

有些是可憐,有些是心疼,還有些幸災樂禍。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他們是在看我「分手」的笑話!

怎麼,就非得我是被「甩」的一方嗎,就不能我拋棄了他?

我生起氣來,兇狠地瞪回去,「看什麼看!」

都怪三哥,都怪他那引人注目的二八大槓!

我埋怨起來,全然沒了疏遠朋友的愧疚。

氣的踢牆,一下就把腳給踢疼了。

我咬牙忍著,死要面子,裝作雲淡風輕地抬步離開。

回家之後,我把路上摘的小野花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面前。

我看著相框里淡淡笑著的人,不知哪裡來的委屈,不自覺地落下淚來。

「我要開家長會了,爸爸。」

我抽噎起來,「要是你在就好了。」

12

家長會那天,我拒絕了何揚媽媽載我回家的邀請。

獨自背著書包穿過人群。

人群中,來開會的家長們和自家孩子一同往校外走著。

有些家長罵罵咧咧,指責孩子不爭氣,也有些家長心疼孩子的辛苦,商量著放學後吃什麼。

我略過充斥耳畔的喧囂,精準鎖定校外的小攤,邁著步子走過去。

我從口袋掏出零錢,買了兩個烤魷魚,邊走邊吃。

一道目光粘在我的身上。

我若有所感回頭,看到了多日不見的人。

「你怎麼來啦?」

三哥走到我面前,毫不客氣地伸手搶走一串烤魷魚。

他一把摟過我的脖子,「這都看不出來,千里送溫暖啊。」

我以彆扭的姿態被他帶著往前走,不舒服地掙脫。

裝模作樣地東張西望起來,「誰需要溫暖,誰呀,誰呀?」

他嘴角牽起一抹笑,「那個莫名其妙躲我的人。」

我愣了一下,他看出來了?

三哥仿佛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我是傻的還是死的,那麼明顯我看不出來?」

我撇撇嘴,繼續吃我的魷魚,欲蓋彌彰地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見我無動於衷,三哥話鋒一轉,講起了他的病情:「這兩天我睡醒了會頭疼。」

我疑惑起來,不應該啊。

三哥緊接著開口:「跟我回去看看,肖大夫?」

我猶豫著點點頭,他就一把把我拽走。

多著急似的。

「你走慢點,我還沒吃完呢!」

13

今天三哥沒騎車,我倆走著回去,一路上吵鬧拌嘴到日落。

「你就不能裝個車座?」

「裝車座不花錢?你給我錢?我又不帶別人,那根槓不夠你坐的啊,你兩個屁股?」

「車座好歹好受一點啊。」

「嘖,你不是不要我接了,現在又提要求,怎麼,反悔了?還是說劉橋那小子又來找你了?」

我看著他走在前面的背影,嘟囔「那我給你扎針,不還是偶爾要你來接我……」

唔——

話沒說完,我就被一股力道拽走,一隻胳膊緊緊捆住了我的脖子。

頸間一涼,寒芒倒映進我的眼底。

是刀!

前面走著的人有超乎常人的敏銳,他頃刻間轉過身來。

三哥面無表情,語調生冷,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再無往日的痞氣。

「胡六。這小孩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開他。」

挾持我的人後退到巷口的牆壁上,他激動地開口。

「哈,陳千山,可算讓我找著你了,你居然還記著老子!」

接著語調又瞬間沉下去,呈現神經質的狀態,「記著好啊,記著好啊,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是三哥的仇家?

胡六抵著我的刀隨著他的情緒起伏變動,用力的時候,鋒利的刀刃劃破皮膚,滲出幾滴深紅血珠。

三哥依舊錶面無波,只是盯著胡六的眼睛。

他問,「你找我想做什麼,殺了我泄恨,那你怎麼不對我動手,我給你這個機會。」

他說著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動作,就要邁步過來。

「站住!」

胡六大聲喊著,「陳千山,你害得我東躲西藏,居無定所,四處流浪。要不是你,我早就跨過邊境線跟妻兒團聚,逍遙快活!」

他突然笑起來,「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下十八層地獄!這些年來,我一邊戰戰兢兢地躲著警方,一邊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他嗓音沙啞,像破了的風箱,「誰知你居然隱姓埋名,改頭換面,蝸居在這個地方,還真是讓我好找!殺了你,殺了你怎麼能讓我泄恨!你沒有親人,我就殺光這世界上你所有在乎的人,讓你也嘗嘗我的痛苦!」

胡六的精神狀態顯然已經不受控制。

他說話時,手不自主地顫抖。

他吼完,握緊刀柄,就要用力割破我的喉嚨。

我恐懼地閉上雙眼。

坦然地面對死亡。

對不起,媽媽。

14

死神沒有到來。

三哥的聲音傳入耳朵,「你不想知道你兒子的消息嗎?他在哪上學,成績怎麼樣,健不健康。」

胡六的手一頓,他猶豫了。

就在這不過半秒的剎那,三哥動作極速閃至胡六身前,以常人難以反應的速度掰折他的手腕。

我一下子脫離了危險的境地,顫抖著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防備著。

「啊!」

胡六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被掀翻在地。

三哥一記手刀劈暈了他,回頭過來看我。

粗糲的手指抹掉我脖間的血,我感受到了絲絲的疼。

他用力揉了揉我的腦袋,「皮外傷。刀給我吧。」

他拿過刀,走到胡六旁邊,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是我,過來拿人。」

15

不一會兒,閃爍著紅藍警燈的汽車開進狹窄的巷子。

幾位穿制服的警察從車上下來,帶走了胡六。

三哥在黑暗角落裡吸煙。

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警察目光如炬,走至他面前。

警察說了些什麼,三哥吸著煙,偶爾點點頭。

他說完了,轉身揮揮手,示意下屬撤離。

三哥抽完煙,起身目送警車離開。

我走到他身旁。

「現在知道了,我不是什麼黑老大。」

他開口,想起什麼似的,他笑著說,「少看點三觀不正的電影,現在哪還有古惑仔。」

「我早就知道了。」

他有點驚訝地看向我。

我解釋說,「你身為老大,居然只騎個破舊的自行車,還天天親力親為。一邊收我高價,一邊窮得要死,一毛不拔。這麼久了,你身邊一個小弟都沒出現過,我也沒見過你干別的,也沒有其他人找你交保護費。」

他點點頭,笑了,「分析得頭頭是道,還挺聰明。」

我哼了聲,把話還給他,「我又不是死的,也不是傻的。」

接著抱起胳膊,斜斜盯著他,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氣勢。

「所以,我把你當朋友,你卻詐騙我,收我那麼多錢,還讓我給你治病!」

我指著他,伸出食指,「你騙未成年!」

他撇開我的手,「這怎麼能是騙呢,我每天盡職盡責給你當男朋友,幫你嚇唬走劉橋那伙人,還當你的小白鼠給你隨便扎,晚上收留你過夜……」

太陽下山了,天空留下最後一抹深藍。

三哥的臉在夜色下變得模糊,只剩下一雙亮亮的眼睛。

「我對你還不夠好,還不夠稱職啊。況且,」

「你已經成年了,小朋友。」

詭辯,他在詭辯!

明明吃虧的是我,照他這麼一說,怎麼反倒是我的錯了。

「為什麼躲我?」

他又開口,語氣沒了玩笑的意味。

黑暗裡,我霎時間神色慌張,不知所措。

「我…」

忽地,路燈亮起。

我的反應暴露在他眼下,無所遁形。

他看著我不說話。

寂靜中,我感受著自己不受控的心跳,手心裡起了汗。

他沒再說話,就那麼站著等我開口。

一時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竟著急委屈地掉起眼淚來。

一隻手捧起我的臉,指腹的薄繭颳得我有點疼。

他輕輕用拇指抹去我的眼淚,問,「哭什麼?」

我哭得更凶了。

淚珠成串往下流。

緊接著,我被拉進一個寬闊而有力的懷抱。

我抽噎著,「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都怪你……」

他輕柔地拍打我的背,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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