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19歲早逝,他跪在棺木前3天3夜,之後對岳父發誓:終身不再娶

2025-11-01     花峰婉     反饋
2/3
但在馬一浮與湯儀之間,卻反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他從未因年少而輕視婚姻之重,她也不曾因離別而動搖初心。

那是民國的春,是兩位少年最乾淨的開始。

錯時悲劇

世間最難的是好事多磨,婚後三年,原本應是馬一浮與湯儀最安穩、最甜蜜的日子。

年少夫妻,才情相當,雖兩地相隔,卻書信頻繁,但凡有空,就會相見。

可惜命運不喜圓滿,總喜歡在一切趨於安穩之時,用一記重錘打碎所有期待。

那是1901年,馬一浮方在上海學堂進修功課,忽接家書,字跡倉皇,展開來看,是三姐親筆,父親病危,須即刻返鄉。

馬一浮匆忙收拾行囊,連夜趕回紹興,舟車勞頓,風塵僕僕,卻終究未趕上父親臨終前的最後一面。

父親的去世,在禮教森嚴的馬家,無疑是一場巨大的風暴。

馬一浮身為獨子,自然要遵循三年之喪的傳統。

而正當他戴孝未脫之時,湯儀卻含羞遞來一紙消息,她懷孕了。

本應是喜訊的消息,在這時,卻仿佛平地驚雷。

湯儀站在堂前,面色蒼白卻語氣溫柔:「夫君,這孩子……你說,我們該如何?」

馬一浮怔了很久,沒有言語。

長輩已歸土未久,而今若在喪期誕子,在鄉里便是大不敬,是不孝不順,亦將成為馬家世代的恥辱。

但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愛情的延續,是他們在漫長別離中憧憬的未來。

他怎忍讓湯儀承受那樣的痛苦?怎忍捨棄那一條未曾出生的小生命?

湯儀望著他沉默的神情,唇邊浮起一抹笑意,卻比哭還讓人心疼。

她輕聲道:「你身為人子,又是狀元之名,不能被外人詬病……況且,我們還年輕。」

她說這句話時,眼裡閃過一絲遲疑,卻強忍淚意。

她不願為自己爭辯一字一句,只是用最懂事的方式,為丈夫鋪好前路。

她寧願將那尚未成形的孩子,連同自己那份初為人母的喜悅,悄然埋葬。

在那個醫療尚不發達的年代,流產是一件近乎賭命的事,可那時,似乎也別無他法。

誰也沒想到,湯儀自此元氣大傷,脈弱神虛,幾日之後便臥床不起。

她的眼神開始暗淡,嘴唇發白,偶爾清醒時也只是笑著說:「我沒事,歇幾日便好。」

可她終究沒能真正恢復。

馬一浮心如刀割,他覺得,是他親手將她推向了這一步。

為了補償,他試圖傾盡所能。

他請來最好的郎中,遍訪名醫,親自熬藥、送飯,只求換她一日安穩。

但病根已種在骨中,任他如何努力,也喚不回她的元氣。

在妻子仍虛弱之際,馬一浮卻不得不再次離家,喪期未滿,書院卻多次催促其繼續修業。

他抱著猶豫的心離去,臨行前,他坐在床邊,握著湯儀的手,低聲說:「我很快便回。」

湯儀只是點頭,輕聲笑道:「你是為我未來奔走,我怎能拖你後腿?」

她總是這般,體貼到令人心痛。

可命運終究沒有給他「很快回來」的機會,當他風塵僕僕趕回時,屋中已是布滿白綾,靈堂中央,一口冷棺靜靜地躺著。

他跪下時,仿佛整個天地都坍塌了。

他跪在堂前,三天三夜,不語不食,仿佛要用這跪姿贖清自己的罪,贖他未能護妻周全,贖他一時猶豫失了孩子,更贖他對一段原本應繁花似錦的婚姻留下的殘缺。

那一年,他十九歲,而他最深的悔恨,也從此開始,伴隨終身。

一諾抵餘生

岳父湯壽潛得信前來,掀簾入堂,看著這個本該意氣風發的青年,如今形容枯槁,心中一陣刺痛。

「福田啊,人死不能復生,你若如此折磨自己,豈不是讓她九泉難安?」

馬一浮的唇動了動,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她一生溫順善良,卻因我而死,我該贖罪。」

老人的淚不由得落下。

其實在湯儀病重之際,他已見過這場悲劇的走向。

他試著勸馬一浮另謀良緣,甚至在靈前流著淚說道:

「湯儀走得太早,你獨身一人,孤苦難度,只盼你將來能有人相伴,有人照料。」

可馬一浮的手微微顫抖,指尖仍貼在棺沿上。

良久,他抬起頭,眼神平靜卻堅定:

「岳父厚恩,福田銘記於心,然湯儀之後,再無人可入我心。」

自此之後,一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為早逝的妻子許下了自己的餘生。
呂純弘 • 116K次觀看
呂純弘 • 11K次觀看
呂純弘 • 19K次觀看
花峰婉 • 17K次觀看
呂純弘 • 10K次觀看
花峰婉 • 6K次觀看
呂純弘 • 9K次觀看
奚芝厚 • 8K次觀看
呂純弘 • 7K次觀看
呂純弘 • 23K次觀看
呂純弘 • 6K次觀看
呂純弘 • 6K次觀看
滿素荷 • 4K次觀看
喬峰傳 • 34K次觀看
呂純弘 • 8K次觀看
呂純弘 • 5K次觀看
呂純弘 • 8K次觀看
呂純弘 • 5K次觀看
呂純弘 • 23K次觀看
呂純弘 • 4K次觀看
呂純弘 • 49K次觀看
幸山輪 • 22K次觀看
呂純弘 • 3K次觀看
呂純弘 • 3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