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友好的協商,雙方就此問題達成一致。
我拍拍肚皮,打卡下班。
爽歪歪。
怪不得之前是一對呢,我和盛翊還是有那麼點默契在裡邊的。
16
從那天開始。
他就變得更加勤勞了。
明明我也要上班,他也要上班。
他卻負責起了我的三餐。
早上做好早飯再出門。
中午在餐廳親自下廚給我做了飯,叫跑腿送來。
晚上送飯到公司,等我吃完了再回車裡,我下班一塊回家。
每一頓的飯都做到了我的味蕾上。
一天天的光碟行動讓我的體重與日俱增。
壞消息,錢包數字沒怎麼漲。
更壞的消息,體重唰唰唰往上飆。
我再傻,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盛翊這傢伙,是不是在追我?
高貴的小金牛總是帶著問題去尋找答案的。
我給玩得最好的室友發去了消息。
【悅悅,假設你的債主一天天給你投喂,變著法給你做好吃的,這是什麼原因?】
是愛嗎?
是責任嗎?
江悅秒回:
【是怕你死了,沒人還錢。】
可是,我抿了抿唇,將他給我做的三餐全都一股腦發了過去,洋洋洒洒幾百張照片。
【但是,他做飯真的好好吃。】
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個鐘。
態度 180°大轉彎。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你特麼吃這麼好?】
她琢磨了一會兒,勸我: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賺錢把債還上,等你還清了債,就什麼都好說了。】
也對哦。
先努力賺錢,18000 的鍋,加上住宿費,伙食費。
怎麼不得小三萬?
我甚至都覺得不夠。
就他做的那些菜,一頓晚飯少說得小几百。
得少吃點,多攢錢!
17
琢磨明白後。
我果斷給盛翊發了條消息。
【今晚不用準備我的晚飯了。】
【無情的投喂機器+超級大債主:?】
緊接著就是他的消息轟炸。
【債主:飯菜不合你胃口?】
【債主:今天心情不好?】
【債主:我馬上來接你!】
【債主:晚上咱們出去吃好吃的。】
好叭,事情似乎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這麼怕我跑路了嗎?
我急忙捋毛。
【我真沒事,我已經到家了。】
半個小時後。
男人推門而入。
桌上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
我的手藝不如盛翊。
但每一個吃貨都是一個合格的小廚子。
比他差點,但也湊合。
我洗了洗手,剛打算叫他坐下來吃飯。
他卻呼吸急促地走向我,眼神里滿是緊張與激動。
「你,想好了?」
「嗯嗯。」
是的,我想好了,我要做一個努力的......
誒誒誒,你又幹嘛!
我被盛翊用力抱在懷裡,熾熱的呼吸透過我的發間,灑在耳畔上。
久違的麻癢瞬間襲來。
我腿一軟,差點栽進他懷裡。
我就是想早點還錢啊,你至於......
不過,嘶,這該死的薄肌,這梆硬的腹肌。
QQ 彈彈,有力氣!
我還在回味著。
細密的吻便接踵而至。
「我等了你很久很久......」
不是你再等等。
你在等什麼啊?
我等你回家吃飯,你怎麼開始啃我了?
我抵住他的胸膛,吃力地喘息著:
「盛翊你別衝動。」
「抱歉,我沒什麼經驗。」
盛翊羞赧一笑。
雙手將我抱到餐桌上。
堅實有力的肱二頭肌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力,微微粗糲的指腹摩挲著我脖頸的每一寸。
「我說過的,會一直等你,現在,直了。」
什麼你就直了?
我的目光滑向某處。
驟然一縮。
我好像有點明白......
熾熱而綿長的吻接踵而至。
「其實,我不只偷看了我爸媽的聊天記錄,還有我幾個死黨的,發現他們對待的方式都大差不差。」
我滿腦子都是大大的問號。
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你幾個死黨的鍋也被人砸了?」
「啊?」
我倆二臉懵逼。
「你,不是答應我復合了嗎?」
「我說的是還債啊!」
我倆幾個月的同頻,結果是在不同的次元同頻?
18
盛翊噔噔後退兩步,眼神中滿是錯愕。
「原來,這些天,你都把我當你的債主才......」
他自嘲似地笑了笑。
掃了眼桌上的飯菜。
「所以,這算什麼,哄你的債主嗎?」
我深深低著頭:「我,我也沒想到你想歪了......」
這也不能全怪我啊。
兩個頻道都說得通好不好。
那誰能想到,我倆你說城門樓子,我說胯骨肘子,還能硬聊幾個月而不露出絲毫破綻呢?
盛翊咬了咬牙,又舉起了手機。
「那這些轉帳記錄,也是你還錢咯?」
那不然呢,你以為是啥。
我悄悄瞅了眼,沒敢說話。
盛翊毫不客氣地把我拎下桌。
「債主是吧,等著。」
他脫掉外套,走進廚房。
噔噔噔好一會兒後,端著一盤菜走出了廚房。
往我面前一扔。
「你吃這個。」
這啥?
看著那盤土豆絲,我懵了。
「薑絲炒土豆絲,變一下臉你就死定了!」
說完,他冷哼一聲,坐到我對面,也不吃飯,就盯著我看。
嗚嗚他又兇巴巴的。
我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筷子在土豆絲上懸停了很久。
最後還是不甘心地問了句:
「盛翊,這裡面不會有很多姜吧?」
盛翊挑了挑眉:「老婆餅里有老婆嗎?」
嗯?
「那,薑絲炒土豆絲里也沒有姜?」
迎著我期待的目光。
盛翊的眼神澄澈而真誠:
「不,是沒有土豆。」
沒有土豆......
沒有土豆?!
盛翊,你,就知道你是個心黑的。
我舉著筷子遲遲下不了嘴。
不料盛翊卻一把搶過我的筷子,三兩下就把那盤薑絲吃了個乾淨。
他不怎麼能吃辣的,更何況是一盤薑絲?
見狀我趕緊過去搶:「別吃了。」
他卻拍開我的手,自顧自去冰箱拿了一瓶冰飲。
我抓狂:「你這樣喝冷的容易拉肚子的。」
他停頓了下,亮了亮手裡已經空了的易拉罐。
「有你的心冷?」
我抿了抿唇,不敢回話。
他站著看了我好一會兒。
最終拿上了外套。
「早點休息吧。」
房門被他輕輕帶上。
我看著餐桌上的菜,呆呆地站了很久。
我好像...讓盛翊傷心了。
可是,一想起學姐的話,我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配與不配這兩個詞,該怎麼去定義呢?
在他出門後,我也出了門。
去找室友。
19
跑到她那裡,我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
江悅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
「還有時間哭,錢還完了嗎?」
我扁扁嘴,哭得更大聲了。
「江悅,你 36.5℃的嘴是怎麼說出零下 270℃的話的?」
江悅翻了翻白眼。
聽我哭哭啼啼說完之後。
她丟掉了手裡的瓜子殼,拍了拍我的腦袋。
「沒出息。」
「怎麼沒出息了我?」我反駁。
她上下打量著我,語氣里滿是恨鐵不成鋼。
「配不上他這件事,是你自己的想法,別人的想法,還是他就是這麼看你的?」
「別人的,嗯,也算我自己的。」
「他答應了嗎?」
「啊?」
「啊什麼啊,我問你,他答應了你的看法沒有?」
「沒,沒有吧。」
「那不就得了?」江悅狠狠擰了下我胳膊上的軟肉。
「關於配不配這件事,你沒有說配不上他的權利,因為你無權替他做決定, 別人也沒有權利說這句話,因為她們都不是他。」
「只有他自己,覺得你配得上, 那麼不管你配不配,你都配得上。」
「這件事上, 重要的是他的想法,你憑什麼替他做決定?」
「要我說, 你現在欠他的還不止一口鍋。」
我一臉迷茫:「還有啥?」
「你還欠他個對象!」
「?」
「因為你的一個念頭,害得他連對象都丟了,你不欠他一個對象欠誰的?」
我......
好叭。
江悅把我送上了車。
「回去跟人家好好聊聊,如果他實在是生氣, 你就把頭髮紮起來,說服他他就不生氣了。」
不是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臉蛋爆紅,根本不敢抬頭。
20
回到家裡。
盛翊正躺在沙發上, 身上散發著酒味。
他出去是喝酒了嗎?
我走過去,推了推他:「盛翊,盛翊?」
「嗯?」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 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眼神里是深深的思念。
「姜思,我好想你啊......」
他醉眼朦朧地拉住我的手, 含笑的眼眸裡帶著淚花。
「喝了酒就是好,美夢逼真,還有觸感。」
我猶豫了下, 在他嘴角輕輕啄了一口。
盛翊愣了好幾秒。
眼神在清澈和迷茫中反覆掙扎。
開機、宕機、開機、宕機......
強制開機!
過了好幾分鐘,他猛地坐了起來。
「我,沒在做夢?」
我點點頭, 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盛翊, 我知道錯了, 我們和好吧, 可以嗎?」
他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又一把將我攬入懷裡。
熱烈的吻從耳畔⼀路蔓延到脖頸。
半個小時後。
盛翊急得滿頭⼤汗。
「怎麼會呢?早知道, 我就,我就不喝酒了......為什么喝了酒會不⾏啊?」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 我抿唇⼀笑。
按著江悅教我的辦法挽起了頭髮。
深夜化身舔舐⼩貓。
盛翊:「?」
【↘】→【↗】
一個多小時後。
我都快應激了。
想想就覺得害怕。
我抱著被⼦不願意露頭。
「大騙子, 才不是甜的!」
盛翊抱著我細細哄著:「那你還騙我喝酸奶呢。」
「我可沒騙⼈!」我鼓著腮幫⼦。
他啞然失笑, 摸了摸我的頭:「好好好, 下次不騙你了, 餓了沒?」
我摸摸酸痛的小肚⼦, 默默點頭。
確實餓了。
這個可真消耗體力啊。
盛翊將我打橫抱起:「那, 帶你去吃晚飯?」
「吃什麼?」
他的目光划過我略微紅腫的唇瓣, 目光幽深。
「糖。」
「什麼糖?」
「脫氧核糖。」
什麼?!
快放我下來。
我極力掙扎著。
不吃糖, 這輩子都不想吃糖了。
盛翊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陣⼦。
「那,給你做紅燒⾁吃?」
這個可以!
結果,一個多小時後。
我徹底癱軟在了床上。
紅燒肉,我再也不想吃紅燒⾁了。
誰家好⼈一上來就問我燒嗎?
再說,那明明也不是紅的啊,是粉的好不好。
肉......
⾁倒是飽了。
有點撐。
看著身旁一臉滿足的男人, 我氣惱地捶了他一拳。
「怪不得你說什麼⼀直在等我,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盛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溫柔地吻了吻我的眼尾:
「放⼼, 以後只給你⼀個⼈做飯吃,也只給你一個人吃。」
「後面的就不必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