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頓時不悅道:
「婉念,你怎麼說話的。」
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我就開個玩笑嘛。」
「再說了李媽都沒生氣,你幹嘛生氣,你又不是小濤濤的爸爸。」
爸爸臉色鐵青。
媽媽怕他發火,連忙給我夾了個排骨。
「好了,念念你別說了。」
「好好吃飯,每天帶著弟弟去接你放學,好不好?」
我秒變乖巧。
「那說好了哦。」
媽媽無奈地笑了笑。
「你這孩子,真的是……」
7
我有預感。
晚上李媽肯定又會去爬爸爸的床。
果然等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彈幕亮起。
「誰說五十歲的女人沒魅力了?直接把僱主迷得不要不要的。」
「真不理解,僱主除了渣之外,都是頂配,外面倒貼的漂亮女人多的是,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半老徐娘啊!」
「因為僱主第一次是被她拿走的唄,嘻嘻,男人也有第一次情結。」
我:「……」
我還小。
抱著兔兔阿貝貝,我就去找媽媽了。
媽媽睡得迷迷糊糊的,摟著我哄道。
「是不是做噩夢了?」
「不怕不怕,跟媽媽睡,媽媽保護你。」
我無奈地把媽媽搖醒。
「別睡了,別睡了。」
「我看到李媽去了爸爸的書房,很久了都沒出來。」
「爸爸肯定是出軌李媽了,我們去抓姦。」
媽媽眼睛依舊沒睜開。
哼哼唧唧道。
「我太睏了,明天再去抓姦。」
我只能放大招了。
趴在她耳邊道:
「媽媽,弟弟哭了。」
下一秒就看到她騰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然後著急忙慌地穿拖鞋。
這男人,果然沒有兒子重要。
媽媽先是去看了睡得正酣的弟弟後,跟著我去書房了。
別墅隔音很好。
站在書房門口並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書房門反鎖後,從外面是打不開的。
這也是他們敢這麼大膽在我們眼皮底下出軌的原因。
不過不巧了。
我早早地就把門鎖里塞滿了東西,壓根鎖不了。
所以只是躡手躡腳地推了一下門,就開了一條縫。
緊接著就傳出了李媽的呻吟聲。
媽媽只是看了一眼,就連忙捂住了我的耳朵。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
然後。
還不忘把門關上。
我:???
電視里抓姦場景,都不是這樣的。
媽媽帶我回了房間。
認真地看著我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難怪你總是對你爸爸橫挑鼻子豎挑眼,對李媽也是陰陽怪氣的。」
我好奇地詢問。
「媽媽,你不生氣嗎?」
媽媽嘆了一口氣。
「以前也生過氣。」
「在懷你弟弟的時候,有小三發他們親密的視頻給我挑釁了。」
「我當時想打掉宸宸,離婚帶你走,但想到孩子是無辜的,他也和我下跪道歉認錯,還發毒誓說再也不敢了。」
「這些年他把公司打理得不錯,管得很好,找個職業經理人未必能有他盡心盡力,反正實際控股人是我,財政大權我也掌握著。」
「他喜歡在外面玩就玩,我有你們姐弟兩個就夠了。」
8
我認真地開口道。
「可媽媽,你的人生也是人生呀。」
「不該浪費在這種垃圾男人身上。」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就不怕宸宸被他言傳身教,以後也會變成他這樣?」
媽媽溫柔地抱著我道。
「好孩子,媽媽知道你心疼我。」
「可我真的覺得有你們就夠了,你現在年紀還小,特別是你弟弟,萬一以後有同學嘲笑他是單親,被欺負,被校園霸凌了怎麼辦?」
「媽媽答應你,等你們都上大學了,我就和你爸爸離婚好不好?」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是小孩子,很多事情都考慮不周全。」
「不過媽媽你要小心李媽哦。」
「你之前生弟弟的時候,李媽就偷偷地把弟弟和小濤濤對調了,還好我眼疾手快地換回來了。」
媽媽頓時臉都白了。
「她這個畜生!」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
我抿了抿唇,找了個藉口道。
「我聽說很多阿姨都得了產後抑鬱。」
「我怕你知道後生氣,萬一抑鬱了怎麼辦。」
媽媽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緊緊地把我摟在懷裡。
「對不起,剛剛媽媽不該凶你。」
「還好你當時形影不離地陪我坐月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本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們太過分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我眼睛立刻亮了。
「媽媽你要怎麼報復呀?」
「我也想幫忙。」
媽媽見我這麼興奮激動。
又被逗笑了。
邊擦拭著眼淚邊道:
「媽媽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當了你媽媽。」
我補充道:
「還有弟弟。」
「我和弟弟最幸福的事也是有你這麼好的媽媽。」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都還要做你的孩子。」
媽媽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次是又哭又笑。
我也笑了起來。
真好,媽媽不難過了。
彈幕亮起。
「嗚嗚嗚,這也太好哭了。」
「朝那邊磕頭,我才能生個這麼乖巧的女兒?」
「要是世上的媽媽都這樣,哪還有什麼原生家庭的痛?要是孩子都這麼乖,也沒人不願意生了。」
我不解地蹙眉。
難道世界上的媽媽不都是這樣嗎?
怎麼會呢。
難道真有媽媽不喜歡自己的子女嗎?
9
媽媽的想法和我一樣。
就是讓李媽和小濤濤狗咬狗,最後把爸爸咬死。
不然正常離婚的話,還要分給爸爸一半財產呢。
之前我對小濤濤還不錯。
畢竟都是小不點,都很可愛的。
但超雄真的是超雄,他私底下動手打弟弟,還虐殺小鳥小鴨,直接用石頭砸死。更
這種禍害,心軟純純多餘。多
不過面上,我和媽媽都演得特別好。免
「男孩子調皮一點正常,這代表智商和身體發育都很好。」費
媽媽笑盈盈地看著正在揍小濤濤的李媽道。內
「小李,你說你也是,何必和個小孩子鬧脾氣。」容
「孩子就是一張白紙,要言傳身教,好好講道理,你就是脾氣太暴躁。」請
「小濤濤也是個可憐的,平時爸爸不在邊上,媽媽還這麼凶。」到
三歲的小朋友,已經聽得懂大人說的話了。公
小濤濤更是知道家裡做主的是媽媽。種
有人撐腰後,便更是無法無天了。號
趁著李媽在噴泉邊工作時,一腳就狠狠地踹了下去。胡
撲通一聲。巴
李媽掉入水池中時,還磕到頭了,瞬間鮮血淋漓的。
救護車直接把李媽拉走了。士
晚上李媽回來,就直接把小濤濤綁在房間裡,拿著竹子狠狠地抽。
渾身上下,除了臉上全都是血淋淋的抽痕。
打了整整大半夜,嘴裡塞著布條。
這以暴制暴,還真是狠。
媽媽無語地搖頭。
「哪有這麼打孩子的啊,遲早得打出問題來。」
「等小濤濤長大一點,有能力了,怕是要打死她。」
我幸災樂禍。
「那也是她的報應。」
「媽媽你平時注意點,可別讓他們碰到了宸宸。」
媽媽笑著道。
「放心,我時刻看著呢。」
「小李比我還上心,但凡小濤濤睡醒後,她第一時間就是讓保姆帶著宸宸去別的地方玩,壓根不讓他們碰面。」
我這才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還真有些期待李媽知道真相後,得多麼崩潰。
……
日子過得很快。
轉眼間我上高中了,學習壓力比之前大了不少。
得上培訓班才能穩住年級前三。
宸宸也上了幼兒園,老師和同學們都特別喜歡他。
還總有小女生打架,就為了坐在他邊上。
年紀輕輕的,就是藍顏禍水了。
媽媽也能抽空去公司了,又開始管事了,這把爸爸打得措手不及。
他當初讓媽媽生弟弟,本是想著困住她。
可沒想到弟弟又乖又懂事,吃飯睡覺玩遊戲,完全不用操心。
媽媽還有時間做美容、塑身。
10
至於小濤濤。
一周內,被五家幼兒園勸退了。
再怎麼著關係,花錢也不行。
李媽差點氣得心梗,她再也熬不下去了。
「我已經和爸媽說好了。」
「明天我就送他回去,一個月三萬塊錢的生活費,讓爸媽找保姆照顧他。」
媽媽蹙眉,不贊同道。
「鄉下的師資力量哪能和這裡比呢。」
「現在小濤濤正是調皮的年紀,等長大一點就好了,到時候我給他安排進這裡最好的小學,再給他請個家教,學業肯定是沒問題的。」
「不是我說你,小濤濤脾氣不好有很大的原因都是你,情緒不穩定,動不動對他打罵,他反抗也是正常的。」
李媽崩潰地指著額頭上的坑。
還有脖子上、手臂上的傷痕,歇斯底里道:
「夫人,你看看我身上,哪裡還有一塊好的。」
「李小濤就是個畜生,他想弄死我。」
「我不能再養他了,我真的會被他逼瘋。」
媽媽佯裝心疼道:
「小李啊,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但哪個當媽媽的又容易?宸宸看著乖巧,私底下也調皮鬧騰得不行,好好教不也教過來了,你就是缺了點耐心。」
「我不贊同讓小濤濤回去,要不你讓小濤濤的爸爸過來?我給他出工資,一個月二萬,幫你一起帶小濤濤,我是真把小濤濤也當自己孩子了。」
話語說得情真意切。
任誰看都是善良溫柔的慈母。
包括跟著我在外面看著這一幕的李小濤。
他雙手緊緊地攥成拳。
憤怒地沖了進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是我媽!」
「我不走,你要帶我走,我就殺了你!」
咬牙切齒,目露凶光,十分滲人。
哇哦,才五歲。
不愧是超雄,天生的壞種。
李媽更生氣了。
叉腰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畜生,怎麼和我說話的?」
「我是你媽,我讓你回去你就必須回去,不然——」
話還沒說完。
小濤濤就直接張嘴咬住了她的食指。
頓時李媽響徹整棟別墅的慘叫聲響起。
「啊——」
小濤濤明顯是想直接咬斷。
但五歲小孩的牙齒,還沒有那麼硬。
不過已經深可見骨。
場面還真是血腥。
彈幕亮起。
「姐姐和媽咪這一招借刀殺人,看得真爽!」
「要是別人,我高低還得心疼一下,但是保姆,哦,那沒事了。」
「在僱主未成年時,就脫光衣服勾引,留下來繼續當保姆也純粹是覺得當著媽咪的面偷情更刺激,還惡毒地調換兒子,想著以後弄死媽咪和姐姐,繼承家業。」
「嘻嘻,狗咬狗,好看,愛看,多看!」
11
李媽縫了二十五針。
回來後,再也沒有提讓小濤濤回去的話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是真送他回去,是真的會被他弄死。
她也徹底不管小濤濤了。
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仇人一樣。
而他,亦然。
不愧是親母子,性格一模一樣。
雖說我還想看狗咬狗的熱鬧。
但高三的學習壓力太大了,找了家教查漏補缺。
每天最多睡六個小時。
弟弟心疼得不行,眼淚嘩啦啦的。
「嗚嗚嗚,我不要姐姐讀書了,我要姐姐睡覺。」
「我的錢全給姐姐,我只要姐姐……」
聽到這話,我心都化了。
摟著宸宸臉上就是一頓親。
我的寶貝弟弟長大了,還是這麼可愛!
「姐姐不覺得辛苦哦。」
「因為這是姐姐親手選的一條路,想看更好的風景,站在更高的山頂,自然是要付出同等的辛苦,不然將毫無意義。」
弟弟雖然聽不懂。
但掛著眼淚的小臉蛋猛地點頭。
還把這些年攢的壓歲錢和零花錢塞在了我手上。
「都給姐姐買糖糖吃。」
「吃了糖糖就不辛苦了,姐姐我愛你哦!」
這小東西。
我又猛地抱著親了好幾口。
我宣布,我弟弟是全世界最好的弟弟,不接受任何辯駁。
……
高考很險。
就差 0.5 分,就拿不到省理科狀元了。
爸爸特別高興,從國外直接飛了回來,給我隆重地舉辦了升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