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有個白月光完整後續

2025-10-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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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能全部掌控程安公司。

現在留在其他股東手裡的股份,至少還有 15%。

徐覓清再次出現在公司里時,已經不是總裁。

而是一個被擠出權力圈層之外的人。

身上的股權也全被他賣出填補窟窿。

可徐覓清聯繫了握著公司股權 10% 的魏總,想與他談談。

電話里,魏總答應得爽快。

但徐覓清在會議室里等了許久。

推門而入的,卻是一個打扮時髦的姑娘。

她踩著細高跟,抹著艷麗的口紅。

徐覓清詫異道:

「你是誰?魏總呢?」

時髦姑娘翻了個白眼:

「我家老魏今天過三十歲生日,剛想出去旅遊,就被你一個電話給催回來了。」

「你有什麼事趕緊說,一會兒我和老魏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徐覓清被噎了一瞬。

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我想讓魏總將我安排進公司。」

「不行!」

「等我重新掌握公司,一定會給魏總更多的分紅。」

「不行!」

「我現在就可以寫合同,保證絕不會食言。」

「不行!」

「你為什麼什麼都說不行?」

「來之前我表姐告訴我,你不管說什麼,我只負責說不行就好。」

「你表姐是誰?」

「蘇遙啊。」

17

徐覓清絕望地被保安拖了出去。

他的指紋已經被刪除。

再也沒有進入程安公司的權利。

經過公司大廳時。

徐覓清看到了我。

許是意識到程安公司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臉上帶著驚懼交加的神色。

忍不住沖我高呼:

「遙遙,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們在一起七年了。」

我只是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拉過程初的手:

「徐覓清,女人有錢了自然是要找最愛的,要不然,我這麼辛苦打拚是為了什麼?」

「你就不要再糾纏了,這樣下去,丟臉的只會是你。」

「這樣吧,看在你陪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往後日子吃喝不愁的。」

說完。

我掏出手機,肉痛地給他轉了一筆錢。

在保安徹底將人丟出公司時。

徐țũ⁷覓清身上的手機傳來機械女聲——

您的支付寶到帳一元。

18

徐覓清的破產來勢洶洶。

已經過慣大手大腳日子的他,花錢仍舊沒有節制。

填補了公司帳目後。

很快,手裡僅存的幾百萬全被揮霍一空。

徐覓清想再創業。

畢竟有成功經驗在前,他想複製之前的路。

並對著林安安誇下海口:

「安安你放心,再給我三年的時間,我保證能創業成功,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林安安也信心十足:

「徐哥哥你放心,我保證會陪你一起吃苦的。」

在她的規劃里。

陪徐覓清吃幾年的苦,等創業再成功後,自己便是理所當然的徐太太。

誰都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可這份美好的暢想建立在創業成功的基礎上。

若是失敗該怎麼辦?

沒有人敢去想。

徐覓清一頭扎進了市場,再次開始從頭開始。

但這次,沒有人再為他衝鋒陷陣開拓市場。

徐覓清硬著頭皮開始做自己不熟悉的事。

魏總在每周的例會上開玩笑似地跟我抱怨:

「蘇總,之前的那位徐總可遠不如你。」

「當年你拉我們入股時,分紅給得足足,各種合同簽了一大摞。」

「輪到徐覓清——」他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眼底滿是嘲諷。

「昨日來找我,身上一分錢沒有,餅畫得倒是大,天花亂墜地吹了半小時,一點方案都拿不出來,還想讓我投資五千萬,簡直是做夢。」

我垂下眼瞼,啜飲一口咖啡。

臉上漾出笑意。

當初決定與徐覓清聯手創業,我選擇最苦最累的拉投資跑業務。

我知道求人是最難的。

但這樣的工作,能讓我在公司迅速站穩腳跟。

我十分懼怕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現在沒有了我。

不知道林安安能不能勝任當初我的角色?

19

再次見到徐覓清,已經是三個月後。

在一處高檔會所門前。

我見到他正在與林安安拉拉扯扯。

短短几個月,徐覓清像老了十歲。

眉眼間滿是疲倦,鬢角甚至生出了斑駁白髮。

他正抓著林安安的衣襟大嚷:

「我好不容易湊了五十萬,你居然一天就花完了。」

「這錢是用來投資的,不是拿來給你充美容卡的!」

林安安也不甘示弱回懟:

「當初你求婚時說過,這輩子要將我寵成小公主。」

「可現在呢?」

「哪個公主吃糠咽菜住地下室?徐覓清,我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我突然想起在酒吧那晚。

徐覓清喝多了,與弟兄們的聊天聲斷斷續續傳入我的耳中。

「成功的男人不需要強勢的女人,只要有賢內助就行了。」

可沒人想過。

要是這個成功的男人破產了,他的賢內助該怎麼幫他?

眼下,徐覓清正與他那住地下室的賢內助拉拉扯扯,好不熱鬧。

一回頭,眼角餘光瞥到了我。

眼底浮現出一絲驚喜。

迫不及待地上前:

「遙遙,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我知道,這麼多年,你最大的夢想就是與我結婚。」

「我知道錯了,經過這麼多,我才發現自己最愛的人是你。」

「所以,遙遙,咱們重新開始吧,好嗎?」

他成功的時候。

想要的是賢內助。

現在落魄了。

又想要個女強人來拉他一把。

他的愛,隨著自己周身環境的不同而變化。

唯一不變的。

是永遠愛自己。

20

我身後的豪車裡,程初適時推開了車門。

徐覓清臉色一變。

我拉過程初的手,笑得愜意:

「你看看你現在哪裡比得上我的竹馬?」

「女人不喜歡太強勢的男人,還是賢內助比較好。」

徐覓清喉頭滾動,說不出一句話。

顯然,他想到這是自己曾說過的話。

三年前的迴旋鏢。

此刻狠狠扎入眉心。

令人毫無招架之力。

我抬頭看向會所顯眼的招牌。

這是一家美容會所。

收費並不便宜。

哪怕林安安把五十萬全部充卡。

也換不來一個 VIP 身份。

我越過徐覓清,徑直往裡走去。

他突然攔下我,眉眼期許道:

「遙遙,如果沒有林安安,我們是不是不會走到今天,而是能順利結婚?」

我微微垂下腦袋沉吟。

我們會結婚嗎?

認識徐覓清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像走馬燈似的在眼前一幕幕閃過。

最後。

定格在他單膝下跪向林安安求婚那一幕。

無數兄弟歡呼。

彩帶飛舞,亮片散落。

男財女貌, 鑽戒閃著細碎的光。

幾乎要刺瞎我的眼。

我看向徐覓清期待的眸。

搖了搖頭:

「不會。」

「我從很早開始就想換了你, 奈何沒錢,只能忍受你的爛脾氣。」

「你沒有道德,同樣, 我這人也不需要道德。」

21

徐覓清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有痛苦與難過, 有憋屈與不甘。

他衝著我大吼:

「憑什麼?」

「我們一起吃了這麼多的苦, 你難道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聲音有些尖銳破損。

我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男人富貴易妻,不思考道德約束。」

「怎麼換成女人,就要來一場道德審判ṱú₍了?」

「我只是走了你想走的路而已,怎麼,這條路你走得,我蘇遙走不得?」

我越過他, 邁進會所。

身後。

徐覓清還在大叫:

「蘇遙, 你一定會後悔的。」

「你坐擁無數財富,餘生只能念著我孤獨終老。」

「你以後一定會後悔, 今天的你錯過了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林安安的巴掌都招呼到他臉上了。

還不忘在外面立深情人設。

我只要有錢。

什麼東西享受不到?

還會惦記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22

程安公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沒有人再提起徐覓清。

仿佛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冬去春來。

又是新的一年。

閒暇之餘, 我開車前往會所做美容時。

透過車窗看到了正在大街上發傳單的徐覓清。

乍暖還寒的春日。

他裹著一層薄薄的外套,凍得瑟瑟發抖。

正擰眉將手裡厚厚一摞傳單發到行人手裡。

聽公司的股東們閒聊。

徐覓清的創業都失敗了。

他的性格似乎只適合蹲守在幕後。

對於前方衝鋒陷陣拉攏投資這事,一竅不通。

開不了源,便沒有他幕後的蹲守之地。

至於林安安, 早就一腳將徐覓清蹬了, 換了更有錢的金主。

還捲走了他身上僅剩的幾萬塊錢。

車子緩緩駛過徐覓清身邊。

他一眼就認出這個熟悉的車牌號。

稍一愣神,便追在車後大喊:

「遙遙......遙遙......」

隔著緊閉的車窗, 聲音發悶, 聽得不甚真切。

我一腳踩下油門,迅速駛離了這處鬧市區。

遠離徐覓清。

正如遠離他換了無數個手機號給我發送的小作文一般。

全部徹底刪除。

從我的世界消失。

23

會所里明亮又溫暖。

我掏出手機, 熟練地拉黑徐覓清第十幾個手機號發來的求和小作文。

轉而讓美容師點上薰香。

在一片靜謐中享受按摩過後的舒適。

程初推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美容師笑著打趣:

「蘇總真是喜歡程先生,每次都會帶著程先生一起來。」

我的嘴角露出微笑。

歪頭問向程初:

「每次你都陪我來這裡,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程初迅速搖了搖頭:

「怎麼會無聊呢?我求之不得。」

說完,他掃了一眼我的神色。

見我心情尚可。

斟酌著開口:

「遙遙, 我最近確實有些悶。」

「不如, 你把公司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我的神色未曾有任何變化。

程初還在解釋:

「我只是心疼你一個女孩子每天這麼辛苦,想幫你分擔些。」

「女孩子嘛, 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是最重要的。」

24

我定定看向他。

這麼久以來, 對外我一直宣稱自己對程初念念不忘。

他是我的竹馬兼白月光。

說得多了, 程初自己也信了。

但當年之所以找程初。

是因為徐覓清在為公司起名時,加了一個『安』字。

他信誓旦旦地說,這個字寓意公司平平安安。

可我心裡清楚。

他在懷念自己讀書時的白月光。

所以, 我便把程初的『程』字加到公司名里。

那時。

我連程初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程初只是一個擋箭牌而已。

是用來與徐覓清的白月光對抗的。

眼下,這個擋箭牌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我從小便知道。

任何人,不管是愛人還是親人。

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只要提出從我手裡拿走權力。

那都是來害我的。

一個真正愛我的人。

絕不會想著從我手裡摳走我賴以生存的權力。

愛是托舉,永不是斬斷羽翼。

我的大腦在⻜速計算——

這段時間在程初身上花的每一分錢。

包括房子、名牌衣服、豪⻋......

都有轉帳記錄, 全部可以打官司討要。

一分都不少,全部要回。

打官司需要律師。

我的雙眸微微震顫:

「程初, 你給王律師打個電話,讓他現在過來一趟。」

程初臉上露出驚喜的笑:

「還需要律師......遙遙,你該不會想分給我股份吧?」

「我......我現在馬上就去打電話讓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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