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路歌》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餘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石袂。
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大鵬啊你振動八方,中天摧折啊沒有了力氣。激盪的餘風啊永傳萬世,我滿懷的壯志啊卻無法伸張。後人看到此詩會代代相傳,可是孔子已故,誰又能為我這隻大鵬鳥的夭折而流淚呢?
李白一曲吟罷,喝下了人生的最後一口酒,他俯瞰浩渺的江面,一時間開始頭暈目眩。剎那間,忽見水面翻飛,一頭長鯨破水而出,此時流光溢彩,霞氣蒸騰,只在一瞬間,那隻長鯨已然飛入九天之上,背上站立一位白衣飄飄的少年,手持玉笛,臨風而立,一如四十年前與樵夫在山中相識那樣顧盼生輝。
傳奇浪漫一生的李白,理應當以這樣的方式謝幕。無關真假,只在真情。
李白,你一生追求建功立業,但是你卻不知,一切的王侯將相最終都化作了糞土。
唯獨你的詩篇,已經深深的融入了中華兒女們的基因當中,歷經千載,依舊堪與天地同輝。
李白,你總是渴望羽化登仙,修道長生,但是你卻不知,一個被千秋萬代所銘記的人,從不曾真正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