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乳娘有多心酸？除了喂奶之外，還要為主人做一件難堪的事！

在清代《宮廷事務筆記》中有詳細記載，某乳娘因為「乳少不能供皇后所需」，被發配到浣衣局，天天洗血衣，因為「乳勢不旺」。

你說這活，能幹得下去嗎？

有的皇帝長期指定乳娘為「床前守夜」，必要時「口含乳喂」以求「安心入睡」，誰來規定什麼是「必要」？

被「喝乾」的人，能留下一口活路嗎？

很多人以為，乳娘做完「差事」，能回家享清福，錯了，絕大多數乳娘出宮的那天，人生已經毀了一半。

身體先垮，乳娘在宮中每日擠乳、哺乳，大量失血失鈣，乳腺腫脹、塌陷、感染是常態。

清宮文獻中記載，有乳娘出宮時胸口血跡斑斑，已然成「空殼」。

不光乳腺出問題，長期夜不成眠、營養失衡，乳娘很多在四十歲前就牙掉、發脫、骨痛如錐，她們當年奶水旺盛，可一出宮，連抱娃的力氣都沒了。

家庭早散，許多乳娘進宮前是有家的，丈夫、孩子都在等她。

可宮中三五年後出來，丈夫早娶新婦，孩子已改姓改姓、或夭折無蹤。

《清代宮廷乳母制度研究》記載，乳娘出宮常伴隨「家庭解構」，親人不認、夫家嫌棄。

因為在社會眼裡，她們「被別人孩子吸過奶」、「給別人男人喂過乳」，已經不潔、不配為婦、不適為母。

我想說，這才是最讓人心寒的地方。

乾了最髒最累最傷尊嚴的活，卻連一個「人」的名分都保不住，她們不是犯錯，而是活成了恥辱。

有個清朝檔案，記載一位乳娘出宮後，被婆婆拒絕回門，說：「進過宮的女人，肚裡不幹凈，死也別回這個門。」那年她不過二十三歲。

也有乳娘被自己親生兒子趕出家門。

她們一生的奉獻，換不回一口飯、一句好話。

在清朝嘉慶年間，有官員上書請求「優恤乳母」，結果被駁回，因為「其人卑賤，不足予賞。」

你說諷刺不諷刺？在宮中她們被稱「奶娘娘」，出了宮連「人」都不配叫。

有人封妃當貴人，有人死後不見墳頭

儘管大部分乳娘沒好下場，也有極個別人，命運轉了彎。

漢朝的王聖，原是乳娘，後漢安帝登基，封她為「保太后」，享受國母尊號，她的家族一夜暴富，兄弟入朝、子侄封侯。

還有漢獻帝的乳娘呂貴，被封為「太乳貴人」，位列六宮之上，母儀天下。

可這些人，撐死不過三五位，整個兩千年封建史，被記住的乳娘，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乳娘，死時連姓甚名誰都沒留下。

《大明會典》中曾記載，洪武年間因戰亂招募乳娘，「三月招一批，兩年無歸者十之七八」。

換句話說，乳娘如草芥，換一茬死一批。

我不禁想問，這樣的制度，如果不能反思，那我們對所謂「歷史溫情」的歌頌又算什麼？

乳娘的悲劇，不在苦力，而在尊嚴，她們不是不甘心出奶，不怕髒不怕苦，怕的是出了奶、流了淚、活了命，最後連「乾淨人」的資格都沒了。

哪怕現在，我們在影視劇里看到「賢良乳娘」，總有人一笑而過，仿佛那是「幸運女工」。

可誰記得她們的奶從哪裡來？誰想過她們的淚流到哪裡去？

乳娘的故事，不該只是「苦命人的一頁」，那是一群人被時代和權力喝乾後扔在地上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