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院長,我是看你人機敏,讓你升了院長。我放出的消息還不夠清楚嗎?沈園和沈依這對母女不允許接收!」
院長擦擦汗,點頭哈腰賠不是。
但醫院股份路家最大,他只能聽路家的。
她甩過去一巴掌,一腳踢開了病房門。
床上的依依被巨聲嚇得一抖。
我連忙安撫。
扭頭瞪道:「會不會敲門?你是狗嗎?闖入別人房間,依舊是這麼沒教養!」
她自顧自嘲諷道:「幾天不見,就給孩子找到爹了?狐媚子本事真是強!誰啊?這港市還有比我孫家得勢的?說出來我聽聽。」
我端起床頭的水杯,劈手潑了過去。
她瞬間變成落湯雞。
孫媛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指著我暴跳如雷:「你這個賤人還敢動手?!敬酒不吃吃罰酒!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就衝上來,我怕女兒被這瘋子誤傷,往邊上躲開。
這一躲讓她搶占先機,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往牆上撞去。
很快,牆上有了紅色血漬。
05
我撐著一口氣,虛弱道:「孫媛媛,你知道我之前叫什麼嗎?我之前姓路!京市路家!」
她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扯著我頭髮逼迫我看她。
「你開什麼玩笑?京市路家也是你配沾染的?我見到路家還要恭敬幾分,就你?」
「別以為你姓路就能和誰扯上關係,我要是說我姓秦,你見我下不下跪啊?!」
我一陣頭痛,懷疑是被這油鹽不進的賤女人氣的。
「我姓路,你見我跪不跪?」
路厲寒的聲音傳來,我鬆了口氣。
孫媛媛卻嚇破了膽。
立馬鬆開我,轉身看著「從天而降」的路厲寒,哆哆嗦嗦叫了聲路總。
路家隻手遮天,路厲寒上台後更是雷厲風行、手腕狠厲,沒人見路厲寒不恭恭敬敬喊一聲「路總」。
路厲寒原本神色如常,見我額頭紅腫,牆上血漬,很快變了臉色。
一腳踢到孫媛媛小腹。
他從小健身,力氣很大。
幾乎要把孫媛媛踹到窗邊。
他眸光嗜血,緩緩走到捂著小腹呻吟的孫媛媛面前,彎腰扯起她頭髮,輕聲道:「孫媛媛?,看我路厲寒給不給你下跪。」
孫媛媛痛得發抖,護著自己精心呵護的頭髮,幾乎要哭出聲。
「陸總,對不起,我道歉,是我不該胡言亂語,您不用給我下跪,我給您跪好不好?我給您跪。」
路厲寒嫌惡得把她頭髮鬆開,接過保鏢遞上來的紙巾,擦手不語。
保鏢與他心有靈犀,彎腰拎起來就是一拳。
她撲哧一聲,噴了口血水,血水裡裹著一顆牙。
她如一個破舊的娃娃,被人甩到地上
曾經被劃一道都要驚呼好久的臉,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劃了個稀爛。
孫媛媛求生意志讓她堅強得爬起來,朝著路厲寒爬去。
「路總,求求您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求求您!」
她一抬頭,看見我被路厲寒抱起來護在懷裡,他心疼得檢查我的傷口,不給她一個眼神。
似乎滿眼都是我。
「沈園你……陸總求您放過我,求您了,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路總我錯了!」
保鏢見機行事,一擁而上,把孫媛媛打了個半死。
她倒在地上抽搐,依舊不死心噓聲求饒。
路厲寒見我沒事,終於扭頭面無表情道:「孫媛媛,沈園是我路厲寒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她懷裡孩子流的是我路厲寒的血。」
「你拋物在先,羞辱在後,我學識淺薄不懂,我妻兒到底哪裡做錯,被你折磨成這樣。」
路厲寒牛津畢業,學識淺薄不過是他自謙。
孫媛媛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一骨碌爬起來腦袋磕得咚咚響。
「路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求您了!」
路厲寒一腳把即將爬過來的她踹開。
站起身居高臨下道:「把她扔出去。」
「吵到我女兒了。」
孫媛媛悽厲的喊聲響徹走廊。
我捂著依依的耳朵,輕聲哄著她。
我被路厲寒送去做全身檢查。
他雖然在我面前溫柔用盡,但我知道他向來睚眥必報。
很快對孫家展開攻勢。
切斷資金鍊,所有手段用盡。
港市呼風喚雨的孫家陷入泥沼,瀕臨破產。
沒人敢對孫家施以援手。
孫家走投無路,一家人來到醫院登門道歉。
此刻他們明白了我對於路厲寒的分量。
進屋先對我道歉,孫媛媛父親更是跪在了我面前。
「沈女士……哦不陸夫人,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女兒吧。」
「她從小被我嬌養慣了,不懂分寸,今天我特地來跟您道歉,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
依依剛睡著,我皺眉。
孫母親頓時瞭然,連忙扯著一家往門口走去。
「我們在外面等您!」
我起身走了出去,路厲寒跟在我後面,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推開房門,外面是會客室。
孫家已經跪下了。
我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我說:「不是您一句嬌養就能含糊過去的。」
「我一句在家抽了她五十戒尺,她已經知道錯了!求您放過她吧!」
孫媛媛面色蒼白,確實不像假。
孫母要開口,我不想再聽什麼求饒。
打斷她說:「我女兒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怎麼辦?誰能賠償?」
孫父點頭哈腰,剛要說賠償,我畫風一轉:「誰賠得起?!」
門驟然被人推開,一道聲音插入這僵持的氛圍里。
路母腳底生風走了進來。
呵斥道:「我看誰敢動我小孫女!」
06
路母年輕時是路家半個掌權人,名副其實的女強人。
現在雖說老了,但雷厲風行的性格也難改。
路厲寒和她通電話說了前因後果。
沒想到她對這個小孫女這麼上心,飛機今天就到了。
當年路母的商場神話無人不曉。
孫父一扭頭看見她,幾乎要嚇尿。
他哆哆嗦嗦開口說:「老夫人,我給您磕頭了行不行?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家吧!」
路母將茶几上的杯子狠狠撇到他頭上,登時血流出來。
她厲聲說:「你的頭值幾個錢?!我孫女都癱瘓了!」
孫父不顧額頭傷痛,猛猛磕頭:「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求您放過我好嗎?!是我那不孝子乾的,求您放過我!」
孫媛媛一聽自己爹也護不住自己了,當即爬起來就想逃跑。
但她哪裡逃得過訓練有素的保鏢。
保鏢立馬摁住她,將她制服在地上。
路母勾唇一笑:「是嗎?我孫女癱了,那她也別想好過!手筋腳筋都別放過!」
孫父一聽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要被人挑手筋腳筋,立馬慌了。
他以為路老夫人不會動手!
他趔趄著站到孫媛媛身邊,求饒。
「老夫人,求您了,放過我的孩子吧!求您了!我知道錯了!我罰我自己!」
說著就扇自己耳光,沒一會兒臉頰就高高腫起。
他哭得涕淚橫流。
在強權面前,孫家終於體會到了痛苦。
但這一切都晚了。
我把目光看向最後面哆嗦的男人,我說:「你是孫媛媛男朋友吧?」
「我記得在醫院,你打過我來著,怎麼今天不說話了?」
路厲寒握著我的手猛然收緊。
我笑著拍拍他手。
他淡淡道:「孫家結局如何,看你們今天表現了。」
「一個小時後,我女兒就醒了,沒空陪你們在這胡鬧!」
孫媛媛男友被孫母一把拉出來。
「趕緊道歉!」
他緊接著跪下,說那些我早就聽膩了的話。
我被他們吵得煩躁,路厲寒看出了我臉上的不耐。
他發號施令:「那就從這攀權赴勢的走狗開始吧。」
孫媛媛男友呼喊著求饒,保鏢一把捂住了他嘴巴。
匕首寒光出現。
保鏢快准狠得挑斷了他的手筋。
他疼得大汗淋漓,眼呲目裂,無聲的嚎叫最為痛苦。
「腳筋。」
路厲寒把我眼睛捂住。
一片黑暗中,細細簌簌後,歸為寂靜。
等我恢復光明,男人早已如一灘爛泥昏死過去。
路母坐在我旁邊,接道:「下一個。」
孫媛媛無論如何掙扎也難逃保鏢鉗制。
她哀嚎著,被保鏢一巴掌扇翻在地。
手筋腳筋一樣的流程,但剛挑完一隻,孫母突然站出來。
「我來吧,我來。」
孫母急於立功,為了保全自己,早已不顧母女情深。
孫媛媛哭得絕望,喊道:「媽媽……」
而一旁的孫父早已被嚇得心臟病發作,昏死過去。
孫媛媛同樣變成了一灘爛泥。
孫母自斷一掌,求放過。
孫媛媛和男友被扔了出去,自生自滅。
孫父心臟病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孫家僅剩的財產被各路人一搶而空。
自此,港市再無孫姓。
而路厲寒的報復,仍未結束。
孫家破產引起網絡軒然大波。
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一位匿名人士曝光當初我在醫院的窘況。
與此同時,網絡一則新聞「單親媽媽受辱跪地求這世界放過她」的新聞,給我蓄力。
孫媛媛往日那些不講理的行當被人全數曝光。
路厲寒施壓,要求她直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