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哪?在於曆法紊亂。先秦時代對年節和四季的記載雜亂無章。天文系統不統一,農業節氣難掌握。
此時,「天塌」不是意象,是現實中的天象異常——暴雨、旱災、日食頻發,人心惶惶。於是補天的女媧上場了。她用五色石,煉出了「色序系統」。換句話說,她不是「修天空」,她是「編日曆」。
考古學者在山東臨沂出土的西漢畫像石中,清晰地記錄下女媧與伏羲持規矩盤坐,身後是天圓地方圖騰。
他們所持規與矩,對應「天圓地方」的曆法體系,一個負責天象計算,一個負責地理標定。這不是浪漫主義的幻想,而是早期中國天文制度從「部落經驗」走向「國家曆法」的拐點標誌。
女媧補天神話一經確立,立馬被西漢統治者借用。《太平御覽》中引「女媧補天」章節時,特彆強調「天崩地陷,女媧遂為之治」。
言外之意,皇權的天命,也是從修天治地中接續來的。這就解釋了,為何歷代帝王對「補天」故事格外鍾情——它不僅能解釋日月星辰,還能合法化王朝更替。
從五色石到五行制,從女媧補天到漢歷確立,這段神話的內核其實是國家統一曆法的文化記憶。
兄妹成婚——他們試的是「天意」,演的是「社會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