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嗑賀嶼歸和林芋像犯了天條一樣被追著罵,沒想到終於有出頭之日了!!!】
【別管了,這次不一樣!他倆一定是真的!】
我抬頭,面對心裡都是粉紅泡泡,嘴邊掛滿欣慰笑容的小訶,不知該作何反應。
本來商量好的隱婚。
賀嶼歸現在一頓操作猛如虎,他自己倒是爽了,但很難讓別人不猜我和他真有點什麼啊!!!
天地良心,我連他腹肌都沒摸過!
……
商務車停靠在縣城的小酒店門口。
我同小訶告了別,步入酒店,按動電梯。
拍攝地偏遠,找到這樣的住宿條件已算優渥,導演因此包下三層樓作為劇組的大本營。
頂樓走廊此刻異常安靜,腳步聲隱沒進絨質地毯中。
我低頭翻找房卡。
木門不知何時悄然劃開。
措不及防的一瞬,天旋地轉,一雙手臂毫不客氣地將我撈進房間。
室內幽暗,看不真切。
只鼻尖籠罩著淡淡酒氣和衣物薰香後暖融融的潔凈味道。
渾身僵硬的我聞到熟悉的氣息鬆懈下來。
對面的男人整個臉埋入我的頸窩。
剛從室外進來,我的皮膚沁著冷意,被滾熱的鼻息驟然一撲,細小的汗毛不受控制地顫慄輕抖。
他撒嬌般悶悶地出聲。
「你終於回來了~」
……
賀嶼歸!
你 tm 又在搞什麼!!!
13
誰能告訴我酒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安保這麼鬆懈的嗎?!
賀嶼歸實在是太重了,我邊推他邊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別發酒瘋。」
賀嶼歸吸吸鼻子,「別推開我。」
到底誰在和誰講條件啊喂!
手機震動聲自背包內傳來,我艱難騰出一隻手,像摸狗一樣胡亂揉了揉他的頭。
「乖乖乖,我接個電話。」
賀嶼歸緩緩直起腰,直勾勾盯著我。
大有看我是不是在騙他的架勢。
呵,幼稚。
我掏出手機,顯示出來電人——陸遲白。
ok,八卦新聞的正主之二出現了。
昏暗環境中,螢幕光亮刺痛神經。
我無意識眯起眼,不成想手中瞬忽一空。
賀嶼歸捏著我的手機,眼眉沉沉。
「你到底幹什麼啊?還給我……」
尾音沒入雙腳懸空後的驚呼,為保持平衡,我只得攀緊賀嶼歸的背。
雖然神志不清,但他托著我倒走得很穩。
我掙扎無果,只剩無奈。
「想把我從窗戶扔下去?謀殺未婚妻不提倡啊。」
不知哪個字眼刺激到他,賀嶼歸徑直將我摔進床內。
他屈膝,俯身壓上來。
床側窗戶緊挨街燈,我終於借著蜜色光線看清他緊繃的下頜。
賀嶼歸乾脆利落按住我亂揮的胳膊,另一隻手精準打開免提後將手機扔到我耳側。
我維持著這種詭異姿勢被迫和陸遲白通話。
「芋芋姐,對不起,我沒想到探班會給你帶來這麼大困擾,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賀嶼歸唇瓣在我肩頸處游移,若即若離,貼著脈搏輕擦而過。
我咬牙忍住癢意。
「沒關係,都是網友在捕風捉影,現在不也解決了嘛。」
陸遲白苦笑,「既然這樣,上次我提的事情芋芋姐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賀嶼歸再度貼近,虎牙重重咬上耳垂。」
「陣陣酥麻自尾骨一路向上,血液紛亂灼熱,『嘶!』」
「芋芋姐,怎麼了?」
我控制住氣息。
「沒事,不小心被路邊野狗嚇到了。」
「先掛吧,我還要和編劇討論明天的戲。」
「陸遲白不疑有他,囑咐完早點休息後便只剩乾脆的一聲電話忙音。」
「顧不上其他,我立刻手腳並用企圖掙脫桎梏。」
「賀嶼歸,你是不是瘋了!」
14
男人半撐起身體,眼眶通紅。
我不可置信地望進情緒翻滾的眸底,怔楞地看著他連呼吸都在顫抖。
「林芋,我是受夠了!」
「受夠了假裝大度,嘴上說著互不干涉,心裡恨不得給自己栓條鏈子交到你手上。」
「受夠了獨自忍耐,看著其他男人瘋了般向你示好,我連句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受夠了小心翼翼,即使對你好也要找各種蹩腳藉口,害怕連朋友也做不成。」
賀嶼歸啞然的嗓音低下去,像在呢喃。
「求你,我現在求你看看我。」
「如果你的愛能分給很多人,為什麼唯獨我不可以?」
蓄滿的淚砸落在我臉頰,又順著下頜淌至鎖骨,從滾燙到冰涼。
賀嶼歸倔強地與我對視,要尋個答案。
我開始辨不清他身上的味道。
乾淨、宣和、凜冽,又混合著男性荷爾蒙獨有的飄忽不定。
某種奇異感覺無聲蔓延,心跳失序沉淪。
世界按下慢放鍵,我竭盡全力回想著為何賀嶼歸的傷心會如此刺痛神經,像極細的纖維扎進皮膚。
也許因為不計後果的澄清。
也許因為隨身攜帶的藥片。
也許因為離奇的婚前協議。
也許因為確信回頭便能撞進他眼眸。
人似乎會對唾手可得的東西失去分辨力,總望著浮華的光亮處,不去懷想身旁。
長久的安靜後,賀嶼歸喘息逐漸平穩,晶瑩瞳孔隨之黯淡。
他稍稍斂眉,直起腰,落在我身上的力道係數退去。
「是我妄想了。」
干啞嗓音是聲嘶力竭後的疲憊。
不知哪來的力氣,我右手勾住他領口邊緣,左手從他胸膛划過。
在賀嶼歸幾近茫然的眼神里,我勾勾唇。
「給你個機會,不過我要先驗驗貨。」
……
時節臨近入冬,晨光迷迷濛蒙似氤在霧氣中,沁出寒意。
我睏倦地往被子裡縮了縮,離熱源更近了。
髮絲被不輕不重順著,身後的人說話時胸腔微微震動。
「小訶說你今早九點前要出工,該起床了。」
果然,我就知道肯定出了內鬼!
不然賀嶼歸怎麼可能拿到我房間門卡。
之前小訶天天搞什麼鬼見愁的營養餐估計也是他教唆的!!!
我冷哼一聲,眼睛閉得更緊。
賀嶼歸拿下巴蹭著我頭頂,「老婆~」
「哎哎哎別瞎喊。」
「包裝拆了,貨也驗了,我可沒有七天無理由。」
我佯裝苦惱, 「可這貨一般般啊~」
賀嶼歸聽完不怒反笑,揚高聲調。
「昨晚也不知道是誰說房間隔音不好,讓我……嗚嗚嗚!」
眼疾手快捂住他胡說八道的嘴,我惡狠狠地指揮道。
「快給朕更衣,朕要上朝工作了。」
他扯唇輕嘆一聲, 乖乖垂首。
「遵旨~」
15
風平浪靜的一個半月後,我終於發現像我這樣美麗的芳心縱火犯是會遭到報應的……
導演啊導演,你為什麼要一個鏡頭拍一百遍然後告訴大家第一遍最好!!!
原定二十天拍完迎山的全部戲份, 拖到現在進度甚至還未過半……
按他的話說:那山裡面又沒其他劇組搶場地,就使勁拍唄。
迎山海拔高,冬季積著終年不散的冷。
不夠充裕的物資加上渺茫的殺青希望,每個演員仿佛被判了無期徒刑, 絕望又呆滯。
「小芋, 快去讓你助理領東西!」
我回神,是特邀的外國演員 Lina。
她前天還和我哭訴過她和導演八字不合, 就算偷渡回國也不想拍了。
此刻 Lina 正費勁挪著個巨大箱子, 笑容璀璨。
我好奇上前扒扒頭。
奶茶、咖啡、小甜點;
水果、零食、巧克力;
暖貼、毛毯、羽絨被;
濕巾、拖鞋、安睡褲……
「朝廷的賑災糧下來了?!」
我震驚著, 差點把口水流在上面。
Lina 已經打開奶茶包裝, 深吸一口。
「我聽說是劇組新的投資方來探班送的。」
「除了這些隨便拿以外, 他們還請了很多五星級廚師,要給大家提供豪華晚餐!」
什麼投資方,這麼有實力?!
不過如此浮誇的做派倒是異常熟悉呢……
我抬步出了為拍攝臨時搭的帳篷。
成百上千的工作人員正拿著箱子零元購, 製片和副導樂呵呵地和大廚溝通晚上吃什麼。
並未見傳說中的新資方。
手機在手中震動兩聲, 我貼耳接通。
對面清緩柔潤的嗓音攜著一股甜膩。
「轉身, 三點鐘方向。」
遠處影影綽綽的樹影里,賀嶼歸身上過膝羽絨服微敞, 帽子口罩齊全。
只有精緻到似真似幻的眉眼暴露在外。
不夠顯眼,但存在感很強。
我沒過去, 饒有興致地與他對望。
「賀老闆如此大氣怎麼也不露面?」
「我以為那種出風頭的事只有陸遲白會做。」
他慢條斯理講著,可惜略有咬重的名字透露出不自然。
嘖嘖嘖,不就是人家陸遲白也探過班嘛。
我莞爾,「我上個月不是已經嚴肅地拒絕過他了,你還在吃醋啊~」
山間霧靄漂浮層疊,賀嶼歸摘口罩的動作攪動起碎玉般的漣漪。
他嘴角肆意勾起, 口型與聽筒聲音重疊。
「記憶覆蓋而已。」
「如果人只活某些瞬間,我希望那些濃墨重彩的部分都只與你我有關。」
……
(全文完)
番外
林芋日記
3 月 27 日, 晴。
小酌幾杯順手把賀嶼歸灌醉了。
他突然竄上沙發, 開始左搖右擺。
我問他在幹嘛。
他說他是太陽花, 幫我收集陽光打殭屍。
那堅定的雙眼裡只有對勝利的渴望。
……
呵呵,果然上次借酒意撒嬌只是在裝可憐!
5 月 11 日, 多雲。
最近賀嶼歸休假,每天都盛裝打扮接送我上班。
周一冷臉酷哥,周二清純男大,周三沉穩總裁、周四風流公子……
又為不引起不必要麻煩, 他總戴著口罩。
化妝師小姐姐每次看見我倆都欲言又止。
直到今天她終於忍不住悄悄跟我說。
「林老師你千萬注意身體啊!」
???!
啊啊啊, 我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
7 月 25 日,小雨轉晴。
躺在床上刷小視頻被零幀起手:【同房時活動多少次不算早泄呢……】
!!!
巨大的聲音瞬間在空氣中擴散開。
我手忙腳亂划走,裝作若無其事。
該死的科普醫生, 你是要毀了我嗎?!
正在研究劇本的賀嶼歸幽幽看過來,表情似笑非笑。
然後就是午夜、陽台、浴室、沙發……
化妝小姐姐說得對,是該注意身體的嗚嗚嗚。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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