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發瘋,誰發瘋?完整後續

2025-04-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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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來接我下班,副駕駛坐著一個女生。

她看著我翻了個白眼:「我有點暈車,坐前面你不會介意吧?」

我扇了男朋友一巴掌,「暈車也敢搭,死車上了怎麼辦?」

1

我和顧川相識於一個晚宴。

我穿高跟鞋崴了腳,他送我回的家。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高嶺之花,可一打聽才知道他又騷又花。

我對於他的接近充滿了防備。

可他卻死纏爛打,為我戒煙,為我打架,為我結紮。

圈裡的人都說他改了性。

我信了。

2

和顧川在一起的這半年,我的確過得很幸福。

我們走過了世界大川,看過了江河雲海。

他在星空下向我發誓,一輩子只愛我一人。

可最近朋友和我說,顧川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長相明艷,顧川經常帶著她出入高級場所。

我笑說那肯定是工作需要,心裡卻起了疑。

因為顧川回我消息的速度越來越慢。

3

周五,顧川來接我。

我剛打開車門,便看到副駕坐著一個女生。

她打量了一下我,冷不丁翻了個白眼:「姐姐,我有點暈車,坐前面你不會介意吧?」

我看向顧川,他閉口不言。

我給了他一巴掌:「暈車也敢搭,死車上了怎麼辦?」

沈音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顧川也厲聲說:「宋禾,你過分了,她只是……」

「不要臉而已嘛,我知道的。」我打斷他,然後一把抓住那女生的頭髮,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拉了出來。

她跌坐在地上,我一個跨步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她在外面鬼哭狼嚎,淚流滿面:「顧總,顧總……」

我拿起副駕上她喝過的那瓶水,從車窗口扔向了她:「有點容貌你心高氣傲,敢招惹我你生死難料。」

「宋禾,她身體不舒服。」顧川坐上車,抓住我的手。

我轉頭看向他,笑著說:「是哥哥你讓她不舒服的嗎?」

顧川黑著臉,嘴抿成了一條線。

我繼續說道:「哥哥,你不會以為我罵了她,就不會罵你了吧?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話,開車啦。」

顧川欲言又止,最終啟動了車子。

4

回到家,顧川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分手吧。」我低聲說。

他抬起頭:「宋禾,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我和沈音什麼都沒發生,她身體不舒服我才讓她坐在前排的。」

我倒了杯水:「哦,我知道。」

「那為什麼要分手?」他聲音急切。

「因為我膩了。」我喝了口水,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愣住了,半晌,才出聲:「膩了?」

我慢慢走到他身邊,笑著說,「哥哥,和你在一起很無聊的。」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輕聲笑了下,拍了下他的臉,指著牆上一排的泰拳獎盃說:「別衝動,我可是會打男人的。」

「宋禾,你夠狠。」他咬牙撂下這句話,轉身出了門。

5

我躺在潔白的椅子上,眼神迷茫:「王醫生,我最近又感覺暴躁易怒了,身邊人都好煩,像群傻子似的,我好想干翻世界。」

「宋禾,你還是要積極些,一年前我就不建議你出院,但你日常都表現得很好,也有在按時吃藥,我這才同意了你的出院申請。」王醫生在我左臂上打了一針,輕聲說道,「你先好好睡一覺。」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夢裡我又回到了小時候。人人都知道許家生了個聰明的兒子,但沒有人知道那胎是龍鳳胎。家裡的大師說我是災星,本來我應該被溺死的,但母親捨不得,偷偷地把我放到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是個變態,我十歲那年,他以給我玩具為名把我叫進了院長室。

最後警察和醫生都來了,他們看著我,一臉震驚。

在我回答了若干個問題後,我被送到了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

一住就住了十年。

6

我醒來時,院內的朋友都圍在旁邊。

「老大,你腦子又壞了?」

「誰欺負老大你了?我隱身去幹掉他。」

我坐起來,笑了笑:「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老二遞了杯水過來:「老大,先喝點水。」

老三擋住摸了摸杯身:「不能喝,現在這水 90 度,直角會卡喉嚨的。」

真是個秀兒。

我朝門外望了望:「老四老五呢?」

「老四在外面臉盆里釣魚,老五去池子邊放生魚豆腐了。」

我點點頭。

王醫生推門走了進來:「你們不去拯救世界,在這兒圍著你們老大幹什麼?」

「我們不去,世界哪有我們老大重要?」他們囁嚅著。

王醫生看了我一眼,我連忙握住他們的手:「人民需要你們。」

他們這才戀戀不捨地跑出去。

「宋禾,這是給你新開的藥,按時吃,有任何事情電話聯繫我。」

我接過王醫生遞過來的藥,心中暗暗琢磨:「這藥要是給顧川吃了,會怎樣?」

7

可我還沒見到顧川,先遇到了沈音。

她朝我抬著高傲的頭顱,得意地笑著。

「姐姐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啊?臉色怎麼這麼憔悴?」

我聳起耳朵,悄聲說:「噓,別說話。」

「沒想到被顧總拋棄,對姐姐打擊這麼大,精神都不正常了。」她面露鄙夷,嘲笑著我。

我緩緩站起身,然後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口中念念有詞:「我沒 K,我沒 K,我沒 K,布魯 biu,布魯 biu,恐龍扛狼抗狼抗,恐龍扛狼抗狼抗。」

一曲結束後,她的臉已高高腫起,活像個豬頭。

「你神經病呀,你竟然打我?」她嘴裡像吞了幾隻蛤蟆,講話含糊不清,「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你媽沒告訴你嗎?怎麼著,跑這兒找爹來了?現在你給我磕一個,我委屈一下當你爹唄。」

她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指著我,眼淚嘩嘩直流:「你算個什麼東西?沒有了顧川,我看誰還敢給你撐腰?你給我等著。」

我轉了一下腳踝,伸展了下身體。

她看著我的架勢,後退了幾步,轉身跑了。

不過她倒是提醒我了,該回許家看看我爸了。

8

其實一個月前我就去過許家,當時許安正在過生日。

許家在雲市也算是個人物。

他看見我的第一眼,神情就緊張起來,因為我穿了個露背長裙,肩膀處的那塊月牙胎記一覽無遺。

我本不想惹事的,可偏巧許子昱招惹我。

他指尖拂過我的胎記,嘴裡不三不四。

我抬手把一杯紅酒潑到了他的臉上。

他囂張地想要打我,卻被許安怒聲制止。

宴會過後,我被許安叫住。

我們達成了協議,他給我一筆錢,我不對外暴露自己的身份。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六套房子。

9

許安一臉冷意地看著我:「來幹什麼?」

我手指了指許子昱:「干他。」

「干我幹什麼?」許子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神閃爍。

「這是許家,還容不得你在這兒撒野。」許安聲音帶了怒氣。

「您怕是忘了我也姓許吧?」我湊到他耳邊,瘋狂大聲喊道,「爸,爸,爸!」

聲音響徹整個餐廳,耳膜怕是要給他穿破。

許安捂住耳朵彈跳出去,一臉痛苦。

「你有病啊!」

我笑了笑:「我有沒有病,您不是最清楚嗎?」

許子昱擋在我和許安之間:「你一個精神病,竟然也敢想做許家的人,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倒是護爹。

我拿起桌上的紅酒,他瞬間緊張起來。

我笑著說:「所以前兩日你就讓人去恐嚇我?」

「我沒有。」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緊盯住我的手。

「放心,我不會再潑你。」

我仰頭喝掉那杯酒,他的身體放鬆下來。

我眼角噙著笑,接著紅酒從口中噴射而出。

他和許安瘋狂後退,我步步緊追。

「抱歉,這酒太難喝了,沒忍住。」我拿起桌上的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

許安和許子昱頭上、臉上、衣服上滿是酒漬,看著狼狽至極。

許子昱沖我伸出拳頭:「宋禾,你就是故意的,我今天要弄不死你,我就和你姓。」

下一秒,耳邊傳來一聲骨折的音效。

許安慌忙彎下腰:「子昱,你怎麼樣?」

許子昱齜牙咧嘴的,硬是說不出一個字。

「宋禾,你到底要幹什麼?」許安痛心疾首道。

「不是說了干他嗎?」我手指了指許子昱,「現在事幹完了,我也該走了。」

我順手拎走桌上的一隻雞腿:「爸,別忘了給許子昱改姓,以後他可就是我兒子宋子昱了。」

身後傳來許安的嘆息聲:「你說你招惹她幹什麼?她就是個瘋子。」

10

我來到一塊墓地旁,風吹亂了我帶來的花。

墓碑上的女人溫婉地笑著。

我把花放在她面前:「媽,我來看你了。」

小時候宋喬經常去孤兒院看我。

我理解她的迫不得已。

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在許家人眼裡,就只是個生育的機器。

她每次見我眼圈都紅紅的,她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我,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

十歲那年,她說好要帶我離開孤兒院的。

可那天她沒有來。我在院子裡站了一天一夜,看著太陽落下又升起,希望也變成了絕望。

我開始恨她。

就在恨意在我心中瘋狂流竄時,我得知她死了。

新聞上說她患了抑鬱症,自己抹了脖子。

怎麼會呢?

怎麼可能呢?

我不信,我想要出去看一看她。

可我卻被人關了起來。

後來,我割了老院長的寶貝,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知道,許安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是他讓人把我送進的精神病院。

他或許想以這種方式讓我自取滅亡。

剛進去的那一年,我總想跑出去,可每次都不如意。

有人監視我。

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慢慢地,我開始在深夜陰暗爬行,黎明學雞打鳴。

就這樣過了四年,監視我的人終於放鬆了警惕。

他們問我是誰,我說自己是南美洲西部的一種稀有蝴蝶,沃斯尼蝶。

他們樂得哈哈大笑,我就揮動翅膀扇他們幾個大耳光。

許安得知我已經徹底瘋了,忘了自己是誰,便逐漸對我放了心,撤走了那些人。

再後來,我遇見了王醫生,他積極引導著我,我配合著他。

最終,他把我放了出去。

我出去的時候,許安可能都已經忘了他還有一個女兒,叫作宋禾。

他的心中只有許子昱和那對母女。

11

相較於顧川,其實我是先知道的沈音。

因為她是許安的私生女。

不僅如此,她還喜歡顧川。

腳我是故意崴的,我就是為了接近顧川。

畢竟我對自己的臉格外自信。

顧川可能都沒注意到,沈音和我有兩分相似。

12

從墓園出來後,我在路上看到一個摔倒的老奶奶。

她艱難地想要起身,可一直起不來。

我突然想積點德,便扶起了她。

可她站起來後卻抓住了我的手:「小姑娘,你撞了我,得賠錢啊。」

嗯?有點意思。

我抬頭望了望,四周空無一人:「老奶奶,這裡可有監控。」

她壓低了聲音,奸笑著說:「我早就調查過了,這裡沒有監控。」

「哦。」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然後用了一成的腳力,把她踢到了草叢中。

「沒有監控你還這麼囂張,缺德的玩意兒。」我笑出聲。

13

小區門口站著一個 45 度仰望天空的男人。

我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經過。

「宋禾。」他低音炮叫我。

我充耳不聞繼續走。

他一個大跳躍跨到我前面。

「宋禾,我錯了,我們和好吧。」他低聲說。

「什麼東西啊,嘴裡開摩托?」我撓了撓耳朵。

「電話不接,微信拉黑,宋禾,這麼多天了,你氣也該消了吧?我已經親自來向你認錯了,你還要我怎樣?」他聲音急切。

「我想要你滾啊。」我大叫著出聲,雙手胡亂地拍打著腦袋,「我頭好痛,顧川,我求你不要吸毒了,也不要打我了,我們已經分開了,天吶,誰來救救我啊。」

此時正是大家下班回家的點,他們紛紛看向我和顧川。

顧川一時間臉色通紅,他拉住我的手:「宋禾,你在胡說什麼?」

「啊。」我拼了命地往後退,「打人了,打人了,你出軌也就算了,但我現在真的沒錢了,你別再吸了好不好?」

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來幾名大漢,如抓小雞般捆住了顧川。

我擦著眼淚道著謝,看著他被扭送到車上,送去了警局。

深夜,我收到了一條簡訊。

「宋禾,既然你不稀罕我的愛,那就試試我的恨。」

啊!!!

我的手機髒了。

我腳趾摳地,快速回了他幾個字:「祝你以後兒孫滿堂,全靠兄弟幫忙。」

14

第二天,我精神萎靡,隨便套了個外套,去了本市最豪華的寫字樓。

顧川的那條簡訊,讓我噁心了一晚上。

頂樓內,一男生眼圈微紅。

「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我走過去躺在偌大的沙發上,任憑身體陷進去:「真舒服。」

他望向我,眼睛裡蒙了層霧氣:「你說讓我等你一年,可過了三年你才來找我。」

我懶懶地伸出一隻手,他彎下腰,頭探了過來。

我摸著他毛茸茸的頭髮,安慰道:「三年未見,一上來便要責怪我嗎?」

「我不是。」他眉心跳動得厲害,「我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讓我去找你,只讓我等,每天我都想著下一刻你就能站在我的面前。」

我仰頭看他:「真乖。」

溫時夏和我一樣又不一樣。

他是自己偷偷溜進精神病院的。

因為他討厭他的家庭,他想逃離那種生活。

他的家人在外面瘋了似的找他。

但沒有人會想到他在精神病院。

他在那裡待了一年。

離開時,他想要帶我一塊走。

我隨便找了個偶像劇里的理由,說一年之後,等你變得強大,我自會去找你,在這期間,你不許找我。

這人倒是信了。

他如今已經是雲市最不可得罪的人了。

15

自兩天前我去見了溫時夏後,這孩子和著了魔似的,每日都要給我打電話。

我突然有些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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