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到期的最後半年,經紀人為榨乾我的價值,強迫我賣腐。
對象還是頂流。
綜藝里,我刻意和他同框。
網友紛紛怒罵。
【這哥們怎麼還不退圈啊?】
【別蹭我們家!!賣腐賣到頂流頭上了?!】
我忍到合約結束,果斷刪了頂流。
頂流當晚大號發博。
「曖昧對象無緣無故刪我怎麼辦?在線等。」
【曖昧對象不會是俞白吧?】
【哥,人家找你炒cp,你該不會信以為真了吧?】
這句話刺痛他的眼,「不可能,他真的愛我。」
1
因為糊,經紀人懶得給我介紹資源,可最近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
眼看我合同還有半年到期,我告訴經紀人我不續約了。
說實話,我在圈內沒一點價值,已經到達了查無此人的狀態,賺的錢還不如我回家種地來的多。
沒想到經紀人不樂意了,「還有半年,你就不再考慮考慮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太糊了,空檔期將近半年,起初我還焦慮難安,求經紀人給我安排個通告,她嘴上應著,轉頭就忘了。
「那行。」經紀人沉默一會,說出了讓我無比心寒的話,「之前一直認為你還有點作用,現在你不續約了,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走黑紅路線,能再給公司賺點錢就行。」
可惡的資本家。
走完黑紅路線,我還能平穩退圈嗎?
就算退圈了,萬一黑粉追殺到我家,誰來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我懷著最後一絲希望,試探地問:「姐,什麼黑紅路線啊?」
下一秒,我希望破滅了。
「準備一下賣腐炒cp吧。」
這是人話嗎?!
我瞠目結舌,做出最後的掙扎:「可,我是直男啊姐,我可能賣不出你想要的效果。」
「沒事,我會教你。」經紀人面色平靜的告訴我。
「……」
上了幾天如何蹭頂流賣腐的課後,轉頭就把我安排進了一檔旅行綜藝。
這檔綜藝是當下最火熱的,放在以前我肯定樂的合不攏嘴,可現在,我主要的任務是來炒cp,挨罵的。
更心寒的是,我要蹭的人是顧夜。
臨走前,經紀人拍拍我的肩以示鼓勵。
甚至貼心提醒,「對了,在他面前你要柔一點,當個稱職的小受。」
「……」
直男怎麼柔?
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綜藝正式開始錄製。
2
顧夜是娛樂圈裡公認頂流。
他的微博總是有發不完的代言。
前有女星蹭他流量,被罵的體無完膚。
後有男星刻意炒他cp,被罵死娘炮。
我想到他攻擊力極強的粉絲,默默吞咽一口口水,想靠近他的腿定在原地。
此刻,我才懂汗流浹背四個字背後真正的含義。
出發前,主持人領著嘉賓們寒暄。
一共有六個人,除了我都是當紅小花和流量小生,外加一位頂流,個個心高氣傲,看到我都是嗤之以鼻。
我儘量降低存在感。
也不知道經紀人怎麼做到的,竟然把我安排進這個節目。
憑我的咖位和人氣是遠遠夠不到的。
眼看大家都和顧夜打完招呼,快到輪到我。
我深吸一口氣,回想起課上所講的內容,用及其矯揉造作的聲音:「你好顧夜,我是你的粉絲,喜歡你好久啦。」
很明顯,我話音一落,空氣安靜了。
死一般的寂靜。
瑪德,這課上教的東西真的有用嗎?
那課程是為期40小時的專項課程,主要的內容分為兩大課題。
一是,直男如何賣好腐。二是,了解深究顧夜的性格,發掘勾/引他的正確方法。
整整40個小時,我都是眉頭緊縮。
越上越覺得這不是正經公司。
心裡不斷腹誹,面上卻在煎熬地等著他的回應。
他該不會不吃這套吧?
可他沒談過戀愛,應該會被綠茶發言硬控啊,直男不都喜歡這樣的嗎。
我悄悄抬起眼皮,看清顧夜的表情後,我心涼涼的。
他輕微皺起眉,眼睛略帶嫌棄:「嗯,謝謝。」
語氣更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挨罵我是必須要挨的。
【這誰啊,一個糊咖也敢蹭顧夜??】
【信我是武則天還是信他是顧夜粉絲?!】
【真煩,希望我家哥哥別在參加這種綜藝了。】
其他嘉賓都抱臂看戲的狀態,有幾個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女嘉賓喬茹指著我問:「哎呀,這位是?臉有點陌生啊。」
我緊張地扣手指,「你們好,我是俞白。」
他們臉上露出茫然神情,一看就是沒聽過我的名字。
緊張侷促之際,顧夜打破了沉悶,「名字挺好聽的。」
聲調依舊冷。
可我卻感動的淚流滿面。
顧夜,你真是個大好人。
3
人善被我欺。
本來還不太敢靠近他,這麼一看他是面冷心熱。
我更加大膽蹭他了。
一行人坐劇組的車去機場,前邊的副駕駛上攝影老師的,後邊的座位只能坐兩個人。
顧夜的咖位最高,大家都先讓他選車。
他隨便選了輛車,「這個吧。」
眼看當紅小花李瑩眼冒著星星就要跟上去。
我眼睛一眯,就知道她葫蘆里賣得和我是同一種藥。
不行,這是個增加我與顧夜之間感情的重要時機。
要是這次他被李瑩搭上了,我蹭他的希望就渺茫了。
「瑩姐。」我上前一步,「顧夜行李多,我行李少,我們兩個坐這剛剛好。」
李瑩往前走的步子一頓。
趁這個空隙,我如泥鰍一樣鑽上車。
門關上的瞬間,安靜瞬間襲來。
顧夜脖子上掛著耳機,正合上眼假寐著。
我張張嘴,想套近乎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算了,反正都坐在一輛車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路程怎麼可能一句話都說不上。
【怎麼又是他。】
【這人煩不煩啊,陰魂不散的。】
【他在娛樂圈李查無此人的狀態,怎麼敢蹭顧夜的?】
【走了一個李瑩又來一個俞白,無語。】
我打開手機悄悄看直播。
各種罵評出現在我眼裡,我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興奮地給經紀人發簡訊。
【經紀人,我蹭上了!給我發錢。】
4
在上如何蹭流量課程時,我曾擺爛不幹。
「我就不幹,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你現在還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不幹就不給你接通告。」
這種威脅對我來說,不痛不癢,我嗤笑。
「姐,你是忘了嗎?我空檔期已經將近半年了。」
經紀人表情出現一瞬空白。
她似乎已經忘了我之前的處境。
見硬的我不吃,她給我來軟的。
「你就按照公司的想法去辦,辦成功了,給你激勵金。」
我倏地站起身,「真假?」
「真的。」
我謹慎地說:「行啊,簽合同。」
我簽的公司,什麼尿性我心裡清楚,事後,我還花了二百塊請專業人士看。
其中合同第一條就是:引起輿論,十萬。
發完信息後,我控制不住地揚起嘴角。
錢輩,我終於再次擁有你。
笑的太開心,沒注意到我已經笑出聲,身側的顧夜抬起眼皮。
「笑這麼開心,給你個特寫鏡頭。」
顧夜話音落,前邊的攝像頭就已經懟上了我的臉。
我跐著的大牙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一聲輕笑從身側傳來。
笑毛啊?
我轉頭:「攝影老師,麻煩也給顧夜一個特寫,他笑的也挺開心的。」
攝影老師瞥了我一眼,直接選擇無視,轉頭去取風景了。
好好好。
糊是原罪。
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餘光能瞄見,顧夜笑的肩膀都在發抖。
可我又不敢對他出言不遜,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我半個金主爸爸。
為了錢就忍忍吧。
反正我離退圈也沒多久了,看人臉色的日子終於要結束。
我柔柔弱弱地說:「哥哥開心,我就開心,能讓哥哥開心,才是我最大的本事。」
顧夜一下子就不笑了,只是耳尖微微泛紅。
詭異的氛圍沒維持多久,就到了機場。
5
第一站是一座被海環繞的小島。
我們一行人,四個男生,兩個女生,導演給了三個帳篷。
意思很明顯了,兩兩一組。
男嘉賓大涯建議:「我和丁遠住,李瑩和喬茹住。」
剩下的只剩我和顧夜了。
我抿了抿唇,雖說和顧夜在一起能蹭流量,可他總是冷著臉。
身邊的氣壓都是低的。
偶爾呆一下可以忍受,可呆一晚上,我有點怵。
顧夜領過帳篷,「愣什麼?搭帳篷。」
「哦,好。」我連忙應下來,「跟哥哥一起搭帳篷真好。」
顧夜多看了我兩眼。
耶,又成功一步。
顧夜的直拍攝影老師很是敬業,全程都沒離開過。
我的攝影老師一會肚子疼,一會渴了,能摸魚就摸魚。
因為他知道我在節目裡的鏡頭不多,隨便錄點素材就夠了。
我頗有些艷羨看向他。
頂流的待遇就是好,攝影都跟著跑。
「盯我幹什麼?」顧夜轉頭,一雙深瞳直直撞進我的眼裡。
他似笑非笑地又問:「這麼喜歡我?」
我心下一驚。
這話問的,差點給我僅剩一年的職業生涯給問沒了。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綠茶發言都忘了,「沒有沒有。」
話音一落,顧夜微微勾起的嘴角壓了下來,冷冷地說:「變心真快,剛剛還說是我粉絲呢。」
我猛地鬆口氣。
原來是這層意思啊。
「我是你粉絲。」我靠近他,肩膀貼著他的手臂,輕輕撞了下,「哥哥別誤會,我剛剛走神了,沒聽清。」
這招撒嬌技能也是課上學的。
「嗯。」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他的尾調里好似帶著傲嬌。
大家簡單烤了些食物就進帳篷里休息。
帳篷內的空間比較小,更別提我和顧夜還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躺在一起,我甚至可以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
單人直播到晚上十二點結束,我直播間裡的人數寥寥無幾。
反觀顧夜,人數一直在十萬加。
殊不知我引起了公憤,第二天一睜眼,經紀人就給發來一張熱搜截圖。
#俞白硬蹭#
詞條內的廣場,全是表達不滿的。
【我只想看顧夜,為什麼他的單人直播間裡一直有俞白的身影?】
【而且說話也嗲嗲的,這是在和顧夜賣腐??】
【別蹭我們家,賣腐賣到頂流頭上了?】
【不是,俞白這麼糊怎麼還不退圈?】
【他拿哥哥當逗號使呢?】
……
罵就罵,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我將惡評轉發給經紀人。
「姐,你看著就沒有一點內疚嗎?不考慮買點水軍替我說話嗎?」
經紀人:「你還有臉說,你賣過頭了,萬一顧夜看見熱搜和你保持距離怎麼辦?!」
我的心咯噔一下。
忘了這齣。
我倏地轉頭看躺在身側的人,他呼吸勻緩,顯然還在睡夢中。
我一下子犯難起來。
怎麼能不讓他看見熱搜呢。
只要他不是恐同,那麼就算他看見了熱搜都還有拯救的機會。
這般想著,我開始搜索顧夜的性取向。
第一條視頻就是講解顧夜的性取向,點贊量極高。
全程看下來,我的心一點一點變冷。
顧夜他不僅恐同,還厭同。
他剛開始拍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喜歡他的南通,那人沒忍住給他表白了。
嚇得顧夜半夜發個朋友圈,
@顧夜V: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女生不談,男的更不談,望周知。
視頻最後說:這般看來,顧夜只喜歡工作。
我默默為我自己點了根蠟燭。
事情搞砸了我也不是全責,畢竟上課的時候,是公司沒有提前把顧夜的背景調查仔細。
可是。
這是我退圈前唯一撈一筆的途徑了。
不能搞砸。
達成合同最後的要求,激勵金可是一百萬。
「起這麼早。」
腦袋後方傳來一道暗啞的聲音。
我一秒暗滅手機螢幕,一想到熱搜上的事情,心虛就不由自主地冒出來。
「還行吧。」我轉身,和他面對面躺著。
這姿勢……有點奇怪。
不等我細想,顧夜伸手去拿頭頂上方的手機。
!!
「等等。」我出聲打斷他的動作。
直播攝影老師是早上八點才來,現在的時間是六點。
顧夜手指一頓:「怎麼了?」
我大腦飛速運作,靈光一閃,「我想去廁所,哥哥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顧夜看我的眼神變的意味深長起來。
「不是,外邊的天還沒完全亮,周邊又是樹林。」我硬著頭皮編謊話,「我有點害怕。」
顧夜思考了幾秒。
去他爹的害怕。
死嘴你會不會說點好聽的。
就在我以為顧夜要拒絕的時候,他同意了。
島是旅遊景點,廁所還是有的。
帳篷掀開的瞬間,湧入一股涼氣,我輕輕抽口氣。
周邊的海風混著更冷的水汽撲面而來。
「有點冷。」我搓搓胳膊,「哥哥你呢……」
話戛然而止。
顧夜身上正裹著純黑外套,布料看起來很是厚實。
「看什麼,前邊就是廁所,去吧。」他站在那,雙手插兜。
「你不去嗎?」
我看到他兜里有手機的輪廓,萬一我走了,他拿出手機怎麼辦。
顧夜輕輕挑了挑眉,「膽子這麼小?」
我乾笑兩聲,「可能是吧。」
進去了才發現,這裡的廁所很是簡陋,小便池很擁擠地列成一排。
我有點扭捏。
不是別的,單純害羞。
我徑直走到最裡面,沒想到顧夜也跟著我走了過來。
這太近了。
不用故意看,餘光都能瞄到。
顧夜解開褲腰帶,還催促我,「你不是要來廁所嗎?」
……
我的臉紅的要滴血。
純純是恥辱的紅。
顧夜吃什麼長的這麼大?!
跟我的一對比,就是大鳥比中鳥。
6
一路回到帳篷,我都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眼光看他。
「你很熱嗎?」顧夜指了指我的臉,「好紅。」
「是嗎?哈哈有點熱。」
我尷尬地說。
顧夜沒再說些什麼,只是躺下繼續睡,須臾他提醒我:「離錄製還有兩個小時呢。」
我突然清醒過來。
他知道時間,難不成他看了手機?!他該不會看到了什麼吧?
胡思亂想中,顧夜又說:「放心睡吧,我用手錶訂了鬧鐘,不會起晚的。」
我長舒一口氣。
原來是手錶啊。
迷迷糊糊中我翻了個身,有陽光從帳篷縫隙中漏出來,我眯了眯眼。
順著光線的位置望過去。
好死不死,這光落在了顧夜某個不可言喻的位置上。
最後良心上沒過去,畢竟我還蹭著人家流量呢。
我反手給他那個位置蓋了個被子。
曬壞了可不行。
都是男人,我懂的。
但我沒注意到,顧夜的手動了一下。
7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每天都要跟著師傅出海。
每天出海的搭檔都要按照抽籤來,李瑩正目光灼灼地看向顧夜。
和我對視時,她還瞪我一眼。
我心下著急起來,萬一李瑩和顧夜分到一組,兩個人看對眼一拍即合……
那我就完蛋了。
眼下這種情況,我只能寄希望於脖子上的佛祖。
保佑我。
蹭到顧夜,完成要求,我才能有激勵金。
可能是我對錢過於真摯過於渴望。
第一天,我和顧夜分為了一組。
我立馬揚起大大的微笑。
不用看就知道我又帶起了輿論,但我還是偷偷看了幾眼。
【不是,我家顧夜點這麼背嗎?】
【沒完了是吧??】
【死娘炮離我家哥哥遠點!!】
我發誓,我不是死娘炮。
聲音柔是我天生的聲線,綠茶發言是我故意的,彈幕抱怨完後開始攻擊我。
我不忍看下去。
對於其他工作來說,罵罵我就能有錢,是筆不錯的買賣。
畢竟,罵我兩句,我又不會少吃一口米飯。
上了甲板,一股海風吹來,我站定。
船開始動了。
「哥哥,你暈船嗎?」我問。
顧夜額前的頭髮被風吹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不暈船。」
我直接看呆了。
這張臉天生就應該放在大熒幕上。
「哥哥,你別動,我給你拍張照片。」說著我掏出手機,「我玩過攝影,信我,一定出圖。」
拍照確實是臨時興起。
可要他微信是我蓄謀已久。
「哥哥,這張拍的太好了,我發你。」我舉著手機給他看。
距離熱搜事件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早就已經被其他熱點取代。
「哦,對了。」我裝模做樣,「我還沒有你聯繫方式呢,能……」
「掃。」顧夜打斷我的話,將手機面對我。
他甚至貼心地把螢幕亮度調到最高。
「好嘞,今天保證給你出神圖哥哥。」
顧夜欲言又止地看我,在我期待中,他緩慢開口:「你能不喊我……」
「什麼?」我無辜地打斷他的話。
「咳,沒什麼。」顧夜視線掃了下我的嘴唇,就看向別處了。
我並沒有食言,加上他的微信,一句話沒聊,全是我單方面發的照片。
每一張的角度和光線都是我細心挑選的。
夜晚,顧夜發了微博。
@顧夜V:海風好涼,謝謝@俞白拍的照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收到顧夜微博的@,我差點一個激動給手機扔出去。
驚訝之餘,經紀人的信息彈出來。
【俞白,早知道你有這本事,你就不會糊。】
我:【?】
經紀人:【你的賽道就是賣腐,你和顧夜都有超話了,你知道嗎?】
我:【??】
經紀人:【再接再厲,你的粉絲已經漲了兩萬。】
驚訝的不止是我,還有顧夜的粉絲。
【……我眼花了是嗎?顧夜發了他的照片。】
【他真的發了,還是四張。】
【還是俞白拍的??】
【我現在對俞白是又愛又恨。】
但有的粉絲已經開始@我了。
【俞白,就當我求你,讓他明天也發微博好嗎?】
【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你。】
就這麼誤打誤撞,我在他粉絲眼中的地位提高了一點點。
還收穫了一小批cp粉。
雖然這是我蹭成功的證明,可真有cp粉的時候,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
上完熱搜第二天就有小眾品牌的代言找上了我。
我目瞪口呆。
這就是賣腐的魅力嗎?
經紀人讓我穩住現在的局面,千萬不能塌。
一語成讖,當天局面就塌了。
李瑩和顧夜抽到了一組。
我嘆口氣,默默蹲在一邊,口中的海鮮都變得索然無味。
下一秒。
碗里憑空出現一隻大蝦。
「趕緊吃,一會就要出海了。」顧夜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你是天然呆嗎?」
我沒理解意思,下意識地反問:「什麼?」
顧夜一貫冷峻的表情消失,他輕笑了聲,「這麼看來,你是天然呆。」
什麼呆不呆的。
我懶得思考,滿心都是顧夜要被人拐走了。
「晚上見。」顧夜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我蹲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剛站起身,李瑩就湊到我身邊。
用極小的氣音說:「死男同,離顧夜遠點。」
我:「???」
反應過來時,周邊只剩我一個人。
男同怎麼你了?
不對。
我是直男,但我對男同沒有任何意見。
這也是一種絕美愛情。
沒品。
8
三隻船離的很是遙遠,壓根看不見。
我蔫蔫地度過一天,就要和顧夜見面的時候。
突然得知他要回A市參加一個緊急活動。
帳篷內,顧夜拿了些基本數據線,衣服什麼的都沒帶。
「拿個口罩吧。」
我從包里掏出一次性口罩給他,「機場被人認出來耽誤行程。」
顧夜愣了一瞬,「好。」
「明天幾點能回來?」我想了一會,還是問出口了。
不和顧夜在一起的時候,我連個鏡頭都沒有。
娛樂圈裡的熱點更迭換代。
僅僅一天而已,我都見不到有關我的話題了。
這期島上旅行還有兩天就要結束,偏偏顧夜有通告要趕。
想蹭都沒機會。
「明天晚上吧,小島收官那天我會在。」顧夜停了停,「心情不好麼?」
「對啊,這麼明顯嗎?」我托著腮。
「嗯。」顧夜清了清嗓,「你沒喊我哥哥。」
我一個激靈。
哥哥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這麼羞恥。
顧夜走後,我在綜藝里若有若無,基本上沒有直拍鏡頭對著我。
經紀人心裡著急,我心裡也著急。
屋漏偏逢連夜雨,顧夜連收官都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