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被奇怪的測評系統綁定了,任務還一個賽一個大尺度。
更壞的消息:測評目標是我的三個舍友。
他們分別是躁鬱前夫哥、恐同死對頭、高冷校草男神。
1.
被測評系統綁定之後,我只覺得天塌了。
看清測評的三個目標人物後,彎著的腰徹底斷了。
霍覺期、宋澄星、遲知夏,哪個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霍覺期倒是能招惹一下,但好不容易跟他斷了關係,我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瓜葛。
若不是每個宿舍都沒空缺,我早搬宿舍了。
測評任務尺度都不小,我拖了一星期,硬是一個任務都沒接。
廢話!我難道是什麼黃色小說里的饑渴bottom嗎!還能上趕著給人送屁股不成?
事實證明,該送還得送,不送系統就會逼著你去送。
最初我使懲罰於無物,心想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忍不了一點小小的折磨嗎?
我還真忍不了。
懲罰如約而至,體內那股燥熱久久消散不去,更詭異的是我後面開始出現了異樣的麻癢感。
系統也沒說懲罰堪比那啥紋發作啊。
我躲在宿舍內,忍得神志昏沉。
手機響了半分鐘後自動掛斷,我勉強從被窩裡鑽出腦袋,在手機第二次響起時掙紮下床,翻出褲子口袋裡的手機。
遲知夏冷淡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出:「蔣淵,小組作業。」
體內的詭異麻癢感愈演愈烈,我撐著椅子狼狽起身,不小心撞上背後的床梯。
床梯冰冷的溫度害得我沒忍住悶哼出聲。
遲知夏沉默良久,一時間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交替響起。
「你在哪?在宿舍?」遲知夏清清嗓子,似乎在遮掩什麼,「你生病了?」
遲知夏外冷內熱,我也是跟他相處了大半個學期才發現的。
前些日子他因為長時間泡在實驗室犯了胃病,我冒大雨去食堂給他打飯,那天后我倆的關係逐漸升溫,從普通舍友變成了關係較好的舍友。
舍友之間相互關心一下也算正常,但願他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我聲線顫抖,接過遲知夏遞來的台階:「對,有點發燒,不礙事。」
遲知夏輕輕「嗯」了一聲,沒多問,更沒提要回宿舍看我。
通話很快掛斷,我鬆一口氣,只穿著短褲坐在椅子上激烈喘息。
測評任務還是得做的,懲罰已經持續三小時了,我已經克制到極致,再繼續下去不知道會作出怎樣的醜態。
身體上的異樣好一些後,我終於有力氣爬回床上。
餘光不小心瞄到了對面的全身鏡,我條件反射望去,又趕忙低下頭。
鏡子中的自己全身通紅,眼睛濕漉漉的,仿佛被人狠狠欺負過一般。
倒霉的測評系統!
2.
梯子爬到一半,宿舍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遲知夏衣衫凌亂,額角布滿一層細汗,明顯是狂奔回來的。
他手上還提著一兜退燒藥。
我僵立在梯子上,感覺體內的燥熱完全壓抑不住了。
遲知夏皺著眉頭,撂下退燒藥後,又從懷裡掏出熱乎乎的飯糰放到桌上,伸手托著我的屁股:「快鑽被窩,別吹風。」
他灼熱的手掌剛觸碰到我的屁股,我沒憋住嗓中那聲驚喘,腿一軟直接摔下床梯。
遲知夏反應迅速,一手扶腰一手勾腿彎將我整個攬在懷裡。
在事態變得更嚴重前,我乾笑著從他懷中掙紮下地,用盡畢生速度鑽進被窩,連腦袋也蒙在其中。
完蛋了完蛋了,遲知夏肯定要把我當變態了。
被窩外面窸窸窣窣一陣響,幾分鐘後遲知夏掀開被子露出我的腦袋,冰冰涼涼的手貼在我臉側。
「宿舍沒冰袋,」遲知夏低頭,與我額貼額,「湊合降溫。」
遲知夏的手上還帶著冰涼的水珠,陽台的水龍頭還在淅淅瀝瀝往下滴水。
剛剛他碰我時,手掌還是灼熱的。
測評任務中正好有跟手掌大小相關的,不過必須要用我的腰當做測量工具。
我迷迷糊糊抬眼打量遲知夏,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那抹隱忍。
「遲知夏……」
「我在。」遲知夏秒應,貼心地換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臉。
「有件需要你出賣肉體但能幫我減輕症狀的事情,你干不幹?」
遲知夏跟他的姓氏不一樣,回答我時永遠沒有遲疑:「你說。」
他總是這樣,給我一種他其實暗戀我的錯覺。
我虛弱笑笑,牽過他的手,輕輕搭在自己腰上:「摸我。」
原本呈放鬆狀態的手指,瞬間扣在我腰側。
「疼……」遲知夏鉗制我的力道太重,我條件反射皺眉,抬高腰部。
遲知夏眼神晦暗,騰出手摘掉了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他戴眼鏡時瞧著文雅冷淡,摘掉眼鏡後卻顯出一種咄咄逼人的侵略感。
腰上的手開始遊走,我窩在他懷裡抖成篩糠。
僅三分鐘,測評任務便成功完成。
我身上的燥熱逐漸褪去,體內的怪異感也減輕不少。
遲知夏的手還在四處煽風點火,大有繼續往下的意思。
我眼神清亮,死死扣緊他的手腕:「可以了,遲知夏。」
「不可以,我沒摸夠。」
遲知夏難得枉顧我的意願,手指反覆摩挲後側腰窩。
這是我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是除了我之外,只有霍覺期知道的弱點。
現在遲知夏也掌握了我的命門。
「別……!算我求你行不行,遲大俠,饒我一命。」
遲知夏逆光壓在我身上,那雙凌厲的眼睛攻擊性滿滿,居高臨下投來視線。
高冷校男神威名在外,追他的女生能從宿舍排到教學樓,但從未見他跟哪個女生有過親密舉動。
遲知夏該不會,也是男同吧?
懲罰徹底結束,我恢復了往日遊刃有餘的架勢。
既然遲知夏不肯從我身上下去,也不肯放開我的弱點,那我乾脆也吃點他的豆腐。
手指順著他大腿內側上撫,馬上摸到危險區域時,宿舍門又被人打開了。
宋澄星目瞪口呆,手中的奶茶啪一下砸在地上。
下一秒他目光陰沉,反手關上門。
「你們,背著我在幹什麼?」
3.
氣氛就這樣冷凝下來。
遲知夏動作不變,轉頭淡淡開口:「如你所見。」
可憐宋澄星一個極度恐同的直男,又一次遭受了衝擊。
上次他遭受衝擊,還是高中時不小心撞見我被霍覺期壓在牆角接吻。
我和宋澄星竹馬竹馬長大,兩家算是世交。
真要算起來,我的初吻還是宋澄星奪走的。
七歲生日那天,宋澄星神神秘秘搞來一張影碟。
那是當下最流行的愛情片,男女主從劇情開始就在接吻,直到結束,大概吻了得有十幾次。
宋澄星納悶:「親嘴很舒服嗎?他們怎麼總親來親去的,咱倆也試試。」
年僅七歲的我被掉牙的宋澄星啃了一臉口水,最後還是保姆哭笑不得分開了我倆。
誰能想到宋澄星長大後恐同呢。
我摸了把遲知夏屁股,把他掀下去,抽空用意念寫下測評:
一手遮全腰,你永遠可以相信化工男神的手穩程度,五星好評哦。
懲罰結束後簡直神清氣爽,我囑咐遲知夏幫我提交電腦里的小組作業,換好衣服邊啃飯糰邊出宿舍。
明天就是校運會了,我報了不少項目,今天必須再熱熱身才行。
與宋澄星擦肩而過時,他側身撞上我的肩膀。
「喂,你跟遲知夏什麼情況啊,你跟他談了?」
不知為何,我覺得宋澄星的語氣有點酸。
宿舍樓道來往的人那麼多,聽見宋澄星的問話後都放慢了腳步,等待我的回答。
我只回了句「你猜?」,哼著口哨心情頗好下樓。
沒想到宋澄星像個跟屁蟲般黏在我背後。
我三個台階一大跨,他兩個台階一小蹦。
「蔣淵你說清楚,你怎麼又談了個男的!」
「遲知夏冷得像冰塊,有什麼好的。」
「書呆子而已,你跟他談多沒意思。」
宋澄星絮叨一路,我被他吵得耳根子疼,突然停下腳步後轉。
聒噪的聲音瞬間消失,宋澄星的嘴唇距離我僅有幾厘米,我在他後撤前掐住他的下巴,漫不經心吹個口哨:「我們宋小帥哥吃醋不成?」
「你再像個蒼蠅一樣嗡嗡個沒完沒了,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
宋澄星眼神慌亂,哼哼唧唧發出怪聲。
籃球從宋澄星背後飛來,我張開五指面無表情接下,越過宋澄星跟球場上的霍覺期對視。
霍覺期甩兩下濕漉漉的頭髮,撩起衣擺擦汗,銳利的眼神鎖定我。
對視的第二秒,他咧開嘴滿懷諷意的笑了。
「差點砸到人,連聲道歉都沒有?」我冷聲。
4.
和霍覺期成為舍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
球場上的其他人七嘴八舌喊著對不起,只有霍覺期一聲不吭。
我勾勾手指:「滾過來。」
霍覺期大步流星走過來,宋澄星警惕地伸手護住我:「你倆已經分手了,怎麼,想玩舊情復燃?」
眼看著倆人要吵起來,我拍拍宋澄星緊繃的肩,將懷中的籃球砸在霍覺期腦袋上。
他沒躲。
「不願意道歉是吧,那我就禮尚往來了。」
我轉身準備去操場熱身,霍覺期屈指勾住我脖子上的項鍊。
這條項鍊還是我倆剛在一起時,他帶我去選的,分手後我也沒捨得丟。
「來一場,算我求你。」霍覺期聲音低沉,「不然我就把你旁邊那兔崽子揍進醫院。」
一句話,瞬間激起了我的怒火。
我跟霍覺期分手就是因為他性格陰晴不定,總愛用我身邊的朋友當籌碼威脅我。
拳頭落在霍覺期臉上,他保持著腦袋右偏的姿勢,重複一遍:「陪我打場球。」
「行啊,看老子虐爆你。」我薅過臉色陰沉的宋澄星,「走,跟我打球去。」
我和宋澄星的默契,不是一般搭檔能匹敵的。
一個小節過去,比分拉開了三十二分。
霍覺期的心思根本不在打球上,一有機會就跟我進行身體接觸。
最後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攬住我的腰,一口啃在我後脖頸。
場邊觀眾因這一幕嗷嗷直叫。
眾人的起鬨聲中,我掀翻霍覺期,壓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就是兩拳。
宋澄星急忙摟住我的肩膀,嘴唇貼在耳畔:「行了行了,等沒人的時候我揍他,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當心處分!」
霍覺期抿掉鼻血,頂著一張狼狽的臉瘋瘋癲癲大笑。
他惡劣聳腰,眼神灼熱偏執。
我被他頂得身形不穩,整個人後仰倒進宋澄星懷裡。
又來了,又是這種不分場合不顧我意願的行為。
霍覺期有躁鬱症,只要發作,必須要我在身邊陪他,然後在床上度過好幾天。
我提前跟他說好了成人禮要回家一周,他卻又強行把我從機場拖回家,無視我的掙扎強行壓制,直到我徹底放棄,像個空殼般任由他擺弄。
只要他用躁鬱當理由,我就必須要滿足他,無論何時何地。
我真的厭煩透了霍覺期這種自私的行為。
或許是我目光太過平靜,霍覺期納悶地望向我。
本該落下去的拳頭,倏然放鬆。
我拽過身後的宋澄星,堵住他絮叨不停的嘴。
球場寂靜了幾秒鐘,人群爆發出更熱烈的尖叫。
宋澄星迷茫地眨兩下眼。
我松嘴,宋澄星唇面上多出來一個牙印。
「霍覺期,咱倆已經分手了,能別騷擾我了嗎?」我伸手掐住霍覺期的臉,劇烈的痛感順著虎口蔓延,「別讓我男朋友多想。」
霍覺期有兩顆小虎牙。
此時他的虎牙狠狠嵌進我的手掌,咬出鮮血。
我面不改色,起身牽著宋澄星離開球場。
我很冷靜,我裝的。
剛剛忘記接測評任務了,白親了!
5.
球場附近是待不下去了,我牽著宋澄星去南校區的操場訓練跑步。
跑完十公里後,坐在觀眾席上的宋澄星不見了。
倒是他坐的位置上多了杯奶茶。
茉莉奶綠七分糖少冰加奶凍,是我喜歡的口味。
除了遇到霍覺期這個小插曲外,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
回宿舍後發現遲知夏替我把衣服洗了,心情更是再上一層樓。
當晚宋澄星跟霍覺期都沒回宿舍。
遲知夏雙手撐在洗漱台上,叼著牙刷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隨便挑了個尺度較小的測評任務,展開雙臂摟住他的腰:「遲男神,告訴你個秘密要不要聽?」
遲知夏沒有掙扎,他慢半拍回神,漱清口中的牙膏沫,神情冷淡:「什麼?」
我步步緊逼,遲知夏後背緊貼洗漱台,退無可退。
金絲眼鏡被我甩到一邊,遲知夏卷長的眼睫輕顫,我沒忍住伸手撥弄幾下,立馬被擒住手腕。
「幾小時前摸我挺帶勁的,怎麼我摸你一下就不行了?」我嬉皮笑臉湊近遲知夏,嘴唇蹭過他的喉結,「可以咬嗎?」
有個測評遲知夏喉結大小的任務,我接下後便起了咬他喉結的念頭。
遲知夏喉結滾動,半天才吐出一個乾澀的單詞:「可以。」
說是咬,其實更像舔。
喉結附近的肌膚被我吮紅,配上遲知夏這張冷淡的臉,張力點滿。
遲知夏的手指死死攥在洗漱台邊緣,被我輕巧掰開,十指相扣。
硬邦邦的東西頂在我大腿上。
我將測評系統的事情全盤托出,希望他能幫我完成其中的一些任務。
至少能免受一段時間懲罰。
宋澄星跟……霍覺期,還是能拖就拖吧。
遲知夏聽完後,表情依舊很冷淡。
我以為他拒絕了我的請求,眼神難掩失落,準備從他身上離開。
遲知夏的手摸進衣服,二話不說把我脫得只剩內褲。
有的人不愛說,但行動力滿分。
當晚我在遲知夏床上過的夜,也是頭一次感受到遲知夏外溢的熱情。
嘴唇柔軟度,手指長度,還有某處的硬度,我挨個測評了一遍。
腿根處火辣辣地疼,遲知夏發起狠來像頭失控的獅子。
臨近天亮我倆才相擁著睡去,忘記定鬧鐘導致倆人雙雙睡過頭。
宿舍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喚醒了我。
遲知夏的身體擋去大部分視野,我撐身坐起,和鬼鬼祟祟的宋澄星對上視線。
6.
宋澄星的臉色黑如鍋底,在散落滿地的衣服中找出我的手機,扔在床頭,轉身離開宿舍。
但腳步聲沒有遠去,宋澄星還在門口。
我隨意翻看了幾眼手機,除了宋澄星打來的幾十個電話外,還有其他朋友發來的消息。
其中一位還發了幾張人工湖的圖片。
霍覺期的臉映入眼帘,我條件反射關上手機,縮回遲知夏懷裡。
遲知夏最近忙於實驗,很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我撫摸著他眼下的青黑,暗自嘆一口氣,小心翼翼下床換好衣服洗漱出門。
宋澄星專心致志翻看手機,甚至沒注意到我。
手機正在播放我之前陪同學拍的微電影,他目光溫和地注視手機螢幕里的我,反倒把活生生的正主撂在一旁。
「宋小帥哥,就這麼喜歡我啊?」
宋澄星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關上手機。
「放屁!傻子才喜歡你!」
「好的,宋小傻子。」
我從善如流改口。
宋澄星臉色紅了又黑,可以去劇團表演川劇變臉了。
我笑嘻嘻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在他發怒前湊過去碰一下他的嘴唇。
宋澄星沒發出來的火倏然消散。
他別彆扭扭咂嘴:「你換牙膏了?」
我滿不在乎翻看手機消息,隨口回應:「哦,牙膏忘買了,用的遲知夏的。」
宋澄星條件反射質問我:「你憑什麼不用我的,我是你發小誒,你用外人牙膏也不用我的。」
我似笑非笑:「怕我們恐同的宋小傻子罵我咯。」
宋澄星被噎得安靜好幾秒。
馬上走出宿舍,他才小聲嘀咕了兩句:「也沒,也沒那麼恐吧。」
「你的話,勉勉強強,反正咱倆認識那麼多年了,我都習慣了。」
「以後用我的牙膏。」
我沒搭話,原地站定。
霍覺期堵在我面前,整個人濕得像從水中撈上來一般。
他確實剛從水裡爬出來。
朋友給我發的那幾張圖片,記錄了霍覺期跳湖的全過程。
昨天回宿舍前,我把脖子上的項鍊扔了。
就扔在人工湖裡。
7.
人工湖那麼大,裡面又有不少雜草,怎麼能找到那條不起眼的項鍊呢?
但霍覺期就是找到了。
濕淋淋的項鍊重回我頸間,霍覺期氣息紊亂,指尖冰涼。
「別再弄掉了,不好找。」
我摩挲著項鍊上的劃痕,確實是我丟掉的那一條。
上面的劃痕是某次霍覺期發病時折騰出來的,不可能再有第二條。
測評系統察覺到霍覺期為目標對象,催促我接下跟他有關的測評任務,不然就要給予懲罰。
我咬牙挨個點下拒絕,繞過霍覺期走出宿舍樓。
樓外有個大垃圾桶,我解下項鍊隨手丟進去。
宋澄星留在原地沒動,目光嘲諷。
他笑容張揚,不知道跟霍覺期說了什麼,昂首挺胸向我走來。
我伸出手等他牽上:「嘚瑟勁兒,小傻子。」
宋澄星牽起我狂奔:「我是傻子我樂意,怎樣?」
今天是校運會,無數人扛著桌椅橫幅來往,宋澄星拽著我在人群中穿梭,笑聲爽朗。
跟霍覺期談戀愛後,我和宋澄星的關係一度降到低點。
他撞見我被霍覺期壓在牆角親吻,當晚溜進臥室和我大吵一架。
我忘不了他冰冷的眼神,和那句「你真噁心。」
「蔣淵!抬頭看!」
宋澄星和我闖入一片人聲鼎沸,彩帶紛紛揚揚灑在身上,負責迎賓的同學炸響禮花,道路兩旁的氣球慢悠悠飄到半空,拼湊出五彩斑斕的天。
我抬頭往上看,宋澄星順勢低頭,親在我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