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時機,我在桌下蹭蔣清頌的腿,臉上掛著笑:「那你覺得是在上舒服還是在下舒服呀~」
他面帶羞澀,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我怎麼知道!」
「哦。」
我收起撩撥他的心思,斂正身子。
有時候撩撥不能過度,得恰當的讓他心痒痒。
可望而不可得的感情才最撓人。
飯後,他們提議轉場去酒吧,我沒拒絕。
今天好不容易更近了一步,我得乘勝追擊。
7
我們在角落的卡座里喝酒。
宋時玩的最瘋,三兩下不見人影,再回頭髮現他在舞池裡跳地歡快。
激情的音樂帶動著全場的氛圍。
連我平時不怎么喝酒的,都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蔣清頌正悶悶不樂地灌著酒。
他拿起酒瓶繼續添酒,我瞅準時機假意手不小心地搭上他的手。
我收回手的時候,指腹輕輕擦過他手背凸起的骨節。
他抬眸望我,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貼近我的陳意打斷。
嘈雜的環境里,陳意貼著我的耳邊私語。
「你喝不了酒,少喝點。」
我下意識地看向蔣清頌,對視上的瞬間,他眼眸慌亂般躲閃。
我心裡正盤算著怎麼把陳意支走。
恰巧,宋時回來盛情邀請我們去跳舞。
「走啊!一直坐著有什麼意思?」
蔣清頌搖搖頭站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宋時瞥了眼蔣清頌離去的背影,再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我,發現只有陳意最配合。
二話不說拉著他便走了。
我百無聊賴地喝著酒,耳邊聽見有人輕聲詢問。
「小帥哥一個人?」
來人是個長得白凈的小男孩,看起來年紀還沒我大。
「要不要一起玩?」
隨後,小男孩伸出手指劃拉我的手臂,暗戳戳道:
「哥哥,我是零。」
說完,他的手便探向我的大腿,我瞬間繃直身體。
我想鉗制住他作亂的手,卻發現有人比我動作更快。
也不知道蔣清頌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只見他陰沉著臉,猛地將他拉開遠離我。
「他有對象了!別用你的髒手碰他!」
「?」
「我是他的零。」
小男孩半信半疑。
「你看起來,不像零。」
蔣清頌甩開他的手,不屑道:「猛零不是零?」
小男孩也不怕他,反倒朝我拋了個媚眼,當著他的面挑釁道:
「如果他技術不好,哄不了哥哥開心,來找我!」
我沒忍住笑出聲。
小男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只當他是開玩笑。
剛剛喝了太多酒,尿意上來,我站起身往外走。
蔣清頌皺眉,望著我的冰冷眼神里都像裹著冰刃,氣得咬牙切齒,語氣不善。
「你還真要去找他?」
「不是……」
我只是要去趟廁所,碰巧和小男生同路而已。
可他現在滿腔怒意,根本聽不見我說的話。
憤怒地拽著我的手腕往廁所走,走到最裡面的隔間。
一把將我推了進去,後背結結實實地抵在牆上。
他的膝蓋擠在我雙腿之間,粗魯地摩擦著我的大腿根。
我氣息紊亂,心跳加速,抵著他胸膛的手也變得軟弱無力。
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烏木沉香氣息緊緊包裹著我,讓我不能自已。
「你…幹嘛?」
「他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
蔣清頌突然軟著聲音夾了一下:「哥哥~」
聽得我心頭一顫,似電流擊中心臟般酥麻到指間。
真是要命了!
小兄弟隱隱興奮了起來。
我強裝鎮定,纏著他的氣息。
「你想好了?」
他摟著我的腰,霸道地吻了上來。
「是!」
吻得我幾乎缺氧,癱軟在他懷裡。
蔣清頌與我額頭相抵,認命般妥協。
「我想好了。」
「我下你上也可以。」
「只要是你!」
他褪下我的褲子,卡在膝蓋。
一邊歡愉一邊自白。
「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看到你之後,我又見不得你和別人親近。」
「陳意教你打球,給你夾菜,我也嫉妒的快瘋了!」
「這明明都是我該乾的活!」
「我也見不得你對他們笑的那麼開心。」
「你都沒這麼對我笑過!你偏心!」
「還有剛剛那個人碰你,我恨不得把他的手給剁了!」
「如果我再不答應你,只怕是要被你折磨死了!」
我的手攀附著他的脖頸,隨著他的動作,舒服到全身都泄了勁。
嘴裡的悶哼止不住地往外溢。
我才是真的要被他折磨死!
在歡愉即將達到頂峰的時候,他的手突然鬆開。
我茫然地睜開眼。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神略帶威脅的意味。
「怎樣?」
「要不要答應和我在一起?」
都到這時候,還來問這些!
我哆嗦著唇,嘴硬道:「不……」
他似乎不想讓我把話說完,作惡般用手指甲輕颳了一下。
我腿忍不住打顫,渾身顫抖,指甲在他的後背狠狠地劃出血痕。
蔣清頌喘息著又問了一遍:「要不要?」
最終我沒能抵抗住,一口咬上他的肩。
「要。」
他疼地倒吸一口涼氣,更加致力於送我登上頂峰。
蔣清頌始終沒敢在外面做太出格的事。
我們互相發泄完後,他和我前後腳回卡座。
宋時和陳意兩人焦灼地等在那。
一見我倆回來就出聲斥責道:
「怎麼回事?兩人玩著玩著就沒影了?電話也不接?」
「我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擔心死了!」
我和蔣清頌面面相覷,剛剛那刺激的一幕在腦海迴蕩,久經不散。
難以啟齒,耳朵頓時爬滿了粉紅。
蔣清頌不擅長說謊,乾脆也不裝了。
他一把摟過我的腰,宣示主權:「我們在一起了。」
宋時:「?」
陳意:「?」
我:「!!!」
三人同時扭頭望向他,表情各自精彩。
他咋啥都往外說!
宋時驚訝道:「我才離開一小會,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陳意恍然大悟:「難怪你那麼好心說要請我打桌球,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無言以對,在身後狠狠地掐了一把蔣清頌的腰。
雖然我沒想過瞞他們,但也沒想過這麼快就坦白。
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漸漸收緊搭在我腰上的手,熟視無睹地親了親我的臉頰。
「早說才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
我埋首在他的懷裡,聽著兩人同時發出嫌棄的響聲。
「咦惹~」
直到出酒吧之前,我都不敢抬頭。
丟人丟大發了。
8
我們心照不宣地沒提回宿舍。
初嘗甜頭,哪能那麼容易放棄。
我們從電梯一直親回酒店房間。
蔣清頌三兩下將我剝個乾淨,把我推到在床上,俯身而上。
等等!
好像亂了些什麼!
我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表情略有不滿。
「明明說好是你在下!」
他哄著我:「好好好!我在下!」
我如願以償。
翻雲覆雨後,我趴在他身上歇息。
這也太累了吧!?
蔣清頌輕拍我的臉頰,語氣曖昧。
「你爽了,我還沒呢!」
他遵守規矩,依舊是他下我上。
片刻後,身體的異樣盪開,我失了神。
「你……」
他嘴角微勾:「我下你上,很合理,不過你得自己動!」
!!!
我坐挺著酸軟的腰,欲哭無淚!
這特麼也算上!
草!
上當了!
蔣清頌吻上我的唇,笑意盎然。
「上了我這條賊船,就永遠別想下了!」
回應他的,是我更激烈的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