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發出了邀請。
「要不要趁著國慶,跟我一起,逃離宿舍?」
逃跑再被傅燁霖和顧源舟抓回來嗎?
聽起來不錯。
我點了點頭,笑著答應了。
「好啊。」
謝景曜紅著臉看著我。
「我才不是邀請你同居。只是給你和我親密接觸的機會。」
他一副你看!我就知道你就是喜歡我的傲嬌的模樣。
我低下頭,翻了個白眼。
還裝呢?
這件事像是我們的小秘密,彼此之間達成了共識。
謝景曜頭一天晚上離開宿舍,
我是第二天按照謝景曜給的地址自己找上門的。
獨棟的江景別墅,他開了門,靠在門前。
眼裡帶著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進來吧。」
我看著明顯準備好的拖鞋,就像謝景曜的邀請一樣,早有預謀。
我點了點頭,一副恍若未覺的模樣。
只望著客廳以上的二樓。
「我住哪個房間?」
謝星曜沒有回答。
他看著我換完拖鞋,開口詢問道:「要喝點什麼?」
「牛奶吧。」我隨口答道。
比較方便他下藥。
我毫無防備的將謝星曜遞來的牛奶一飲而盡。
沒過一會,濃濃的困意便席捲了整個腦海。
我打了個哈欠,再次問謝星曜:「我的房間在哪?」
他的聲音傳入迷糊的腦袋:「我帶你去。」
徹底昏睡過去之前,我聽見謝景曜的感嘆。
「太過沒有防備心,可是會被騙的。」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除了紅腫的唇,和身上像是蟲子咬出來的點點印記,沒有任何不適。
謝景曜可真是,意外的純情。
還是說?怕我發現?
我有些苦惱,這樣的印記還不夠讓我回宿舍的時候惹的傅燁霖和顧源舟發瘋。
「你醒了?先吃飯?」
謝景曜在一樓的客廳指著那一桌菜說道。
是上次那家私家飯館的菜市,味道還不錯。
我點了點頭,下樓坐到了他的對面。
我看著謝景曜端上來的那杯牛奶,他心不在焉的,似乎在苦惱怎麼誘哄我喝下。
我指著那杯牛奶問道:「給我的嗎?」
謝景曜點了點頭,雙眼一亮,迫不及待的推給了我。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追隨著我,洶湧而又克制。
飯桌上我卻一口沒動那杯牛奶。
吃完飯謝景曜拉著我坐在了沙發上。
燈光被全部關掉,床簾也被拉的緊實。
投影儀播放著謝景曜說很好看的恐怖電影。
我捧著那杯熱牛奶,看的出神。
一直到溫度冷了下來,都沒動過。
謝景曜的目光落在杯子上,面上看不出絲毫急切。
但視線,太過頻繁。
直到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身上,我才捧著杯子,一飲而盡。
9
清晨的陽光落入房間。
謝景曜睡在我的身旁,黏黏糊糊的說了句「早安。」
他裝睡的演技算不上高明。
我看著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腰上和腿上都有些發紅。
不難想像他昨夜做了什麼。
循序漸進嗎?
一點一點展露自己的本質,來試探我會不會拒絕。
謝景曜真是,過於謹慎。
太慢了。
於是我理所當然的跑了。
回到寢室,我面對的是一夜沒睡的傅燁霖和顧源舟。
傅燁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上面的紅痕很是顯眼。
他開口問道:「你昨夜去哪了?」
宿舍門被顧源舟鎖上,他站在我的身後。
聲音從身後傳來,緊跟著問道:「是去找謝景曜了嗎?」
傅燁霖滑動著手機,謝景曜最新的微信動態是一張照片。
他將手機遞給了我,沒有多餘的話。
照片里,我和謝景曜閉著眼相擁在一起,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
顧源舟從身後摟住了我的腰,他低著頭從身後埋入了我的肩。
壓迫感十足。
顧源舟的話像是從耳邊傳來的呢喃。
「老大真是心狠,我都這麼聽話了,居然不選我。」
傅燁霖眼裡的妒意毫不遮掩,皺著眉開口:「為什麼選他?」
謝星曜和我真是,都冤。
他太謹慎。
而我一個還沒吃到手,卻被質問上了。
顧源舟的力氣真的很大,僅僅是抱著我,就輕而易舉的將我按在了原地。
傅燁霖的手落在了我頸側的紅痕上,按壓的力氣讓人有些發疼。
「老大想好怎麼承受我們的怒火了嗎?」
雖然過程沒有按照想像的發展,但造成的後果意外的貼合了我的計劃。
我壓抑著自己的興奮,埋著頭,無聲的笑了。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抑制不住的顫抖:「你們想做什麼?」
傅燁霖沒有回答我,修長的指尖輕易的探開了我的唇齒。
頭被迫被抬起。
「他昨晚,也親了你這裡嗎?」
顧源舟的手環繞摩挲著腹部,手掌的溫度像他人一樣的熱情。
「他昨晚,也碰過你這裡嗎?」
宿舍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了謝景曜的聲音。
「開門。」
傅燁霖眼中浮動著怒意,顧源舟的聲音也帶著壓制不住的怒氣。
「怎麼辦啊老大?他好像來救你了。要放他進來嗎?」
傅燁霖的指尖在我一口咬下之前收了回去。
我挑釁的笑著:「隨你。」
聽到我的話,顧源舟卻當做選擇一般認真回答。
「我不想讓他進來。」
傅燁霖卻替我拒絕了顧源舟的撒嬌。
「開門吧。」
顧源舟去開門時,傅燁霖的聲音低的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
「一開始就選擇好了三個人對嗎?」
傅燁霖實在過於聰明。
玩脫了。
顧源舟和謝景曜已經打了起來,他卻一眼看透了我的本質。
傅燁霖以一人踹了一腳的方式,成功調停了他們之間的爭鬥。
「再打人就跑了。」
我抬起腳準備跑路。
卻連宿舍門都還沒打開,就被拉了回去。
眼睛被蒙上之後,其他感官就格外的敏感。
手被顧源舟按住,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手心和手腕,一路往上。
「老大真是狡猾啊。」
傅燁霖將我的話都從舌尖堵了回去,連同嗚咽的喘息聲一起,不給我一點求饒的機會。
謝景曜壓著我的腰,不規矩的手丈量著腰部以下的滾燙溫度。
「不是很會叫老公嗎?繼續叫。」
三個人達成了共識。
被觸碰的每一個地方都激動到顫抖,分不清是害怕還是期待。
魚,終於同時咬鉤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