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坐在床上思索,以後怎麼處理和祁越的關係。
怪不得今天祁越今天早上這麼怪,知道我和劉朝出去時還一臉捉姦的表情。
我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一覺到了半夜,被渴醒了,於是起床找水喝。
經過祁越的房間時,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房間裡還有微弱的光亮。
裡面似乎在喚著自己的名字。
「嬌嬌……」
我的腳步頓住,祁越不會也因為我倆的關係睡不著吧。
聽起來,他似乎也很難過。
我下定決心,還是和他說清楚比較好,畢竟他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
我將門推開。
「哥哥。」
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目光交錯,晦暗不明的房間裡,祁越高冷禁慾的形象徹徹底底崩塌。
我迅速逃回房間反鎖門。
沒看錯的話,他手裡拿著的,是我好多天前找不到的衣服。
我一晚上沒睡著,幸好祁越也沒來找我。
我無法判斷自己對他的情感是不是喜歡。
在這之前,我是真真切切將他當成哥哥一段時間的。
最後,我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祁越果然不在家,這段時間,是他創業的關鍵時期,他抽不開身。
我收拾了自己所需要用的所有東西,向劉青借了錢,直接跑到國外留學了。
幸好自己沒穿越前是英文系的,而原主也考過了雅思。
我去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城市,大機率是找不到我的。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我換了所有的聯繫方式,能聯繫上我的,應該只有劉青。
我在國外待了整三年,即使我並不怎麼關注國內的情況,但祁越的名聲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祁越如同書里寫的一樣,創業非常成功,如今他的身價用金錢都沒法衡量。
而我,現在也是略有知名度的翻譯官。
在我準備回國的前一天晚上,電視上,播放著他的採訪。
三年的時間他的變化並不大,甚至又添了幾分禁慾。
主持人問:「我想問句題外話,祁先生這麼帥,到現在還是單身嗎?」
祁越笑著回答:「不,我快要結婚了。」
我的心驀然沉下去。
也是,他早就不是書裡面寫的那個禁慾的男人了。
三年時間,我早已認清自己的內心,我就是喜歡他。
但是我自己也是個犟驢,做了決定,便不可能回頭。
如果他想找我,以他的實力也很輕鬆,但三年里,他也確實沒找過我。
我真是有病,現在在這假悲傷什麼?
他沒有說自己的結婚對象,網上議論紛紛,大家猜測最多的便是安柔。
安柔是他創業期間他身邊唯一出現的女人。
其實我並不意外,畢竟她是女主,帶著系統的女主。
沒有人會逃過她。
何況是破了戒的祁越。
雖然我很不爽,祁越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回家的工具而已。
7
我正式回國了。
因為我現在所處在的地方有一個超級大訂單要談,而對面的公司點名要我去翻譯。
這筆談成,我這一年不工作都沒問題了。
而對方所定的地方好巧不巧就在我曾經和祁越生活的家的旁邊那棟寫字樓。
當然,我也沒敢回那個家,我找了個酒店住下,第二天提前去了地點。
沒想到,對方公司的人來得更早。
偌大的會議室,我與坐在正中央的祁越對視,當看到是他的那一刻,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潭,讓人不自覺陷進去。
我張了張口,沒說出來一個字。
我不知道以什麼話術開口,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稱呼他什麼。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衛生間。」
我站在鏡子前,深呼吸幾口氣。
他只是甲方,不是任何人,不能把私人的情感帶到工作上……
我還在給自己洗腦,沒發現身後站了人。
「和我重聚還讓你挺緊張的。」
那股熟悉的感覺瞬間縈繞周身,我呼吸一滯,轉過身去:「祁總,這是女衛生間。」
「三年不見,哥哥都不叫了?」
他向我前進一步,我就後退一步,可是我身後是洗手台,退無可退。
他雙手扶住洗手台,將我圈在裡面。
「不過沒事,我倒也不是很愛聽這個稱呼。」
祁越的眼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盯著我的臉,像是在看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輕蹭:「小沒良心的,真就一點不想我。」
我將他一把推開:「祁總,既然要結婚了,就算是妹妹,也要保持好距離。」
我轉身率先離開,我承認,我就是逃兵,過去這麼久,我還是用逃避解決問題。
等回去時,我公司的人也都到了。
我坐在旁邊,祁越姍姍來遲,坐在主位。
甚至沒用我翻譯,他一口流利的英語直接與我的領導對話:「祁嬌嬌來我公司上班,原先給你們的訂單價格,變成10倍。」
我的老闆甚至沒給我一個眼神,雙方就簽了合同,瞬間,我就變成祁越的人了。
我有些沒看懂他的做法。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祁越開口問我:「嬌嬌,要不要回家看看?」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只是,我沒想到,三年時間,祁越依然住在那個小房子裡。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跟三年前沒有任何變化,而且一看就是經常被打掃。
祁越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飯菜,好像又回到我剛穿越來的那段日子了。
祁越那時還對我愛搭不理,但我是個管不住嘴的,總是喋喋不休地跟他講話。
我倆似乎是敞開心扉了,祁越給我和他各倒了一杯葡萄酒。
葡萄酒甘甜可口,而且不容易醉,我很喜歡。
而祁越只喝了一杯,臉色就很不對勁,泛著潮紅。
祁越酒量怎麼可能這麼差,連我都沒醉。уʐ
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用手背摸上他的額頭,額頭不是很燙,但是臉頰卻很紅。
我剛準備將手抽回來,卻被祁越握住,放在他的臉頰輕蹭,像是討主人寵愛的大狗狗。
我趕忙將手抽回來。
祁越眯著眼睛癱在椅子上。
「嬌嬌。」
「疼我。」
9
我聽著他的話一個激靈,他這到底是什麼騷操作?
我低頭看看那杯葡萄酒,杯底沾染了一些白色粉末:「你給自己下藥?!」
「嗯。」
「不是,就算你要下也是給我下吧?」
哪有人把藥下自己杯子裡?
「不能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