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後被反派黏上了完整後續

2025-02-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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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

這才想起來,前幾天是有家新開的甜品店,聽說廚師是世界頂級的水平,對食物品質有很高的要求,一天只限量做五份。

我當時就那麼隨口一提,根本沒想過能買到。

可沒想到,謝懷宴竟然真的給我買回來了。

我捂住胸口。

盡力去壓抑那莫名加速的心跳。

不行,絕不能在美男計這裡倒下!

視線一轉,我忽然瞥到謝懷宴衣領上的一抹紅色,終於再次找到了機會。

「等等,你這衣服上是什麼?」

鬥志重新燃起。

我激動地踮起腳尖,一把扯開了他的衣領。

「你的領口上,怎麼有個口紅印?」

謝懷宴被扒衣服的時候,耳尖有些泛紅。

此刻聽見我的話才回過神來,低頭淡淡地瞥了一眼領口。

然後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的話就這麼僵在了喉間。

正疑惑地想問他要幹什麼,就聽見謝懷宴有些暗啞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這是你的口紅印。」

「今天早安吻不小心蹭上去的,沒捨得擦。」

8

我的臉驀然紅了。

謝懷宴雖然是瘋批反派,可作為男友來說,真是能給足對象安全感的完美存在。

硬生生讓我挑不出一根刺來。

於是,我只好磕磕絆絆地為自己找補:

「老公你別嫌我煩,其實我只是很沒安全感,想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眼裡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情緒才激動了點……」

「好。」

謝懷宴打斷了我的話。

他修長的手指一翻,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銀色手銬來。

明明嘴角的笑容溫潤如玉,可在暗色燈光下,卻顯得格外病態偏執。

「既然這樣,那就把我們鎖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好嗎寶寶?」

我的神色瞬間一僵,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開玩笑的吧。

怎麼會有正常人隨身帶手銬啊?

可謝懷宴的表情卻不像是開玩笑。他慢條斯理地朝我一步步逼近。

語調很輕,卻每個字都踩在我心臟上。

「你今晚這麼主動,我可以理解為是很想我嗎?」

我剛想辯解,可下一刻,對方已經把我按在了牆上,垂頭深吻了起來。

熾熱的氣息一點就燃。

謝懷宴專屬的氣味、溫度、觸感……就這樣強勢地侵入了我的世界。

我呼吸不暢,被迫仰起了頭。

然後就聽到了「咔嚓」一聲,手腕被冰冷的手銬鎖住了。

謝懷宴在我耳邊低聲道:

「放心寶寶,我們永遠不會分開的。」

……

好在,謝懷宴雖然瘋批,但在聽見我哭著說只是開個玩笑時,還是沒真把我銬起來一輩子。

只是作為懲罰,他銬了我整整一晚。

第二天起床時,我的腰已經酸得不成樣子了。

我只能邊揉著腰,邊沉痛地進行失敗總結——

本以為我已經假裝得占有欲很強了,可沒想到對方的占有欲更是強到爆棚。

真是好一場自投羅網啊。

現在看來,想要讓謝懷宴被我纏煩、從而趕我走的方法,應該是行不通了。

畢竟謝懷宴腦迴路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纏著他,他並不會覺得煩。

反而會爽。

於是我只能拉著系統,再次改變策略。

這一次,系統沉思了半天,終於研究出了針對謝懷宴的方法。

「宿主,我算是明白了,謝懷宴這種占有欲變態的人,可能就是喜歡黏人的。」

「那你就反其道而行之,表現得凶一點。」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具體怎麼做呢?」

「比如……你可以雙目血紅地辱罵他、踐踏他,告訴他你很討厭他,沒人會喜歡和變態待在一起。」

「像他這種控制欲強的,肯定不喜歡敢反抗自己的人。」

「惱羞成怒之下,肯定會趕你出去了。」

這話確實挺有道理的。

但我還是呆住了。

這個「雙目血紅」是什麼操作?

我拚命瞪了半天眼睛,都沒讓眼睛紅起來。

看來,只能另闢蹊徑了。

於是,謝懷宴晚上回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我又紅又腫的眼睛,跟個核桃似的。

一看就明顯哭過。

他立刻快步走上前來,垂頭看著我的眼睛,「怎麼了?」

我謹記系統的指導,努力沖他怒目而視,「我討厭你!」

可謝懷宴看起來並不在意的樣子,他一邊揉著我努力瞪大的眼睛,一邊點點頭。

「嗯,但是我喜歡你。」

「因為喜歡你,很擔心你,所以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的語調溫柔如水,就這樣輕易化解了我的第一輪攻擊。

我頓了片刻。

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磕磕巴巴地去羞辱他。

「你還好意思問?」

「你、你這麼變態,誰能受得了和你待在一起!」

氣勢很足。

只可惜,剛剛為了讓眼睛哭紅的我,此刻聲音還有些哽咽,威力直接大打折扣了。

謝懷宴盯著我,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才啞聲道:

「好了寶寶,我承認昨晚銬你是不對。」

「別哭了,我下次一定輕一點了。」

「或者你想銬回來也隨時可以,我任你報復。」

我:……

有時候真懷疑謝懷宴跟我不是一個頻道的。

不然為什麼總能把話題歪到莫名其妙的方向?

9

謝懷宴揉了揉我呆滯的腦袋。

隨即就要站起身來,「我去找人拿些冰塊來,給你敷眼睛。」

不行!

我的瞳孔驟然一縮。

本來就是鼓足了勇氣才來羞辱謝懷宴的,要是被打斷一次,我哪還有臉能繼續?

想到這兒,我站起身來,用力按住了謝懷宴的肩。

然後重重一推——

謝懷宴對我毫無防備,就這樣倒在了床上。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你……」

就是現在!

下一刻,我已經用高跟鞋踩在了他的腹肌上!

系統在我腦海里尖叫慶祝。

「沒錯就是這樣,宿主好樣的!好好踐踏羞辱他!」

而謝懷宴表情似乎愣住了。

我趁此機會,用高跟鞋又在他身上滑動了幾個來回。

說實話,他腹肌踩起來還挺舒服的,線條流暢又緊實,看來身材練得不錯……

「怎麼了,剛剛不是說任我報復嗎?」

「現在想跑怎麼行?」

我一邊說著霸氣宣言,一邊有些心虛地和系統對話:

「怎麼樣,這次的羞辱力度夠大了嗎?」

系統自信一笑:

「包的!」

「放心吧宿主,我前面去調看了一下謝懷宴的生平經歷,發現他從小就遭人虐待羞辱,最反感這個!」

「所有欺負過他的人,都無聲無息消息了!」

我的笑容登時一僵。

啊……?

這不靠譜的系統!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可能會消失呢?

我只是想被趕出家門,不是想被趕去天堂啊!

想到這裡,我立刻就想收回腳。

可卻沒收動。

我膽戰心驚地朝謝懷宴看去,卻見他眼眸里像是燃起了火焰,暗藏著滾燙的熱度。

他的聲音暗沉至極:「既然想要報復,為什麼不再大膽一點?」

說著,他單手握住我的腳踝,強迫我一路向下。

明明隔著高跟鞋什麼都碰不到,可我卻覺得整隻腳都燒了起來。

我頭皮瞬間發麻,下意識想要再次掙脫。可這一次卻被攥著腿按進了床里。

上下位置一瞬間顛倒。

謝懷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薄唇勾起:

「一直說我變態,你這不是喜歡比我還要變態的玩法麼?」

「還喜歡什麼,一會兒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拐這麼一大圈再說。」

「我們今晚都試一遍。」

10

這麼折騰了一星期,謝懷宴還沒煩,我的身體先撐不住了。

系統也崩潰了。

「這人戀愛腦吧,都這麼作死了還沒煩,我都快煩了!」

「事到如今,也只剩個下下策了。」

我現在對系統的餿主意已經提不起半分興趣,但出於禮貌,還是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然後就聽見系統說:「只要是人類就都愛錢,所以你去把他錢花光吧。」

我:……

果然是下下策。

這難度比之前的主意還要高。

憑謝懷宴的有錢程度,他的錢如果都換成現金,估計大火燒個三天三夜也燒不完。

但事到如今,我也只剩這一個方法了。

雖然花不完,但花到讓他心疼,應該也不難的……吧?

……

A 城拍賣會上,各界名流、達官顯貴,甚至是黑白兩道都聚集於此。

一路上,紅毯兩邊都擺滿了價值連城的展品。

這要放在以前,這樣的場合我是踏都不敢踏進一步的。

可如今風水輪流轉。

我拿著黑卡一路刷過去,買空了幾乎所有的展品,收穫了無數驚嘆目光。

旁邊的人一直在小聲竊竊私語。

看口型,似乎是在猜測我究竟要買到什麼時候。

可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得一直買到謝懷宴受不了為止。

「叮鈴鈴!」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終於響了。

來電顯示上赫然是「謝懷宴」三個字。

難道說……!

我按耐住心底的激動,點了接聽,「喂,老公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剛剛一直在消費?」

我「嗯嗯」兩聲,「老公你是心疼錢了嗎?」

可沒想到,謝懷宴似乎是被逗笑了,聲音里都能聽出一絲笑意。

「在亂想什麼,我是心疼你的手,拎這麼多東西不累嗎?」

「你今天出門沒帶幾個保鏢,估計拎不下。所以我剛剛增派了幾個人,一會兒到。」

我一怔。

語氣不由得染上了疑惑:

「我買了這麼多東西,不會太高調了嗎?」

相處這些天,我發現謝懷宴雖然是反派大佬,但平時對外並不會過分張揚,還是以低調內斂為主。

可我今天的行事風格跟他大相逕庭,真的不介意嗎?

不過,謝懷宴顯然並不在意的樣子。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沉穩,無形中蘊含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不會。」

「你儘管去高調,有我給你買單。」

11

系統的最後一個方法也失敗了。

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多失望。

相反,這顆心比任何時候跳得都要快,仿佛有什麼陌生感情在裡面沸騰。

真是奇怪啊……

逛展結束後,我邊揉著心口,邊朝更衣間裡走去。

由於男士止步,保鏢都自動停在了門外。

我一個人走了進去。

然後挑了一間隔間,脫去了一身華麗繁複的裝飾,換上了日常的衣服。

「呼……」

我終於舒了一口氣。

貴衣服好是好,就是太過累贅。

一天走下來,差點把我累癱在地。

可這口氣還沒松到底,一群貴婦人打扮的人先成群結隊進來了。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句激烈的聲音。

「剛剛那個浮誇的女人居然是謝懷宴女伴啊!」

哦?

居然有人討論我?

我好奇心起來了,輕輕貼在了門板上,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噓,聲音小點。你吵得門外都能聽到了。」

「我的天,有誰數了那女人一晚上究竟買了多少東西嗎?跟錢花不完似的,好敗家啊。」

「就是說,而且她跟了謝總之後也不在圈子裡露露面,一露面就這麼高調,感覺像在跟我們示威一樣……」

「可能就是想讓男人看她吧,故意穿那麼華麗,害我先生今晚一直盯著她。她心裡肯定爽死了!」

「謝總和這種女人在一起,真是家門不幸!」

我聽著聽著,不但毫無波瀾,反而有些想笑。

沒想到這些從來沒說過話的人,居然會在背地裡這麼蛐蛐我。

不過我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別人在背後說壞話。

只要不妨礙到我,無論她們怎麼說,我都不會分過去半點眼神。

於是我推開門,轉身想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道格外尖銳的聲音傳來。

「就我覺得,謝懷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嗎?」

聽到「謝懷宴」三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我離開的腳步登時一頓。

那人憤憤不平地繼續分析:「那女人又不是什麼千金,哪能有什麼話語權?要我說,她今晚做的事,肯定還是謝懷宴那個賤種命令的!」

「他從前和我們家合作的時候,竟然因為我們施工時不小心毀了一片村莊,就和我們取消合作了!」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渾身都透著低賤的氣息!」

這下,我的腳步徹底停住了。

原來,我對謝懷宴的了解竟然這麼少。

她所提到的事,我一件都不知道。

但在和謝懷宴朝夕相處的這麼多天裡,我對他倒是有一些新了解。

他會給受傷的野貓包紮,會認真接待上門感謝的福利院院長,也會對作死的我無限寵溺。

樁樁件件,都讓我覺得,他並沒有系統口中那麼恐怖。

也沒有門外那人口中那麼壞。

她們罵我的時候,我從小就厚臉皮,並不在意。

可罵到謝懷宴的時候,我卻下意識覺得困惑、荒謬……

和久違的生氣。

門外一群人全都大驚失色,紛紛去捂嘴:

「我的姑奶奶啊!謝懷宴你也敢亂說,被人聽到就完蛋了!」

那女人紅唇一撇:「切,怕什麼,難道謝懷宴還能派人在女更衣間監聽我們不成……」

「嗨。」

她話音還未落,我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瞬間停住了話語。

她緩緩回頭看向我,華麗的妝容也遮不住驟然變白的臉色。

像見到了鬼似的。

我嘴角帶笑,語氣溫柔道:

「姐姐們,你們在說什麼,可以也帶我一個嗎?」

12

沒想到,這群人背地裡議論得風生水起,可真見到本人時,卻嚇得話都結巴了。

「啊,這、這不是謝懷宴那位……」

「哎呀!妹妹也真是的,怎麼來了也沒點動靜呢。」

「就是呢哈哈哈,你看姐姐們正在聊著你呢,你就來了,多巧啊……」

一群貴婦人強顏歡笑著湊上來,故作親昵地挽住了我的手。

而我任由她們攬著,語氣依舊溫和:

「還好,也不是很巧。我在這裡聽了十分鐘才出來的。」

「今天敗家買了一堆東西,很累。所以在更衣室休息得久了一點,姐姐們不在意吧?」

這下,大家的臉紛紛變得五顏六色,好不精彩。

「不好意思啊妹妹,姐姐們喝醉酒了,說醉話呢,妹妹別往心裡去……我就先告辭了!」

「那我也先走啦。」

「下次再見!」

她們腳下生風,一個個穿著高跟鞋躥得飛快,轉眼間就空無一人了。

看起來像是這輩子都不想和我「再見」了。

我緩緩收回了笑臉。

隨即敲了敲系統:「系統,你之前說調查過謝懷宴的身世背景,可以跟我也說說嗎?」

「當然可以啊,不過……」系統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怎麼突然想知道這個了?」

我也不清楚。

剛穿書時,我只想快些完成系統任務,對具體的任務對象並不關心,覺得無論是誰都一樣。

所以到最後,才會連主角和反派都能搞混。

可現在不同。

不知道為什麼,我此刻特別想深入了解謝懷宴。

想了解他的喜怒哀樂,想了解他的過去經歷,想了解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想了解,我所不曾見過的、他的另外一面。

……

謝懷宴父親是豪門陸家的主人。

他風流成性,曾在醉酒後強迫了謝懷宴的母親。

又在第二天毫不留情地抽身離去。

母親雖然崩潰絕望,但內心卻是一個強大的女人。

她很快調整好了自己,一個人擺攤養著謝懷宴。

在閒暇的日子裡,她會抱著孩子,一遍遍溫柔地說:

「寶寶,你的名字叫謝、懷、宴。」

「宴的意思是安逸閒適。以前的日子我們不回頭了,往後的日子平平安安就好了。」

她說到做到。

以後的日子裡,無論孤兒寡母多辛苦,也從未去找過謝懷宴的父親一次。

謝懷宴就是在這樣的愛里長大的。

可十二歲那年,這點愛卻被用最殘忍的方式摧毀了。

父親忽然帶著一堆人上門,強硬奪走了謝懷宴。

他看著跌坐在地的母親,冷笑道:

「這怎麼著也是我陸家的兒子,你想讓他跟你一個外人姓謝,做夢!」

原來,陸家夫人不孕不育,父親愁了很久,終於想到在外還有個私生子。

於是,他立刻把謝懷宴搶了回去,對外宣稱是夫人的孩子。

父親很高興,夫人很高興,陸家上下都很高興。

可自此,母親的生活被第二次毀了。

她終日以淚洗面,去陸家大宅鬧過無數次,卻每次都被毫不留情地拖了出來。

從此再也沒見過謝懷宴第二面。

而另一邊,謝懷宴一進門就被改名為了陸懷宴。

他默默忍受著親生父親和繼母的冷眼,忍受著豪門那嚴厲到近乎苛刻的訓練。

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逃出去找母親。

逃跑那天,他做夠了萬全的準備,終於如願溜出了家門。

可年紀尚小的謝懷宴,並不知道這座繁複的囚籠有多大。

他在層層疊疊的大宅里迷了路,最後還是被僕人發現,拽了回去。

事情發生後,陸家舉宅震怒。

夫人認為謝懷宴是不知好歹的賤種,應該放放血,把私生子的骯髒血液流乾淨。

於是,謝懷宴開始被各種凌虐,每天都傷痕累累。

但他從未放棄。

逃一次、抓一次、再加強監管和懲罰力度……

不知循環了幾次,謝懷宴終於順利逃了出去。

他懷著雀躍又忐忑的心,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裡。

可迎接他的,卻是早已破敗沾灰的家具,以及鄰居一句可惜的喟嘆。

「這女人可憐吶,明明才三十出頭,居然早早就病逝了……」

從此,謝懷宴徹底黑化。

系統講到這裡,我徹底聽不下去了,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系統果然貼心地停下了。

我閉了閉眼睛,想要緩緩胸口那過於酸澀的情緒。

然而卻一點也壓不住。

混亂中,思緒忽然回到了謝懷宴陪我玩密室逃脫的那天晚上——

我奔走在深宅大院裡整整半小時,到最後還沒看見出口,身體就先累倒了。

那時的我沒想到,謝懷宴竟也曾和我一樣。

拖著重傷而幼小的身軀,一次次踏上這逃出囚籠的路。

又一次次找不到盡頭。

不過,我和他又是截然不同的。

我逃不出去沒關係,會有愛人來接我回去,並為我披上溫暖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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