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自己是花市文里的炮灰受後。
我連夜送走了囚禁的三位反派,瘋狂逃命。
結果卻被抓了回來,沒日沒夜地做恨。
淡漠孤傲的政界大佬拿出口球:「乖,含著。」
桀驁狂放的軍閥少爺扯出手指:「餓了?」
溫潤謙和的金融新貴摩挲唇瓣:「再來一次,好不好?」
「盛淮,當初綁我們,有沒有想過今天?」
1
我是個顏狗,仗著京城首富之子的身份,在路邊擄了三個美男回家。
每天輪著翻牌子,坐享齊人之福。
可那是我沒覺醒之前。
發現自己只是這篇花市文里的炮灰受後。
我絲滑下跪,把囚禁在別墅里的三位反派大佬放了。
企圖躲過原著里被他們聯合弄死的命運。
親自把人送走後,我連夜外逃。
剛沉浸在死裡逃生的慶幸中,我就被迷暈、打包一條龍抗走了。
醒來時,我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
眼睛被蒙住了,什麼都看不見,漆黑一片。
只有我手腳掙扎時,鐵鏈發出的錚錚聲響,內心不由得生出恐懼。
隨後,耳邊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後堪堪停下,一股熟悉的味道湧入鼻腔。
這特有的淡香味,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沈時遇。
原主囚禁的反派之一。
一隻冰涼的手,猝不及防地撫上我的臉頰,惹得我微微一顫。
冰冷的手掌,順著我的臉,滑下到脖頸,狠狠一掐。
充斥著陰鷙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里,帶著濃濃恨意。
「盛淮,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
聽見這句話我如遭雷擊,果然是沈時遇。
完了,這是找我報仇來了。
我綁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那日我在路上與他擦肩而過,被他身上這股香味撲了滿身。
轉身望去,沈時遇那張寫滿沉鬱哀傷的臉,倏地消失在轉角。
一眼,我便念念不忘。
找了很久,使了好些手段,才將人綁到了別墅里。
綁他的第一晚,他死命掙扎。
那時我不知死活,把人擒在面前。
抬手拂過想了多日的眉眼,笑容猖狂。
「沈時遇,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
如今地位調換,這句話倒是成了我的催命符。
脖頸處的力道逐漸收緊。
我漸漸地呼吸不上來,意識開始模糊。
意識渙散的下一秒,他鬆開了手,我得救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雙腿跪在我兩側,欺身而上,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
2
我眼前一片黑暗,本能地抗拒,下意識地喊了他的名字。
聞言,他微微一愣,而後輕笑了一聲。
「很好,看來你還沒忘記我。」
他似乎哄小孩般獎勵我,吻了我一下。
下一秒,黑布被扯開,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待我重新適應光亮後,看到沈時遇一臉玩味地跨坐在我身上。
當初他被綁架囚禁是真。
可我被劇情裹挾,由不得自己也是真。
想到沈時遇的身世背景,大機率會賜我一萬種死法。
為了能有個全屍,我瘋狂道歉求饒。
「對不起,我,我之前做錯了,你能不能......」
不知是太害怕,還是太委屈,我的眼睛逐漸酸澀,眼尾泛淚。
誰知,一向沉穩冷靜的沈時遇,在看到我的眼淚落下的那一瞬間,卻慌了手腳。
他的指腹輕微顫抖著擦去我的眼淚:「你別哭啊!」
我低聲抽泣,沈時遇更是著急。
「我被你綁的時候,我也沒哭啊!」
他當時確實冷靜得可怕。
知道自己掙扎無用,反而還會被我狂親,他便沉默著不說話。
饒是一向從政,計策最多的沈時遇,此刻見我哭,也變得束手無策。
沈時遇捧著我的臉,與我對視,眼眸里儘是我看不清的情緒。
他明明應該是恨我的,可如今為何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心疼?
「你能不能放開放開我?」
我拽了拽捆住手的鐵鏈,錚錚作響。
「不能,我若是放了你,你肯定會跑,到時候,我又不知道去何處找你了。」
沈時遇幾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
接著,他欺身吻了上來,將我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3
我被沈時遇吻得意亂情迷。
大手遊走在我身上各處,所到之處都帶著一股冰涼。
他的臉埋在我的頸窩處,致力於在我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沈時遇雙手掐住我的腰:「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被撩撥到神志全無的我下意識地問。
「發現什麼?」
沈時遇貼在我耳邊,低低地笑著。
「你的腰很合適......」
後面的幾個字燙得我耳根發麻。
我想攥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不要。」
他的手作亂似的,往下探去。
「不要什麼,你明明就很享受不是嗎?」
觸碰的瞬間,我情難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才...沒有。」
我的聲音軟得不像話。
「盛淮,身體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我緊緊地咬住唇瓣,不敢讓自己再發出一絲聲響。
見狀,他的另一隻手,緊緊掐住我的下顎,強迫我張開嘴。
兩根手指伸了進來,摁住我的舌頭,不讓我合上。
「乖,我怕你咬到了舌頭。」
我越是掙扎,他越是興奮。
沈時遇貼上我的耳朵,輕輕咬住我的耳垂,惹得我渾身顫慄。
他輕笑一聲:「原來你的敏感處在這裡。」
沈時遇不停地加快動作,攀上頂峰的那一刻,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意識模糊,只看見面前的人兒,欺負我欺負得有多起勁。
我渾身癱軟,急促地呼吸著。
沈時遇有些無奈:「你是舒服了,我怎麼辦?」
他解開我的手銬,掐著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
「做什麼?」
我的額頭滲出密布的細汗,打濕了我前額的碎發,黏膩地貼在額頭上。
「當然是做讓我開心的事。」
4
我疼得直皺眉頭。
「停...停下來。」
他長臂一撈,從旁邊撈來一個小球。
「乖,含住,我不想聽你說話。」
失去理智的我,只能嗚咽幾聲,以表抗議。
後來,我已記不清折騰了多久,他就像一頭餓狼,不停地從我身上索取。
醒來的時候,我仿佛全身被車碾過一般疼痛。
而肇事者還在沉睡,我看著他的睡顏,心生感慨。
難怪原主死都要將人綁回去囚禁,原來是真的帥,不加粉飾的帥。
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高挺的鼻樑如山峰,就連下頜線都清晰可見。
正當我還在欣賞他的盛世美顏之時,他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睛。
我有種偷看被抓包的感覺。
「對我這張臉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可以用別的方式補償......」
看著沈時遇逐漸被情慾充斥的眼神,我裹緊了床單,背過身去。
「滿意,很滿意,不用補償了!」
沈時遇從背後貼過來,手掌從我的脊骨逐漸滑下。
正與我打鬧間隙,房門卻被暴力地一腳踹開了。
5
周尋野逆著光站在門口,臉色黑到猶如惡魔降臨。
完了!他是我囚禁的第二個反派!
我明明都親自放了他們了,為什麼還都找上門來了。
我下意識地往沈時遇懷裡縮。
周尋野的眼神從地上的狼藉掃過,語氣狠戾:「你們?」
沈時遇攏了攏被子,將我護住我:「你怎麼進來的?」
周尋野表情不屑:「就你門口那些小嘍囉,還想攔住我?」
我差點忘記了,從小習武的周尋野,是多麼的能打。
若是我當初知道他那軍閥背景,我打死也不會將他綁回來。
我跟他相遇,是因為一場賽車聚會。
人又野又拽,連車技也辣,看得我心痒痒,想把人立地正法。
當晚我就把他拐了回別墅。
後來從我的朋友那,無意間得知他的身份,我立即回去放了他。
但他卻賴在我那不走了。
周尋野深呼吸一口氣,似乎在讓自己內心的怒氣平息下來。
「跟我走。」
雖沒有對上周尋野的視線,但我明確知道,他這話是對我說的。
我猶豫著不敢動,落在沈時遇手裡還好,至少不會死得太難看。
若是落到周尋野手上,以他那身手,我估計沒多久可活了。
見我一動不動,周尋野揚了揚語調,表情耐人尋味:「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周尋野邁著步伐來到床邊,想要掀開被子,卻被沈時遇一把按住。
「盛淮勞累了一晚,現在不能走。」
說完,沈時遇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散落在四周某些成人用品。
周尋野順著視線望去。
從齒縫裡擠出幾個數字。
「一個、兩個、三個,四......」
6
掃了一圈,周尋野不數了。
他狠狠地甩開沈時遇的手。
「昨天的事我當作沒發生,勸你識趣點,他是我的!」
說完,周尋野撿起地上的衣服,扔給我:「穿上,跟我走。」
我連忙在被子裡,穿好衣服。
沈時遇沉下臉,語氣不悅:「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走!」
周尋野一把將我拽起拉入他懷裡。
手從背後環上我的脖子,掐住我的下顎,不准我看沈時遇。
他貼近我的耳邊,輕輕吹氣:「告訴他,你跟誰走?」
臨了,他輕咬我的耳垂,似乎要在沈時遇面前宣誓住主權。
周尋野向來霸道,硬漢子一個,如今卻能貼在我耳邊說軟話。
可他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主導權從來都不在我。
「你把他弄疼了。」
沈時遇皺著眉,怒斥周尋野。
「我們還有過更疼的時候,是不是?」
周尋野不看他,眼神落在我身上,期待我點頭。
什麼?
他指的是,我和他互相切磋武技的時候?
被他打得確實挺疼的,而且他還說這只是他十分之一的力氣,我很不服!
這樣說吧,就是他打我一拳,雖然我死了,但我還是不服。
我茫然地點頭。
只見沈時遇的拳頭收縮了幾分,咬牙切齒強忍著怒氣,心裡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終究他還是不會疼你,不像我,我只會讓你舒服。」
「昨晚你不就很舒服嗎?」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茶?
我忽然感到四周寒氣升起,讓我不禁打了冷顫。
偌大的房間裡,明明只有三個人,卻讓我感覺到擁擠窒息。
沒想到,更窒息的在後頭。
「放開他。」
我的第三個囚禁冤家余璟,也找上了門。
7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真是作孽了,四人齊聚一堂,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余璟其實是原主的商業競爭對手。
一切都是因為當時雙方正在競標同一個項目。
原主算計不過余璟,索性把他綁回來了。
周尋野挑釁道:「我若是不放呢?」
余璟二話不說,對著他臉就給了他一拳,速度之快,完全不亞於周尋野。
怎麼回事?原著里,他們可都是好兄弟,怎麼現在為了我動起手來了?
就連余璟的身手,都是周尋野教的,怎麼他還反了不成?
周尋野抹去嘴角的淤血:「好啊你,現在都敢打師父了?」
余璟面不改色:「誰讓你欺負他,師父也照打不誤。」
他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護了起來。
「你沒事吧?」
我緩緩搖頭。
「沒事就好。」
余璟摁住我的腦袋,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本來沒事,現在事大了。
另外兩個人,看得眼睛都直了,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他們異口同聲:「誰允許你親他了?」
「我想親便親了,而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余璟瞥了一眼他們,當著他們的面,肆無忌憚地摸我的臉。
他皺著眉頭看我,指腹不停地擦拭著我的脖頸。
「就當做是被狗咬了。」
當事狗當即跳了出來。
沈時遇氣急敗壞:「余璟,你說誰狗呢?」
「我還沒說你,私自將他綁到這裡來,究竟有何居心?」
余璟質問沈時遇,問得他啞口無言。
周尋野在一旁附和:「就是!要不是我,你能知道他在哪?說好了將他帶回別墅的!」
8
他們認識,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原本就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只不過後來關係沒有那麼密切。
自己當時綁人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們的背景。
就算知道那也沒關係。
畢竟我是京城首富的么子,做任何事都有家族為我兜底。
原著里,他們會因此聯合起來政商軍三界一起報復我。
我最後會落得身敗名裂,逐出家族,挫骨揚灰的下場。
可現在為什麼他們好像都沒有按劇情發展?
這個時候,他們不是到處在收集證據,應該要把我搞得身敗名裂嗎?
為什麼還要特意飛到異國他鄉來找我?
我現在腦袋一團亂,根本思考不了一點。
「說好一人一天,你這分明是想將他獨占!」
余璟握住我的手緊了緊。
腦袋嗡的一聲,如雷貫耳!
我開始懷疑,我自己是不是掉進什麼陰謀詭計中?
我顫顫巍巍地發聲:「你們三到底想做什麼?」
聽見我說話,他們三人瞬間噤聲,緩緩回頭看我。
他們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在我眼裡看來,卻是那樣的陰險。
沈時遇:「當初綁我們,有沒有想過今天?」
余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周尋野:「怎麼辦?我們好像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難道我現在也成了他們play中的一環?
9
我被他們綁回了我以前囚禁他們的別墅里。
以前都是我囚禁別人,現在我卻成為籠中鳥。
別墅外,有許多訓練有素的特殊人群守著,都是周尋野安排的人。
別墅內,有許多攝像頭,覆蓋每一個角落。
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三人監視著,想逃也逃不掉。
我一有什麼動靜,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他們以為萬無一失了,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這個別墅有一條秘密通道。
原著里我作惡多端,就怕有什麼意外,特地準備的。
沒想到,如今真就派上了用場。
我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逃脫,這是我的唯一機會,也是我最後一條求生路。
原本我以為,被他們找回來,我會被折磨致死。
但我沒想到,他們好像背著我達成了某種約定。
每天只來一個人,非常有秩序,但從不過夜。
今天該輪到沈時遇來別墅了。
他很奇怪,每次回來之前,都會給我發消息。
讓我做好飯菜,等他回來。
明明有那麼多的大廚,他偏偏中意我的廚藝。
有次我很自戀地問他:「是不是我做的飯特別好吃,抓住了你的胃?」
沈時遇幾乎是脫口而出:「不是,你做飯一般般。」
我剛揚起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怒瞪著他。
他左思右想,在想一個說出來,能如何不傷害我弱小心靈的答案。
「但你做好飯,在這裡等我,讓我有家的感覺。」
我差點忘記了,沈時遇其實是個缺少家庭溫暖的人。
當初剛綁他回來的時候,他剛拜祭完他的母親。
孤零零一個人走在馬路上,神情哀傷憂鬱,這才讓我綁了回來。
剛綁回來的時候,他非常的不聽話,甚至絕食。
最後還是我做了一頓飯,強行喂給他吃,才沒餓死他。
其實原主,對他做的事,也不全是壞事。
至少對他的關心和溫暖,是真心的。
10
「在想什麼呢?」
沈時遇開門進來,見我發獃,走過來摸摸我的頭髮。
「沒什麼,快吃飯,都冷了。」
我張羅著把飯菜擺出來,他從身後拉住我的手。
「等會兒,充個電先。」
他緊緊地抱著我,似乎想將我揉進身體里。
我不禁一愣,怎麼他今天搞純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