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剩下五天而已。」
14
周末晚上,是沈槐序的訂婚宴。
就連沈伯父和沈伯母都從國外趕回來了。
沈槐序親自給我送來了一套白色禮服。
目光掃過。
流光溢彩的白,很好看。
【妹寶,你看沈槐序心裡還是只有你的,一定是哪裡出了錯!】
彈幕上都在勸我別難過。
我沉默著沒說話。
端著酒杯走進宴會大廳。
蕭慎立馬湊了過來。
「怎麼?你的好哥哥訂婚,不開心了?
「南曦,要不你還回來舔我。上次你情熱期,我覺得你挺甜的,要不你和我試試?」
手指捏緊了杯子。
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蕭慎,你是跪了兩次上癮了嗎?
「之前人少,這次想多點觀眾?」
蕭慎沒了臉面,咬牙切齒。
「我給你台階你別不珍惜,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哦。」
我轉身剛走了兩步。
小臂被他拽住。
他拉著我往旁邊的小門那邊走。
邊走還邊散發著信息素。
「不是喜歡裝嗎?我看你的信息素是不是也會撒謊!」
「你神經病吧!鬆手……鬆開我!」
我掙扎著。
卻聞到了越來越濃郁的酒味。
濃烈又熏人。
臨到小門門口,我直接就是一腳。
正中靶心。
「啊!」
蕭慎瞬間捂著被擊中處跪地。
我慌亂地轉身就跑。
剛跑進人多的宴會廳。
一身小黑裙的蔣白雪又來擋我的路。
「南曦,沈槐序要訂婚了,以後怕是顧不上你了。」
一晚上沒看到沈槐序。
我還沒找到他聽他解釋。
就被一個個癲公癲婆攔住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真的好煩啊!
「關你屁事!」
我兇巴巴地吼她。
她愣了下,隨後猛地紅了眼睛。
「南曦我也是關心你,你怎麼能……
「槐序哥,你別怪南曦,是我說錯了話,我……」
我猛地回頭。
就看到一身銀白西裝的沈槐序,站在我的身後。
15
面對蔣白雪的話,他只掀起眼皮說了句:
「滾!」
毫不留情面。
蔣白雪面色難看地走開。
此地只剩下我們兩個。
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質問他。
可一見到他,眼圈就委屈地紅了。
被蕭慎釋放過信息素勾引的腺體,也開始逐漸發燙。
淡淡的茉莉香氣不受控制地發散。
我下意識伸手捂住。
然後哽咽地控訴面前的男人。
「都怪你!我差點……差點就……
「我討厭你……」
淡淡的冰雪氣息籠罩著我,安撫著我。
然後他將我擁入懷中。
「嗯,我最討厭了。
「別怕。」
我猛地伸手推開他。
淚眼矇矓地瞪他。
「你都要和別人訂婚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反正我只是你的妹妹而已……
「我會離開沈家的!」
才不要這樣被騙一輩子。
也不要什麼都被蒙在鼓裡。
他的眼睛瞬間紅了,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圈住。
「曦曦,你可以生氣,打我,罵我,但離開這種話,不可以再說第二次!
「我會生氣的。」
他平靜的語氣帶著八分的瘋意。
小動物的直覺告訴我,不能繼續惹他了。
於是我哭唧唧地看他。
「你都要和別人訂婚了,你還對我這麼凶!
「沈槐序你壞死了!」
下巴被鉗住,唇舌被啃咬。
溫熱的唇帶著絲絲的電流,仿佛整個大腦都瞬間被麻痹。
後腦勺被抵住,我連一絲退卻的餘地都沒有。
我像是一條擱淺的魚。
每一絲的氧氣都被他吞食殆盡。
「哥……哥哥……」
他眼尾紅著,氣息紊亂。
一身正裝,胸口被我揉得稀巴爛。
「曦曦,從來沒有其他人。
「我只有你一個。」
我仰頭看他。
「那訂婚對象……」
「是你!」
16
生氣了很久,一瞬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費力壓抑許久的腺體, 不受控制地爆發。
茉莉香氣布滿鼻尖。
腰肢被大手掐住。
沈槐序紅了眼睛。
「哥哥, 我想要……想要你。」
可手再次被沈槐序攥住, 制止了。
「乖, 再忍一忍。」
我有些生氣。
好幾次見到弦上了,沈槐序就是硬憋!
氣死人了。
我扭過頭不想理他了。
彈幕也跟著生氣:
【我真服了, 沈槐序天天晚上拿著小布料戳來戳去,都戳出洞了, 現在肉擺在你面前了, 你還給我忍?】
【沈槐序是不是戒過毒啊, 這也忍得住?懷疑性別了啊!】
【但我要說,憋得越穩, 爆發越狠,有些擔心妹寶的身體受不受得住了。】
【沈槐序?你看他現在這樣,我看還得再忍個一年半載, 妹寶受苦了喲。】
他掏出 alpha 專用抑制劑先給了自己一針。
然後湊過來, 唇貼上我的腺體。
燙得人渾身一顫。
「我只是想讓曦曦光明正大地嫁給我。
「曦曦, 別生我的氣。」
我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湧入身體的熱流激盪得說不出話。
兩個人休整完畢再出去時。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訂婚宴很豪華。
京都的大佬都來了。
沈伯父上去發言,寒暄了幾句。
就招手叫了沈槐序,沈槐序挽住了我的手, 將我帶上了台。
「歡迎大家來到我和南曦的訂婚宴。」
底下的蕭慎摔落了酒杯。
「你說什麼?」
眾人的目光看過去。
蕭慎跟瘋了一樣又補了一句。
「沈槐序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沈槐序冷哼一聲,信息素第三次在蕭慎面前爆發。
這次,他連清醒跪著的機會都沒了。
眩暈著, 五體投地, 毫無形象地趴在了地上。
揮揮手, 蕭家的人立馬把人拖了出去。
沈槐序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
「不好意思, 處理了一些小插曲, 希望大家都能玩得開心。」
優雅得體地下了台。
沈槐序卻像是突然變身一般。
拉著我就飛速往別墅區的家裡跑。
「哥, 怎麼了?我們要去哪裡?」
「回家!」
17
身體被甩到了床上。
強壯的身體緊緊地覆蓋上來。
手指被分開, 十指緊扣, 呼吸漸沉。
「哥……哥,訂婚宴還沒結束呢……
「我們就跑了,不好吧?」
身後的人壓著我, 細細地親吻著我的肩頸。
腺體癢得人腳趾都不受控制地蜷縮。
「怕了?」
「唔……」
唇被啃咬,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
「怕了, 曦曦也逃不掉了。
「再也逃不掉了。」
看著沈槐序厭世的臉被慾望籠罩。
對著我,他剛打的抑制劑, 硬生生地失去了效用。
彈幕瞬間興奮:
【是我之前話說得太早了, 沈槐序, 抑制劑都控制不住的男人, 你是真男人啊!】
【快快快,狠狠地占有妹寶吧!】
【我長眼睛就是為了這一秒的,不要客氣地上吧!奧利給!】
臥室的門被緊緊鎖住。
沒有沈槐序的指紋,沒人能打開這扇門。
我無助地看向彈幕。
卻發現本該是最興奮的一刻。
上一秒還在的彈幕。
此刻已經被關了小黑屋。
這次真的要被吃干抹凈了。
可除了害怕。
我心裡最多的居然是興奮。
我咽了咽口水。
「哥……哥哥, 沈槐序……小狗……
「老公……」
有個人,開始發瘋了。
18
公園的鞦韆在清涼的初雪中,被風吹亂了節奏。
時而高高盪起,重重落下。
時而輕輕抖動, 溫柔繾綣。
時而忽高忽低,時而零零散散。
直到春陽破曉,初雪被暖日消融。
清涼的白雪化作春水。
灌溉了純白的茉莉。
花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