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是我的命中注定完整後續

2025-02-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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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發現自己和宿敵肉貼肉躺在一個被窩裡。

秦恆撈起我的腿環在腰上。

「乖寶,親親。」

......

乖你妹的寶,親個屁的嘴,老子是男的!

我抬腿便踹,卻被秦恆握住腳踝翻身壓住。

「你這是不滿意?可你昨晚明明說很爽。」

1

爽什麼?!

你他媽在說什麼?!

我驚恐地看著秦恆放大的臉,腦子裡還沒來得及拼湊些什麼,嘴唇就猝不及防被親了一下,分開的時候好像還被舔了一口。

「好啦,是我的錯,昨天那個姿勢我是用力了點,你不喜歡我們下次換一個,別生氣,好不好?」

在秦恆扯起嘴角的時候,反射弧的信號終於傳到大腦。

……天殺的。

我這是被秦恆睡了啊。

他低頭還想親,我瞬間用起全身的力量往前一蹬——

轟一聲響,秦恆被踹下了床,連帶著被子也被扯下來,露出兩個溜光的人。

我連忙撈起被子蓋住半身。

「嘶,你要謀殺親夫嗎?」

秦恆坐在地板上揉著後腦,我視線一寸寸在他身上掃過。

五官一如既往是令人嫉妒的帥氣,只是成熟了很多,脖頸修長,上面殘留著一些罪證,肌肉流暢的胸膛和腹部上有幾道曖昧的抓痕,看上去還很新鮮。

秦恆察覺到我的視線,也往自己身上一瞥。

「乖寶,我覺得你挺喜歡我昨晚的表現的,要不下次再試試?」

靠,我抓的?

我特麼是會抓人的類型?!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昨天睡前還在罵秦恆永遠找不到老婆,怎麼今早就和他滾一起去了?

沒道理啊。

我盯著秦恆的臉看了一會兒,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撈起身側的手機點亮,解鎖接吻剪影照的屏保,點進日曆。

……

怎麼給我干 6 年後來了。

牛逼。

我放下手機重新看向秦恆。

眼睛不自覺沿著剛剛看過的地方往下。

淦,比我大。

所以 6 年後的我和秦恆什麼關係,正兒八經的戀人?還是泡泡馬特好朋友?

2

「蘇亦?怎麼了?」

可能是看我一直發獃,秦恆一腿跪上床湊近。

「……沒什麼,在想事情。」

這我要怎麼解釋?

說我是穿越的?

鬼才信。

秦恆輕輕揉了揉我頭頂的黑髮,嫻熟又快速地親了下我側臉,撈起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你今天都休假了,工作的事兒就別再想了,再睡會兒。」

「對了,我晚上有個晚宴,不喝酒,但也會遲些回家,晚飯你先吃,別空肚子等我。」

這自然親昵的語氣和事事報備的態度,戀人沒跑了。

我拽著被子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直愣愣盯著秦恆穿衣洗漱準備出門。

臨走前,他站在床邊眉目微彎看著我,像是等待著什麼。

「……你幹嘛?」

秦恆伸出手指點了點下唇。

「等你的出門吻。」

我不自覺打了個顫。

開什麼玩笑!

我怎麼會主動去親我的宿敵!況且我還光著呢!

見我癱著臉沒反應,秦恆探身下來嘴對嘴啄了下。

本來想躲,但被他扣著下巴,沒躲掉。

秦恆沉穩的聲音帶著笑意。

「看來昨晚是有些過了,人都變呆了,今晚我早點開始,爭取讓你多睡會兒。」

我:……

3

秦恆出門後,我按下身體輕微的異樣,去鏡子前掃視了下身上斑斑駁駁的痕跡。

怎麼也想不通我一個比旗杆兒還筆直的人,怎麼就彎成了烤麵筋。

我呆若木雞地坐了會兒,撈起手機點進相冊一張張翻看。

結果差點被滿屏的熱戀味兒閃了眼。

相冊里幾乎張張都有秦恆存在的痕跡。

十指相扣的,窩他懷裡的,扯他做鬼臉的,還有他睡成雞窩頭卻依舊帥死人的睡顏照,臉側還立著我兩個手指頭比的耶。

照片里的我看起來,很開心,很愛秦恆,還特麼像個痴漢。

……

不是,這對嗎?

我滄桑地放下手機,兩眼放空。

在腦子裡想像了下和秦恆滾在一起的畫面,和早上的場景結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心理準備,竟意外沒覺得反感。

……..

要死。

難道我真是深櫃?

可秦恆之前看起來也不彎啊。

進行了十分鐘的深刻自我反省後,我重新拿起手機,點進了朋友圈。

結果發現我們官宣的時間正好是六年前,就在我穿過來的一個月後。

一個月宿敵變老攻?

這世界果然還是太抽象了。

4

經過一整天的消化,我已經緩緩接受了我和他已經在一起的荒謬事實。

但我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畢竟這 6 年我沒有真實經歷過,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正想著,秦恆回來了。

出門時的襯衣外套上了一件帶著暗紋的黑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

我見過他很多樣子,穿籃球服的、校服的,甚至今早不穿衣服的。

但乍一看見西裝革履的他時,心還是止不住地突突跳。

裁剪得體的西裝顯得人挺拔修長,小腿被好好地包在褲腿里。

不得不說,該死的帥啊。

秦恆坐在沙發上,朝我招了招手。

我邁步過去,秦恆順手一牽。

等我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抱著面對面坐在他身上,腿自然岔開,腰被一雙手緊緊摟著。

……這身體坐得真特麼熟練。

我心下正琢磨著該怎麼和秦恆說我來自 6 年前,卻聽見一聲短促的輕笑。

「怎麼了?盯著我看這麼久,想親就親。」

不是,誰想親了?

我視線趕忙從他唇上移開,挪到他帶著笑意的眼睛。

擰巴了半天后,糾結著開口。

「秦恆,其實我…….」

話沒說完,他扣住我的後腦,唇齒覆上來。

這不同於早上的啄吻,而是實實在在的唇齒相交。

秦恆一手捏住我後頸,一手掰著我下頜。

我被吻得暈暈乎乎,渾身發軟,差點沒坐住。

肺里空氣被擠壓,視網膜都被刺激得陣陣發黑。

在我以為就要交代在這裡時,秦恆突然就著這姿勢把我端起來轉身扔在沙發上,單手扯掉領帶。

「你……你等等,我有話……」

秦恆掐上我的腰,封住了嘴邊的話。

「乖寶,有話等會兒再說好不好?」

我伸手想推開他,手腕卻被領帶捆得嚴實。

我:……

玩真花啊。

5

但其實最後也沒能坦白成功。

因為最關鍵時刻,我眼睛一閉一睜,又回到了熟悉的宿舍床上。

氣息還有點殘餘的急促,陽台透進來的陽光亮得刺眼。

平復過後,我茫然眨了好幾下眼睛。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解鎖後還是之前睡前打的遊戲結算頁面,點進相冊也沒有兩個人的合照。

……只是個春夢?

可如果真是夢的話,為什麼幻想對象會是秦恆?

而且接吻的觸感,也過分真實了。

呆愣了好半晌後,我從側躺轉為平躺,指腹覆上嘴唇。

光滑的,沒有微腫,也沒有被咬過的痕跡。

我頓了下,頗感荒唐地輕嗤了聲,甩甩腦袋,起身洗漱。

對著鏡子刷牙刷到一半時,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雙眼猝然睜大。

我幾乎是衝到床邊重新拿起手機解鎖。

介面上明晃晃寫著周四。

可我明明確確記得昨天是周二。

重新點進遊戲,發現我的積分已經慘不忍睹,段位也往下掉了一大茬。

腦子正瘋狂亂轉還沒個結果時,宿舍門被轟一聲打開,嚇得我一激靈。

「誒喲我亦你正好醒了!走走走咱們看熱鬧去,咱系的系花擺了好大陣仗準備表白呢!」

舍友林聰聰扯著我的胳膊往外走。

我思緒還在穿越上,興致缺缺地擺手拒絕。

「表白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那老一套。」

「可是表白對象是你的死對頭秦恆啊。」

我往回邁的腿一頓。

「誰?」

「秦恆啊,你老咒他娶不到老婆的那個,不過說實話,人家這條件,多少人排隊上趕著,愣是沒一個成功的,還得是我們系花有魄力。走走走去看看,我還沒見識過女方主動表白的場面呢。」

腦子停滯了一瞬。

心頭沒來由地發堵,有股無名火在亂竄。

「我不想去。」

「誒喲求求你了,就當陪我去吧,要是系花被拒絕了,說不定我還能獻上我寬闊的肩膀呢!」

我:……

6

操場上人扎堆,林聰聰扯著我左鑽右鑽,才找到個前排的位置。

「我靠,大手筆啊,這花鋪的,誰能拒絕啊。」

「誒我亦,不瞞你說,其實我之前覺得你和江曉挺配的,咱院一個系花一個系草,多登對啊,哪知道她就看上隔壁計算機系的系草了。」

操場上,江曉穿著素白長裙站在紅白玫瑰鋪成的花海中心,手裡也捧著一大束花,眼睛發亮地望著一個方向。

秦恆還沒來。

我抿起嘴巴。

「不過我亦,你是為啥跟秦恆關係那麼差來著,你每次看見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搶過你女朋友?」

我無語地看了林聰聰一眼。

「不是。」

「那是為啥?」

其實真要說起來,也不複雜。

我和他從小就住在同一個院裡,小時候的關係也還不錯。

秦恆是個做什麼都很認真的人,也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我就不一樣了,愛玩,還愛闖禍。

平時被拿來做比較也就罷了,他還非要跟我作對。

我逃課他舉報,我沒寫作業他告狀,我送情書他攔截,沒考好還被他冷著臉一遍遍念叨,上大學都好死不死地報了同一個學校。

托他的福,我連戀愛都沒談過。

久而久之,積怨頗深。

「……難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媽,這也管得太寬了吧,我最煩打小報告的人了。」

我皺起眉。

以往聽見有人說秦恆壞話時,我第一個附和,但今天莫名聽得不大順耳。

「其實也還好,現在想起來都是小……」

「不過你昨天挺奇怪的,我看見你把秦恆堵在牆角,整個人都快貼上去了,這是你想的什麼新型噁心他的方式嗎?」

我頭皮頓時一麻,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想湧上了腦袋。

「你,你什麼時候看見……」

「來了來了!秦恆來了!快看!」

問話被打斷,我跟著眾人起鬨的方向,看見了被幾人笑著拉扯推搡過來的秦恆。

心臟莫名其妙重重跳了下,我蜷起了指尖。

7

「啥情況,他怎麼不過去了?」

秦恆停在花海幾米外,不再前進一步,眉心微不可察地擰著。

起鬨聲越來越大,他卻還是沒有邁步的意思。

「啥意思啊這?」

我幽幽開口:「他花粉過敏。」

林聰聰:……

秦恆拜託了他室友跑過去跟江曉說了些什麼,江曉臉色肉眼可見地漲紅起來。

視線中心的女孩把手上花束一扔,跨出了花叢,走到了離秦恆有一定距離的位置。

兩個人說著話,離得太遠,聽不大清。

但江曉的臉色不大好,看起來快哭了。

秦恆嘆了口氣,嘴唇微動,對面的江曉忽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嘴型似乎還失態地說了句「我靠」,而後在一堆人中精準無比地鎖定了我,臉色複雜地看了過來。

……看我幹嘛,毛毛的。

我臉上有花?

江曉深吸一口氣,轉向秦恆說了句什麼,就這麼瀟洒轉身走了,留下一地玫瑰和八卦。

林聰聰撓頭,「這就完了?成沒成啊這?」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看樣子你可以獻上你的寬肩了。」

眾人見沒有戲看,三三兩兩地散去,只剩幾個人在收拾地上的花束。

但秦恆沒動,隔得老遠看過來。

眼神意味不明。

我抬眼和他對視,竟心跳砰砰加速,下意識地想逃避。

林聰聰在我眼前擺了擺手,「別看了我亦,再看我懷疑你要上去和秦恆打架了,走走走,吃飯去,看能不能偶遇系花,我的肩膀和胸膛永遠為她敞開!」

在秦恆的遠距離注視中,林聰聰叭叭地拉著我離開了。

8

我沒有和林聰聰一起去吃飯,而是一個人散步到了最邊角的小樹林裡。

因為我感覺到我看秦恆的反應不正常,跟之前完完全全不一樣,活像個懷春少女。

呸,少男。

我蹲在樹下,拔了一根草,抹掉灰塵叼進嘴裡,頗為鬱悶。

憑心而論,秦恆的樣貌是無可挑剔的,是大街上男男女女看了都會想再看一眼的長相。

性格嘛,除了看不慣我、喜歡和我作對之外,是沉穩又靠得住的類型。

雖然他優點很多吧,但……但我不該是討厭他的嗎?

多管閒事、纏人又煩人。

還是個男的!

總不能……總不能親了幾回,睡了一半,我就徹底彎了吧。

要不喝點中藥?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熟悉的聲音自腦袋頂響起,我嚇了一大跳,原地彈起來。

看見是秦恆後,心跳又沒出息地開始加速。

……

別擂鼓了,跳慢點!

我竭力表現得平靜,語氣裝得和之前別無二致,「我樂意,我散步礙著你事兒了?真閒的。」

秦恆沒理會我的陰陽怪氣,靠近了一步,眼眸烏亮,「你昨天,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昨天?

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林聰聰的話。

死了。

我吞了下口水,試探性地問:「我昨天……對你乾了些什麼?」

秦恆上上下下掃了我一眼。

「你調戲我。」

「……」

「你把我推到牆上摸了個遍,還咬我脖子,啃我耳朵。」

不是我!

不對……不是現在的我!

「哦,你還喊我老公,問我要不要和你試試接吻。」

「打住!停!別再說了!」

我衝上去捂住秦恆的嘴,罵罵咧咧滄桑望天。

6 年後的蘇亦,你這乾的什麼流氓事兒啊!

9

秦恆灼灼看了我半晌,目光有些燙人。

我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熱意上頭又羞又惱。

他抓住我捂嘴的手掌,攥在手心裡沒放。

「蘇亦,你是不是喜……」

我倉皇扯出手打斷。

「不是!」

「可你……」

「說了不是就不是!」

一急之下,我瘋狂給自己找補,但說出的話半句都不過腦子。

「別自戀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啊!狂妄自大,你以為你是誰,財神爺啊?」

「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從小就討厭你,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巴不得離你十萬八千里遠!」

「你你你別再來找我了,我嫌煩。」

我舌頭打結地說完這一長串,沒敢看秦恆的表情,扭頭便逃。

秦恆站在原地,僵著沒動。

我沒敢回頭,只是一個勁兒地低頭往前走,差點撞到幾個人,連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我思緒紛亂地回到寢室,挪開凳子,沉默地坐了十分鐘。

血液慢慢冷下來。

片刻後,我嘖了聲,閉眼抬手給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死嘴,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都刻薄到近乎歹毒了。

人秦恆又沒惹你,至於就人身攻擊了嗎?

一副狗急跳牆的破防模樣。

我又頹著坐了會兒,然後踢掉鞋子脫掉外套爬上床,把自己悶在被窩裡。

算了……

找個時間去道歉吧。

10

我打了兩百字的腹稿,小聲背誦了好幾遍,做了萬全準備之後,去找秦恆道歉。

但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找到機會。

因為秦恆好像真把我的混話當真了。

給他發消息,不回。

去計算機院堵人,不見。

宿舍樓下偶遇,他還繞路走。

躲瘟神一樣。

牙都要咬碎了。

第五次在食堂遇到他時,我端著餐盤大步一邁,莊嚴肅穆地坐在秦恆對面,啪一聲放下餐盤。

秦恆抬頭瞥了我一眼,沒什麼表情,垂眼就要起身離開,被我一把按住。

「還跑,給我老實坐著!」

我憋著氣兒,咬牙切齒。

秦恆被我抓著手腕,安安靜靜坐著,也不看我,就盯著菜。

我磨了好一會兒牙,做了下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瓮聲瓮氣開口。

「其實那天我……」

「我亦——你沒良心啊,吃飯不喊我!」

組織好的語言又被打斷。

林聰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嗖一聲勾住我肩膀竄到我旁邊。

我身子被他帶的一歪,趕忙鬆開抓著秦恆的手,扶著桌沿穩住身形。

「秦恆?」

林聰聰眼睛滴溜一轉,煞有其事地哼笑了聲,神叨叨湊到我耳邊壓著嗓子,「別慌,看你好兄弟怎麼給你出氣。」

「不是,你別。」我想去捏他的嘴,但還是晚了一步。

林聰聰牛逼哄哄地一手勾我脖子一手插腰,下巴昂得像只大公雞。

「喲~這不是名聲在外的秦恆嗎?不是我說,是美女不好看還是遊戲不好打,你老盯著我們蘇亦幹什麼,老媽子嗎?」

「……求你了別說了,吃你的飯去。」我抬手去堵他的嘴,卻被這人一掌揮開。

「嘿呀你怕什麼,我來叼他。」林聰聰黑道大哥一樣翹起一條腿,指節扣了扣桌面,「秦恆,做人要懂得分寸,別以為你長得帥,成績好,追你的人從西門排到東門,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亦寶這種乖崽,不能任你欺負。」

「蘇亦,我罩的!」

救命,誰能把這個二百五給我拖走。

我絕望地狠狠掐了把林聰聰腰上的肥肉,掐得他扭曲地嗷了聲。

這種情況下,秦恆還是保持了他的好涵養。

他沒有生氣,只是目光停在我脖子上勾著的手好幾秒,什麼也沒說,端著餐盤走了。

……得,又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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