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動的Omega完整後續

2025-0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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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養大的乖崽在十八歲這年分化成了頂級 Alpha。

作為他的 Omega 養兄。

為避免我倆被信息素干擾,我準備從家裡搬出去。

結果他非但不同意,還摸黑爬上我的床,一改往日乖巧,陰鷙地說:

「哥哥,我現在終於能讓你屬於我了。

「只屬於我……」

1

當我的第三次相親,再次被蕭鶴川的一通電話打斷後,我終於發現不對勁。

狼來了的故事還再一再二不再三呢。

他又又又發燒了?

而且怎麼就這麼巧,每次都是我出門相親,他就在家發燒?

但即使心裡犯嘀咕,我這場剛落座的相親也註定進行不下去了。

畢竟蕭鶴川是我用心帶大的。

是跟我在這個世界上相依為命,最重要的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是真的呢。

掛斷蕭鶴川的電話後,我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面前的相親對象說了聲抱歉,然後抓著手機就往外跑。

我之所以這麼急,其實也有另一個原因。

一個月前蕭鶴川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他父母是 AO 結合,按理來說他的第二性別應該也是這兩種。

常人分化第二性別一般都是在十八歲生日當天。

但蕭鶴川並沒有。

去醫院檢查,醫生解釋說,雖然一般人都是在十八歲生日當天分化,但也有少數人會延遲。

延遲時間短則半月長則兩年。

而延遲的這類人最終往往都會分化成頂級 Alpha 或頂級 Omega。

當時醫生對我多番叮囑,說不管是頂級 Alpha 還是頂級 Omega,分化反應都相當劇烈。

先兆就是發燒。

發燒有可能會持續幾天,但也有可能會在頃刻間完成分化,然後其蓬勃的信息素就會不受控制地爆發泄露。

頂級 Alpha 跟頂級 Omega 的信息素泄露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極容易引起大規模騷亂。

因此,醫生告誡我,作為家屬,一定要在蕭鶴川出現發熱現象時,抓緊時間把他送到離家最近,有特殊隔離手段的醫院。

以便幫他平穩地度過分化期。

哪怕我現在有點懷疑蕭鶴川好像是在以發燒為藉口破壞我的相親,但一路上我還是急得恨不能幫計程車司機踩油門。

好在這次的相親地離家特別近,打車三分鐘就能到家。

結果蕭鶴川估計是沒料到我能這麼快回來。

當我步履匆匆地推開家門時。

看見的就是蕭鶴川在沙發上一蹦三尺高,手忙腳亂地往背後藏暖水袋。

要知道現在可是盛夏。

而他面前的茶几上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水,裡面正泡著一根水銀溫度計。

他果然是在裝病!

2

我跟蕭鶴川沒有親緣關係。

如今之所以生活在一個屋檐下,變成彼此在乎的「家人」,是因為他媽媽的緣故。

蕭鶴川媽媽是我的恩人。

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是蕭鶴川媽媽的資助,我才得以進入全市最好的高中就讀,才能拿到全國 top 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結果就在我考上大學的那個暑假,蕭鶴川媽媽被診斷出了癌症。

最兇險的一種。

就算花最多的錢用最好的藥,也只能再活三個月。

出乎意料的是,在人生最後階段,蕭鶴川媽媽居然把蕭鶴川託付給了我。

那年蕭鶴川只有十二歲。

她媽媽還在我大學附近給我買了一套價值千萬的別墅,留給我和蕭鶴川住。

除此之外,她變現了名下所有財產,全部交給信託公司成立家族信託。

蕭鶴川十八歲之前,每月只能從信託里領到三千塊的生活費,十八歲後生活費漲到兩萬,直到大學畢業才能解鎖信託全部資產。

我也是後來在蕭女士的葬禮上,見到她家那些一心只想爭奪財產,完全不管蕭鶴川死活的極品親戚,這才明白蕭女士這麼做的用心良苦。

那天的葬禮,要不是我盯得緊,十二歲的蕭鶴川險些就被他家那些所謂的親戚擄上麵包車給帶走了。

因為他們堅定相信,帶走蕭鶴川,就等於把蕭鶴川媽媽的巨額遺產收入Ťü³囊中。

那天,我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那麼有勁。

雨幕中,我揮著牆邊抄起的掃帚,硬生生將哭啞了嗓子的蕭鶴川,從他家那群親戚的手裡奪了下來,死死護在懷裡。

混亂中,饒是我再三強調信託基金的存在,他家那群親戚也全都不肯善罷甘休。

最終我只得報警。

那天,在警局調解室,淋成落湯雞的每個人都在抻著脖子叫囂,自己跟蕭家如何如何親近。

只有我問警察要了條毛巾給蕭鶴川擦被淋濕的頭髮。

「景哥哥,以後是你照顧我嗎?」蕭鶴川小聲問。

「嗯。」我點頭。

他看了一眼面前吵成一團的人,又重新看向我,神情怯怯地再次確認:

「那你會永遠照顧我嗎?」

他才十二歲,就要經歷這麼大的人生變故,還要見識這麼多醜惡的嘴臉。

他大概是極沒有安全感的。

「嗯。」

我看著他,聲音儘量柔軟地承諾。

「永遠!以後我會永遠照顧你。」

如今一晃已是六年。

前不久蕭鶴川高中畢業,順利被保送進了家隔壁我才畢業的那所大學。

還是分高到變態的醫學院。

我也算沒辜負他媽媽的信任。

不過這六年來與其說是我在照顧蕭鶴川,倒不如說我倆是互相照顧。

蕭鶴川懂事懂得特別早。

最初幾年,因為我要上學,還要打工賺自己的學費跟生活費。

蕭鶴川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就把他月月領錢的銀行卡交給了我保管。

他每月領的錢,精打細算其實夠我們兩個人花。

但我不想短了他吃穿,所以兼職就一直沒辭。

後來蕭鶴川見我連軸轉太忙,他又主動承擔了家裡大部分家務,甚至還學會自己去菜市場買菜。

當然,炒菜做飯還是我來弄。

就這樣,我們兩個「孤兒」互相支撐著彼此,在這個冰冷龐大的世界裡,擁有一處叫作家的地方。

3

這六年蕭鶴川一直都可乖可懂事了。

他從沒說謊騙過我。

如今他雖然已經成年,但無論如何他也是才滿十八歲。

對我來說還屬於青少年的範疇。

他這年紀要是長歪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如臨大敵地板著臉問原因。

結果他卻先一步委屈上了。

「我不想你去相親。」

「為什麼?」

其實我對相親戀愛也沒什麼興趣。

但我需ṱŭⁿ要一個 Alpha。

這是醫生給我的建議。

自從十八歲分化成 Omega 至今,我打了六年抑制劑,用量逐年遞增。

如今每到雨露期,也就是俗稱的發情期,即使打了抑制劑,我也還會出現發熱現象。

這意味著抑制劑對我快失去作用了。

我需要 Alpha。

主要是需要 Alpha 的信息素跟標記。

否則將來某天抑制劑對我完全失效,那到時候發情期我就只能硬扛。

據說極其痛苦。

而且還很容易出岔子。

所以我才會報名給自己相親。

蕭鶴川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你相親成功,以後就不會要我了。」

「怎麼會?

「哪怕以後我跟別人結婚,我也還是會照顧你,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

怎料此話一出,蕭鶴川態度更堅決了。

翻來覆去也不說理由,就是咬死了不想讓我去相親。

其無理取鬧的架勢,頗有一點單親家庭的小孩阻止父母再婚的意思。

嘶——還真別說。

他的心態估計也跟單親家庭的小孩阻止父母另外找人再婚的心態是一樣的。

怕被另一個人分走爸爸媽媽的愛。

也就是怕被另一個人分走我的注意力。

小孩子嘛……

我一陣失語地看著面前的蕭鶴川。

他如今已經長得比我還高了。

在許多事情上都表現得相當成熟,以至於我經常會忘記自己大了他整整六歲。

算了,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崽,該遷就還是要遷就一下的。

就在我計劃著把相親這事擱一擱,起碼等蕭鶴川將來踏進大學校園以後再說。

卻沒想到這天之後,蕭鶴川竟直接對我開啟了全方位監督。

誇張的是,他還開始每天騎著小電驢來接送我上下班。

就為了杜絕我外出相親。

4

如此過了半個月,我終於後知後覺地開始察覺到蕭鶴川的反常。

除了倔強,他一向溫和的脾氣最近也變得難以捉摸起來。

這天早上蕭鶴川照例送我上班,恰巧在公司門口碰見了跟我相熟的同事,打過招呼後,同事看了一眼我旁邊的蕭鶴川,問:

「你男朋友?」

「不是。」我回道。

然後前一秒還在跟我有說有笑的蕭鶴川,瞬間就把咧著的嘴角收了起來。

他是濃顏系長相,五官立挺,笑起來很乖很陽光,但只要面無表情,就很容易被誤會是在黑臉不高興。

何況現在……

他好像真的不開心。

尤其是在我介紹他是我弟弟後。

他臉黑得都快滴出墨了。

揮手再見後,我跟同事並肩一起進公司,他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感慨:

「你弟弟真有個性。

「他是 Alpha 嗎?我在他面前說話都覺得有壓迫感。」

同事是 Beta,聞不到信息素,判斷第二性別都是靠直覺。

「哪有那麼誇張,他現在還沒分化。」

「沒分化?!」

同事震驚。

「那應該也快了吧,依我看,你弟弟肯定會分化成 Alpha。」

說起這個我就惆悵。

嘆了口氣後,我簡略地跟同事說了一下「我弟弟」會分化成頂級 Alpha 或頂級 Omega 的消息。

這意味著在他分化前要時刻保持警惕。

同事聽說後,立刻建議我在家裡多囤點阻隔劑、阻隔貼,還有抑制劑。

說蕭鶴川要是分化成頂級 Omega 還好說。

「但他要是分化成頂級 Alpha,就你這打了六年抑制劑從沒開過葷的 Omega 身板,可經不起他一絲一毫的信息素泄露!

「那到時候你萬一被他勾出發情期……那你倆……」

他的話點到即止。

我卻被他說得瞬間汗毛倒豎。

我天!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呢?

Alpha 跟 Omega 的信息素對彼此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何況我跟蕭鶴川還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他要是真分化成頂級 Alpha,那我倆真是稍有不慎,就容易天雷勾地火。

但那怎麼行!

坐到工位上後,我立刻打開購物軟體,下單了各個牌子的各種阻隔劑、阻隔貼,還有抑制劑。

Alpha 跟 Omega 的都買了,有備無患。

網購地址填的家裡,快遞是蕭鶴川簽收的。

我跟蕭鶴川說是給他準備的。

然後他肉眼可見地又不開心了。

5

「你覺得我會分化成 Omega?」

分化從來都是隨機的,他這叫什麼問題?

但看蕭鶴川擰眉執拗的樣子,我到底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他好像很不想分化成 Omega。

這天晚上,我通宵查了一宿關於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文獻。

後知後覺得出結論

——蕭鶴川可能有喜歡的人了,對方是 Omega,所以他才會偏執地想要分化成 Alpha。

循著這點端倪,我也這才串聯起他最近的反常。

保送離開學校後,他立刻就辦了張健身卡。

短短半個月時間,他之前打籃球練出來的清瘦腹肌就變得異常明顯。

之前還以為他是對健身感興趣。

現在想來,他為即將到來的分化,應該焦慮有一段時間了。

拚命健身就是他焦慮的具象化表現。

AO 分化的隨機性,初中課本就有講,沒任何規律可言。

不過 AO 分化雖是隨機的,但有統計學數據表明,性格強勢、身材健碩的這類人分化成 Alpha 的機率會高一些。

但也只是高一些,並不是絕對。

所以在分化這件事情上,心態還是要放平。

蕭鶴川現在的心態明顯不對勁。

第二天是周六,我計劃在家跟他來一次深度談心,好好開導開導他。

結果我才睜眼起床,就接到領導電話,要我回公司加班。

說是外地的合作方今天臨時到訪,領導要我陪他一起接待。

出門前,趁吃早飯的時間,我試探性地跟蕭鶴川聊了幾句。

大意就是 AO 平等,各有各的好。

結果他臉色越聽越不對勁,最後直接從兜里摸了張錢推到我面前,賭氣地讓我打車去上班。

「你今天不送我?」

「我今天不想送。」

「為什麼?」

「因為……」

蕭鶴川看著我欲言又止。

四目相對,我不明所以地揚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他卻只目光複雜地看著我。

最後,大概是我表情蒙得讓他實在是沒了脾氣。

他長嘆一口氣,悵然改口:

「算了,我送你。」



到公司開會的間隙,我都還在琢磨。

蕭鶴川最近果然不對勁,說話做事都有點奇奇怪怪的。

6

合作方從外地來,除了談工作,當然還要招待著他們吃好喝好。

晚上不可避免地安排了一場酒局應酬。

酒量堪憂的我也避無可避地喝醉了。

不過飯店地址我早早就發給了蕭鶴川,他來接我時,我大腦已經完全宕機,說話做事毫無邏輯可言。

回家的計程車上,我口齒不清地給他講了一路童話故事,試圖哄他睡覺。

他卻總不閉眼。

說了幾次也不聽。

第 N 次撞上他含笑看向我的目光,我急了,動手去捂他眼睛。

最後鬧著鬧著反倒是我倒在他懷裡眯眼睡了過去。

我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蕭鶴川真的長大了。

他長臂一攬將我圈在懷裡。

還……怪好靠的。

之後我斷斷續續地開始做夢。

夢裡蕭鶴川在我耳邊碎碎念了好多話。

他說他一定不會分化成 Omega,他說他要做我的 Alpha。

他不斷重複,聲音也逐漸不安。

之後夢境又突然轉換到了床上,蕭鶴川躺到了我身側,目光溫柔繾綣地注視著我。

一遍又一遍地小聲叫我名字。

「段榆景、榆景、哥……」

在夢裡,四目相對,我恍然發現蕭鶴川長得特別帥。

眉眼好看、鼻樑挺拔、嘴唇,也好看。

心裡這麼想著,我好像也這麼說了。

「我好看?那哥哥喜歡我嗎?」

他聲音如蠱,我下意識點頭。

最終,夢境戛然在了唇瓣濡濕的觸感上。

第二天早上渾渾噩噩醒來,我宿醉的腦袋疼得就跟要炸了似的。

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睜眼,結果正對上面前蕭鶴川沉靜的睡顏。

沒有絲毫防備,嚇得我直接驚呼出聲。

可面前蕭鶴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三魂丟了七魄,我劇烈喘息著,努力試圖回想他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Emmm……想不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察覺不對。

——眼前蕭鶴川睡得未免也太沉了。

仔細看,他面色潮紅得也有些異常。

試探性地伸手摸他額頭。

燙得嚇人。

他發燒了!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喊得睜眼。

他燒得意識都已經模糊了。

這下我完全顧不上自己的頭痛,慌慌張張找手機打 120。

到醫院跑前跑後地開檢查單,最後醫生告訴我,不需要過度緊張,這只是要分化的前兆而已。

這下我懸著的一顆心臟這才終於落回胸膛。

是正常狀況就好。

蕭鶴川渾身滾燙神志不清的樣子真給我嚇壞了。

嚇得我都忘記了他瀕臨分化的這茬事。

面前醫生翻著化驗單再次開口。

「根據你弟弟現在的驗血報告來看,他極有可能會分化成頂級 Alpha。

「不過眼下有幾個數值並沒有達標,他應該會持續發好幾天的燒,才能完成分化。

「這些天他身體都會比較虛弱,我這邊建議你給他辦理住院。」

「啊、好……」

我訥訥地應著。

主要是我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段昨晚的夢。

「我想做你的 Alpha……」

蕭鶴川虔誠地說。

對我說?

「荒唐!」

我猛地一拍腦門呵斥自己。

面前醫生被我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哈?」

「啊、沒事!」

我大夢初醒,強作鎮定道。

「住院,我們住院!」

7

因為眼下不確定蕭鶴川會在哪時哪刻完成分化,而他作為頂級 Alpha,分化時信息素又一定會泄露。

這意味著他近期對我來說就是顆隨時會爆的炸彈。

導致我也不敢在醫院多逗留。

給蕭鶴川辦好住院,我雇了個性別為 Beta 的護工照顧蕭鶴川後,就離開了醫院。

接下來的日子,護工每天定時定點給我彙報蕭鶴川的情況。

仍在持續高燒,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開心。

據護工所說,在得知自己會分化成 Alpha 後,蕭鶴川哪怕昏睡著都時不時會笑出聲來。

這天傍晚,護工罕見地給我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一直以來,我跟護工都是純發文字消息,語音都少有。

接通視頻電話,那邊出現的人果然是蕭鶴川。

他醒了?這是燒退了?

不過也看得出他還是有些虛弱,聲音動作都有些軟綿綿的。

估計是還沒完成分化,眼下也只是短暫清醒而已。

但看得出他也是真的開心,他嘴角上揚笑齊了八顆牙,透過螢幕,他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看。

「段榆景,我會分化成 Alpha。」

小時候,蕭鶴川都是叫我景哥哥,後來某天,他個頭差不多跟我齊平時,開始叫我榆景哥。

再後來,比我高了大半個腦袋的他,莫名其妙就開始喊我全名。

那時候,我還只以為他是青春期作祟。

但原來……早有端倪……

「嗯。」我微笑著應聲,由於腦子卡殼,還給他生疏地道了聲「恭喜」。

好在蕭鶴川心情實在是好,他完全沒察覺到我的不自然。

螢幕那端,他不止一次樂滋滋重複:「段榆景,我會分化成 Alpha。」

他還說有話想跟我說。

猶豫一瞬後,我問是什麼,他卻只道:

「等出院,我想當面跟你說。」

電話掛斷後,我看著滿屋被打包好的行李,愁緒再上心頭。

——蕭鶴川、貌似、好像、喜歡我。

我又不是傻子,他炙熱的喜歡都要從眼睛裡跑出來了。

綜合著他最近的反常,以及那晚醉酒我似夢非夢的記憶片段。

他可能真的喜歡我。

但那怎麼行……

我可一直都拿自己當他的監護人。

而且我還比他大六歲!

在得知蕭鶴川會分化成 Alpha 後,他住院的這些天,我就一直在計劃搬家。

畢竟我是 Omega,Alpha 跟 Omega 同住一個屋檐下,稍有不慎,就容易乾柴烈火,發生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如今察覺到他的心思,我更要搬走。

只是從前我沒想過要瞞著他搬家。

但現在……

這口我怎麼都張不開。

猶豫再三,我逃避地想,順其自然吧,等蕭鶴川出院發現再說。

但人生無數次教訓往往都在告訴我們。

逃避沒用。

還極有可能把事情推向另一個糟糕的境地。

8

現在是租房旺季,我聯繫了好幾個中介都沒選到合適的房子,跟同事隨口抱怨了幾句倒把這難題解決了。

宋祁年,也就是我同事,他在公司附近正好有套公寓空著,原本沒有出租的打算,但說可以借給我住。

我跟宋祁年是同期進的公司,還在同一個部門,關係特別好。

他本不打算收錢,但一番拉鋸後我還是堅持按市價給他轉了一年房租。

為感謝他解我燃眉之急,周五晚上下班,我還專門在商場找了家餐廳請他吃飯。

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上,我跟宋祁年胡侃亂侃瞎聊天,提到實習期的某件囧事,我笑得前仰後合,視線隨意往窗外一瞥,我卻突然看見了蕭鶴川。

但只是一瞬間,商場人流涌動,等我想仔細看時,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應該是看錯了吧?

他現在應該在醫院才對。

上午護工照舊告訴我他還沒分化,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商場?

恰在這時我手機響了,正是蕭鶴川。

意外的是他沒打視頻。

接通後他聲音淡淡地問我在哪。

我如實回答:「在外面吃飯。」

「你自己嗎?」

「跟同事。」

電話那端,蕭鶴川呼吸重了幾分。

像是長長鬆了口氣,又像是在緩緩地調節呼吸平復情緒。

「你什麼時間回家?」他問。

「啊?還得一會兒吧……怎麼了嗎?」

沉默幾秒後,他聲音冷硬:

「沒事。

「我就是想你了。」

「啊?」

我有些愣住,尷尬地笑了笑。

「哈哈……我也想你……」

聞言,手機那端蕭鶴川倏地笑了,聲音也有一種撥開雲雨見日明的晴朗。

「那你等我回家。」

「嗯。」

我下意識應聲,隨即才想到自己是打算搬家的。

正想心一橫告訴他,結果蕭鶴川卻先一步跟我說了再見,電話旋即被掛斷。

9

搞定房子,晚上回家,我又把最後的行李打包收了收,因為時間太晚,我把收好的東西都堆在客廳,打算明天搬。

折騰一天,睡前,我難得用浴缸泡了個熱水澡。

浴室里,水汽氤氳,我躺在浴缸里本意是想放鬆,可無所事事的大腦,百轉千回卻繞到了蕭鶴川身上。

壓根放鬆不了一點。

他還小,之所以會喜歡我一定是從前只跟我相處,錯把依賴當成了喜歡。

等他讀大學,見識更廣闊的天地,認識更多優秀的人,他會改變想法的。

只是眼下我該怎麼跟他相處?

還有,以他的性格,出院發現我搬家應該會生氣吧。

那要不要現在跟他說一聲?

不告而別好像是不太好。

但要怎麼說?

……

毫無頭緒地糾結著。

恍惚中我好像聽見了樓下開門的聲音,不等仔細聽,我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宋祁年,他問我明天幾點起床,他來幫我搬家,還說可以在路上順便幫我帶早飯。

我不習慣麻煩別人,連聲拒絕,他卻大剌剌說自己男朋友這兩天都在外地出差,他自己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

宋祁年外表孤高冷傲,俊美得像 Alpha,實際他是個性格特別活潑開朗的 Beta,他還有個很恩愛的 Alpha 男朋友。

「行吧。」

我被他說服。

「不過不用帶早餐,你要不嫌棄的話,你早上只管來就行,我做早飯給你吃。」

他聲音振奮:「你會做飯?」

「……」

除了以上說的特點,宋祁年還特別健談。

當初認識第二個月,他就把他那 Alpha 男友總壓著他「晨練」這種私密事,以抱怨的形式抖給了我。

等這通電話打完,浴缸里的水也涼得差不多了。

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我驚訝地發現外面臥室居然漆黑一片。

我沒開燈?

疑問浮上心頭,我正想伸手摸索開關,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冷聲質問。

「你要搬走?」

10

隨著聲音一起,還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壓了過來。

是蕭鶴川。

他單手護著我的後腦勺,猝不及防將我重重抵在牆上。

借著一旁浴室門透出來的光束,我抬眼便看清了他冷凝的神色。

他鉗著我的下巴再次向我貼近了幾分,偏執地接連發問:

「你要去哪兒?

「你要搬去跟誰住?

「你不要我了?」

說著,他晦暗的眼底多了幾分我看不懂的神色,聲音也變得蠱惑起來。

「哥哥……你說過要永遠照顧我的。」

好久沒聽他這麼叫我了。

正想說話,他卻突然發狠地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

不似夢裡小心翼翼地觸碰。

這次他吻得粗魯又強勢。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我震驚得腦子本就停轉了,這下更是徹底宕機。

呼吸紊亂中,我再度聽見了他的聲音。

低低的,帶了點祈求的意味。

「段榆景,你別不要我。」

說罷,他再度強勢地銜上我的唇。

我想要推開他。

我也應該推開他。

可身體卻不聽使喚,抬手至多也只能扶在他胸膛上,卻推不動半分。

我力氣怎麼會綿軟成這樣?

也是這時我才注意到屋內那股清甜的荔枝香。

這味道剛才就有。

只是淡淡的,並不引人注意。

隨著漸漸深入的吻,這股清新香甜的味道才逐漸濃郁。

直到此刻我才察覺不對。

這是蕭鶴川信息素的味道!

他完成分化了?

個大水足的新鮮荔枝的清香,這跟他頂級 Alpha 的身份一點都不符。

但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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