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凜安的第三年,前女友一句「我過的不好」,他就深夜飛去了國外為她撐腰。
這些年我瘋魔一般痴戀他,早已聲名狼藉,淪為圈子裡的笑柄。
從他別墅搬走那天,趙凜安以為我是在賭氣。
一個月沒有消息時,他仍氣定神閒地以為我就快撐到極限。
直到後來,旖旎的春夜裡,趙凜安撞見自己最討厭的那個男人,正與我吻得意亂情迷。
偏生那人笑得更讓人生厭:
「趙凜安你有病吧,偷看我們小情侶接吻?」
01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很久,我還攥著手機一動不動。
螢幕上是一條置頂好友發來的微信:「凜安,這些年,我過的一點都不好。」
她是趙凜安的前女友。
那位活在傳說中,我從不曾見過真容。
卻又如空氣一般無處不在的女人。
時隔多年,卻仍能用簡單的一句話。
讓我的男朋友在床上叫停,深夜趕飛機去為她撐腰。
我想笑,可眼眶澀痛的厲害。
直到趙凜安攜裹著清冷水汽從浴室出來。
將手機從我手裡抽走。
我怔怔然回過神,看向他。
他面色平靜地放下手機,拿了一支煙:「看夠了?」
「一定要去嗎?」我顫著聲音問。
趙凜安咬著煙,抬眸看了我一眼:「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終於笑了出來,
可笑出來那一瞬,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滾滾而落。
「趙凜安,你如果今晚一定要去,那我們就分手。」
02
他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孩子氣的笑話一般。
就那樣勾了勾唇角,眸光淡淡落在我臉上:「南喬,別任性。」
「我說的是真的,趙凜安。」
也許是我哭得有些狼狽,趙凜安眼底溢出了很淡的一點憐惜。
他為我擦淚,聲音也放得溫柔了幾分:「聽話,我去去就回。」
「趙凜安,你是我男朋友。」
我推開他,像是一個哭鬧任性的孩子,徹底失了控。
「可你現在為了別的女人,跟我做一半都能停下來!」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和她見了面,什麼都不會發生?」
我的歇斯底里,讓他不悅地蹙眉,「南喬,你這樣很不體面。」
趙凜安那雙漆黑的眼,此時褪去了所有的溫度,變得無比冷漠。
他摘了煙,隨手擱在一邊:「你冷靜一下。」
說完徑直走向衣帽間。
很快他就換好了衣服再次出來。
我看著他戴上腕錶,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
下樓的腳步聲迅速而又乾脆,很快一切就歸於了平靜。
我看著鏡子裡,那個狼狽而又面容扭曲的女人。
最後一次,一字一句地告誡自己,
「南喬,別犯賤了。」
03
收拾完行李,從趙凜安的別墅搬走那天。
圈子裡半數的人都聞訊趕來,等著看我笑話。
這些年,我瘋魔一樣痴戀著趙凜安,做盡了傻事。
早已變得面目全非聲名狼藉。
趙凜安對我今不如昔,所以他身邊那些人,也跟著瞧不上我。
拖著箱子離開時,圈子裡那個紈絝不懷好意攔住了我,
「南喬,要不你跟我吧?」
「其實我還真挺喜歡你這一掛的,漂亮又性感。」
「反正你這種撈女,跟誰不是跟啊。」
我沒應聲,只是用力推開他伸過來的手,繼續向外走。
那人一時下不來台,竟冷著臉拽住了我的頭髮。
頭皮被撕扯得一陣生疼,我腳步趔趄差點摔倒。
掙扎間,鞋跟也狼狽地崴斷。
男人鬆開手,惡意嘲諷:「凜安哥不要你,你他媽就什麼都不是了懂不懂?」
安靜了片刻的人群,有人說了一句:
「南喬,你可想清楚了,這道門走出去簡單,再想回來可就難如登天了。」
「鬧的太過,凜安哥當真不要你,別把腸子悔青了。」
「是嗎?」
我聲音很輕,但我開口那一瞬,所有人都莫名安靜了。
「那你們聽清楚了,這次是我,不要他趙凜安了。」
我乾脆把壞掉的鞋子踢開,拉著箱子走出了大門。
「南喬是瘋了嗎?」
「讓她裝唄,等凜安哥回來,她又得迫不及待地貼上來了。」
「你們忘了去年,她也裝模作樣鬧分手那次。」
「害,沒忘,後來凜安哥過生日,她特意打扮得妖精一樣送上門才和好的。」
「不過那次我還真挺刮目相看的,是真有料,難怪凜安哥不喜歡她,也沒踹了她。」
下流放肆的話語,近一年其實我聽了不少。
因為從去年開始,趙凜安明顯表現出了對我興致缺缺。
所以這些人,看輕我也順理成章。
04
那天那場鬧劇,有人偷偷拍了視頻錄下來。
圈子裡小範圍內傳得沸沸揚揚。
不時有人找我,旁敲側擊打聽。
我乾脆退了群,將和趙凜安有關的人都刪了。
第五天的時候,趙凜安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喬喬,是你委屈了。」
「回去我會好好教訓他們。」
許是我一直沒說話,趙凜安的聲音又溫和了幾分:
「我給你買了一套最新款的首飾……」
「趙凜安。」
我打斷他:「我們已經分手了。」
聽筒那邊傳來很淡一聲笑:「南喬,我給你一次機會,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
我不由輕笑:「不必了趙凜安。」
「南喬,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我知道,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婚喪嫁娶,再也不相干了。」
大約過了兩秒鐘,趙凜安直接掛了電話。
我亦是沒有遲疑,將他的號碼徹底刪除乾淨。
原來放下一段腐爛變質的感情,最初的鈍痛之後。
更多的只有輕鬆和如釋重負的快感。
05
之後很久,偶爾卻仍有趙凜安的消息傳來。
他身邊有了更年輕鮮嫩的姑娘。
只是保鮮期個個短得離譜。
不過一個月,就快集齊九宮格。
那些姑娘個個美的驚人。
但卻都有一個相似點。
跳芭蕾,膚白纖瘦,黑長直,杏仁眼。
像極了他那位過得不好的前任。
但這些都和我無關了。
分手後的第四十天,遠在巴黎念書的陳兮給我安排了一場相親。
我原本很抗拒。
但電話里她說:「喬喬,千萬不要因噎廢食。」
「優秀男人是稀缺品,但不是不存在,你得相信你自己。」
我不由笑了,這話從陳兮嘴裡說出來,無疑最有說服力。
她的那段舊情,比我更慘烈,是整整七年的時光。
遠程視頻通話里,我試穿新裙子。
陳兮和薛菀作為時尚行業的資深人士,個個眼光毒辣。
最後她們兩人一致敲定了那條蘇繡的旗袍。
「相信我們,你穿這條裙子不止斬男更斬女。」
我望著鏡子裡煥然一新的自己,旗袍的布料嬌貴服帖。
猶如我身上的第二層皮膚一般,包裹著鏡中人凸凹有致的身段。
說真的,我自己看著都有些臉紅心跳。
偏偏從前,趙凜安不喜這些,他說太俗艷。
哪怕那一晚,他明明很瘋狂。
06
見到那位相親對象時,我是很意外的。
陸屹承和趙凜安不在一個圈子,但彼此也算多年相識。
坊間甚至還有傳言,說兩人不大和睦。
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
如果說趙凜安在京城是長輩交口稱讚的後起之秀。
那陸屹承絕對就是混不吝的異類,三天兩頭把他家老頭子氣的心梗那一種。
但讓我無比意外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
這位傳說中很會玩的公子哥,好像比我還要緊張。
每次和我對視後,他的耳朵都會紅起來。
而他的眼神,更是炙熱滾燙得驚人。
我偷偷在微信小群里發消息:「看來這條裙子真的很斬男。」
陳兮:「姐妹沖啊!!」
薛菀:「喬喬,好好享受新的愛情吧~」
我的心情,好似突然就愉悅了起來。
送我回家後,陸屹承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南喬,你覺得我怎麼樣?」
我當時想到了很多有關他的傳聞,就問了一句:
「聽說你談過的女朋友有三位數……」
他大約是急了,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南喬,你可以問陳兮,我和她老公沈良州從小就認識,他對我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
「所以,你談過幾個?」
電話那端,陸屹承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開口:「幼兒園談的算嗎?」
我不由笑了,笑過之後,輕輕開了口:「陸屹承,我們試試吧。」
07
與陸屹承第三次約會的時候,我和趙凜安不期而遇。
那是京城最好的春日。
我穿著煙緋色旗袍走在碧綠鵝黃中,就如一朵輕岫的雲煙。
他依然西裝革履被眾人簇擁,英俊非凡。
迎面遇上時,他停了腳步,目光落在我臉上,又滑落向下。
最後,才再次定格在我臉上,「喬喬,好久不見。」
初時的那一抹不自在,很快煙消雲散。
我對他大方點頭:「趙先生,好久不見。」
「有約?」
「嗯。」
他拿出一支煙,咬在唇間,漫不經心開口:「男朋友?」
「對,剛在一起。」我坦蕩回答。
趙凜安微挑眉:「去吧。」
我點點頭,目不斜視地向前走。
擦肩而過那一瞬間,趙凜安的聲音卻又響起:「南喬,還在和我賭氣嗎?」
我沒有回答,步子也未停。
小路盡頭就在不遠處,我聽到了他身邊那些人的說話聲,
「凜安哥,你瞧她多會拿喬?」
「為了氣你,竟然還說自己有男朋友了。」
「真是笑死人了,故意打扮成這樣,還不是走的去年那一招?」
「一定是特意打聽到您今天來這裡,故意來製造偶遇的。」
趙凜安摘了煙,眸色平靜看向小路盡頭。
果然,她還是這樣幼稚猶如小孩子。
不過也好,ŧű₎肯在他身上花心思。
他還是很吃她這一點小心機的。
只是,適可而止才是情趣。
鬧得太過不好收場,難堪的還是她自己。
趙凜安氣定神閒地轉身向前走。
他很篤定,最遲不過今晚,南喬就會回來找他。
08
但趙凜安並未等到南喬。
宴會中途,沈岸出去抽煙,卻又很快折轉回來。
「我艹,你們猜老子剛才看到什麼了?」
「看到什麼了你丫的反應這麼大?」
「我看見南喬了。」
「看見她怎麼了?凜安哥在這裡,她找上門不是挺正常嗎?」
趙凜安指間夾著煙,此時他喝的有些微醺。
莫名地,眼前就浮現出今日撞見南喬的情景。
其實她這樣打扮真的很好看。
只是,私心裡,趙凜安並不希望這樣的南喬被別的男人看到。
沈岸臉色古怪,「不是,她跟一男的在一起。」
房間裡驟然安靜了一瞬。
趙凜安夾著煙的手微頓,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緩緩抬起,眸底卻一片平靜。
「就旁邊露台上,一男的抱著南喬呢。」
「他們倆還接吻了,我站旁邊半天都沒注意到我。」
似乎是杯子重重落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凜安哥……」
趙凜安那雙冷漠寡淡的眼,此時一片波雲詭譎的晦暗:「沈岸。」
沈岸驀地哆嗦了一下:「凜,凜安哥。」
「滾出去。」趙凜安陡然拔高了聲調。
「凜安哥?」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沈岸立刻閉了嘴,臉色一片灰敗地退出了房間。
趙凜安掐了煙,站起身:「散了吧。」
說完就面無表情地向外走。
一直走到電梯那裡,卻又突然停了步。
「給她打電話。」
跟在身後的助理反應極快:「是,趙先生。」
他忙撥南喬的電話,但很不幸,他早被拉黑了。
趙凜安聽著手機里的聲音,倒是被氣笑了,
「行,看來我是真的太縱著她了。」
「趙先生,上次的事,南小姐確實委屈……」
趙凜安漫不經心點了支煙:「那幾個人,早收拾了,她還不滿意?」
「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
助理陪著笑,小心翼翼覷著趙凜安的神情:
「要不,您親自給南小姐打個電話吧?」
ẗû⁽趙凜安沒說話,只是那支煙抽完。
他拿出手機遞給了助理。
助理趕緊撥了南喬的號碼。
但這次更不幸,趙凜安的號碼也被拉黑了。
他瞬間大氣都不敢喘,戰戰兢兢捧著手機,後背都盡數濕透。
趙凜安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大約過了半分鐘。
他忽然轉過身,向走廊盡頭的露台走去。
助理暗叫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09
夜色深濃,露台上卻一片春意盎然。
「陸屹承……你夠了吧。」
我輕推面前的人,又蹙眉:「我的口紅全都花了。」
「給我看看?」
陸屹承低了頭,捧住我的臉,豐盈的唇微腫著,口紅早已凌亂不堪。
他眼底含了笑,小心地幫我擦拭唇角的暈紅。
只是擦著擦著,他卻又低頭吻了下來。
「陸屹承……」
趙凜安清晰聽到了那道嬌嫩的女聲。
婉轉而又迤邐,那曾是獨屬於他的。
但此刻,它的主人,卻在念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還是,他一向不對付的那個陸家老么。
春夜裡,南喬緋色的裙擺,蕩漾糾纏著男人黑色的西褲。
她像是一塊白嫩的糯米糕,妝點了鮮嫩的櫻桃。
被人掰碎,揉捏,肆意甜糯地融化在指端和舌尖。
那種自己的私有品忽然被人掠奪搶走。
又在他眼前被據為己有的醋意和憤怒,忽然噴涌而出。
趙凜安手指緊攥,眼底一片陰翳,英俊的臉似乎都扭曲猙獰。
「南喬。」
他聲音暗啞,喊她名字。
接吻的兩人忽然被打斷,一個初時有些慌亂,卻又很快鎮定自若。
一個轉過身來,目光不遜而又放肆看向他。
然後,他看到那張他討厭至極的臉,露出了一個更讓他討厭的挑釁的笑。
「趙凜安,有病啊你,偷看別人親嘴。」
10
趙凜安壓根不看陸屹承一眼。
那雙向來寡淡沒什麼情緒的眼,此刻卻是一片暗潮洶湧的陰翳。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視線落在我凌亂的口紅上,瞳仁驟然鎖緊。
「南喬。」
我平靜回望著他,無意識地,指尖仍在輕顫。
深愛過的人,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就做到徹底水過無痕。
他曾占據我整個人生整顆心。
我曾愛他愛到以為這輩子離開他就活不下去。
可現在,我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被他目睹我們吻得難解難分。
我不知趙凜安會是什麼Ṫù₀心情。
但總歸比不上那一夜,他毫不留情地抽身離開,棄我而去時。
我的崩潰絕望,和傷到極致的撕裂痛楚。
我以為此時這種情景,我會有一種惡劣的報復的快感。
但是並沒有。
在趙凜安那種眼神里,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雖然我從不曾想過,要可笑地用另一個男人。
來刺激他,報復他。
但無疑在他的眼裡,心裡,我就是這樣可笑的人。
就是在做著這樣可笑的事。
我垂了眼眸,不再和他對視,
「陸屹承,我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好。」
他更緊地將我帶入懷中,繞過趙凜安就要離開。
但我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修長的指,滾燙有力,扣住我的腕骨,幾乎要捏碎的力道。
11
我不得不停了腳步。
而一向有些玩世不恭的陸屹承,此時卻冷了臉。
「趙凜安,你什麼意思?」
他伸手攥住趙凜安手臂,就要將他推開。
但趙凜安卻不肯鬆手,眼底挾裹了一抹極淡的譏誚笑意,緩緩開口:
「陸屹承,勸你滾回家好好學學怎麼討你老子歡心。」
「有這些功夫用在女人身上,不如想辦法從你們陸氏的家族企業里多分一杯羹。」
「免得將來只能靠一個月十幾萬的信託基金,苟延殘喘地活著。」
他其實甚少有這樣情緒起伏很大的時刻。
也甚少這樣不留情面尖酸刻薄。
而陸屹承這樣不遜又驕矜的性子,又怎能受這樣的氣?
我看著陸屹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免心中焦灼。
若是他一時忍不住動手打人,還真是不好收場。
但陸屹承卻忽然輕笑了一聲:
「趙凜安,第一次吃癟,是不是不太適應?」
「難得聽你說這麼多話呢。」
「不過沒關係,我和南喬在談戀愛,以後我們天天都要約會,你多見幾次,也ṱũ⁻就習慣了。」
「談戀愛?」
趙凜安眸光驟然森寒了一瞬:
「南喬,你來說,你和他,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說的沒錯,我和陸屹承確實在交往,剛確定關係沒多久。」
我深吸一口氣,甩了甩手腕:「趙先生,請你先把手鬆開。」
12
趙凜安眸色平靜看著我,但卻緩緩鬆了手。
我沒有再看他,輕聲喊了陸屹承:「我們回去吧,不早了。」
陸屹承握住我的手腕,有些心疼地輕揉了揉,才將我拉到懷中:「好,我們回家。」
趙凜安沒有攔。
也沒有再說一個字。
我和陸屹承很快就走出了他的視線。
上車後,我覺得說不出的疲累,靠在車座上,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陸屹承將我送到公寓樓下。
「陸屹承。」
我想了一路,還是做了決定。
陸屹承這樣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這些天接觸下來,我發現跟他在一起特別舒服自在。
只是,終究不是一路人。
趙凜安今晚那些話,也提醒了我。
陸屹承如果跟我在一起,以後大概,也就註定了要徹底退出陸家的權利爭鬥中心。
只能做一個富貴閒人。
「你或許應該聽從長輩的意願,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我從陳兮那裡知道一些陸屹承的事。
陸家長輩曾張羅讓他聯姻,但都被他拒了。
為此陸老爺子十分生氣,還狠狠揍了他一頓。
「門當戶對?」
陸屹承輕笑了一聲:
「南喬,如果我是那樣的男人,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我和沈良州一樣,只想娶自己喜歡的女人做妻子。」
「陸屹承,我很抱歉。」
也許之前,我不該那樣輕易答應和他試一試。
更不該在今夜,在酒精和夜色的蠱惑下,接受他的親吻。
「南喬,你對我說什麼抱歉呢?」
陸屹承又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中,含了幾分頹然。
「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我該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