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蕭郎是路人後續章節

2025-01-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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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裴景養的小金絲雀鬧到了我面前。

她大聲質問我這個黃臉婆到底有什麼臉賴在裴景身邊不走。

我平淡地掀了掀眸子。

「就憑他最難熬的那幾年,是我陪他度過的。」

少女揚著頭,眼神輕蔑。

「不過就是比我早幾年遇見阿景,這也能成為談資?」

1

裴景出現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我和他的小金絲雀對峙的場面。

他緩緩走到我面前,替我將吹亂的頭髮攏到耳後,動作無比輕柔。

「桉樂,你怎麼來了?」

我揚了揚手裡的手機:「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裴景微微皺了皺眉,他身後的小金絲雀有些著急,拉住了裴景的胳膊。

「阿景,對不起,是我拿你手機發的,我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她轉頭怒目瞪著我:「如果不是她一直霸占著裴太太的位置,我們早就……」

「滾。」

沒等小金絲雀把話說完,裴景就打斷了她。

「什麼?」

少女一怔,眼裡帶著水汽。

「張淼,我說讓你滾。」

裴景聲音平淡,看向少女的目光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

「為什麼……」

少女咬著嘴唇,臉色有些蒼白。

她大概不明白,明明昨天在床上對她還無比溫柔的男人,今天怎麼就變了個模樣。

「和我太太比,你也配?」

裴景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知道,裴景未來不會再和這個女生有任何的牽扯了。

她太天真了,天真到把豪門裡的遊戲當成愛情,還自以為是地跑到我面前跟我炫耀。

2

我認識裴景時,他才 8 歲,還不是裴家失而復得的小兒子。

我們都是被人販子拐賣的,被賣到主家好多年,直到警察把我們救了出來,送到了孤兒院。

在孤兒院裡有時候會吃不飽,還會受到霸凌和誣陷,但比起我們之前的日子,實在好太多。

因為年紀太大,沒有人願意領養我們。

我和裴景就這麼一路扶持,相互依靠著進入了社會。

我們經歷過被人騙錢的辛酸,也經歷過同吃一碗面遭人白眼的尷尬。

臨川市最冷的那個冬天,出租屋被停了暖。我靠在裴景的肩膀上,透過出租屋的窗戶看向窗外。

我問他:「裴景,你的夢想是什麼?」

他拉住我的手,沉聲道:「賺很多很多的錢,風風光光地娶趙桉樂。」

趙桉樂,也就是我。

裴景真的做到了。

他送我世上僅此一枚的戒指和鑲滿鑽石的婚紗。

他娶我時,十里花海,520 台無人機化作流星雨在天空上組成了我的名字。

那天的娛樂版的頭條新聞,全都是裴家花費 10 個億的婚宴。

身邊的人都說好羨慕我,他們說,裴家作為京中有名的大族,竟然會允許裴景娶我這麼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人。

我又何嘗不知裴景為此付出的努力,他的後背上,到現在還有被家法鞭笞的痕跡。

裴家旁支虎視眈眈,為了搶生意,裴景經常熬到半夜才回來,他國內國外兩地跑,有一次回來累得都吐了血。

我看著他逐漸瘦削的背影,心疼得要命卻無能為力,只能收斂性子,努力學著做好一個裴太太。

3

在一次權貴雲集的晚宴,太太們聚在一起,雲淡風輕地說起他們丈夫出軌的風流韻事。

愛情對她們來說好像是一種笑話。

見我沉默著,一旁的陳夫人拉起我的手。

「桉樂,你以後也要習慣,裴家的生意在裴景手裡越做越大,他早晚會養幾朵解語花的。」

我一怔,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

「裴景不會的。」

陳夫人微微笑了笑,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

她說:「人站在權力高處,就會面對無數的誘惑。」

她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透過我看其他的東西。

4

我從不相信裴景會背叛我。

所以當我透過門縫,看到裴景任由一個女人親吻他,另一個女人解他衣扣時,我都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我從未見過裴景這樣,他慵懶地坐在那裡,隨意地吸了口煙,吞吐出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從四肢滲透的冷意,逐漸蔓延到心臟,讓我動彈不得。

直到酒席上的某個賓客突然注意到我,慌亂地站起來叫了我一聲「裴太太」,我才終於緩過神來。

我忘記裴景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了,只記得他推開那幾個女人,慌亂地追上我,把我緊緊摟在懷裡。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邊說:「桉樂,你別哭,我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

他說只愛我一個人,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這些話,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都說,當遇到讓自己痛苦的事情,人首先想到的是逃避。

可逃避了,事情就能當作沒有發生嗎?

那晚,我看著裴景沉睡的面容,眼淚無聲地流下,心痛得像是在凌遲。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它就會在心裡生根發芽。

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疑神疑鬼的神經病。

裴景每一次出差,每一次酒會,每一次手機的震動,每一個接起的電話,都能成為我焦慮的理由。

終於,在一次裴景晚歸的晚上,我和他的戰爭爆發了。

我在他的外套上聞到了梔子花的香味。

我質問他,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吼,不僅打碎了家裡所有名貴的瓷器,還打碎了大廳里我們的結婚照。

「桉樂,在這個圈子裡,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裴景無力地捏了捏眉心,複雜地看著我。

「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最愛的,只有你。」

裴景走了,臨走時還說讓我冷靜冷靜。

我崩潰地跪坐在地上,捂著臉大哭,玻璃劃破了我的掌心,血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

我不是沒想過離婚,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妄圖用淺薄的愛意去抵抗世俗的慾望,結果,可想而知。

壓抑的痛苦讓我患上了抑鬱症。

我把自己困在過去的回憶里,困在裴景曾經發過的誓言里。

陳太太是第一個發現我得病的人,她嘆了一聲,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桉樂,你在走我的老路。」

我垂下眼眸,心沉到了谷底。

我不知道裴景會不會感到愧疚,他的妻子在家裡因為抑鬱嘗試割腕自殺,而他,溫香軟玉在懷,在歡愉中沉淪。

5

張淼不會是裴景包養的最後一隻金絲雀。

沒幾天,我就在一次聚會上聽到,裴景最近又包養了一對姐妹花。

姐姐溫婉,妹妹明艷,聽說姐妹倆在床事上很放得開。

怪不得,裴景回家的時候,神情里都帶著一絲饜足。

裴景今晚回來得很早,大約是事後洗了澡,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

「聽劉姨說你畫了三個小時,累嗎?」

裴景從身後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肩膀里。

我放下畫筆,掙開他的懷抱,把畫具一一收好。

「不累。」

抑鬱的那段日子,我喜歡上了畫畫。

大概是因為只有在畫畫的時候,我才會下意識地忘記那些讓我窒息的人和事。

「桉樂,你這幅畫,畫得真好看。」

裴景溫柔的聲音傳來,我不自覺地彎了彎眉眼。

是啊,是要畫得好看一些的,畢竟這幅畫是要送人的。

「對了,媽讓我問問今年過年回家嗎?她說你的電話打不通。」

裴景拿著濕紙巾耐心地給我擦去手上畫畫的污漬,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一件瓷器。

「不回去。」

我斬釘截鐵地拒絕,順帶抽回了自己的手。

裴景口中的媽,是我的親生母親。

這些年,裴景一直在動用關係幫我找我的家人,終於,在前年的時候,他找到了。

我的親生父親已經去世,母親也已經改嫁,還給我生了個妹妹,今年大四,快畢業了。

她這次讓我回家過年的真正目的,是想讓我給妹妹安排工作,安排進裴景的公司。

母親說,她對我很愧疚,所以把對我的愛加倍地給了我的妹妹。

可現在我回來了,我們相認了,難道不應該是對我好一點嗎?

可事實是,她很少聯繫我,一直都是我給她發信息,囑咐她有雨時注意安全,下雪時注意保暖,還有節日時送她禮物。

明明我說過我對芹菜過敏,可她還是把芹菜放到了我的碗里。

在她身上,我看不到她對我的愛。

「怎麼了?和她鬧彆扭了?」

裴景揉了揉我的頭髮,話裡帶著笑意。

「我不想再苦苦維持這段親情了,很累,以後,她不再是我媽了。」

我看著裴景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或許是我的話太過直白,裴景愣了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緊抿著唇,抬眸看向我。

「桉樂,你好像變了很多。」

我笑了笑:「有嗎?」

「有啊。」

裴景孩子似的朝我眨了眨眸子,語氣裡帶著委屈。

「以前晚上的時候,你都會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吃飯,你現在好像很久不問了,早上的時候也不會給我挑領帶了……」

可是裴景,人不是突然就改變的。

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嘴上說還有工作實際上是在和其他女人共赴雲雨。

我給你挑的領帶,會在床笫之間被人以另一種方式解下來。

這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你的背叛,讓我感到噁心。

6

除夕的早上,我在畫室門口貼春聯,裴景打來電話,說今晚會早點回來,陪我在家跨年。

我說了句:「好。」

隨後掛斷了電話。

因為不夠高,門框上面的地方貼不上去,還需要踮著腳。

正想著要不要去拿個凳子,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突然扶住了要落下的紅紙。

我轉過身,抬頭看向眼前的少年。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桃花眼裡帶著笑意,眉目含情一樣。

「小趙同志,幹活不喊我,不夠意思哦!」

我和韓晏池是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

說來也巧,每一次看畫展,裴景都會推掉會議陪我一起,唯獨那一次。

當時的我駐足在一幅畫滿向日葵的油畫前,它的筆觸讓我覺得有些熟悉,讓我想到一年前,我在一次公益活動里買的那幅海底畫。

同行的太太們都覺得我瘋了,花三千萬去買一幅籍籍無名的畫作。

我不是一個愛花錢的人,買下那幅畫,純屬是因為我在那幅畫里看到了自己。

猶豫、痛苦、掙扎的自己。

面前的向日葵熱烈又燦爛,像跳動的音符。

如果這兩幅畫是同一個作者,我還挺好奇的,短短一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心境才能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韓晏池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我抬眸,不小心撞進了少年灼熱的目光里。

「你喜歡嗎?喜歡可以送你。」

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直到畫展的主辦方找到我,把畫放進我的手裡。

7

自那天之後,韓晏池便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人生里。

饒是我再木頭,我也明白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不止一次強調自己已婚的事實,然而他依舊如常,充耳不聞我對他的警告。

終於,在一次野外寫生時,我毫不客氣地和他撕破了臉面。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種自甘下賤當小三,破壞別人家庭的人,能不能別在我面前出現了?我真的看到你就噁心!」

韓晏池當時愣了好幾秒,臨走時的背影十分落寞。

我那天的話確實很管用,不過,只維持了兩天……

韓晏池性格張揚,和當時的我像是兩個極端,但他又和我有點像,認定了一件事後就不會輕易放手。

我有時候會被他的固執弄得頭疼,但也會在某個瞬間,慶幸他一直站在我身後,我需要時,他就有如天降般出現。

8

和韓晏池從遊樂場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手機嗡嗡震動,裴景又在給我打電話了,我乾脆關了機。

「電話不接不要緊嗎?」

韓晏池挑了挑眉,聲音幽幽的。

我輕笑一聲,問他:「下一站我們去哪兒?」

他喜滋滋地掏出了一個粉色頭盔給我戴上,末了彎著腰,在頭盔上敲了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的身後。

「去一個他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摩托車啟動,輪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抱緊了韓晏池的腰。

他載著我,穿過空曠的街道和幽深的小道,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入目是萬家的燈火。

不多時,絢爛的煙花在夜幕中綻放,韓晏池朝著空中大喊:

「新的一年,希望趙桉樂平安喜樂,大膽地往前走!」

我彎了彎眉眼,也學著他的樣子大喊。

9

回到別墅時已是深夜,大廳里沒有開燈,還有一股很濃的煙味。

裴景疲倦地坐在沙發上,見我回來,他猛地站起來,強撐著勾出一個笑來。

「桉樂,打你電話打不通,你是去媽那裡過年了嗎?」

我嗯了一聲,順著他給我找好的理由下了個台階。

正要關燈睡覺,裴景沙啞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桉樂,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你喜歡上別人,不要我了。」

頓了幾秒,他又問道:「桉樂,你會一直愛我嗎?」

大約是久久沒聽我的回覆,裴景支起身子,焦急地盯著我,像是想從我的眼裡看到答案。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命運真是一個循環。

從前的我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裴景真的還愛我嗎?

我那時覺得,他好像是愛的。

他在院子裡種滿我喜歡的鮮花,在我生日的時候買下天價的蘆水灣,用我的名字設立美術基金會。

有一年我生了病,為了給我求平安符,漫天飛雪,他一步一叩首,從山腳跪到山頂。

是吧?他是愛我的吧?

可他的愛又可以分給好多個人。

他可以愛著我,但同時又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

我知道裴景玩得很花。

在那個圈子裡,玩雙飛甚至玩一對多的,都很常見。

一起喝茶的太太們也勸說我,別太看重愛情。

可我不甘心。

於是,我開始在生活里尋找各種細節。

想以此證明,和其他女人相比,裴景是愛我多一點的。

直到韓晏池告訴我,真正的愛,是不需要被證明的。

10

大約是因為新年的原因,裴景最近幾天一直待在家裡。

我從畫室回來的時候竟然看到他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做飯。

「怎麼突然想到要自己下廚的?」

我靠在牆上,詫異地問裴景。

「桉樂,我想到了我們的從前。」

裴景抬眸,看向我的目光溫柔又寵溺。

「我們一起打拚的那段日子,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我恍惚了一下。

從前,真的是一個很久遠的詞。

二十一歲的裴景說:「我只給我的老婆做飯,也只愛我的老婆一個人。」

二十二歲的裴景說:「女人生孩子太痛了,桉樂,我們以後不生,好不好?」

二十三歲的裴景說:「趙桉樂可以沒有裴景,但裴景沒有趙桉樂會死。」

那時候的我們心比天高,眼裡只有彼此,總覺得真愛無敵。

可後來才發現,是我們太過天真,真愛無敵,可真愛也瞬息萬變。

11

就這麼想著,我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想什麼呢?」

裴景洗完澡出來,在身後抱住我,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脖頸。

他試探性地咬上我的耳垂,手熟練地掀開了我的睡衣。

「桉樂,我們生個孩子吧。」

是啊,真的沒意思透了。

裴景不再是從前的裴景,我也不再是從前的趙桉樂。

我按住了裴景作亂的手,轉過身,淡淡地開口:「裴景,我怕得愛滋。」

裴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盯著我足足愣了好幾秒。

「其實那天除夕夜,你找到我了,對嗎?」

從遊樂場出來後,我就注意到身後有輛車跟著我們。

那是裴景的車。

他以為只要不挑明,我們的關係就會和從前一樣。

殊不知平靜的湖面下是波濤洶湧,我們的婚姻早已岌岌可危。

「桉樂……」

裴景顫抖地開口。

我嘆了口氣,我和裴景認識二十年,結婚三年,緣分在這一刻,終於走到了盡頭。

「你還記得別墅里的那次失火嗎?」

我問裴景。

「記得,因為廚房忘記關火。」

「但其實,那次火是我故意放的。」

對上裴景震驚的眸子,我突然有種往事閱盡,心中釋然的感覺。

12

我是一個念舊的人,當初我們在出租屋裡的東西,大到洗衣機電視,小到裴景給我疊的一隻千紙鶴,我都沒有扔,全部放到了專門的房間裡。

可那次失火,幾乎燒掉了我和裴景全部的回憶。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裴景看向我的眼神帶著猶豫。

「你沒猜錯,就是為了燒掉那些東西。」

大火燒起來的那刻,濃煙滾滾,我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就那麼直直地朝著火光走去。

如果不是韓晏池突然打電話給我,我可能真的就被燒死了。

「為什麼?」

裴景抓住我的手,有些崩潰。

「你問為什麼,裴景,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抬眸看向他。

裴景踉蹌著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

我起身走到臥室,從床底拉出一個箱子,將箱子裡的東西悉數倒出。

「你每和一個女人曖昧不清,我都會寫一封信。

「這裡,一共是 56 封信。」

我拉出抽屜,把瓶子裡的藥倒了出來:「我每天吃的,也不是保健品,而是治療抑鬱的藥。」

在裴景失神的目光里,我解開衣扣,將肚子上的疤痕露出來給他看。

「我騙你說這道疤是我出去旅遊的時候磕到的,其實不是。」

我偏過頭,眼淚不知道怎麼就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裴景,我們也曾有過自己的孩子,只不過那天我出了車禍,孩子沒有了。」

唯一證明她來過這個世界的,就是這道淺淺的疤。

「桉樂,這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裴景眼眶泛紅,心疼地看著我,聲音裡帶著滿滿的哀痛。

「裴景,我給你打過電話的,可當時的你,在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玩制服誘惑。」

那天車禍,我身上流了好多血,我顫抖地掏出手機,第一想法不是給 120 打電話,而是給裴景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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